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牛:(

作者:牛:(  录入:11-28

贺兰铭月伸手热烈地抱住李默白,紧地窒息,可是温暖无比:"默白!......"
久久才放开,贺兰铭月看著近在咫尺的李默白俊秀的脸庞:"发生了一些事,关於阿母的。她,有危险!老子想去长安营救她!"
李默白皱了皱眉头:"铭月,这消息是真是假,从哪里来的?"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是,你看,"从怀中取出一块奇异的发出绿色翠光的玉石,"这是阿母失踪前带去的贴身饰物,上次老子见她仍佩在身上。这玉石有种奇特的功能,跟了主人多年也就有了灵性,如果发出红色光芒就是主人有难,你看,"举起玉石将它放在高处,"现在不是发出红色的光芒了吗?"
"不知玉从何人手中要得,不知你阿母究竟境况怎样,不知如何进入皇宫,更不知道如何营救......"
"默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直说。"
"铭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在担心你。"
"可老子更担心阿母!默白你能明白吗?如果换作是你的阿母,你还会这样说吗?"
李默白被问地住了口,他发现,自己口口生生说两人是互相依托的,却还是没有站在铭月的立场去看问题,没有将心比心,是啊,若是自己的母亲身遇不侧,自己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冷静地询问出这麽些如何来吗?
"默白,老子明天就动身去长安。你还是留在这里吧,等老子回来。"贺兰铭月抚著李默白的脸。
"等你回来?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吗?再说此去你断定能够回来?"李默白问出了关键。
"可你不会武功,跟老子一起的话会很危险。"
"只要你不嫌弃我是累赘就好。"
"怎麽会?!老子会永远保护你的。"
贺兰铭月正想抱个满怀,李默白马上往旁边闪:"我不需要保护,看相貌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
"不能这样比,男人要从力气上看的。"贺兰铭月眼疾手快,搂住李默白就是一记热情的拥吻。
李默白暗暗苦笑,看来要被下半辈子要被这个绝色的男人给欺负定了,谁要自己以前对他这麽不好,现在也让著他点,其实不让也差不多......
李默白想著当儿伸手反抱住贺兰铭月,回吻著,铭月的嘴柔软而湿滑,有种淡淡的熏香,环绕,真奇怪,都吻过这麽多次了,每次居然都有不同的感觉,激动与欣喜的心情却是相同。这麽些年,遇到的红粉佳人数不甚数,却没有一位像铭月一般能够给他不断惊喜的感触,铭月的爱恨,干脆而坚决,这是他大概永远也达不到的境界。所以,才会如此地在意著他吧。这麽个人儿,怎麽能让人不爱?李默白心中情愫泛涌,身体也因为贺兰铭月的吮吻而激动起来,伸手欲扯去贺兰铭月的袍子,进一步的举动。
贺兰铭月反而难得推开他:"默白,今天还是不要了,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老子想越早见到阿母平安越好。"
李默白压下升起的欲念,吸了口气,换上笑容:"那你也该去向族人交代一下,万一,毕竟此去凶多吉少。"
贺兰铭月吻了吻李默白的薄唇,出了院门。

日落西斜的时候,贺兰铭月又回到了李默白住的院落,脸上挂著些许疲惫。
"安排好了?"李默白坐在床沿,让贺兰铭月用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嗅著柔软的青丝中散发出来的味道。
"是的,都安顿好了,"贺兰铭月抱住李默白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头,"他们说要跟著老子一起去,无论天涯海角。老子......真的很感动,在心里老子还是觉得有愧於他们的,但是,他们一点也不在意......老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下了狠心绝不让他们跟去,他们全是族人的老弱妇孺,跟去只有白百牺牲。他们,到後来,都哭了,老子也忍不住,这是头一次,在族人面前,这麽丢脸。"
"怎麽算丢脸,"李默白轻拍贺兰铭月的背,"也许,是最後一次了,让族人看看真正的你,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心目中的神,而是真真切切的有血有泪的你。"
"默白说的对,"贺兰铭月抬起头,带著仰慕地挂上了笑容,明月初华的脸庞照亮了整个房间,"默白经常能够说出我心中想到却不知道该怎麽说出来的话。"
"呵,只不多喝了点墨水,不学无术罢了。"
"默白!"
"恩?什麽?"
"以後不要再讲这些老子听不懂的话了知道不知道?"威胁著,将李默白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让李默白心中一阵胆寒,求饶道:"小月月,我最美丽善良的小月月,你可不可以稍微移一下?压得我很痛耶!"
贺兰铭月不但不退,反而越压越低:"默白......"
李默白心中大叫不好,昨天还是打算怎麽将铭月骗上床乖乖让他要,今天还来不及说出口就,不要啊!
"铭月,"李默白忽然想到重点,"明天我们还要早起赶路。"
边吻著李默白的唇瓣,贺兰铭月边喃喃道:"没关系,老子会很小心的,就一次。"
李默白还想推拒,却被贺兰铭月快一步拉开了衣襟,吻上了李默白的胸膛。身体马上热了起来,贺兰铭月点水般的轻吻,像是草原上燎起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下午压抑住的渴念被重新撩拨起来。
贺兰铭月边有点急噪又小心地褪去李默白的衣袍,男性的阳刚和书卷气混合著奇妙地结合,说他不文弱又带著一些卷卷的气息,说他阳刚又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斯文秀气,轻叹著吻遍李默白的胸膛和腹部,一寸也不漏过。弹性而富有青春活力的腰部,下面藏著蠢蠢欲动的热望,那是为著他的,贺兰铭月想,只为著他的,滚烫,激动,喘息,热度,潮湿,都只为著他。默白,你终於只属於老子了。贺兰铭月将欲念缓缓地推进,直到李默白完全适应了之後,才慢慢前後动了起来,默白的身体很热,尤其是里面,不松不紧很有弹性,一起快乐,一起飞翔,那壁上的皱褶柔柔地吸附著他的热望,两人是身体和生命连在一起,希望,不要再分离。

