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芝一脸的笑垮了下来,一拳打在被褥上。不知是青松不再热烈的渴望自己,还是自己安奈不住对青松试探的心。泽芝无法入眠,看着房门,等着青松。
“咔吱”,青松关好了门,却看见一脸不悦的泽芝,立马感受到秋风袭来。心,一阵一阵的跳动。“泽芝,怎么了?”一步一步的走进,泽芝却翻身无视青松。
青松上了床,拦过泽芝,“怎么了,谁惹了你?”
泽芝一双利眼盯着青松,“请问这房内,公子还允了其他人进来?”一个问号加一个问号出现在青松脸上,眉心也开始褶皱。看着一脸茫然的青松,泽芝又背对青松。
无奈,青松紧贴泽芝,靠着泽芝的耳畔,轻柔细雨般的询问“泽芝,怎么了?”温热的气流如电击般闪在泽芝的身上,一股热气蒸腾而上。亵裤,被慢慢的顶起。该死,居然硬了。青松只是在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已。泽芝深刻的埋怨自己,不知情的青松死死的扣住泽芝,嘴里的温润一丝不减,“泽芝,我做错什么了吗?”
泽芝不是青松,更不会压抑自己。一个翻身,灼热的目光盯着青松,贴身的两人,青松即刻感受到了泽芝欲望的膨胀。桃红的唇瓣,近在咫尺;含情的目光,一波一波;吞吐的气息,一紧一慢。“青松,我要。”泽芝拉着青松的手往下送去,抵达后,闭上眉眼,嘴里依稀漏着“嗯,嗯。”
青松看着一脸等不及的泽芝,伸手隔着衣衫就开始操弄。泽芝的口申吟片片断断的吐露出来,撩得青松才压下去的谷欠火又开始点燃。青松笑了,泽芝开始喜欢上我了吧。不含恩怨,简单的喜欢。想到如此,便覆上了泽芝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啄慢挑,惹得泽芝开始软舌缠上青松。青松却不骄不躁,循循渐进。手里却加快速度,一滩湿润漫上了亵裤。“嗯。”泽芝的四肢百骸舒软了,轻启眉眼,模糊的看着青松,虚脱着语调,“青松。”
看着满眼的秋波,青松将手伸进了亵裤,陷进臀瓣,“忍着点。”泽芝顺势拱在床榻上,青松卸了繁琐,将久违的欲望慢慢深入甬道。一阵刺痛让泽芝战栗,“啊。”青松即刻停了动作,关怀着“很痛吗?还是应该先,”泽芝却抢了话,“嗯,进来吧。”看着埋在枕头里的泽芝,青松伏在泽芝的背上,将欲望一步步漫入。紧绷的甬道夹得青松生疼,汗渍粘稠着两人的衣衫。青松轻微的律动映着泽芝低迷的声线,“啊,啊,啊。”一进一退,一快一慢,泽芝都咬着自己的唇,不让痛楚流出出来。丝丝缕缕的口申吟,足以让青松为之澎湃。
一度春光几时休,酸软无力的泽芝躺在青松的臂弯里沉睡着。青松抚摸着泽芝还在结疤的伤口,实不平顺,一如泽芝的心,万千沟壑。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放了心。
“主子。”张军平和的语气在门外响起。
“怎么?”看着泽芝微蹙的眉心,想是自己扰了他的清梦,欲离身,却被泽芝搂着。青松无奈却在轻笑,减缓了语调,“说吧。”
“京里急报,请王爷即刻回京。”
“就这么安排下去吧。”
9、携手入府
泽芝又是被青松抱上的马车,众人也低眉无视。
贪欢失力的泽芝软在青松的怀里,继续续眠。青松看着怀里的佳人,思虑着,此番入京,要将泽芝安排在哪里?府内,玉萱,不知会闹出什么名堂。不能伤了泽芝。府外,泽芝,不知会闹出什么戏码。不能离了泽芝。无奈,青松看着熟睡的泽芝,轻语着“泽芝,还是跟我回家吧。”
这一路走的是追风逐电,泽芝颠簸在车内,没给青松好脸色。众人只叹,怕是王府要改主了。大家怀揣着各路心思奔向未知的繁荣盛世。
半月,齐王终于抵达了齐王府,拉开帘子,牵了泽芝下车。一干仆人齐齐跪在大门外,等着主子归来。齐王妃蓝玉萱一身经罗绸缎,领着仆人向着齐王万福,眉角瞟着泽芝,满眼的不屑。泽芝只觉得一眼的珠光宝气,很是俗媚,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和青松相握的十指始终没有抽出。
