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系列之心水谣 上——neleta

作者:neleta  录入:12-12

  白忻澈凝视蓝韵嵘的双眸,半晌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头,对方不爱笑的脸上荡出笑容,低头深深吻住他。

  “忻澈,我马上要走了,你再给我做一顿饭。”

  “嗯。”

  “给我们写信。”

  “嗯。”

  “不许看别人,不管男女,更不许喜欢上别人!”

  蓝韵嵘开始的话还是“软声软语”,可最后一句立刻横声横气。白忻澈静静地看着蓝韵嵘,这人比以前孩子气了。

  “忻澈。”某人不高兴了,双眸危险地眯起。

  “韵嵘,你和韵峥……一人是太子,一人……是王爷,我……”

  “白忻澈!”蓝韵嵘的脸沉了下来,语气阴冷,“你再说一次,我现在就把你扛回京。不管爹会不会生气,不管你会不会恨我,我会逼你吃下生子药,彻底断了你这个念头。”

  看着明显生气的人,不知为何,白忻澈不怕了,一点都不怕。

  “韵嵘……为何是我?”为何从不说放手,哪怕是威胁,也没有一分那样的意思。

  “为何不能是你?”蓝韵嵘冷哼道,“莫说什么你的身世、你是我们兄长之类的屁话。虽说你会疼,可该疼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狠心,我可不想让别人为我生儿子,忻澈,到时候你可以哭,但不许恨我们。你要为我们生下惠耀未来的储君,生下韵坊未来的主子,怎么着也得生两个儿子。”说到这里,蓝韵嵘丝毫不改其霸道本色。

  “韵嵘……”摸上蓝韵嵘垂下的头发,白忻澈仔仔细细地看过他的脸,“我……”

  等了许久,白忻澈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蓝韵嵘从枕下拿出他从不离身的匕首,撩起白忻澈的一束头发。

  白忻澈的心因蓝韵嵘的动作而猛烈悸动,那束头发因那人的动作而落了下来。

  “忻澈,我和韵峥等着你来要我们的头发。”把白忻澈的断发小心地包进了帕子里,蓝韵嵘翻身,下床,穿衣,让人端来热水,蓝韵嵘拧干布巾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接过布巾,白忻澈慢慢擦了脸,抬眼,对方与他的目光相交。

  接过布巾,蓝韵嵘擦擦脸,然后道:“忻澈,出门在外不要随便相信人,等你去七霞镇时,我和韵峥都陪你去。”

  “……嗯。”看着蓝韵嵘给他拿水漱口,帮他拿衣服,白忻澈很想说:韵嵘,我要你的头发。可他终究没说出口。

  蓝韵嵘走了,吃了早饭,在房里吻了白忻澈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走的时候,白忻澈站在白家庄的门口,看着蓝韵嵘消失在竹林里。

  “少爷,我们何时动身?”小四站在白忻澈身后小声问。收回目光,白忻澈转身:“我还想再住两日。”他要把爹爹的书整理出来,一同带走。

  ……

  爹爹:

  状元带孩儿到了白家庄,看到爹爹曾住过的地方,睡在爹爹曾躺过的床上,孩儿夜不能寐,无法自已地想着爹爹在庄内的过往。状元曾说要带孩儿到一处孩儿一定喜欢,不愿离开之处,在爹爹的房间内,孩儿果真舍不得走。

  爹爹,孩儿曾让爹爹如此挂心,如今想来却是孩儿自寻烦恼。孩儿姓白,是爹爹的儿子。

  爹爹,前些日子孩儿在庄外竹林内救下一身负重伤的女子,极其危险。孩儿用尽所学仍无法令其康复,然,其同门姐妹却对其伤不闻不问,却要孩儿娶其为妻,因孩儿对其难免的碰触在其门内被视为污其清白。幸得韵嵘在此,不然凭孩儿的愚笨,定无法圆满解决此事,但孩儿却不解,同门之谊为何不如门规贞洁?孩儿仅是医者,尽孩儿之本分。

