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等我赶到时,一切已太迟了。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血腥味,一片沉寂,似乎已没有活物。
主厅内外变成了修罗地狱,就像搅肉机的里面。有剧烈爆炸的痕迹,到处都是破碎支离的尸体。我强咽下几乎就要涌出的呕吐物仔
细辨认死者。尸块中没有多少可以看清面目,我只能搜索着记忆中人们的着装。宗叔看起来是离爆炸中心最近的,距他不远处的头
颅表面有两个金牙——卢昆。但是,南他们在哪里?张彬……呢?
“谁?!” 角落里有声音,我警觉的迅速瞄准声源。
“靳……”
南!
我踩过尸堆扶起几乎血肉模糊的南,让他倚在身上,并迅速对他的伤势进行了判定——已经是极限了。
“是我。南,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杀了他。”我语气沉定。
南已是弥留 ,我明白。但是我必须知道仇人的名字。
“美……美罗还……活着……”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艰难吞咽着口腔中的血,努力说出后面的话,“这次……好……好……
好……”
南的紧绷身体一下子松弛,却变得沉重无比。
我失去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留下了一身的血衣。没想到,最后的分别竟来得这么早。
远处仍有零星的枪声,可我已无暇顾及。看了南最后一眼,我抱起昏迷的美罗迅速离开了上演这场血宴的会场。
各大报纸,媒体很快就有了这次特大血腥事件的报道——《在美华商独女婚礼爆炸惨案》。我变成了掳走人质在逃的嫌疑犯。东部
各洲都下达了通缉令,公路上设置了重重关卡截捕我。无法正大光明的求医,我只能一边尽力维持美罗的生命,一边另求生路。
这种时候,有人竟主动找到了我。
“靳,你现在很危险。不如到我这边来。我在加洲有产业,可以提供庇护。”
“为什么帮我?”
“我退出太久,耐不住寂寞了,想跟你一起再起家。”难得的,他似乎很诚恳。
“……路线你安排。”
更原是我跟南在营地时的朋友,因伤病中途被组织抛弃。我们失去联系已经很久。现在他是否值得相信?我不得不赌一把。
我带着美罗在更原的安排下潜逃到加洲的边缘地区安顿下来,专心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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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困兽
可笑。可笑的晴空万里。爆炸冲击的短期后遗症仍让我的鼓膜阵阵锐痛。多年来的心血随着巨响灰飞湮灭,我只能躲在烟雾缭绕的
农舍里不断的咀嚼悔恨。加洲农场的美丽闲适只能换来我的夜夜无眠。
南的死让我耿耿于怀。
不是幼稚。死亡的气息,我早已经浸濡其中。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自己的死亡,我都曾经在心中演练过——只是除了南。我一向坚
信我会比他短命。南比我沉稳许多,近十年的暗杀生涯中我从未见他冲动行事。也许是我自己潜意识里逃避面对这个问题。南太重
要。从儿时开始,他在多年的战斗生涯中与我并肩而行,就像空气——我从未刻意的去注意他存在,但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孤独生
存。
我深刻的了解,让南舍弃生命的不是美罗,而是我。他用生命为我创造了东山再起的捷径。作为在场的唯一幸存者,美罗已经脱生
命危险,却仍然深度昏迷。我焦急的等待她着的苏醒。因为我要知道仇人的姓名和……
他的下落……
爆炸后,理应在现场的张彬暧昧不明的消失了。也许,他逃脱了。毕竟他是跟我和南一样曾经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考验的战斗机器。
还有一种可能……映射着我心底隐隐的涌上来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我努力摒弃它。
忙于打落水狗的仇家们比想象中还早的浮出水面。据还未散去的手下打探,这些天来,纽约已经被翻了几翻。顾闵,远成他们找我
找翻了天。这我并不意外,本来我就是列在他们缉杀名单前三甲的红人——这次又被我逃出生天,是他们重大的失误。
我的命的确很大。
真可笑。
“先生!先生!小姐说话了!”有人在门外叫喊。
醒了?我丢下烟头,立即随急匆匆跑来的仆人来到美罗疗养的房间。
“水……给我水……”让我失望的是,美罗根本没有苏醒,只是在梦呓。请来的老妈子正不厌其烦的用小勺喂她米汤。
“给我。”接过碗,我用力吸了一大口。
“先生,先生,这样会呛到小姐的……”
“先生,还是我们慢慢……”
“先生别……”
我不理会旁人的阻拦,把满满一口都喂了进去,然后站起来胡乱擦擦嘴角。
美罗并没有苏醒,这让我沮丧到失去耐性。
“咳咳咳咳……”美罗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老妈子赶忙扶起她拍打。
“醒了!先生!她醒了!”
扳住美罗的双肩,我试图让她尽快进入状态,“美罗,看这边。我是靳。”
美罗咳嗽着艰难的抬头看我,似乎有话。
“没关系,现在安全了。你慢慢说。”我接过玻璃杯在床边坐下,强压住连日来煎熬急切的心情。“来,先喝点水。”
美罗虚弱的摇头,推开我的杯子努力平服喘息。然后,她的第一句话居然应验了所有最坏的可能[自由自在]。
“是张彬。靳,内鬼是张彬。”
她话音落下的霎那,我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闭上眼睛,任由血从指间滴下,掌心的刺痛把我从几乎要把血管涨得爆裂的愤怒中
拉回自我。
叛徒!!
