青松却下了床,泽芝轻轻起身,蹙眉,叫道“青松。”
青松打开檀木柜,取出一个锦盒。泽芝紧蹙的眉松了下来,心也安了下里,静静地等在床上。青松食指中指都抹好了润滑膏,走上床。
看着泽芝眉眼的娇媚,肌肤泛着点点橙光,欺身俯在泽芝的腹部舔允。修长的食指找到泽芝的后面打圈。“青松。快,快。”随着泽芝高涨的欲求声,青松才慢慢的探进,一根,两根。
“青松,可以了。”泽芝被青松操弄得谷欠火焚身,抬起腰,贴近青松的下面,轻轻摩擦着。
“不要急,月才上柳梢。”青松说着,便退了自己的亵裤,抬起泽芝的双腿,挺了进去。
“啊。”泽芝初次承欢,又被青松这般撩拔,身体早就按耐不住。白浊一涌而出,四肢百骸散了架似的软在床上,任着青松进进出出。
青松时快时慢,手摸着泽芝的胴体,嘴含着泽芝的唇瓣。新一番的挑逗又拉开了序幕。
一室春光无限好过后,泽芝软绵在青松的怀里,沉睡着。
青松摸着泽芝的青丝,“你注定是我的。”说着,吻着泽芝的柔丝,“跟我回京城吧。”泽芝过劳昏睡着,青松却强硬的说着,“你不说,我就当你是脸皮薄,答应了。”说完,拦紧了泽芝,也睡了。
殊不知,泽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从京城到金陵,从深宅大院到白坊,从深居简出到抛头露面。泽芝一直在等着,等着他,亲手把自己带回京城。
5、携手回京
“嗯。”细丝般的呢喃从泽芝的唇瓣哼出,青松即刻在泽芝的耳畔安慰着“泽芝,我们上京了。”昨夜虽闹得折腾,却好在没伤着泽芝,青松也为泽芝净了身,上了药,可泽芝还是缠绵床榻,嗜睡。青松也只得轻手轻脚的抱起泽芝放进铺好绒毛毯的马车内。
下了马车,心腹张军,正是昨夜掳了泽芝的那人即刻上前汇报,“金陵已在流传白坊泽芝,随了王爷入京。乔员外痛失泽芝,今早暴病在床。怕是。”
青松轻皱剑眉,“一路安排妥当。脚程放慢,也不急在一时回京。”
“是。”得令的张军退下后,另一小厮疾步上前,埋首递上一卷纸。青松打开,笑颜不减。看完攥在手心,轻用内力,那纸便化了粉末,失了踪迹。这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纸张,专供上不得台面的暗地交流。
“放一张绿笺纸。”说完青松踏上了马车内。小厮得令便往信鸽的足桶里卷了张绿笺纸放飞。只见鱼肚白里,一纯白鸽子挥动着翅膀,震动着一片的清明寂静。
车内,泽芝还喵在被子里。青松卸了外套,钻进了被子,拥着泽芝。泽芝也不怕生,直钻青松的胸怀,惹得青松满脸的喜悦之情。捏着泽芝的鼻翼,娇宠的骂着“你个小懒猫。”泽芝自然地轻摆自己的头,挣脱了青松的束缚,又往里拱了拱。青松坏笑的拦着泽芝入睡。
起了早,走得慢。一个上午,才出了金陵,踏上了官道。一路散漫而行,在外的奴仆赏着野花野草,在内的青松啄着泽芝的薄唇。
“青松,不要。”泽芝翻身抵挡青松的骚扰,青松却手脚并用,缠住了泽芝。“青松,这在路上。”青松贴在泽芝的耳边,“路上怎了。就算是野合,他们也只会听而了不见,充耳不闻。”说着,便开始伸进泽芝的内衫。
泽芝打开青松不安分的手,还是弃了抵抗,转身对着青松,灼灼的目光看着青松,“青松,我不想让旁人听了。”声如蚊蝇,却冲进了青松的心底。青松低头便是一吻,“泽芝,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人的。”俯首看着泽芝的秀颜,“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看着青松灼热的目光,泽芝知道,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鱼,甘心的上钩了。依着青松的表白,笑开了容颜,主动吻上了青松。