  后,韵嵘回京,孩儿才从状元那里得知,那女子实为同门二师妹所害,为的却是两人所爱乃同一人,而那人钟情于师姐,无意于师妹。得知真相,孩儿颇感震惊,无法相信。

  爹爹,孩儿出来这些时日,所遇之事超出孩儿所见。细想之下,韵峥与韵嵘,虽对孩儿偶有不对,可却不是孩儿所以为的欺辱,他们对孩儿真心以待,只是孩儿心有芥蒂,从不想他们对孩儿之好。

  爹爹,孩儿之事望爹爹不要过于忧心,韵峥与韵嵘对孩儿极好,孩儿再无半分责怪。孩儿会早日抛开一切顾虑,接纳他们,还请爹爹不要再气他们,不要再为孩儿挂心。

  爹爹,孩儿未经允许私自带走了爹爹留于房内的书籍,望爹爹原谅。孩儿每日思念爹爹及未出世的弟妹,爹爹定要保重身子。

  孩儿忻澈敬上

  于五月初十辰时三刻

  “少爷,您若舍不得,往后奴才常常陪您回来小住几日。”

  马车上,瞧着不停回头看的人,小四出声。

  不舍地看着越来越远的白家庄和送行的人,白忻澈在马车驶出白家庄的范围后,才放下车帘。

  “爹爹的书太多了,只能带走一些,下次来一定要全部带回去。”摸着放在马车后的一个大木箱子,白忻澈遗憾地说。

  小四抿嘴一笑,给他沏了杯茶:“少爷,您现在的起色比刚离京那会儿好多了。”

  白忻澈抚上脸颊,有吗?他并没有注意到。

  “少爷,王爷走的时候,奴……我觉得……王爷差点就忍不住把少爷带回去了。”

  白忻澈垂眸,假装喝茶。

  小四继续道:“不过少爷,我觉得王爷变了好多,您给王爷做的兔子蒸饭,王爷竟然全都吃完了。少爷,其实奴,我认为……王爷和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少爷,只是以前他们不懂该如何对少爷好。”

  白忻澈低着头,不答话,韵嵘临走时的眼神让他心慌。

  小四知道白忻澈脸皮薄,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少爷,这回要不是王爷在,这件事恐怕没这么容易解决呢。虽说庄子有皇上的字,可这些江湖人若要不讲道理,咱们还要头疼一阵呢。”

  “是啊,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不过这也是因为有其他的内情,我想……换作其他人,定不会如此。”

  白忻澈稍稍抬起头,听小四不再说那两人了,他才回道。

  小四感慨地摇头,然后突然面露疑惑地问:“少爷,我一直都想问您,王爷前几日是不是受伤了?那天王爷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扶着出来的,少爷那几日也总是给王爷熬药。少爷,王爷没事吧。”

  白忻澈刚刚自然些的脸马上僵硬,他支吾道:“啊……嗯……韵嵘他……不小心……嗯……撞了腿。”

  “啊,”小四惊呼,“少爷怎么没让我去伺候呢?少爷您那时还在病着呢。”

  白忻澈的脸在烧,他快速喝掉杯里的茶,低头道:“无碍,无碍……”白忻澈盼着小四别在问了。

  还好,小四也算是聪明,看出了他的尴尬,不再问了,开始猜测文状元这次又打算带他们去哪里。

  白忻澈偷偷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担心,那人刚好,就要骑马赶回京,不知伤口会不会又裂了。随即,想到那伤是如何来的。白忻澈的脸更烫了。

  第二十八章

  放下信,白桑韵露出几个月来最愉悦的笑容,腹中的孩儿好似也感觉到了他的喜悦,微微动了动。

  “桑韵?”守在他身旁的蓝阙阳出声,白桑韵仰头,笑着说,“澈儿终于放下了心结。看了这封信,我放心了。”说着,把信拿给了蓝阙阳。

  蓝阙阳大致看了看,然后把信放到一旁,摸上白桑韵的肚子,他也松口气地说:“桑韵,这回,你可以安心养胎了吧。”

