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浮雪出去,祝秋荷也跟着小步离开。
萧时之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放下来了,“小姐有松萝伺候便够了,你不用去。”
祝秋荷立刻止住脚步,诚惶诚恐的低下头,站立在一边。
萧时之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姿色平平,性格胆小嗫嚅,真不知道白浮雪看上了你什么。”
祝秋荷都快要哭了。
李德全赶紧把祝秋荷给带到门外伺候着,把整个空间都留给女皇陛下和几位大臣报告工作。
李德全关切道:“秋秋姑娘可是得罪陛下了?”
外头夜沉如水,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半空,空气中飘着好闻的桂花和菊花香味。
祝秋荷诚惶诚恐的摇头,“奴婢不晓得。”
李德全叹气:“在陛下身边伺候,须得安分守己,陛下心中已经有娘娘了,再也安不下别人。”
祝秋荷连忙点头,“奴婢晓得,奴婢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祝秋荷小心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直愣愣的吓了一跳。
萧时之正一顺不顺地盯着她,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偷窥。
萧时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旋转着无名指上镶嵌有璀璨红宝石的戒指。
充满了某种……胜利者的炫耀。
……
这处酒楼是整个县城中最繁华的所在,平日里只招待些富商和来往官员。
门前垂花门精致,石狮子威武大气,一草一木都jsg是名家之作。
平日里歌舞喧嚣的所在,因为这次陛下前来,直接被清空了。
酒楼里养着的琵琶女歌女,自然就歇下来了。
白浮雪打了个哈欠,想找一个地方摸鱼,先眯着。
松萝着急:“小姐,奴婢瞧着那几个琵琶女看夫人的眼神直勾勾的。”
松萝苦恼:“都说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便风流至极,回看历史,哪有皇帝下江南,不收几个美人?”
白浮雪躺平在回廊里,听到隔壁房间琵琶女笑声清脆。
白浮雪:“后宫里都有那么多人了,还缺这一个两个?”
松萝气的直跺脚,“小姐您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江南的美人哪能和宫里那些死板的女子相提并论?”
白浮雪往椅子上一躺,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松萝继续说:“小姐不和夫人一同见大臣,那些大臣说不定在背地里会看轻小姐,而那些弹琵琶的姑娘们说不准……”
说不准就在勾引陛下!
松萝年纪小小却看透了宫中各种各样的斗争。
白浮雪不喜欢应酬喝酒,上辈子喝酒喝到吐,去厕所里抠嗓子眼,还要装作无事地继续陪着客户喝。
可以说是很惨了。
穿越到古代说什么都不要去陪酒。
白浮雪眯着眼睛,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唱声,琵琶声清脆婉转,确实比宫里的要动听多。
白浮雪想起了原作小说中,萧时之下江南,遇到了江南的头牌,在青楼中好不快活。
把歌舞伎带到了宫中,在后宫里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原著小说中的白浮雪性格单纯软弱,相信萧时之对外是逢场作戏,其实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傻不拉叽的站在原地被人欺辱。
松萝:“小姐国色天香,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算是顶尖的,哪能让这些乡野丫头踩在小姐头上?”
松萝:“夫人独宠小姐,小姐就该拿出正宫的架势。”
白浮雪心想也是,要在萧时之见到琵琶女之前,先探探底。
别问,问就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
眼睛睁开一条缝,晚风吹在她用簪子挽起的长发上。
白浮雪踩着细碎的月光,推开了门。
只见里面有一美人坐在烛火前拨动着琵琶。
美人清冷如月,双唇尖一点朱红看的叫人心思迷乱。
琵琶美人顾盼生情道,“不知贵客是?”
……
酒过三巡,话题从正儿八经的难民安置和水患问题,转移到了寻常家常。
张大人:“贱内体弱多病,我放心不下啊,每日做梦都是妻子身体大好。”
李大人;“拙荆每次都会在我出门前哭上一哭,连带着几个孩子也都在哭,哎呀,真是愁死人了。”
乔大人:“内人和几个小妾相处的相当不和谐,每次回家都是一通麻烦事,瞧我这头发都掉光了。”
萧时之喝下酒杯中的最后一滴桂花酒,瞧着窗外的月色和坐在不远处的几个琵琶女。
萧时之已是半醉:“朕担心淑妃在后宫中被人欺负,那姑娘的性格如此善良软绵,遇到事情不争不抢,真让人放心不下。”
众位大人:?
陛下您在说什么呢?
谁不知道淑妃娘娘拳打皇后脚踢贵妃。
整个后宫都成了一言堂。
萧时之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桂花酒,这酒的度数不高,却极容易让人多喝上头。
萧时之眯着眼睛说:“雪雪心里有别人,朕在雪雪心里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此言一出,所有大人都给吓清醒了。
“陛下您喝醉了。”
萧时之眼中哪里还有清明,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语气炫耀。
“朕的雪雪从未给别人赠送信物,戒指只有朕才有。”
宝石戒指在灯火下格外璀璨,在女皇的手指尖上尊贵异常。
各位大人脑子嗡嗡,“陛下与娘娘当然是情意绵绵,折煞旁人。”
萧时之挥挥手,示意他们别说。
萧时之站起来时,腿脚略微踉跄一下,被一个琵琶女轻轻扶住。
“陛下~”琵琶女声音娇柔软绵,“奴婢扶您出去透透气。”
萧时之厌恶地把手收回,一步一顿地走到院子里,谢绝了李德全的陪同。
萧时之自言自语:“朕要洁身自好,不能被人玷污了身子。”
李德全:???