丁香谷的静夜,月亮隐没在天空的薄云里,云淡风清之中夹杂著不知名的小昆虫的低鸣,本以为激情过後应该能够安然入睡,却不想两人各枕一边难以成眠,一回身,相视而笑,拥抱住温暖的眼前人,明天,命运又要开始起伏了。
第十章(下)


站在长安熙熙朗朗的街头,两人各自有著不同的挂念却是同一心境。
自从再次被贬,便让家亲随兄弟们回了老家,如今,不知家母可安好?身体可无恙?李默白不禁心有所牵挂,看了看身边的贺兰铭月,人生,往往不能两全,为了能够跟铭月相守,也只能如此了。
贺兰铭月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阿母不知现在究竟怎麽样了?要快些见到她才好。
李默白握了握贺兰铭月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定心神的微笑,既然来了,我们就一定有办法的。

"铭月,你带了多少铜钱?"投宿了一间不引人注目却干净的客栈,李默白忽然想起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来[自由自在]。
"就这些,都是那些商旅的。"满满一个包袱的铜钱。
"这麽多!我还以为是你的衣裳。"其实他想说这麽重你都能一路背过来,後来一想铭月的蛮力......
"衣裳到了这里可以买啊,而且老子的那些衣裳全是白色的,在这里太显眼。"
"铭月!你实在太可爱了!"李默白扑上去抱住贺兰铭月,"乖乖让夫君亲下。"
一记狼吻,贺兰铭月哭笑不得:"默白,你不要欺负老子以为老子不明白什麽叫夫君,老子才是你男人。"
"铭月,"李默白哭丧著脸,"你是爱我的吧?"
"当然啊,"贺兰铭月奇怪李默白怎麽忽然问起这个,"怎麽?"
"爱我就要让著我啊!"李默白奸计得逞,"让著我就要让我做夫君嘛!"
这是什麽理由!
"对了,老子还带了这些猫眼和玛瑙来。"
"铭月,我真是太爱你了!"李默白抱著贺兰铭月一顿狂亲。
贺兰铭月喘过气来问:"默白,你要这些东西贿硌谁吗?"
"我的铭月就是聪明,"又趁机亲了一下,心里偷著乐,"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二天午後,李默白携同贺兰铭月来到了云裳仿。
这云裳仿是长安街名号最响的绸庄,丝绸质量与做工均是上乘之上乘,不但皇亲贵戚经常在此定做衣袍,就是皇宫大院的内妃也对此仿很是偏爱。
李默白带著贺兰铭月进了仿内,只细细瞅那丝绸,却又不急著买,似乎刻意在等待某人。
才一会功夫,便听外面人群涌动了起来,抬头看那上等的轿子上下来个脸面无须的净白中年男子,进了云裳仿,好象挺有来头,马上就被仿主迎入了内堂。
李默白趁那仿主亲自出来挑选丝绸的时候,暗暗将他叫到一旁,顺势塞了一贯钱给他,十分讨巧的说是刚才那位贵客的远方亲戚,麻烦仿主通融一下让他们见一面。
既是亲戚,那仿主见这两人又是文文弱弱的样子,虽然一个带著面纱看不清长相,想也应该是这人的妻室,手中的钱到也够重,便进了去,一会出来说让他们过去。
贺兰铭月跟在李默白後面,不知他要见的是什麽人,压下疑惑,一起进了门。
那男子一见是李默白,忙站起来,吩咐仿主:"你先出去,我与他叙叙旧。"
男子上前问好道:"李大人,我到是谁呢,刚才我就在寻思谁是我远方亲戚。近来可好?"
因为以前在宫中往来的时候,也不曾少给过他好处,如今要他办些事应该不是很难,思及此,李默白也满脸笑容地迎上去:"徐公公真是别来无恙,气色比以前还要好上许多。"
"哪及李大人一半,"徐公公也奉承了句,又道,"李大人不是去了贺兰了吗?这位是?"
"是内子,"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出铭月是男的,李默白干脆如此说,"此次我回来有件事要拜托你。"
"真是难见的美人,怪不地李大人当初要拒婚,"打量了蒙著面纱的贺兰铭月,徐公公也是有些佩服李默白的,"李大人尽管开口。"
"我想打听皇後现在的境况,不知会不会为难徐公公。"
"皇後?"徐公公奇怪道,"李大人怎麽......"
"有些事情,现在不好说,我知道徐公公不是多事的人,想也知道我的苦衷。"一句话就挡住了徐公公的疑问,李默白从怀中取出杏大的猫眼,塞给了徐公公。
徐公公马上推拒道:"李大人,你我怎好如此?"
"徐公公,我也是在宫内呆过的,怎麽会不知道你们做下人的苦处?像徐公公这种皇上面前的红人虽然也有不少赏赐,却也是胆战心惊的。家里人也还要靠你养著,这只是我小小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言辞的恳切让徐公公心中听了很是舒服,便也不推辞,道:"李大人走後的这一段时间,宫中的确发生了不少事。先是安平公主气过了之後又想去找你,皇上和皇後都不准她去,尤其是皇後,反对的最是坚决,安平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她当然就闹的很凶,跟皇後发生了很大的的冲突,之後一气之下出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後来不知怎麽地,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引发了皇上跟皇後之间的争端,皇後还自尽过一次,皇上龙颜大怒,将她幽闭了起来,不过,我看皇上对皇後还是有心的,还会经常去看她,只是每去一次脾气就越发阴沈了。"
贺兰铭月的手心渗出了汗水,李默白感觉到他的紧张,尤其是听到徐公公说皇後自尽过的时候,李默白感到贺兰铭月的手用劲到几乎要将他的手折断。
"那劳烦徐公公将这块玉石交到皇後手中,如果皇後问起,就说是她在民间的女儿。"
该不得!原来是皇後娘娘以前在外的女儿,徐公公点了点头:"一定交到皇後手上,李大人请放心,五日後还在这里见,给李大人一个答复。"