  白桑韵握上他的手,点头,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放下,剩下的事就是那两个人自己的事了。

  “不要告诉韵峥和韵嵘,让他们悬着吧,忻澈受了那么多委屈,也该让他们多担心几日。”把信收起来,白桑韵决定暂时不告诉儿子。蓝阙阳当然是一切听他的。

  太子府,当蓝韵嵘说完他和白忻澈在白家庄发生的事后,刘韵峥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

  “这么说……忻澈该是原谅我们了。”

  蓝韵嵘点头,随即又蹙眉:“原谅是原谅了,不过我走的时候忻澈没有要我的头发。”

  刘韵峥拍拍他的肩道:“韵嵘,此事急不得。我起初还以为忻澈要好几年才能原谅我们,如今事情已经比我们预想的好太多。我想,用不了多久,忻澈就会要我们的断发。”

  蓝韵嵘长长喘口气,仰躺在椅子上道:“忻澈虽然原谅我们了……可,唉……抱着忻澈,却不能要他。韵峥,我试过了,真疼,疼得我好几天下不了地。怪不得忻澈以前总是哭,我还当他不喜欢我们呢。”

  刘韵峥挑眉,眼眸闪了闪,问:“你把经过再说一遍,细致些。”

  蓝韵嵘想了想,把他如何如何“强暴”白忻澈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

  “文大哥,咱们一共要去几个地方啊。”

  树林里,小四一边吃午饭一边问。

  文状元狼吞虎咽地吃着小四做地美味饭菜,含糊道:“你呀,跟着我走就是了,我不会把你卖了。”

  “少爷,你看文大哥,就喜欢卖关子。”见文状元不说,小四转头向白忻澈告状。

  白忻澈喝着菜汤,笑着说:“既然状元喜欢卖关子,咱们就不问了,这沿途的景色也是怡人,咱们就当郊游了。”

  小四一听,急忙点头:“是啊少爷,今后啊,咱们都不问文大哥了,他一个人憋着去吧。”

  文状元快速咽下嘴里的东西,叫起来:“少爷,您怎么能帮着小四欺负我呢。”

  “明明就是文大哥欺负我和少爷。”出来后变得开朗许多的小四一点都不让步地叫回去。给文状元洗一个月的衣裳,让小四格外卒郁。

  “这哪里能叫欺负,提前说了,就没有新鲜味了。”

  “那文大哥可以透露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什么呐。”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白忻澈和其他人笑看两人。树林里很安静,鸟叫虫鸣,还有味道鲜美的从来没吃过的野菜,这一切在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快乐。出京短短两个月的,就发生了很多他从未想到过的事。

  韵峥……韵嵘……心里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却没了曾经的害怕与惶恐,更多的……是心安。

  “少爷,您喜欢吃这野菜?”

  和文状元斗完嘴的小四注意到白忻澈连喝了两碗野菜汤,惊奇地问。

  白忻澈又盛了一碗,心情极好地说:“这野菜可是清热解毒的好东西呢,天热了,多吃点不会中了暑气。”

  “你以为少爷会吃不惯啊,咱们少爷什么苦都能吃。”文状元习惯性地敲了小四一下,引来对方的不满,两人又开始斗嘴。

  白忻澈笑出声,爹爹,谢谢您让小四和状元陪孩儿出来,谢谢您……对孩儿做地一切。

  京城第一大青楼迎欢楼内,位于三楼专门接待京城显贵的上房内,老鸨小心翼翼地瞧着两位透着威严的小公子。他们身后的侍卫各个冷肃,老鸨对这两个陌生的小公子心里升出紧张,看他们的穿着和举止,就知对方不是好惹的主。

