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宠爱————smallsatan[下]

「呜呜...大黑，小祯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呜呜...你不可以收回去...呜呜...小祯是我的儿子了，你不可以...呜呜。」卓函米想要儿子，但想要的心，却隐隐的抽痛著。「大黑，我心好痛，呜呜...我是不是心脏病发作，呜呜...快死了？」
「不！小米，你别乱想，...你...我爱你，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要再哭了，我...对不起，原谅我。」黑鹰不敢松开怀抱，深怕自己这一放手，幸福就远离自己。
「既然我爸舍不得，那孩子暂且留下。」卓季希做出结论。
夜幕随著月娘的脚步落下，漆黑的夜空没有星光。此时。黑鹰站在阳台抽著烟，一根接著一根、一包接著一包，当卓函米把童维祯哄睡後，阳台已经满地烟蒂，阳台内的卧房也阵阵烟味。
「大黑，你怎麽可以抽烟。」卓函米来到阳台，生气的把黑鹰手上的烟扔在意上，用力的打黑鹰的头，「抽烟会生病，你不知道吗？」
黑鹰右手搂著卓函米的腰，用力的把卓函拥入怀中，「小米，你好香。」
「你好臭。」卓函米不喜欢此刻的黑鹰，不情愿的抗拒著。
「小米...你会不会离开我？」黑鹰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你怎麽了大黑？」卓函米感觉自己的肩膀有水。
「呜呜...小米，我爱你，真的爱你。」黑鹰紧紧的把卓函米抱著，「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我...我爱你小米，我不能...呜呜...呜...没有你。」
卓函米担忧的安抚黑鹰，「大黑，你不要哭，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帮你骂他。」
黑鹰稍稍的拉开距离，在卓函米的脸上，瞧见了对自己的关心。抬高卓函米的下巴，亲吻卓函米的唇。
蜻蜓点水的吻，依旧让卓函米嚐到了香菸的味道，「大黑，你嘴巴好臭，我不要跟臭臭的你亲亲。」
黑鹰想起卓季希的警告：
「若哪一天，我爸介意了，我们都会站在我爸那边，到时候，我们只能不相往来。」
「就...像我失去记忆时一样吗？」
「没错。」
「小希，我真的不知道维祯的存在。」
「大黑，你该知道，我绝对不会让我爸受委屈。」
卓函米摸摸失神落魄的黑鹰，「大黑，你怎麽了？不要哭，跟我说，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小米，你爱我，对不对？」黑鹰喜欢卓函米温柔抹去自己脸上泪珠的滋味。
「嗯。」
「那有多爱？」
「爱到你每天都弄痛我，我也不会把你踢下床。」卓函米很认真，「大黑，我们不要常做那种事，好不好？」
黑鹰摸著天真，没有心机，想什麽，说什麽的卓函米脸颊，「可是...我很想跟你做，不做的话，我会不舒服。」
「嗯...会不会是生病了，才会这样。等会儿我叫小玉帮你看看。」
黑鹰知道自己要把卓函米的心结谈开，否则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卓函米，「维祯是我亲生儿子的事实，让你很难过对不对？」
卓函米的眼泪汩汩而下，「呜呜...我...大黑...你不可以把小祯收回去...他是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呜呜...可是我也不清楚，为什麽想哭。」
「因为你在吃醋，因为你怕我不爱你，因为你怕我不要你呀，傻瓜。」黑鹰粗大的手，把卓函米脸上的泪珠抹去，「我爱你，如果你真的很难过，那我们把维祯送走，好吗？」
「呜呜...不要、不要。」卓函米哭得更难过，「小祯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哇哇...我不管，我要小祯。」
「可是...我怕哪一天，你会介意小祯是我儿子，然後...不要我了。」黑鹰把自己内心深处恐惧说出，「呜呜...小米，我爱你，这辈子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