之后的数日,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无眠。仇恨就像从心底深处生出的厉鬼,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极力的吸烟,极力的保持清
醒。
我要杀了他。
“咳咳咳,幸亏我有钥匙。你做什么了?农场主吓得把我都找来了。这么大的烟,起火了?”
“不要这样瞪着我,你眼睛通红的很恐怖的。”
“滚!!”
“靳,你要冷静。我会帮你重振旗鼓。”
“……”
“大家这么熟了,我知道你不可能臣服于任何人。没关系,刚好我这个人比较懒散也不喜欢解决问题。不如我跟随你?”
“更原,我要你知道。即便是现在,我也有办法毁了你。”
“很恐怖的,呵呵。暂且相信我吧。我不会出卖你。”
经过最短时间的调整,更原协助我迅速接触上白人势力,并与他们交换条件达成协议。借助他们的力量,我在东部又站住了脚,并
澄清了警方误会。顾闵那老家伙仍然想方设法除掉我,但那些吃玉米的肥胖的白人把我保存的很好——就像包上保鲜纸放进保险柜
再放进冰箱。他也只有联络游说其他东部帮派建立统一战线。不过我知道他的如意算盘必定落空——那些人原来都是追随我的。只
不过之前宗叔暴毙我又失踪,这群怕事的混蛋都在观望。如今形势早已逆转,哪里还有人敢出头?
我明白南最后想要告诉我什么,所以我娶了美罗,成了宗叔的正统继承者。宗叔的老部下纷纷聚集到我麾下来,高呼山喊要为宗叔
报仇。在他们的帮助下,之后的六年里我再一次培育壮大了手中的势力,称霸一方。
南的血仇。
我一刻也没有忘记。
顾闵,远成等人已远逃出境,他们的生意也被白人们瓜分怠尽,这里他们已经难以再立足。不过我无所谓,我知道顾闵不会就此善
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送上门来让我杀。
更让我介意的是另一个人。
我一直追查张彬这几年的行踪,然而他就像蒸发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咬牙发狠,即使他已经焚化成灰,我也要再烧他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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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落网之鱼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只要存在,就有呈现出来的那一天。张彬没有遁形法术,所以也不能例外。
当最痛恨的人就在自己的脚下任凭宰割时,人往往不会简单干脆的将他杀掉,而是在拆其骨食其肉之前尽其所能的折磨他羞辱他。
我也就是个凡人,所以也不能免俗。
“呵,靳你精神真不错嘛。”刚才,在我还衣衫不整的在床边吸着烟发呆的时候,进来汇报情况的更原吹了个口哨,一脸暧昧不明
的笑。
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屋内确实很混乱,不亚于台风过境,满地都是倒下的家具,打碎的瓷器。张彬的衣服已经变成碎片,主人则在
躺地板上昏迷不醒,大腿内侧满是淤伤和……暧昧不明的白色浊液。
昨天
当张彬被五花大绑的带来跪到我面前时,我笑了——原来你也会如此狼狈。我摆出了决策者的样子。
“当你在顾闵面前点头时,有没有想过今天?”
“我没有想过要放你活口。”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没有看我。
“啪!”我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南与你并肩作战六年!”
“他那样头脑简单的人,活不长的。不死在我手里,也会被别人杀掉。”他缓缓抬头,直视我仿佛要吃掉他的目光。多么熟悉的脸
,苍白,只是现在布满了淤伤和血污,黑白分明。
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一脚踹上他的小腹,他疼痛的倒地蜷起身体剧烈咳嗽。
“为什么不问得直接点?”等缓过来时,他的嘴角又勾起了我所熟悉的弧度,“问我不是爱上你了要娶你吗?”
“老实点!”更原又是狠狠一脚。
“咳咳咳……狗就该有个狗的样子,不要乱咬人。”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依然没有服软。更原待要再起脚,被我制止。
“只不过逢场作戏呀,你又何必像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一样找来呢?”他叹口气,摇摇头,煞有介事,“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大爷我
留恋的?”
血霎时全部涌上脑袋。我被他激怒了,体温一下子升高许多。
“你们都退下。”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张彬!
转头看了看我的所作所为,我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喊人进来善后。
是的。昨天晚上的我疯了,像个野兽。我强暴了他。虽然他极力反抗,但毕竟体力上不是我的对手,最后只剩下不停的咒骂,直到
再也没有力气出声。或者现在说这些意义并不大,我曾经在脑海中预演过上百种折磨他的方式,但是却没有这一种——换句话说,
我并没有想过要对他进行性摧残。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必须承认昨天晚上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终于成功的揭下了他的面
具,看到他惊慌愤怒的样子。
我不相信他在被男人强暴时还可以保持一贯的姿态。张彬呀,呵呵,我眯起眼睛,嘴角微妙的勾起。你也会害怕的,你也会绝望的
。因为——你毕竟也是人,不是计算的机器。
我把他抛进别墅底下的暗层。那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我想应该是个度假的好地方。每个周末我都会光顾那里,给他带去一场
噩梦。除此之外,我不让他见任何人。我要看着他骄傲的面孔一点一点崩溃在我面前。
“靳,最近你比以前要忙啊。”早餐时我才刚刚回到家中,美罗故做不经意的提起。
我没有告诉美罗关于张彬的事情,我不想强迫她再去面对过去悲惨的遭遇。
“啊,是呀。有些忙。”我避重就轻换了重点,“怎么?自己在家里待着,想我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美罗转了话题,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麻烦的女人,“晚上能早些回来吗?”
