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虫族](穿越)——顾菇咕

作者:顾菇咕  录入:05-11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才令顾栖只要多加小心, 就能自如行走于维丹王宫的内部——毕竟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从天而降意外出现在王庭内部, 直接断绝了从外侧阻拦的可能。
  “是呀。”顾栖点头, 下一刻他抬手弹了弹少年的光洁的额头,“刚刚是不是偷偷想了不好的东西?”
  亚撒一怔,不可否认,他确实想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只是这些自然不能叫哥哥知道,他不愿让哥哥看到自己丁点儿肮脏自私的一面。红发少年点了点头,眼尾微微下垂,似乎连脑袋上的发丝都软塌塌地耷拉了下来。
  他道:“我怕哥哥会偷偷离开。”
  “我离得开吗?”顾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无奈于亚撒几乎毫无安全感的这个事实,但也知道这件事只能慢慢改变,“我还等你给我的大高塔呢!怎么,还想赖账?”
  “哥哥……”
  “好啦,先别问的,这是个小秘密,或许过几天你就能知道了。”顾栖现在钟爱于捏亚撒那完全没有软肉的侧脸,能够把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捏变形,怎么不是一种乐趣呢。
  把袖口的扣子系好,顾栖活动了活动肩胛,道:“自己在院子里练习着,中午自己吃饭就行,晚上等我回来,好吗?”
  温和的询问,也得来了少年点头的应声,“好!”
  顾栖满意点头,等他从小院子里出来,太阳基本已经从东方探出了90%的身子,暖融融的光夹着春日微醺的风,为这个清晨增添了几分无言的美。
  他缓步、甚至是格外悠哉地走在王宫的路上,偶尔有仆人捧着送往各个宫殿的精美膳食,但奇怪的是,每一个从顾栖身侧经过的仆人就好像不曾发觉到这个人一般,或许偶尔会有敏感者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几分淡淡的怪异从心头闪过,却现实中一切显现出的正常却令他们无法看到异状。
  顾栖勾唇,他绕过墙边的树荫,在这几天的熟悉之下,足够他找到自己需要的位置了。
  ——不得不说,精神力是真的好用!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顾栖意外发现的,从他恢复双腿后,便有意识地在空闲时间中研究自己的精神力,再加上亚撒弄来的课本中有一部分是专门适用于alpha、与精神力控制有关的书,倒是给了顾栖便利,让他能够稍微掌握一些有用的自我训练方法。
  虽然当初在那颗满是火山的荒芜星球上大体感受得到,并且使用了虫母天生就强盛的精神力,但顾栖发觉这还远远不够,精神力的精髓之处依旧不曾被他发掘——他缺乏正式的训练,因此对于精神力中其他更深藏的可能性的探究便显得格外艰难,再加上顾栖习惯了数十年beta的思维方式,更是让他有种盲人摸象的未知感。
  不过多加尝试后还是有结果的,最明显的一次进步就是顾栖试图用精神力笼罩住自己的全身,这导致刚刚回来的亚撒在小院里找了两圈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坐在树荫下的青年。
  这事倒是把亚撒吓了一大跳,事后抱着顾栖的手臂好久都缓不过神,生怕自己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不见了。直到顾栖解释了这是精神力的作用后,亚撒才稍稍放松,但那几天却变得格外黏人,几乎到了时时刻刻嘴里喊着“哥哥”、脚步跟着哥哥的架势。
  想到了某位红毛少年的糗事,顾栖唇边的笑意更甚,他拐了弯,恍若无人地走到了王庭的后厨内——现在的他使用精神力几乎已经到了如吃饭喝水一般的地步。
  此刻正是整个王宫内各个王族用早餐的时间,因此提早几个小时前就在忙碌的后厨清冷了很多,整理的整理、送膳的送膳,倒是一侧专门用于做夜宵的小厨房被冷落了。而这里就是顾栖发现的“秘密基地”。
  对于亚撒即将到来的生日,顾栖左想右想实在不知道送什么,便打算亲手做个蛋糕——当年帮助他良多的玛琳女士虽然是开酒馆的,但也兼职酒馆内的点心制作师,顾栖跟着打工的时候还学了两手,做个蛋糕倒是不在话下。
  维丹王宫内仆人的换班规律已经被顾栖摸熟了,他在小厨房里等了一会儿,果然围在外面等仆人越来越少,等太阳彻底从高大华丽的城堡后升起时,整个后厨也就剩下两位资历颇深的厨娘了。
  虫母的精神力被缓缓催动,一种看不到的能量波动以顾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它们像是一层无形透明的膜,一点一点将小厨房包裹起来。正低头擦拭着精美瓷盘的苗条厨娘抬头看了看周围,温暖的空气中似乎飘着一曲叫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
  她问身侧的同伴,“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有什么吗?”身材更显丰腴的厨娘也看了看四周,“是不是干活累了?要不你去休息会儿,这点儿我来就行。”
  “没事,大概是晚上没睡好吧。”
  短暂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真正的变化,而身处小厨房的顾栖则点了点他所需要的食材,开始时隔多年的烘焙练习——相信在亚撒生日真正到来的那一天,他会恢复当年被玛琳女士夸奖的水平!