“晋”一根刺深深的cha进泽芝的心里,她居然直呼青松的名字,是何等的关系。泽芝翘起眉眼,看着一脸娇弱的玉萱。
“半月的颠簸,你也累了,泽芝公子想必也累了,我已准备好了热水。大家清了身上的灰尘,再入席吧。”一双媚眼,三分魅惑,七分娇宠的看着杨晋,杨晋也不避讳,“玉萱辛苦了。”说完,便领着泽芝进了王府。
玉萱一束冰冷的寒光射在泽芝清秀的背影上,晋,居然就这样公然的牵着他的手进了王府,而不是我的手。但是一家之母的典范还是要有的。玉萱即刻收了自己的气焰,一朵杜鹃又绽放在脸上。领着奴仆们浩浩荡荡的进了府。我蓝玉萱,齐王妃,还怕了你个金陵小倌。不要仗着王爷现在宠信你,看我不好好管教管教你个没尊卑的下贱痞子。
泽芝被领到芙蓉馆,一池的碧绿,一池的摇曳。朵朵荷花,点点嫣红,煞是一片清丽佳景。“喜欢吗?”杨晋从身后搂住泽芝,“专门为你修筑的。”泽芝的心田荡漾着春风,吹皱了一池的心动。满意的回着“恩。”
“喜欢就好。”杨晋开始在泽芝的玉颈摩擦,耳语着“我替你沐浴吧。”泽芝的心海一浪一浪拍打着禁忌,“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的王妃定已经不喜欢我了。你还是去她那里吧。”不料杨晋噗嗤一笑,“我的泽芝也开始吃醋了。”被诬陷的泽芝立刻用身体反驳,“不要动,看,日落。”泽芝看着池的尽头,一束橙光,照着大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水光接天无限好,不及芙蓉一回眸。泽芝。”杨晋拉过泽芝,“这个地方只为你留着。”杨晋郑重的拉起泽芝的手,抵在自己的心窝上,眉目里满是真情在跃动,“泽芝,你一直都在这里。从来不曾有人栖息过。”
一阵微风,泽芝的眉角泛起笑意,“恩。”声音清脆,飘荡。在杨晋干涸的心田洒下一阵春雨,滋润久违的情怀。拥住佳人,泽芝,我相信这是真的。我从你闪动的眼里看到了悸动,看见了我。泽芝,我们注定了会相爱,注定了会相守。
泽芝被拥入怀,脑袋里尽是迷茫。自己怎么了。他这样剖心,我不是该高兴吗?怎么会生出这般酸楚。泽芝,记住,让他生不如死,让他遗臭万年,让他以血还债,才是你一生的任务。不然,你苟活于世为的是什么?迷茫中,泽芝还是抱上了杨晋。是戏也罢,演足全套。
10、接风洗尘
“王爷,王妃叫您。”一恭顺小厮立在馆外,候着杨晋。
杨晋轻吻泽芝的额头,“我去去。你先沐浴吧。”泽芝目送杨晋离去,转身看着满园的亭亭玉立。
“泽芝,泽芝。”一阵蔑视的轻笑。我堂堂七尺男儿,竞要以花为名,博你喜欢,委身与你。你即喜欢荷花的清淡脱俗,我就是你想要的那朵。只是这株芙蓉,你究竟受得起不?哼,杨晋,我定要搅得你家犬不宁,我定要你自毁一世清誉,我定要你后悔当初的一切。一馆夏荷,娇艳无比。杨晋,等着。你的债,我会慢慢讨的。
日头,又低垂一分。
玉萱见泽芝着一翠绿色青衫,高束长发,似天外仙嫡,飘飘乎不在人间。嘀咕着却是一美人,可惜,生错了身子。嘴角弯起嘲笑,“泽芝快入座,王爷都等你许久了。”
杨晋亲自迎上泽芝,牵着他的手入座。一张圆桌,中间坐着杨晋,左手是玉萱,右手是泽芝。女仆伺候在一边。
“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王爷也没说你喜欢什么,就让厨子做了点江南小菜。”说着玉萱就开始往西湖醋鱼指,一脸的和煦。
“泽芝不喜鱼,刺多。有劳王妃了。”泽芝说着就往如意卷挑去,语调不轻不重,只有不乐意。玉萱也不介怀,“我真是很疏忽了。泽芝莫怪。毕竟,家大事多。”说着,就挑了一块烧鸳鸯往杨晋碗里送,一脸的幸福往泽芝眼里送。