陛下,您在说什么呢?
被搀扶一下就玷污了身子?
谁敢污了您的身子?
李德全赶紧小跑的跟在后面,生怕女皇陛下喝醉了给摔一跤。
萧时之在整个酒楼里晃晃悠,远远见到了白浮雪身边的贴身宫女。
旁边一扇小门是开着,里头传来那极为悠远好听的琵琶声。
又是琵琶声……
萧时之想起了刚刚想要搀扶自己的琵琶女,眼神隐含邀请,欲说还休。
除了萧时之谁能拒绝得了?
萧时之额头上的青筋用力跳了一下。
她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
萧时之趁着醉意慢慢走上台阶,扶着门框看到烛火下,一清丽的琵琶女拨动琴弦,白浮雪坐在那琵琶女的书桌上。
琵琶女笑的漂亮,却有一股子旁人难以企及的清冷,这个十足的冰美人。
白浮雪笑的明媚灿烂,双腿在半空中回荡着。
绑在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和琵琶曲融为一体。
白浮雪听到动静侧头看到门边的萧时之。
她笑着招招手,“夫人来一起听听?”
琵琶女微笑起身行礼,继续坐在小凳上弹奏。
好一个琴瑟和鸣,两情相悦,卿卿我我!
萧时之幽怨地看着白浮雪,希望后者能够明白自身的地位,不允许她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伴侣。
白浮雪显然是没有接收到这个暗示,甚至心中还有一些窃喜。
萧时之没有看琵琶女耶!
和小说原著中不一样呢。
李德全紧赶慢赶,小跑过来,“夫人喝醉了,小姐先搀扶夫人回房休息。”
白浮雪这才注意到昏黄的灯光下萧时之脸色不正常的红晕,双脚有些虚浮,一只手还死死的抓在门框上。
白浮雪浅笑道:“明日再会。”
琵琶女微微弯腰,“奴家等着小姐。”
萧时之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被气红了。
白浮雪浑然不觉,拉着萧时之的手,就往院子里面走。
李德全远远的跟在后,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琵琶女。
那琵琶女规规矩矩的坐在窗前,半点都没有侍奉讨好女皇陛下的心思。
很好。
李德全松了口气。
松萝小声:“李公公,陛下生气了?”
李德全:“陛下只是醉酒了,大约是没有不悦。”
李德全说完也觉得奇怪,今日陛下的情绪确实不太对?
……
回到房中,萧时之按住心里的脾气一字一顿:
“你给我的戒指,是别人都有,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有?”
白浮雪不明白眼前人的脾气,隐隐约约意识到空气略有些凝滞。
“只有你有。”
萧时之用力把小美人给抱住,像只大狗狗似的一直磨蹭着她的脖子。
萧时之把人推倒在床榻上,嘴唇相碰间,桂花味弥散开来。
意乱情迷极了。
白浮雪脚腕上的铃铛作响,白浮雪被吻的喘不过气,想把萧时之给推开。
可白浮雪哪有那力气,萧时之牙齿撕咬在白浮雪的嘴角,在酒香味中增添了一丝血腥。
萧时之恶狠狠道:“白浮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夫君!”
白浮雪被亲的浑身发软,手腕被萧时之死死按在头顶,一分一毫的挣扎余地都不给。
白浮雪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在烛火光下更显得脆弱极了。
白浮雪呜咽:“喜欢你……”
迎接白浮雪的并不是一个终点,而只是个开始。
身上的碎花裙子被撕开,双手被红绳绑在头顶,睫毛翕动,像极了一只无依无靠受尽欺负的小猫咪。
萧时之恶劣道:“小娘子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从了我吧。”
萧时之恶狠狠笑道:“从了我,好好伺候好,我就给你吃香的喝辣的,像你这种不忠心的小娘子,除了我,还有谁会要?”
草
真会玩。
白浮雪不争气地笑出声,娇媚婉转:“奴家才不要从了你呢,你个登徒子。”
……
白浮雪是在萧时之的怀里醒来,双手手腕上都有被麻绳勒过的痕迹,脚腕上的铃铛已经不小的滚到哪里去了。
喉咙早就被叫哑了。
白浮雪回想不出来昨晚被萧时之逼着叫的多少难以启齿的话。
什么山匪和小娘子,怎么换了好几个山匪和同一个被欺辱的小娘子。
真亏萧时之能玩得出来。
白浮雪脸黑,暗骂了一句狗东西。
真不愧是昏君。
萧时之一醒来就见怀中的小娘子恨恨盯着她,眼神又奶又凶。
萧时之:“今日正要jsg去外头看看灾民的具体情况,雪雪一同去?”
白浮雪往床上一躺,坚决不肯动。
“爱民如子,关爱百姓那是陛下的职责,和臣妾这个宠妃有什么关系?”
萧时之:“……可是具体救治方针是你出的。”
白浮雪双目空空,满脸死鱼样子。
萧时之无奈叹气,“也是你答应要和朕一起南下考察。”
说好一起出差,结果真正忙碌的只有萧时之一个人。
白浮雪转了个身,在被子里动了动,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
从脖子中依稀能看到昨晚的激烈痕迹。
萧时之怜爱的在白浮雪脖子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今日别再瞎跑。”
白浮雪听到外面门关上的声音,突然睁开了清明的眼睛。
在原作小说中,萧时之先是没有逃离开琵琶女的诱惑,然后又去了著名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