  这边顾栖在悄无声息地为未来的黄金暴君准备着生日惊喜,而小院里结束了上午训练的亚撒则也换好衣服,踏出了落满时光痕迹的门槛,走向了另一边。
  维丹王宫里的墙壁都是一种沉甸甸的红色,零星的装点或许能够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但当长时间的注视、习惯这些红色后,反而会有种压抑的沉重,即便天空再亮,在人类可行走的范围之内都被高大的砖红色墙皮包裹着,好像永远都飞不出这座掩藏了丑恶的囚笼。
  亚撒为自己这一刻的感性而发出无声的嗤笑。
  在离开了顾栖的视线后,他便展露出了藏在皮囊下真正的自己,眼底不乏有算计的光,嘴角更是沉冷地下压,眸光阴鸷、气质野性,任谁也很难将他与温顺的大型犬联想起来。现在的亚撒,更像是一头生食猎物的野狼。
  等亚撒躲开这个时间点服务于各处的仆人后、再经历过左拐右拐,便看到了那位站在王庭花园角落中等候着他的身影,眼熟,并且前不久才见过。
  ——是国王的贴身秘书,西德·奥莱托斯。
  “有什么事情?”收敛了眼底的厉色,亚撒站在了西德两米远的位置,眼瞳的深处藏匿着深深的防备。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位国王秘书注意到的,但显然现在的情况或许会出现不可预计的变动。
  “殿下日安。”西德礼数周全,他行了全礼——是王宫中对于王子的礼。
  但亚撒却微微侧身躲了过去,他对上西德那双浅棕色的眼瞳,哑声道:“我可不是王子。”
  “但殿下的血统无从改变。”
  “血统能说明什么?只要不被承认,那就不是。”
  西德歪头,声音轻缓,“但我知道,殿下迟早有一天会被承认的。”
  深红色的眉毛皱起,亚撒上前一步,比对沉浸在权利漩涡中的国王秘书,他终究是显得有些稚嫩了,“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西德露出一个笑容,意有所指道:“毕竟我可是知道殿下藏在院子里的小秘密。”
  赤金色的瞳孔紧缩,亚撒紧绷着腮帮子,连牙都咬在了口腔的肉里,很快就冒出了一阵血腥气;当腥咸被舌头感知到时,亚撒压低了眉毛,他尝试平淡地面向西德,却发现自己很难做到这一点——现在的他还完全没有能够保全哥哥的能力……
  “殿下请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的。”西德欠身,他的五官相较整个王庭内的仆人都显得比较寡淡,是那种看一眼都很难记住的,但当他有身后权利、势力的加持后,这张脸又自然而然地被更多人烙印在了记忆之中。
  普通,却并不平凡。
  西德·奥莱托斯几乎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过分年轻的、却不被承认的王室血脉,资料上显示对方只有十二岁,但不得不说,身体发育好到过分,哪怕还不曾经历真正意义上的分化,西德也确信对方一定是位alpha——甚至有70%的可能是顶级alpha。
  “殿下的伪装其实不算高明,对付王庭内的仆人够用了,但对我来说,还是差点意思。”
  西德理了理手上洁白的手套,他慢条斯理道:“那天或许才算是你我之间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观察过殿下一段时间了,至于您院子里的小秘密……”
  他笑了笑,“无需担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亚撒:“我不信你。”
  “没有关系,时间会让你知道我是否值得信任。”
  西德将夹在手臂间的文件袋递了过去,轻声说:“或许这些对你有用。”
  亚撒盯着眼前的青年看了许久,但对方脸上的神情几乎完美到一种无懈可击的地步,双眼含笑、唇角上挑,寡淡的五官多了几分洋溢的生气,看起来格外友好,但亚撒却很清楚,这人的皮囊下或许与自己一般同样藏着只恶鬼。