泽芝放下筷子,轻描淡写的命令着“我要吃鱼,青松。”杨晋无奈无烟的战火,夹下一块细嫩的鱼肉为泽芝去刺。
玉萱看在眼里,握紧了手里的竹筷。好个泽芝,竟然敢公然叫板。杨晋你个软骨头,我才是你的正室。却也只是放下了筷子,“王爷什么时候更名了?妾身怎么不知。名字可是老祖宗给定的,岂不要上表皇上。”
杨晋将鱼肉放在泽芝的碗里,看着玉萱,解释道“一名字,一称谓。玉萱,没什么大事。泽芝喜欢,就这么叫着。”
“是的,我喜欢。因为,”泽芝斜眼瞟着玉萱,一字一音,“青松挺且直。”说完细嚼慢咽的吃着鱼肉。
杨晋被惊的看着一派淡漠的泽芝,却又宽了心,继续为泽芝去刺。玉萱则用丝帕遮羞涨红了脸。心里怒骂不愧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说话这么露骨,真不知羞耻。眼里的怒火,一波高于一波。恨不得即刻踢了他出门。再看的杨晋殷勤的照顾,这顿饭定是吃不舒心,“妾身以饱,泽芝公子慢用。王爷,妾身先行回屋了。”做了福,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
桌上,泽芝静默的吃着杨晋挑来的美食,仿佛刚才的争风吃醋尚无发生。只是心里很是不爽今后要和这个妇孺之辈争宠。倒是杨晋乐在心里。
下人们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来这个小相公定是不简单,连王妃都被他气下了桌,王爷也不闻不问的惯着他。
一桌饭,吃的几个人各自心绪。
玉萱愤恨的埋怨着“这个小娼货,哼!”手里的丝帕似泽芝羸弱的身子骨,一捏再捏,是要生生捏碎了。
“王妃,王爷这不新宠嘛,总是气焰高着呢。”近旁的秋雁耳语着,“这府里的光景还长的很,王爷又不能时刻守着他。到时候,整个王府,哪个敢不听王妃的。”
得好舒缓的玉萱,缓了脸色,“来日方长。哼。”
11、青松杨晋
泽芝吃饱了饭就被杨晋牵回了芙蓉馆。
“待我这儿干什么?不怕你的王妃夜闯,坏了我的心情。”泽芝没好脸色的躺在软踏上,斜着眉眼瞟着杨晋。
杨晋也躺在软踏上,挤着泽芝,“下去,躺不下。”杨晋却侧身紧搂着泽芝,“这不,好了。”“哼。”泽芝也不理杨晋,背对着,看着檀木花雕的图案发呆。
“泽芝,生气了。今后我夜夜留宿芙蓉馆好了。”说着便开始摩擦泽芝的秀发。
“谁要你了。不要动,干什么你。”酥麻难忍的泽芝避着杨晋的骚扰,杨晋贴近泽芝的耳畔,温热的吐露着“保暖思银谷欠。泽芝,不就喜欢我的挺且直吗?”说完,便自己笑了。一脸青黑的泽芝真是悔恨为争一时气短,到让杨晋得了便宜。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是,只是。”叫不出杨晋而已。这个名字沾染了多少我家人的血迹。
杨晋却知道泽芝是独占欲的表现,“以后,青松,专属泽芝。”泽芝被杨晋搂得更紧,是幸福,是喜悦。泽芝却被勒得更紧了,是鲜血,是呐喊。
“青松。”疏淡的语气,也让泽芝的心不那么窒息。杨晋轻轻的回着“恩,泽芝。”
软榻上的两人静默在悲喜之中,孰悲孰喜,或是悲喜夹杂。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就是齐王?”虽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表明身份,得到我不是更容易吗?哪还需要半夜掳人,这样的强盗手法。一个命令,不是更加的简单、快捷。
杨晋深深的埋在泽芝的乌丝里,缓缓的说着“因为我希望不是以王爷的身份得到你。”泽芝你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料到。或许,换一个身份,你会不会放下对我的芥蒂。或者,减轻一些也好。如果可以,我定舍了王爷身份,只以青松的身份和你渔舟唱晚。杨晋又在泽芝的身上蹭着,“青松,可以吗?”