本就饥渴不饱的青松怎奈得住泽芝这般殷勤,直捣黄龙,搅得泽芝气喘吁吁,败下阵来,“等等,晚上。”看着泽芝脸颊点上了胭脂,青松也按住自己的冲动,“晚上,你可别叫停。”泽芝立刻想起了昨晚自己在青松的身下求饶的银靡声,纤手握成拳就往青松的胸脯打去。乐得青松阵阵欢笑。他深深的知道泽芝的口申口今有多撩人。也不想把这般销魂化骨的声音让别人听了去。只盼着日暮一垂,房门一关,尽享满室的春光乍泄。
脚程减缓,没能赶到乡镇,只好在附近的小村脚。有钱能使鬼推磨。顷刻,张军就安排妥当。
青松把泽芝从马车上抱下,牵起泽芝的手准备进村,却被泽芝挣脱。“毕竟是乡野之地,我不想惹得一身的异样。”看着泽芝从容淡雅的静,青松也顺着泽芝,并肩进了村。
暮光十分,农人们早早的就寝。大槐树被晚风呼啸的枝叶簌簌作响,小径上空无一人,时而听见家犬的嗷叫声。泽芝则一颤,并肩的青松握住了袖口里的握紧的拳头,低语着“没人。不怕,有我在。”得了青松的慰藉,泽芝松了手,和青松十指缠绕。
借住在一家大宅子,屋主已经睡下,也就免了一番寒暄。
泽芝用叉竿撑起窗户,看着宅院里的桃树,枝上还缀着几多桃花,春将尽了。夜里的风大肆打落了残留的桃瓣,稀稀落落,冷冷清清。
“在看什么?春寒料峭,还是早点歇着吧。”青松从背后温柔的环拥着泽芝,搭在他的肩窝上,“今晚不冷了吗?”泽芝轻笑一声,“不冷。”青松不折不饶的扭动着泽芝,轻吐“我冷。”又惹得泽芝噗嗤一笑,搭上青松温厚的手背,“那让泽芝为青松暖床吧。”
青松打横抱起泽芝,“春宵苦短,还是我抱你上床吧。”泽芝乖顺的依偎在青松怀里,弱弱的应了声“嗯。”
窗外,桃树颤抖的枝也随了东风恶,桃花落。春,已尽了。
6、合欢遇刺
一夜春风犹未尽,青松抱着泽芝赖床。张军等在门外恭候青松发号施令。
泽芝看着门缝闪动着的黑色外袍,看着青松懒散的样子,凑近,“昨日看到这村外有一处合欢开开得正灿,我们去看看吧。”
青松闭着眉目,悠然的点头,“张军,在此盘桓一日。”
“是。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张军在门外拱手汇报。
“恩。”青松埋在泽芝如绢的秀发,“泽芝,我替你束发吧。”泽芝不语,点了点头。
一缕一缕的青丝捧在青松的手心,柔软、飘逸。看着泽芝的背影,青松的心踌躇了。泽芝,你可知道,为了今朝,我等了多久;为了你,我舍了多少。若你一生相随,即便骂名一世,也是值得的。
青松用一根墨绿丝缎绾好了泽芝的青黛,“好了。”泽芝起了身,仰首看着比自己高一许的青松,蜜语着“古有张敞替妻描眉,今得青松为我绾发。此乃泽芝之幸。”青松一把抱住泽芝,激动的喊着“泽芝,我今生只为你一人绾发可好。”
“哪日青松若是弃了泽芝,泽芝便卸了发髻,随风飘散。”泽芝低了几分语气,青松即刻搂紧,“今生,我绝不会弃了泽芝。”
得到青松的允诺,泽芝环上了青松,眼里一片澄明。十年等待,步步为营,青松,泽芝今生绝不会放了你。十年守候,日日担忧,泽芝,青松今生再不会伤了你。一个承诺,两番心思。谁应了谁的劫,谁栽了谁的道。孰能清明。
丝丝缕缕的合欢花,淡淡粉紫的合欢花,映在青松的眼里,却是比不施粉黛的泽芝略逊了一筹,徒增泽芝的风华。看着泽芝满心欢喜的攀折着花,青松也不打扰。是花是人,纷纷绕绕。只道是人比花娇媚,分外赏心悦目。