  蜜色的手腕抬了起来,接过那有可能是“示好”的文件袋。亚撒打开翻了几页,冷淡的神情不由得染上几分意外,“这些资料……”
  “殿下最大的对手不是其他的贵族后代,而是这座王宫内任何一位适龄的皇室血脉,他们之间有王子有公主,有的已经经历了分化、有的还不曾经历……但无疑,想要真正地占有一席之地,必须先做到知己知彼。”
  西德语调平缓,几乎不带任何异样的情绪,“莱特蒂斯第一军事学院每年的招生面向于所有的贵族和平民,但这并不代表院方会无限制地招收,终究能够被青睐的是有能力的人,因此想要保证入学无忧,就必须做到能力优于自己的竞争者,这点殿下应该是知道的。”
  见亚撒点头,西德继续道:“眼下,国王陛下的王后、以及其他情人,无一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进入莱特蒂斯,对于有野心的皇室血脉来说,赫蒙特星域内的第一军校是最好的选择,这能够为他们的档案装点出最华丽的宝石,甚至……”
  西德扬起嘴角,“95%的人都认为下一任国王会从莱特蒂斯毕业的王室血脉中选择。”
  亚撒皱眉,“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心底隐约有了某种猜测,但又觉得这般毫无征兆的示好和站队来得太过诡异,毕竟在这里,他只是一个默默无名、又不被承认的“杂种”。
  西德颔首,随后弯腰浅鞠了一下躬,“我选择了殿下您。”
  亚撒:“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这位奥莱托斯家族中的传奇人物直起身子,调整了一下自己领结的位置,随后道:“今日的会面或许该告一段落了,殿下可以回去想一想,但我对一件事情深信不疑。”
  “什么?”
  “您会选择我成为身后助力的。”
  “你想要什么?”
  “对您来说,并不难。当然,那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西德再一次颔首,随后缓步离开,而站在原地的亚撒神色不明。他看着远处那位秘书的身影逐渐消失,眉头轻挑,原先挂于脸上的迟疑、惊讶以及各种可以被追溯心思的神情逐一消失,正如他真正的灵魂,有种捉摸不透的神秘。
  或许现在的黄金暴君依旧稚嫩,但他无疑已经走在了多数人的前面。
  手指捻过那些白纸黑字有关于适龄王室血脉的资料,亚撒眯眼看了看天色,才慢吞吞地往小院里走。他喃喃道:“可惜今天中午哥哥不在了……”
  银白色的鳞光自他颈侧闪烁,亚撒似有所觉地抬手摸了摸,果然温热的指腹下是一片鲜明的冷意,像是冰川上的融水,冰得厉害,却恍惚间又有种流动的动态感。
  “越来越明显了吗?”
  心底算了算时间,亚撒知道,自己的分化期不远了……
  这一天,基本是亚撒一人度过的,从清晨开始顾栖就为了某个“秘密”而早早离开,于是中午独坐一桌吃着饭菜的亚撒便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肉排切得薄厚不均匀,点缀的水果不大新鲜,盘子上的花纹太过难看,杯子里的水似乎都有很多杂质……
  等好不容易熬过了午饭,当他顶着太阳自我训练时,又总忍不住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树荫——在之前的很多次里,黑发青年都会搬来椅子、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手边放着莱特蒂斯的课本,一边勾勾画画、一边抬头看着亚撒的训练情况,还会时不时出声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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