「大黑，呜呜...你不要哭，我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心爱的大黑。」卓函米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感受，「我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说话，呜呜...呜...想让你抱抱我。你把我忘了，不要我的时候，我都还...呜...一直想你。」
「我们这辈子都在一起好吗？」
「只有这辈子吗？」卓函米睁大的眼睛，很难过黑鹰只说这辈子，
黑鹰破涕为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真的吗？」卓函米好开心。
「当然是真的。」黑鹰吻断卓函米还想发问的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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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发现，最近卓函米假日常常失踪，带著童维祯不知道去哪里。由於黑鹰蜡烛两头烧：一头图恙公司、一头长原集团，根本无太多的时间理会。
有一天，黑鹰将卓函米的放在床上的外套扔进一旁的洗衣篮时，掉出了一条口红。黑鹰刹时愣了。
黑鹰坐在床铺上，「虽然小米有两个女儿，但小天、小玉都是男的，不可能用到。」握住手中的口红，「女人？」
黑鹰把口红放回外套，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走出卧室。却在离开卧房的一刹那，回头再看床上的外套一眼。
此刻卓函米慌慌张张的跑进卧室，「大黑，你怎麽在门边发呆。」
「想些事情。」黑鹰看见卓函米小心翼翼的手伸入外套。
卓函米开心的把外套穿上。
「要出去吗？」黑鹰故做轻松。
「嗯。」卓函米开心的点头。
「我开车送你。」黑鹰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
卓函米如波浪鼓猛摇头，「不、不、不、不......。」
「没关系，反正我也正要出门。」黑鹰手搭上卓函米的腰。
卓函米像见鬼般的退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黑鹰连在挽留的时间也没有，就见卓函米冲下楼。
「小希再见、小男再见、小奇再见、小天，小雪再见。」卓函米出门必说的道别声音响起。
站在楼梯口的黑鹰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响起，等黑鹰回过神，才无意到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中。
黑鹰握紧拳头，冷著一张脸下楼。
「大黑，怎麽了？」卓季希与黑鹰在客厅相遇。
黑鹰无奈的苦笑，「唉！做不完的工作。我得到公司加班。」
「图恙？」卓季希觉得黑鹰有些不自然。
「是呀！我可不希望等被你踢出长原集团时，成为两头空的失业男子。」
卓季希大方的说，「你如果不嫌弃，那长原就留给你吧！」
「承受不起。」黑鹰往大门走，「晚上见。」
「要到晚上？」卓季希有些讶异，以前黑鹰假日上班，顶多半天。
「是呀！」黑鹰穿好鞋子，「若不回来吃晚餐，我会打电话回来说。」
「早点回来。」
「嗯。」黑鹰握紧手中的车钥匙。
黑鹰并未开车，他走到转角接口招了辆计程车。「在这附近绕一绕。」
计程车司机老实、好客的的打招呼，「先生，找什麽？这里我熟，你说说看，或许我可以帮你。」
「开车。」黑鹰没理会。
计程车司机来回绕了几十分钟後，终於听到冷著一张脸的客人再度开口，「跟著前面那辆蓝色乌龟车。」
黑鹰的手在冒汗。
「跟车我最擅长，没问题。」计程车司机依旧爽朗。
「别跟太近。」
「这我懂。」计程车司机始终与前面的蓝色乌龟车，保持两百公尺的距离，并偶尔变换车道。
会蓝色乌龟车停在路旁的停车格，一个青年下车。
计程车在远处停下，「停这里可以吗？」
黑鹰没有回应，双眼直看著那青年，瞧见青年把口袋中的口红掏出来。一个穿著朴素的女子，接过青年手中的口红，激动的拥抱住那青年。
「开、车。」黑鹰未修剪的指甲，穿过掌心肉。「中华路三段75号。」
计程车司机注意到客人脸色铁青，不敢多问，踩油门往指示的地点前进。
黑鹰下车後，遇见了吴佑天。
