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你都知道了。我想,他不是故意陷害我于困境的。"
"哼,如果不能保护你,为何冒险找到你?印荷,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能告诉他,知道么?"我最看不起那些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人的人了。
"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我的家人。"印荷点点头。"我当年年少无知,虽然轻信了他的话,可是我知道我的爹爹是不能掺和进来的。"印荷理解的点点头。"如今,把你牵连进来,我更是不可能告诉他们我的身份,毕竟。。。"印荷无法说下去。
我突然想到,如果应闲龙知道印荷已经是我的妻子,不晓得他受伤的表情会是怎样,一定很精彩。哼,我抱紧了印荷,这么精彩的事情一定不能错过。特别是他竟然敢骗取印荷的同情心,让他身临陷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应闲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笑什么?"印荷不明白得看着我。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邪,你护送公子回去。"我轻声呼唤了今夜值班的邪。
"还有,这两个小东西你先带回去吧。"我把手中的两只还处于亢奋状态的小貂交给印荷。
"记住了,小东西们,谁敢对你们的主子不敬,你们就狠狠地咬他一口。"我拍拍小东西的皮毛。他们点点头,仿佛听明白了似的机警的站立起来。准备随时护卫印荷地利益。
"印荷。。。"
"什么?"
"晚安。"说着,再印荷地嘴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印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脸红的跟着邪走了。看来他并没有对印荷轻薄,印荷还是这么单纯,还是我的印荷,不是么?
看着邪走远了,我才对着身后隐藏的人说到。
"出来吧,看这么久你也不累?应公子?"我戏虐地说着。
"落日岩。"深厚的身引穿了出来,我扭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竖立在那里,握紧了的拳头,复杂的表情,还有激动的眼神。
应闲龙,罪魁祸首,我们总算见面了。我微笑着,拿出了扇子,潇洒的山东了起来。抬头,黑色的夜空乌云密布,没有一点星光。
哎,看来,今夜是个不眠之夜了。
21.出场
不晓得两个人开打前是不是应该互相谩骂一番,可是我知道应闲龙不是什么虚张声势的人,而我更是懒得动嘴。我呼哉呼哉地扇动着扇子,终究无法忍受这样的尴尬。双手一收扇子,故意挑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坏笑,用扇子的一遍触碰着刚才吻过印荷地地方,更加深了我的得意。
应闲龙显然被我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激怒了。不由自主地已经出手了。我虽然预料到了他的做法,却无法判断他的招式,我的内力虽然深厚,可惜方式的变化并没有那么灵验。只能跟着他的感觉出手。当然,内力高的最大好处就是打不倒,打不痛,打不死。
他可能是被我激怒了,顾不得想方设法击败我,要么就是不知道我的武功其实没那么高深,如果他故弄玄虚,我倒是不一定能看出来。不过他一招一招稳打稳拿地攻击过来。每一招都打得极为深沉,内力运用到定点,掌掌生风,拳拳到位。不愧是应翰山的儿子,不错。可惜,我也不是吃素的。慢慢的运气,开始的一十三招我只是躲避,并不恋战,趁机观察他的招式变换。到了之后的十招,我的内力已经聚集了一定的力量在我的四肢,脚轻轻的一点地,飞跃与半空之中,可能是好久没有这么尽情的施展我的轻功了,几乎忘记了飞翔的快感,嗯,嗯,这个角度刚好能将敛耘居和印荷所在的龙腾居看得一清二楚,别有一番风情。可惜,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因为妒嫉蒙蔽了心灵的人给我捣乱,我会更加得用心欣赏风景的。
"应闲龙。"我微笑着,伸出了聚集所有力量的右掌,以最快的速度向他挥去。他倒是胆大地伸出了拳头对接。不知道时说他无知,还是说他白痴。
呼拉地一声,某人硬生生飞了出去,当然,那个没有风度的人当然不会是我。因为我此时此刻已经优哉游哉的如神仙一般飘落直下,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我的内力打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坑的土地,然后等待着应闲龙普通倒地的声音。始终没有等待到。因为几个黑影已经率先截住了他。
"日岩。"律元干有些惊讶得看着我,我微笑着点点头,抽出了刚才几番衬托我潇洒的扇子,再度开始扇风。
"应闲龙,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旁边的另外一个黑影我不认识。身材高大魁梧,比应闲龙更甚一筹。深色的夜幕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唯一能辨别的是他那带有磁力的声音,仿佛是在笑话应闲龙,也仿佛是在嘲弄我。总之,让人不悦。
当然另外的两个身影就是我的手下如情还有拿了,他们迅速的占到我的旁边,一幅虎视眈眈的样子,瞪着刚才和我过手的应闲龙。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装出一幅痞子的坏样,然后大笑着说,误会,误会啊。
"是误会。我没事。是我先动手的。" 应闲龙居然已经说出了我的托词。
"误会?闲龙,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对我带来的客人动手?"律元干冷冷地质问者。
我收敛了我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应闲龙,他现在没有吐血证明他在极力地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既然知道我和印荷的关系不一般。既然知道我名字叫做落日岩。既然知道我是跟着律元干来到应天府的,为什么无动于衷?