  “二位公子在楼里可有中意的人?”老鸨轻声问。

  两人看看彼此,一人道:“挑两个听话、老道的相公来,不必是红魁。”

  老鸨霎时觉得疑惑,不过他没傻地问,笑吟吟道:“我马上给公子叫人去,公子稍等片刻。”说罢,老鸨叫上贵公赶忙出去。

  “你们去楼梯口候着,不许让任何人上楼。”另一人摆手对侍卫说,七八个侍卫安静地退了出去。

  “韵峥,这事绝不能让忻澈知道。”待屋内无旁人了,蓝韵嵘开口。

  刘韵峥则无所谓地说:“我们又不会和那些人做什么,忻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烂。”蓝韵嵘打了几个哈欠,卧榻在软铺上,对即将要做的事没任何兴趣。

  “难不成咱们要一辈子只能抱着忻澈,不能吃他吗?”刘韵峥瞟了眼蓝韵嵘道,“定有什么法子。父皇和父王更不会舍得爹疼,可他们会不要爹吗?”不要爹,他们怎么又会有个弟弟或妹妹。

  蓝韵嵘蹙着眉,这件事他也极为苦恼,他也觉得奇怪,以前要那些侍君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疼得有多厉害啊,可他尝试过了,确实很疼,他怎么也找不出究竟哪个地方出了岔子。

  “可……真的很疼。要不你也试试。”蓝韵嵘提议,刘韵峥似看傻瓜地看着他道,“你用蛮力,能不疼吗?忻澈又不懂如何抱男子。”他不认为他们抱那人的时候,那人是因为疼才哭的。

  蓝韵嵘哼道:“如果不是这样,忻澈为何不说?”

  刘韵峥一时哑言,是啊,如果真的不疼,那人该告诉韵嵘才是。两人虽说抱过其他人,但次数并不多,除了被忻澈遇见过的那三回外(他们故意的,想看这人是否吃醋),剩下的也就四五回,还是因为忻澈哭,他们心中烦闷。可他们又怎会关心其他人是否疼,是否舒服。

  门被人推开,老鸨带了两位相公走了进来。两位相公模样长得非常俊俏,身形既不柔弱也不魁梧。刘韵峥虽说不必找红魁,不过老鸨还是找了楼里的两个头牌,让他们伺候好两位金主。

  “奴家梨君。”

  “奴家梅衣。”

  两人站在刘韵峥和蓝韵嵘面前,柔声道。

  刘韵峥和蓝韵嵘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前者掏出一张银票丢给老鸨:“这一楼我们包下了,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老鸨拿起银票一看,竟然有五百两,高兴地作揖:“公子爷好好玩儿,奴才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了两位爷的兴致。”然后对两个儿子道,“梨君、梅衣,你们两个要好好伺候两位爷,不许惹两位爷不高兴。”

  “是,爹爹。”两人应声,然后开门送老鸨离开。

  蓝韵嵘还是慵懒地半躺着,刘韵峥抬手不让两人上前,而是道:“脱衣服。”

  两人即便是小倌,也没见过如此直接的客人。略显羞涩地看了看刘韵峥和蓝韵嵘,两人缓缓解开衣襟,单独的外衫一落地,两人就裸露在二人面前了。

  拿出一锭金子,蓝韵嵘坐了起来,神色平静地说:“爷有话问你们,你们要照实回答,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是,爷。”

  看了眼刘韵峥,蓝韵嵘开口:“接过客人吗?”

  两人点点头,身上都红了。

  “接客的时候可疼?”这回是刘韵峥。

  两人愣了,想了想,梅衣道:“若遇上莽撞的客人或有些不同于常人喜好的客人,会痛些;若遇上温柔的客人或普通的客人,则不会疼,若客人心存善意……”梅衣垂眸,“奴家……会有欢愉。”

推书 20234-12-13 :阎罗殿下的男仆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