「老板，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喔！喔！喔！看来我们图恙是准备大展宏图了。」吴佑天率先进入公司大门。
黑鹰跟著进入，直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拿起手机拨打。
电话响了十几声转到语音信箱。黑鹰挂断再打、挂断在打、挂断再打......。直到发现自己脸上竟然有液体才停下这没有意识的动作。
吴佑天看著手中的合同，推开黑鹰的办公室门，「黑鹰，你看看这个合约，我觉得这......发生什麽事情？」
黑鹰抹掉脸上的液体，「我看看。」
吴佑天觉得黑鹰的声音跟冰库里面的冰块一样冷。
一整天，黑鹰以冰冷的工作态度、迅速明确的工作方式，将羁押了两个礼拜的工作处理完毕。
黑鹰放下最後的工作，看著窗外逐渐亮起的街灯。以往夜幕低垂时归心似箭的心境，竟然消失无踪。
黑鹰拿起电话拨打卓函米的手机，响了两声後，黑鹰听见了那让心抽痛的声音，「小米，是我。」
「很晚了，你怎麽还没回家？」
黑鹰咽了一口口水，「今天早上，你那麽匆忙，去哪？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没接。」
「我...我...我...去...去...去...那个，就是那个。」
「哪个？」黑鹰不死心的追问。
「就是...是...是...是...是...买菜，买菜。对！买菜。」
黑鹰的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我还有好多工作没完成，今晚要加班。」
「加班？那我帮你送晚餐过去。」
「不用了。」黑鹰的心再度很狠的抽痛，「我和客户约好吃晚餐。」
「那你大约几点才会回家？」
「十一、二点吧。」
「十一、二点？」
「晚上别等我，早点睡。再见。」黑鹰主动挂断电话。
漆黑的夜幕在冬天的呼唤下，很快的来到。黑鹰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吴佑天立刻迅速的起身。
「陪我去喝酒。」黑鹰冰冰冷冷的看著吴佑天。
吴佑天随手把文件放入抽屉，没多问什麽的跟著黑鹰走。
黑鹰来到许久为踏入的酒店，开了自己喜欢的白兰地，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直到烂醉如泥，吴佑天才把黑鹰送回卓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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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卓季希抓著又打算去公司加班的黑鹰。黑鹰停下沈重的脚步，眼神黯淡的看著卓季希。
「黑鹰，你每天七点半出门，十一、二点才回来。」卓季希挡在黑鹰的面前，「我可以知道为什麽吗？」
「工作多，长原集团的大陆西进计画不太顺利，加上图恙最近又接了许多新的合作案，我想不忙都不行。」黑鹰绕过卓季希。
「之前你会推掉合作案，把长原的发展计画放慢。不管多忙多累，你都会回来吃晚餐，现在你别说回来吃晚餐了，有时连过夜都在公司。」卓季希可不打算放过黑鹰。
黑鹰冷冷的看著卓季希，「你想说什麽？」
「应该是你想说什麽才对。」
「没什麽好说的。」黑鹰推开卓季希。
「我爸最近为了你儿子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你这个亲生父亲还来个不闻不问。这样对小祯而言，会更难融入这个家庭。」
「那你希望我怎麽做？」黑鹰怒火不小，「小米搬到小祯的房间睡，我都没阻止了，你还希望我怎样？」
「小祯是你儿子，你怎麽跟自己的儿子吃醋。」卓季希真得对黑鹰的态度很不满意。「我爸喜欢小孩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小祯还是你自己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
黑鹰愤怒的往墙壁出拳，碰，的一声，像极了巨石滚落山谷。
「黑鹰，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儿子接受这个家庭，如此我们的生活才能恢复正常。」