按照常理,此时此刻你应该大喊捉贼,然后聚集所有实力将我歼灭。可是,你反而为我开脱。
"没什么事了。我去休息了,这位落兄弟,你还是不要半夜在山中乱走动的好,省的被当成盗贼了。" 应闲龙挣脱了扶助他的人的手,大踏步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脚步依然仓健,丝毫看不出来他受了我一掌。
"打扰了。"我冲着律元干抱拳。带着拿和如情走了,律元干目光变得有些怪异,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而另外一个人则似乎是笑着目送着我们的离开。他是谁,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答案迟早要揭晓。
"主子。那个应闲龙没有对您怎么样吧?" 拿帮我端来了洗脸水。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主子都把他打飞了,能怎么样?" 如情接着。不过还是眼巴巴的看着我,希望我能解释来龙去脉。
"嗯。他看见我亲印荷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主子,你说真的?" 如情开口。
"主子,您是故意的吧?平时也很少见您亲密公子呢?"
"答对了。"我点点头,还是女孩子比较细心。
"可是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看见了,就表示他知道了,为什么要为您开脱?" 如情思考着。
"简单,恐怕也是为了公子。" 拿回答。
我接着点头。"他知道自己保护不了印荷。。。印荷,终究是需要我的。"我把毛巾扔掉,径自上床休息了。留下了两个有些兴奋的人。
说的对,应闲龙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在最短暂的时间里边,既向我挑战,为了印荷的所有权,又能从印荷的利益出发考虑结果。如果他告发了我的身份,那么即使我可以脱身,也会引发一场大战,到时候劳民伤财砍死他应天府几百号人不说,可能会无法顾全印荷的安危。毕竟应翰山和软青瞿就是看在落华宫的可怕上,才不敢对印荷动粗。如果我落华宫落败而逃,印荷会被一片一片割下来证明他们的神威。如果我落华宫胜利了,应闲龙得到的也不过是个满门灭绝的应天府而已,双方衡量,他不如留下我来,日后再作打算。既不希望我伤害他的家人,也不希望他的家人伤害印荷。而我就是能力保印荷的第一人。不过,应闲龙今日放过你,他日你可有如此好运气?
不能保全印荷,还想把占印荷,我看不起你。
"哼。"我冷哼一声,翻身入睡。
"睡得可好?"律元干在午饭的时候问我,他似乎有话要说。
"嗯。有话不妨直说。我知道我昨日下手过重,可是我实在没有多少实战的经历,不知道如何才是拿捏妥当,何况,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和应公子素不相识,他就拿我开刀。我也是。。。"
"我不是说那件事情。闲龙已经解释过了,是他不对,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就对你出手。当然,我也没有想到你的内力那么高深。"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我冷漠的看着他。
"是,可是我以为你只不过是刻苦修炼,并没有想到你的内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律元干似乎在试探什么地问。"原本指点你,没想到使自己班门弄斧了。"
"我内力虽好,是小时候吃了补药太多的关系,不过我的武艺却是不精巧。你没有班门弄斧,你也不必自嘲。"我直截了当的回答。
"。。。"律元干没有再说下去,慢慢的点点头。
"原来你们在这里。"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律元干生疏的说着,仿佛不乐意被打扰的样子。
这个人的声音我认得,就是那个英雄救狗熊的黑影。昨夜,没有能捕捉到他的相貌,如今,可是看清楚了。乍一看,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可能是我打量他的意图过于明显了,律元干和他同时看过来。
"日岩,他是老相识了,谢悠。"
"久仰久仰。"我说着,不过这回不是虚与蛇委地应付,而是出自内心的久仰大名了。谢悠,是你引印荷过来落入险境的,你是何居心?