“喔喔,”我糊里糊涂的答应着,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就准备出门,“吃饱了,还是老婆做的饭最香。”
我走得匆忙,没有看出她明显的不适。
今天又是周末。
张彬,你在囚笼中等待的又是什么?
走下阴暗的楼梯,我皱了皱眉头。不管多少次来这里,那股霉湿的味道都让我非常的不适。这里唯一的钥匙保存在我手中,他的生
存物资只有我一周一次带来的大量压缩饼干和饮用水。
拉开铁门——我相信5CM的铁板足以阻断他的逃生欲望。嘿,宝贝,我们又见面了,不是吗?
他背向我,蜷缩着躺在床角,没有对我的到来做出任何反应。两个月来他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生活,再没有开始时撕心裂肺的咒骂
和试图袭击我逃走的行为。对于我们的**,他似乎也已经能够从中获得快感,好几次,我都不晓得究竟是我玩他还是他玩我。他的
适应力真的好的令人发毛,我开始渐渐明白他在消失的时间里是如何生存的了。
“彬,你怎么也不欢迎一下——我每次可都是特地为你来的哦。”这句话倒是真的——除了他这里没别人。
“那我该怎么做?”他一下子转过来,用他嘲笑我时惯用的语气,恬不知耻的笑着,“跪下说‘谢谢大人赐予我食物请您插入’,
这样吗?”
他又想激怒我,最近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的,他很明白这里谁是主宰者。我知道这也是精神分裂的预兆,我不
会发怒,我要笑着看他垮掉。
“如果你乐意,我并不介意加入这种情趣活动。”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脱吧。”
我看到他认命的闭上眼睛,轻轻的一个一个解开扣子。
他瘦了。这些天过去,他变得比以前更瘦了。长时间的不见阳光使他白得吓人,显得眸子愈发的黑。我觉得从某种角度看,他简直
就是个难民——和一张高级**的脸。
最变态的,也是我的自尊心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我居然对这种病态的人有反应。
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看他慢慢脱。就像一出极为挑逗的色情片,总是可以让我在第一时间内硬起来。
今天也不例外。
第七章 囚笼之中
从第一次起我就命令他像狗一样屈辱的胸部着地,腰部高抬,*开双腿迎合我的进入。我觉得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折磨他羞辱他—
—用最龌龊的方式——让他的自尊化为齑粉,让他的骄傲贬到一文不值,让我得到淋漓的复仇快感。
但是,这给我带来的满足感,或者可以说是成就感,是我从未预料到的:驾御他,征服他,让他屈服——如此难以驯服的高傲玩物
毕竟也被我把玩于指掌之间。
所以,他的后背便不外乎是我眼前唯一的风景:苍白却伤痕累累,瘦削却很有张力,怎么看也不像女人。肩胛骨微微耸起,中央深
刻的一道沟痕,延伸至臀,细小密布的汗珠随着我的撞击晃动。
背德的画面。
我没有虐待的嗜好,我对血腥没有特殊爱好;但也从未给过他任何温存,我讨厌对仇人采用温情主义。所以每次的进入都没有任何
前戏准备,就像这次一样。
确实很紧,我的挺入遭到他身体本身的顽强抵抗。真是讽刺,也许是拜多年暗杀训练生活所赐,他的恢复力好的惊人,就连这种地
方也是。一个礼拜的时间,足以使它紧致如前。不过这仿佛也成了我乐趣的来源——整个过程中他很少呻吟出声,但初次进入的疼
痛总能成功的撬开他紧扣的牙关。
“唔……”
“怎样?还是那么顽固啊。你知不知道这么紧我也很辛苦,好歹来点‘恩呀’‘啊呀’什么的,也算是对我亲自上阵卖力演出的鼓
励嘛。恩?”话音刚落,我狠狠的向前一戳,用行动催促他。
“唔……”他明显的收缩了一下,却满不在乎的开口,“没救了。技术太差,做一百次也不会有进步的。趁早自己切了吧,省得到
处丢人现眼。唔……”
作为对他放肆的惩罚,我一下子挺入到根部。不出意料,非常满意的听到他压抑的痛苦呻吟。
“知道吗?”感受到他灼热的内壁紧紧的包裹住我欲望,我满意的喟叹出声,开始缓缓律动抽送,“顾闵出现了,我就陪他玩了玩
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有兴趣听吗?”
“你杀了他?!”我感觉到他突然紧张起来,内壁骤然强烈收缩,他挣扎着要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