泽芝捧着一手的合欢花,带着暖阳般的灿烂跑到青松身边,“不如我们摘了些,泡酒吧。”看着泽芝一脸的期许,青松怎敢毁了他此刻的好心情,“泽芝摘多少,我为你泡多少。到时候可不要羞红了脸,说不喝了。”
“我的酒量不差的。”得了青松的同意,便将手里的合欢花托付给青松,又去采摘。
“花开堪折直须折。泽芝,多折点。”闻声的泽芝轻点了头。泽芝,我很庆幸当年没有要了你。花,还是待到花开时节,最是迷人。
微风里,一阵肃杀之意,青松皱起了眉。不流点血,怎么折下带刺的花。泽芝,如是这番,我必不吝啬。青松依旧从容的看着花影里的泽芝。
泽芝却弃了手里的合欢花,一脸的焦急,冲向青松,抱住。用自己的背迎上了突来的利剑。霎时,殷红的血晕染了泽芝的水绿长袍。
失了神的青松抱住虚弱的泽芝,只看得泽芝净白的脸,失了血色,近乎透明。手里开始漫着粘稠的液体。如晴天霹雳,青松怒目金刚盯着一身黑衣的刺客。
刺客瞬间停了动作,感受到青松一束凌烈的目光,又执起了剑,向青松挥来。
轻松抱起虚弱的泽芝,点地起身,退到合欢树,放下泽芝。泽芝微弱的拉着青松的袖口,睁不开的眼眸尽是担忧,青松握住泽芝的手心,“数一数,被你扔了多少朵合欢。”便折了一根树枝,迎上刺客。
泽芝目不窥人,一心数着青草间浅埋的合欢花。耳里传来打斗的锵锵声。
“几朵。”泽芝抬首看不清阳光下青松,“我还没数完呢。”青松靠近了些,才看清青松一脸的肃然。泽芝淡淡的笑,加刻了青松心里的愤怒。空气里泛着细细的血腥味,加深了青松心里的痛楚,却荡开了泽芝一心的满足。青松抱起泽芝,疾步走回村里。
刺客被青松夺了剑,穿胸一刺,伤了肺,血汩汩长流。拼了最后一口气,逃进了丛林。不为泽芝留下任何把柄。青松知道这剑必要了他命,又担心负伤的泽芝,没有追赶。
刺客倒在树丛里,眼睛开始涣散,“你呀,伤了自己还他倾心。哈哈。还是你心思缜密。感情,必定是要慢慢来。咳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澜,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再也帮不了你了。咳咳咳,澜。”
近乎无声的呼喊再弱也还是传到了泽芝的心里,林穆,我定不负你。来日必定用他的鲜血,祭奠你的英魂。怀揣着一腔的悲情,泽芝紧贴着青松,听着他跳动的心。
7、遇险过后
好在林穆学艺不精,泽芝的伤口不深。泽芝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改变了偷袭计划。一剑不足以要了青松的命,但可以加深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泽芝烟水朦胧的眸子看着守在床榻的青松,“青松,不用担心,大夫不是说没事的嘛。静养几天就好了。”泽芝清淡的笑颜永远不会消减,看得青松心绞痛。
“值得吗?”青松握上了泽芝的青葱般的手指,自己也在感叹,值得吗?为了让我取信于你,为了让我舍不得你,为了让我甘心为你。“泽芝。”握上的力气加重了。泽芝,你不必这样,伤了自己,终伤的还是我。按耐不住内心的郁结,青松的眼角开始泛开了烟雾。
泽芝艰难的起身,伸手抹开青松的眼角,暖阳般的笑荡在青松的心头。青松抱住泽芝,急促的语气,隐忍的情感,“泽芝,真的不用这样的。你想要,我都给你。不要再伤了自己。我的心,真的疼。”
疼了吗?青松,我泽芝受一剑算的了什么。只要你疼了,我就永远都是赢家。青松,等着吧。我会选个吉日祭奠你的。泽芝搭在青松的胸膛,温润的语气,知心的话语,“青松,你待我真心,我岂可看着你遇险。青松,我这是怎么了?”