"默白,徐公公怎麽还不来?"五日後,接近日暮,徐公公还是没有出现。
李默白见云裳仿的门都已经关上了,便执了贺兰铭月的手:"我看今日他的不会来了,明日再从长计议,我们在这里呆的太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回客栈,就觉得气氛不对,贺兰铭月与李默白刚进房,就被一群早已埋伏好的黑衣人给制服在地上,贺兰铭月纵使力气巨大,也不能抵挡这丝毫没有预兆的一击。

两人被蒙住眼,推上了一辆马车,颠簸了许久,进了一个地方,之後是绵长的通道。
被解开眼罩的时候,贺兰铭月眯著眼睛同时看到了一直牵挂於心的阿母和那个阿爸一直怀恨的大唐皇帝李明恪,惊讶万分。
"你们好好聚聚。"丢下这句话,李明恪不作多留。

"阿母!"贺兰铭月奔过去紧紧抱住了李清月,"阿母你受苦了!铭月好想阿母!"
"你们来长安做什麽?!好不容易能让你们有一片自己的天地还来羊入虎口?糊涂啊!"
"是这个玉石,"贺兰铭月从怀里掏出那绿色的翠玉,"它发出了红色的光芒,老子就担心......"
"傻孩子!这是个陷阱你看不出来吗?阿母若真死了这玉石自然也会粉碎成灰,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们族中玉碎人碎的传统吗?"
"可老子担心阿母啊!阿母定是遇到了什麽劫难,老子心里怎麽放地下?"
"哎!既然已经来了,再多说也无益,"李清月转而问,"族人都怎麽样了?"
"老子全都安排妥当了,阿母放心,他们现在正在阿爸说过的樱桃谷里过著和平而安静的生活。"
"那就好,我也了了最大的心愿。"
李清月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心,吩咐宫女:"你去请皇上来。"
"阿母?"
"你们先进去内殿等著,无论发生什麽事情不要出来。"
"阿母?!" 贺兰铭月有种不好的预感。李默白按住他的肩,让他稍安毋躁。毕竟,皇後与皇上的这一段恩怨,还是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能解开,或者完结。
第十一章


贺兰铭月在内殿坐立不安,外殿异常的宁静反而显得诡异起来,两个有激烈冲突的人之间谈话会没有任何高声言语或者激烈的争论?
!地一声,响声极大,贺兰铭月奔出内殿,李默白也紧张地跟上去。
李清月手中不知什麽时候执了一柄短刀,刀柄上红色的液体流淌,滴落地面,她的眼中神色悲戚复杂,李明恪的肩头渗出了血,漫漫扩大,他到似乎也不怎麽疼痛,只拿那眼紧盯了李清月的脸,忽然失笑了:"清月,看来,纵然是你姓了李,跟了我20多年,还有安平这样一个女儿,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还是他背後的族人,20年,抵不过区区的5年,呵!"
李清月眼睛有点失去往日神采:"可你逼地太急太狠,你做的事,你自己心理清楚的很。"
"是谁在逼谁?"李明恪的手上著上了豔红,"我做的努力你看到了吗?这麽多年,从我把你娶为皇後,到你生下安平,再到今天,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看见了多少,又接受了多少?"
今日,就摊开了说吧,这麽多年,我们之间,感觉一直在做戏,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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