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可人的小美人对着女皇陛下的耳边吹了口气,魅惑至极:
“听说生病之人的身体格外温暖,陛下来试试?”
萧时之含住白浮雪的软肉,眼中是满满的贪欲。
“今日劳苦爱妃多出点汗,病才能早日好。”
香汗淋漓,缠绵悱恻,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没被放过,房间里的每一寸地方,也没过放过。
……
萧时之同白浮雪商量的容宝林的处理方法虽然“仁慈”,可到底不能轻轻接过。
没有落过水的人永远不知道落水有多痛苦。
头没有被冰凉的池水淹没,永远不知道水下的世界有多黑暗。
白浮雪被萧时之胁迫着狠狠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很快就好利索了。
松萝匆匆忙忙跑到自家娘娘面前说,“天道有轮回,恶人有恶报,容宝林路过池塘时失足掉了进去,旁边没有宫女,一刻钟之后才被人捞上来。”
白浮雪拿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抖,“她会水吗?”
松萝:“不会呢,现在在床上吐水,小脸都发白了,命是保住了,身子骨如何就不好说。”
白浮雪没去问,究竟是真的失足落水还是假的失足落水,浅笑着去院子里看养的鱼。
松萝小跑着跟上自家娘娘的步伐:“陛下真疼爱娘娘您,不让您去御花园钓鱼,直接在这宫殿院子里挖了一池塘,专门给娘娘养鱼。”
白浮雪靠在浅浅的池塘边上,身旁人立刻放下了炭火。
松萝:“快过年了,今日新年夜宴怕是要冷清许多。”
自家妹妹闯下滔天祸事,容贵妃哭的眼睛都肿了,据说左相在紫宸殿跪了一个时辰,才留住嫡次女的命。
只有白浮雪知道,萧时之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容宝林给杀了。
松萝:“后宫们都在议论今年晚宴由谁来协理,肯定是娘娘您呀。”
白浮雪靠在炭火边上,昏昏欲睡,小炉子上烤着香菇,旁边是几个红薯,好一派安详之色。
白浮雪:“不搞,爱谁谁去。”
松萝立刻就着急了:“后宫哪位娘娘不希望能在陛下面前多出力?就娘娘您到处躲闲。”
白浮雪直接开摆,“不搞,不去,要冬眠。”
松萝:“娘娘!!”
随着年关将至,萧时之那边越来越忙。
快到年底,本应该是几大家族商铺盆满钵满的时候,结果却发现亏的离谱。
京畿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些手段,极其野路子的店铺。
卖珠宝首饰的发现,有几家店铺把平平无奇的宝石卖到天价,每个月只出一两个款式,库存只有几个,在整个贵族小姐圈里,炙手可热。
卖上等糕点的发现,把糕点送上门是基础操作,吃一口觉得不好吃,可以立刻退全款。
开酒楼的发现,突然冒出来的几家酒楼,饭菜异常鲜美,还吃不出鸡豚高汤的特殊味道。
萧时之赚的盆满钵满,也异常忙碌。
萧时之坐在书房里焦头烂额批奏折,“今年新年晚宴,白浮雪来负责?”
李德全:“回禀陛下,娘娘说她不干。”
萧时之立刻抬起头,把手中的毛笔往桌子上一放。
萧时之:“中秋夜宴不是弄的挺好的么,让她去干。”
萧时之把一盒装满银票的匣子推到李德全面前,“把这些给白浮雪。”
李德全满脸愁容:“娘娘说给钱也不干。”
萧时之:?
李德全:“娘娘说,就算陛下不给钱,难不成就在这后宫里活不下去了?”
萧时之拿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关于商铺,朕有些细节想和白浮雪商议。”
说着萧时之拿出了报表。
李德全:“娘娘这个点正在烤着炉子听话本呢,怕是没空来。”
李德全甚至没敢和女皇陛下说,白淑妃娘娘原话是:
“本宫又不是居无定所,一辈子买不了一个宅子的穷苦人家出生,指望着靠每天超过六个时辰工作养活自个的小可怜,凭什么陛下一声令下,本宫就要去出谋划策,紧赶慢赶布置夜宴?”
“货与帝王家,也没这样贱卖的。”
“本宫是嫌自己身体好么?”
萧时之喃喃失神:“可是朕是皇帝啊,朕想见爱妃呀。”
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李德全:“要不您亲自去找娘娘?”
萧时之:草。
第31章
萧时之能怎么办呢,萧时之只能亲自去找白浮雪。
萧时之满眼无奈,“朕是皇帝,朕要见宠妃,还需要亲自过去吗?”
李德全:“要不陛下您等着,等娘娘来找您?”
萧时之是拒绝的。
鬼知道白浮雪什么时候会来,萧时之若不去找小美人,小美人这辈子怕是都不会主动来找她。
外面风雪很大,萧时之的心也很冷。
进入白浮雪宫殿时已经是晚上了,萧时之饥肠辘辘,远远就看到宫殿门口挂着漂亮的红灯笼。
里面传来丝竹乐声,宫女们来回穿梭,脸上皆是一派惬意柔和。
萧时之紧绷了一天的心放下,空气中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萧时之眉眼舒展,“到了这,才像是到了家啊。”
李德全小心地跟在女皇陛下身后,心理对白浮雪的受宠程度又升了一个台阶。
究竟一个女人能受宠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帝王说出这句话!