青松的心如被弃置寒冬,北风呼啸的在上面刮过,留下一条条皲裂。失了重的心,没了力的神,只知道呼喊着“泽芝,泽芝。”终是我伤你过深,让你这般讨好我,献媚我,伤害我。泽芝,若是这样能抚平你的心伤,我,决计不会吭一声。青松抱得泽芝更紧更紧,甚是要将他融了自己。
泽芝感受不到伤口的裂开,感受不到青松微颤的身体,只一心宽慰自己,成大事,不拘小节。林穆的死,毕竟在泽芝的心里烙了印。
安抚泽芝休息后,青松出了院,张军即刻上前,低语,“已经断气了。身上没有任何线索。”
“飞鸽,给我查出来他是谁?”怎么会和泽芝在一起,愤恨的气焰开始滋长。泽芝虽不是自己亲自照拂,但是他的行踪,自己总是留心的。是谁?敢来动我的人。看来徐侍郎变节了。“再查徐侍郎,这十年,不,他一生的大小事件,人事关系。”
人的一生,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张军皱起了眉,“主人,这。”
“啰嗦什么!”青松冲口而出,金光直逼张军,吓得张军即刻领命离去。
青松舒缓了身心,放开了视野。“父皇,您真是老谋深算呀。看来儿臣真是轻信了您。”
一只白鸽越过惨白的空际。
“主人。”青松接过小厮手里的纸条,惆怅的心终于放开了,“恩,很好。继续绿笺。”“是。”青松捏碎手里的纸条,嘴角荡起了涟漪。除了父皇,也就是你了。敢动我的人,这是给你的警告。风一过,带着粉末飞飞扬扬。
仰首,快要日暮了。丫鬟桃枝端着泽芝的汤药往院里走来,却被青松挡下。“我来吧。”青松轻描淡写的说着,便接过汤药,小心翼翼的端进房里。
惊得桃枝呆在原地,王爷真是变了。一旁经过的绿萼上前逮住桃枝就往后院走,“你也忒胆大了。敢站在那里,不怕王爷出来不悦。”
桃枝惊慌未过,只听着绿萼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个主。不喜有人在泽芝公子周围。这不,王爷,”绿萼停了步,看看四周,声如蚊蝇在桃枝耳边嘟囔“王爷都成了泽芝公子的小厮了。”桃枝又是一惊,急忙打着绿萼,“这话你也敢说。”“怎么不敢,大家都这么说。衣食住行,那样不是王爷亲自料理的。你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假手旁人了。这要是回了府,怎么办呀?”“什么怎么办?”桃枝、绿萼接着往住处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个王妃,那里容得下。更何况这样的小相公。”“呸呸呸。”桃枝即刻打住绿萼的口不遮拦,狠狠的瞪着她,“也不注意点,什么都往外说。”绿萼却挽着桃枝,嬉皮着“这不是桃枝姐姐嘛。换别人,我才懒得开口呢。桃枝姐姐,你说呢?”桃枝叹了气,“怕是要,哎。我们只要随着主子高兴就好。”“恩。”
8、恪守重温
青松日日守着泽芝。泽芝睁眼第一人总是青松,看得都有点生厌了,却又不能表露。笑颜总是淡淡的挂着。
每日在青松怀里入睡,每日在青松怀里睁眼,每日的第一口水总是青松喂的,就连汤药也是青松尝了温热才入口的。泽芝的心被入夏的骄阳开始烘得暖暖的。
自泽芝卧病在床了以后,青松就恪守清规。即便夜里yang物一飞冲天,也没有打扰熟睡中的泽芝,总是一个人,淋湿了悸动,浇灭了谷欠火,再上床抱着泽芝入睡。失了青松的怀抱,泽芝总是卷成一团,入了青松的怀抱,才舒展着身体。
第五日清晨,泽芝被青松的硬挺铎醒,看着青松微开的唇瓣,泽芝轻覆上去,舌尖探寻者栖息地。青松被泽芝闹醒,看着一脸坏笑的泽芝,身下感受着泽芝大腿的摩擦。
“青松,你的它弄醒了我。”硬物又被泽芝轻碰,青松全身战栗,恨不得扒了泽芝的衣裳,狠狠地发泄。却又不想伤了泽芝。硬是松了泽芝,下了床,“我出去一会儿。呆床上。”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