"哪里哪里,落弟是吧?我也早就有所耳闻了。"别有深度的笑容搭配着冒着寒光的眼睛,我心里咯噔一声,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谢悠,果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不过如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暂且不论你利用印荷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讨教吧。
"昨夜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律元干打圆场,看得出来我和来人的明枪暗箭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仿佛用一种你来了不会有好事的语气说着。看来两个人的过节很深。
"呕,我听说落弟会些看病就诊的事情,可否属实?"他看着我,没有多说,也没有少说。
"略知一二。"我没有多回答,没有少回答,这样的答案可以解释为谦虚,或者是真的不知道。
"这样的,这几日应闲龙恐怕要无法下床了,他有些担心他的阶下囚,也就是那个落华公子,需要有一个可以信地过的人去照应他。可惜,我无法胜任。不过,我看落弟心地善良,为人老实。加上和我应天府素无瓜葛,内力深厚,却作风谦虚。一定能担当此重任的,不是么?"
这么啰里啰唆的,褒贬混杂,是何用心?我不相信应闲龙弱到找不到一个信任的手下看管印荷。不过,他让我接进印荷,可谓用心良苦。想要平息我的怒火,让我落华宫放过你应天府,太迟了。
"怎么能让我带来的人去给落华公子做下人?谢悠。你脑袋什么时候不转弯了。"律元干开口拒绝。
"元干,我没事。反正我本就有些为那个莫名其妙地被囚禁地什么落华公子打抱不平,再说了,我在此地白吃白喝,叨扰许久,又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误伤了应公子。虽说无心,却也难辞其咎。请转告应公子,在他休息辽上期间,我愿意带做其职。请谢公子引路吧。"我轻轻地安慰着。"元干,无需担心。我会应付的。"
"既然如此,元干你也不能阻止了。我带他过去,你一个人喝闷酒吧。"谢悠戏弄着律元干。然后飘然而去。
"日岩。"
"嗯?"
"谢悠这个人不是坏人。"
"嗯。"我点点头,转身。刚刚那一句话我只当笑话听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可交心之人。切记。"他闷闷地说完,也不见了踪影。
"落宫主走好。"谢悠笑着。正为我关上了房门。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谢帮主,也请走好。毕竟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希望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落宫主。或者叫你日岩小弟弟?"他依旧笑着,顺手关上了房门。
谢悠,为什么会在应天府出入正常,虽然应闲龙和律元干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可是他毕竟是鬼仇帮的帮主。他的名字在江湖让让人闻风丧胆,小孩听了都会哭地屁滚尿流。没有理由我都知道他的大名,应闲龙不知道,更没有理由,应闲龙知道了,却还能和他来往。
看来,这个应天府卧虎藏龙,有着比我所知道更多的秘密。
"日岩。。。"印荷迷茫的眼睛看着我。
"我来了,睡觉吧。"不会有人再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你一分一豪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印荷,我都不允许。因为你是我黑暗的心中唯一的一块圣地了。没有了你,我可能会残暴无比。如果像你这样善良的人都得不到幸福,那么我发誓,我会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的。
应翰山,软青瞿,应滟嫣,应闲敛,应闲龙,律元干还有你,谢悠。。。
22.平静
日子似乎恢复到了最初的时光,我依旧是印荷的贴身人。给他按摩,陪他散步,喂他吃饭,逗他开心。要不是我们无时无刻不被应天府的侍卫们外三层地防护着,我几乎以为过去的几年里边发生的太多事情都不是真实的。可能只是我的一个妄想的梦境罢了。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做过的事情无法抹杀,我手上的血腥是这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看着拿端过来的一个飘着香味的暖炉,我抱过来悄悄的放在了正在亭子中央小歇片刻的印荷旁边。这个香炉,既能保温,又有安定催眠的功能,希望印荷起码在梦中不要那么伤心了。
我也坐到印荷的旁边,让他的头轻轻的靠着我的腿边的枕头,依旧沐浴着春风,煽动起来我的铁扇。随着烟雾缭绕,我的思绪回到了以往的时光。。。
那个时候,我还不存在。印荷正处于青少年的叛逆时期,和八王爷可谓是很不对盘。八王爷爱子心切,倒也愿意放任他的自由,希望他能多结交些江湖狭义的英雄,顺便躲避朝中火烧眉毛的选拔太子的事情。印荷那个时候不过虚岁十六岁,正是爱玩爱出风头什么都要掺和一脚的时期。也是这个花季雨季,他歇会了应天府的大公子,应闲龙。一个年少无知,一个少年轻狂,倒是一拍即合。应闲龙在江湖上刚刚闯出些名堂来,特别是他的父亲是那时的武林盟主,更是让他的英姿飒飒添加了一份霸气。而印荷,用的是落华这个字号,因为他的眉清目秀,和华丽高贵的气势夺去了不少瞩目,尤其是在这个可以娶男妻的时代。
之后的事情,我大概不听详细的汇报也能猜测到,友情到暧昧,暧昧到激情。两个一二十岁的少年就这么私定终生了。虽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却也有着浓情迷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和承诺,因为不用开口,对方就能体会才是最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