萧时之快步走进去,就见白浮雪躺在贵妃榻上,旁边燃着小火炉,炉子上噼里啪啦烤着香菇,小小的玉米笋,正在咕嘟冒泡的抹茶。
小美人娇憨地眯着眼睛,身边的宫女不是在替自家娘娘捶腿,就是按着额头,边上有歌女吟唱,琴师奏乐。
萧时之心里苦水翻涌不止,“你倒是比朕还要悠闲。”
肤白貌美的小美人,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层外衫,身段娇柔极了。
她睁开湿漉漉的眸子,“陛下来了。”
身旁的闲杂人等识趣的离开。
萧时之:“快到小年夜宴,本该是皇后全权负责准备,可她和肃亲王互通有无,实在难以信任,容贵妃是个没脑子的,除了你之外,着实没有可用之人。”
萧时之刚想要继续说,嘴唇就被白浮雪的一根手指给挡住了。
萧时之眼眸幽暗,张开双唇,含住了白浮雪那根柔嫩的手指。
白浮雪娇弱的靠在萧时之身上,“陛下,该用餐了。”
说着,白浮雪用手指敲了敲挂在贵妃榻上的铃铛,手指白皙,铃铛金黄,叮叮当当一阵脆响。
宫女们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道菜肴。
白浮雪用银签子戳起一颗烤香菇塞到萧时之嘴里,“吃完饭再说。”
香菇外层焦脆,内在柔软多汁,上面撒上的西域调料,实在是好吃的紧。
多少有点像现代社会烧烤摊上的味道。
萧时之:“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取悦朕。”
白浮雪:“?”
萧时之把边上的烤玉米笋也给吃了,“你这点花心思,朕心里明白的很。”
白浮雪:“……”
放在桌子正中间的是一盘烤鱼,上面撒了厚厚一层辣椒,底下放着炭炉,咕嘟咕嘟冒泡。
鱼身上被打了花刀,肚子里面塞满了葱姜蒜。
汤汁里漂浮着已经烧熟的鸭血,鸭肠,和切成大块的土豆。
整个宫殿里都散发着一股和华丽京畿截然相反的市井味道。
白浮雪咬下一口鱼肉,撇撇嘴:“臣妾不愿去办理宴会,着实是费神的很。”
萧时之:“你总不能天天躺着吧?你天天躺着对身体也不好,奢靡无度,慵懒懒散,像什么样子。”
白浮雪觉得萧时之简直莫名其妙,“臣妾就一后妃,任务就是在床上伺候好陛下,陛下的要求也忒高了。”
松萝在旁边听的都快要吓死了。
这是对陛下说话的口气吗?
松萝小心地扯着自家娘娘的裙子,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该如何是好!若是娘娘之后不受宠了,这可都是罪状啊。
帝王的宠爱又能维持几时?
白浮雪完全没有被松萝给提醒到,伶牙俐齿:“陛下太贪心了,想要臣妾在床上妖媚的像只狐狸,又想要臣妾在床下端庄如正妻,简直是强人所难,不可理喻。”
萧时之被平白教训了一通,烤鱼热气蒸腾下的面容,忽然有些模糊。
李德全眼睁睁地看着陛下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萧时之无奈:“真希望能让你历练历练,明年秋季有选秀,新姑娘入宫,你也jsg好做个表率。”
白浮雪:“哈。”
萧时之揉了揉眉头,苦逼极了。
萧时之开始画大饼,“小年给你晋升位分。”
白浮雪拒绝领导画的大饼,“臣妾已经是白淑妃,四妃之一,总部能晋升到皇贵妃或者皇后吧?”
萧时之:“……”画大饼失败。
两人之间的气氛虽有些僵硬,一大盘烤鱼却极为迅速地被消灭掉。
身旁伺候的人都惊呆了,意见产生强烈分歧的情况下,还能在吃饭这件事上达成统一。
草。
这是何等的默契。
白浮雪揉揉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白浮雪:“臣妾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陛下要不听听?”
萧时之:“愿闻其详。”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某种旁人难以察觉的默契。
像极了两个反派达成意见统一。
奈斯。
……
次日,白浮雪找来了打牌三姐妹,此刻雪停了,太阳照耀在平滑的雪地上,格外耀眼。
打牌三姐妹苦着脸,想来又不敢来。
黄婕妤:“本宫是真没钱了,本宫都不敢和家里人说,进来的钱都用来打麻将了。”
徐美人:“嗨,谁不是了。”
林昭仪:“年关将至,最近家里寄来的钱越来越少,要节省着点花呀。”
林昭仪身旁的贴身宫女:“娘娘只要不打麻将,可能节省下好大一笔钱。”
打牌三姐妹:“。”
林昭仪走在前面,松萝已经在门口迎接了,脸上笑得和一朵花似的,“我家娘娘等三位好久了,三位快请进。”
林昭仪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
黄婕妤:“淑妃娘娘找咱们打牌?”
松萝笑着摇头,“陛下明令禁止咱家娘娘打牌,说打牌只能和陛下一起打,万万不得去祸害别人。”
这是萧时之的原话了。
打牌三姐妹:“……好惨。”
谁又能想到一个兢兢业业勤于政事的皇帝,打牌的那么牛逼。
三人想起了牌桌上的阴影,后背升起一股恶寒。
白浮雪身上裹着一层狐狸毛大氅,笑眯眯地招招手,活像只雪地里的白狐狸。
笑起来也像只狐狸娇媚狡黠。
白浮雪:“本宫有件事求着几位妹妹帮忙,妹妹们可愿帮姐姐这个忙?”
白浮雪单手推过一个装满黄金的匣子,阳光照在黄金上,黄金映入三人的眼睛里。
打牌打到快变卖发簪的姐妹三人,眼神突然明亮了。
姐妹三人:“妹妹可以!”
白浮雪笑眯眯说:“本宫还没说什么忙呢,说不准是超过妹妹们的能力范围呢?”
姐妹三人:“妹妹可以学!”
白浮雪一个恍惚似乎看到了当时求职的自己。
还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