青松?可还是你呀。泽芝用手描着花雕,“或许吧。”不是你,只是青松,该有多好。泽芝的手停在了桃瓣上。
杨晋抱起泽芝放在床上,为泽芝除去衣裳,自己也脱光了,两具赤的裸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烛火摇荡着春闱。
“王爷有令,今日困乏,留宿芙蓉馆。”林涛严肃的守在芙蓉馆外。
一脸怒火的秋雁指着林涛怒骂“王妃有急事要见王爷,你也敢挡!”林涛却不以为然,“王爷真的睡下了,切勿打扰,你还是回吧。”
装着满腔怒火的秋雁疾步奔回了王妃的琼楼,还没进楼,哭腔就开始了,“王妃,呜呜。”三步并两步的倒在玉萱的腿边,“王妃,王爷刚进府,就留宿芙蓉馆,我怕是那个小妖精给王爷灌了迷汤,这往后可怎么办呀。真是苦了王妃,还给王爷顿了雪梨汤。”
玉萱一听,气急败坏的便一手拂掉了汤水,瓷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房内的女仆跪了一地,战战兢兢。
“好你个泽芝,魅惑王爷。”玉萱便怒气冲冲的领着下人,一路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来到芙蓉馆外。
林涛一行人跪地叩拜,却死死把手芙蓉馆,不让玉萱进馆。“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王爷真的睡下了。”
“识趣的让开,不要折了王妃的威望。”秋雁在一旁趾高气扬的说着,“一小倌,还大的过王妃。林侍卫,你最好掂量掂量。不要挡了王妃的正道。”
林涛又是一昨作揖,“不敢,只是王爷吩咐了,我们不敢不从。旅途劳累,王爷真的睡下了。惊了王爷,我们担待不起。还请王妃踢体谅我们。”
玉萱摸了摸手指的祖母绿,减缓了怒气,“王爷当真睡下了?”“是的。”
若是今夜当真贸然闯进,用什么名义?齐王妃到芙蓉馆夺夫!怕是要让外面人笑话了。玉萱扶起了林涛,温和的说着“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看王爷睡下没?顿了一锅雪梨汤,怕是要浪费了。既然睡下,那就不惊扰王爷了。”说完,便又领着一干人等回了琼楼。
秋雁在一旁探寻着“王妃这是?”
“出师无名。来日方长。”玉萱停了步,靠近秋雁,“把桃枝叫来。”“是。”
12、玉萱亲临
泽芝睁眼时,被窝里只有自己一人,杨晋上早朝去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料门外银铃般刺耳的声音传了进来,“怕是泽芝公子还没起身,是我唐突了。”另一个女高音陪衬着“人家身子娇贵着,服侍王爷可尽了心力。得了王爷一人宠爱,便是胆也大了些。太阳都东升了,家母都来了,他还不识趣的待在屋子里。”“秋雁,你这是在说什么?泽芝公子也是累着了。”“是,是,是。秋雁知错了。泽芝公子本就是白天休息的主,我倒是忘了。”
泽芝本就被杨晋昨夜捉弄得不得好眠,今早又得这般吵闹,自是按耐不住性子,起了身,披了单衣,大开房门,倚在门边。倒是羞得丫鬟们低了头,玉萱也看见了泽芝冰肌般的肌肤上,点点青紫,拽着的丝帕又捏紧了。
“倒是泽芝不懂礼数,让王妃久等了。只是,昨夜王爷实在是闹腾。这不,连系衣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说着,泽芝才慢慢的将自己的衣带系好,不让春光乍泄。所谓,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