黑鹰想起了卓函米送那陌生女子口红的景象，还有那通对自己说谎的通话内容，悲愤的大吼，「恢复正常？不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黑鹰，你冷静点。」卓季希没想到黑鹰会这样激动。
卓季希注意到卓函米牵著童维祯的手，如同亲生父子般的从客厅走过来。「我爸来了。」
黑鹰迅速的收敛自己失控的情绪，「小米，早呀！」
童维祯在看见黑鹰的刹那，低头，声音细如飞蚊，「爸......。」
黑鹰连看他一眼也没有，大步向前，拥抱卓函米，「小米，这麽早你要去哪？」
卓函米没料到会在门口遇见卓季希与黑鹰，有如受到惊吓的小鸟，慌慌张张，「去...去...。」感觉自己手中童维祯的小手颤抖著，「去...去...去...那个。」
「哪个？」黑鹰在心中祈祷卓函米别对自己说谎。
「就是...是...是......是...那个...买菜，对！买菜。」
买菜字如刀刺入黑鹰的心脏。
黑鹰松开手，克制自己的情绪，露出面对商场朋友时的笑容，一种笑意达不到心底的笑容，「那路上小心。」
卓函米不敢多说什麽，拉著童维祯就跑。在打开大门时，童维祯回头看了黑鹰一眼，黑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代的是：冷漠。
卓季希看著自己的父亲，「我爸竟然在说谎。」
「我再不去上班，今晚又得睡公司了。」黑鹰越过卓季希。
「黑鹰，等等，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爸竟然在说谎。」卓季希只看到黑鹰直挺挺的背影。
「我不会回来吃晚餐，别等我。」黑鹰关上门，头也不回的往车库走。
黑鹰来到公司後，很努力的工作，不但把自己的工作完成，连吴佑天的部分都接手。这一连两、三个礼拜的异常，让来公司的吴佑天，不得不开口。
吴佑天用手压住黑鹰手上的笔，「黑鹰，到底发生什麽事情？」
「没什麽。」黑鹰放下笔，喝口水，转身看著电脑萤幕。z
「你没命似的工作，就像你爸死的时候一样。」吴佑天绕过桌子，挡在电脑前面。「黑鹰，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问。就算我帮不了你，至少说出来会好过些。」
黑鹰看著吴佑天，这如刀切割心脏的痛，因为无法跟卓家人叙述，而更加苦痛。
「黑鹰，告诉我，或许我帮的上忙。」
「小米...有女人了。」黑鹰眼眶有泪。
「什麽？不会吧！他...他...我记得他很爱你。会不会是你误会，胡思乱想，或者......。」
「我亲眼看见的，他送那女人口红。」y
「只是送口红，说不定是朋友，朋友之间也会互赠礼物。」
「小米的世界只有家人，他只送家人礼物。」黑鹰背对吴佑天，抹掉滑落的泪珠。
「只是...送个礼物...说不定、说不定......。」b
黑鹰起身走向窗户，「他开始对我说谎，晚上也搬去跟小祯睡。我这两三个礼拜早出晚归，他问都没问一声，且假日一定带著小祯出门。若我问他去哪，他一定支支吾吾，说要送他，他一定拒绝。」
「黑...鹰...。」吴佑天不知道该接什麽话。g
黑鹰转身面对吴佑天，「佑天，你不要露出那种可怜我的表情，反正...顶多，跟以前一样，一个人过日子，我习惯了。」
「黑鹰，对方是女的，同性恋不都是找个女人掩饰自己的性向，其实......。」
黑鹰打断吴佑天那薄弱的解释，「小米的前妻也是女的。呵呵呵呵...女人才好，可以帮他生他最爱的孩子。」
「黑鹰，跟他谈谈，说不定...是误会一场。」
「不拆穿，至少，我还能回去。」黑鹰坐回办公椅，「我还想多待在那个家几天，还想多过几天有家可回的日子。」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吴佑天看著藉由工作麻痹自己的黑鹰。
「这是我能待在小米身边的唯一办法。」黑鹰手中的钢笔，因为太过用力的笔尖弯曲。
「别工作了，我陪你去散散心。」吴佑天强迫黑鹰离开办公室。
在吴佑天驾驶的汽车里，黑鹰两眼无神的注视窗外的景象。
「想去哪？」吴佑天询问，但却没得到回应。「既然你没想法，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听说上合屋的小面包很有嚼劲。」
「停车。」黑鹰大吼。
吴佑天立刻踩煞车，後方的车子差点撞上，一连串的谩骂与喇叭声不绝於耳。
黑鹰看著对面街头的一个青年。
吴佑天立刻开车，让中断的交通继续。「黑鹰，你发什麽神经，我们差点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