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听到狐王召唤的大公鸡太白,来到苏四和米虫的身边,乖乖的跪下,要他们上来。与此同时,春神身边的媚蛇终于发现它的目标小宝贝了。它笑眯了眼,高高兴兴的从树上滑进来,一扭一扭的向苏四滑来。
太白也斜着眼看着它,在它快靠近时突然腾地而起,脖圈上的羽毛乍起,怒发冲冠像一只离弦的箭向媚蛇射去。
媚蛇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苏四,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太白啄伤了额头,脸被抓得稀烂,它瘪瘪嘴,「馒头髻」一鼓一瘪,但它很坚强的忍住没有哭出来,继续一扭一扭的视死如归般向苏四滑去。
这时,太白又从斜面攻来,突然媚蛇一甩尾巴,也来个出其不意,将太白甩出老远,连翻了几个跟头。趁此机会,媚蛇迅速滑到苏四的身边,痴痴的注视着他。
「哇,蛇,蛇啊啊……」
米虫跳起来,正准备用脚踹它,却发现苏四紧紧搂住媚蛇伸过去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喊道:「好凉快,好凉快。」此时的他全身像置在火罐子里,快要被烤熟了。米虫看媚蛇没有伤害苏四的意思,便继续埋头「接生」。
太白越挫越勇,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举进攻,春神突然一拨琴弦,又一根透明的针向太白射来,一股火焰及时喷出,将透明长针烧弯了,落在草丛中。原来是敖焰坐着坐骑赶来了,喷火的正是他的坐骑避水金睛兽,也就是太白的父亲。
父子相见,分外亲热,太白扑到避水金睛兽的身边,低低的「咯咯」叫着,避水金睛兽伸出舌头爱怜的舔着儿子的鸡毛。」
转轮王稍稍恢复了体力,从殿里跑出来,大叫:「小焰,你终于来了。」
他双手擎着一个大黑羽毛扇子,喝道:「死春神,天界就数你最泼皮无赖不讲理,看老子今天和兄弟们教训教训你。我们就以多欺少怎么的?你还不是一样泼皮无赖,不讲理。看招。」
他低声念着口诀,扬起手中的大黑扇一扇,顿时飞沙走石,从地底旋上来一阵黑色的旋风,越旋越快,越旋风圈越大,百来棵树被连根拔起,在黑色的旋风圈中飞速的旋转,十个旋风圈卷了石头和大树围成一个圈,把春神包围住,慢慢的缩小范圑。
「小焰,上!」转轮王趁机大喊。
突然空中出现一条金黄色的长龙,它锋利的尖爪放出一道道蓝而细的闪电,闪电的分枝像一双枯黄的手抓向春神,「轰隆」一声,大地仿佛都摇了一摇,闪电和黑色的旋风圈撞在一起,将大地炸出一个大坑和无数条裂缝。
一阵琴声传来,众人一看,春神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棵幸存的大树上。
这时从东西两方分别飞来两个人,一个骑着一只黄色的大鸭子,老远就叫:「哥,小焰,薛,我来了!」
他搭弓射箭,将春神栖身的那棵树射得灰飞烟灭。
西边来的是一人乘着一凰,乘着凤凰的人的话声远远传来:「春神,打伤媚蛇的人是我商央,那笔帐你还是来找我算吧。」
「商央?」米虫大汗淋漓的抬起头,兴奋的大叫起来:「商央没死,商央没死。」
转轮王叉着腰喊道:「都他妈的少废话,大家一起上,揍扁这个天界的泼皮无赖不要脸,打死打伤都算到我头上。」
火凰落地变成了一个少年,他有些羞涩的走到米虫的身边。苏四疼得几近昏过去,双手深深的插进土里。
米虫揉着苏四的肚子:「小四,用力,再用力,孩子一会就出来了。还有,商央他没有死,没有死。」
火凰道:「主人练的法术是凤凰涅盘,必须要经过一个死的大劫,脱胎换骨方能成功。狐王那不是杀他,是在帮他。小四哥,你一定要挺过来。」
媚蛇不知道它的小宝贝怎么了,只知道他很痛苦,便轻轻蹭着他的脖子以示安慰。
「哇……哇哇哇哇哇……」突然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凌驾于所有拼杀声之上,拼杀声都静止了,只有婴儿干净的哭声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回荡。
「生了,生了,小四,是男孩。」米虫兴奋的大喊大嚷。
所谓的能让男性生产的子母河水,就是在男性的肚子里做一个子宫和一个通往肛口的产道,孩子生下来后,孕育孩子的子宫和产道即刻消失,一个男性一生只能生育一个孩子。所以苏四生产后并未像女性那样虚弱。
在这一刻死一般的寂静中,苏四慢慢的爬起来,轻声叫道:「岚,岚。」
狐王其实已奄奄一息,正靠在一棵半截树上喘息,听到苏四的呼喊,他伸出手,虚弱的回答道:「娘、娘子,我在这里,我在这。」
「不要过去,小四,千万不要过去。小心。」
转轮王突然发现他们都不能动了,然后他明白过来,春神最擅长音乐和控制各种声音,方才婴儿出生时,他便利用婴儿纯净的声音向他们施了定身法,这定身法极为厉害,半个时辰若解不开,便会化成石头,元神破散,三魂六魄灰飞烟灭。
转轮王气得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利用刚出生的小孩。」
米虫等人也被定的死死的,这会连舌头都开始发麻,说不出话来,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苏四向狐王慢慢的爬去,不顾危险,不顾生死。
苏四终于构到狐王的手,才听到狐王微弱的声音:「娘子,不要过来。」
可最终还是太迟了。
一根透明长针向苏四飞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媚蛇闪电一般的窜向苏四,尾巴一甩将那枚银针甩了出去,然后生气的瞪着春神,表示自己的不乐意。
这时,天边飞来一只仙鹤,鹤上坐着一个少年。
仙鹤围着春神打个转,春神讶异道:「小小,你怎么来了?谁让你离开仙岛的?没了锁魂铃,你离开仙岛是想魂飞魄散吗?」
苏小小道:「是你不听我的解释,如果我再不来,这里不知会被你怎样的破坏。」
春神道:「小小,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想想?你的肉白骨还没有做好,锁魂铃被拿走,魂飞魄散了你譲我到哪找你去?难不成别人比我还重要?」
苏小小不理他,仙鹤掉转头向来时的方向飞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放过他们吧。」
春神气得一甩袖子,腾云驾雾去追苏小小,转轮王看他要走,慌忙大叫:「别急着走,把我们的定身法解开。」
他又小声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你小子也是怕老婆的,我先把你老婆抓起来。」
苏四把锁魂铃挂在媚蛇的脖子上,对它说:「快回去吧。代我们谢谢春神的娘子。」
媚蛇泪汪汪的看着苏四,在他的脖间蹭了蹭,这才依依不舍的一扭一扭滑走了。
一番折腾后,危险终于度过去了。黑夜仿佛很长很长,可再长的黑夜都会被天明代替。
——全文完
番外
雪山上厚厚的积雪长年不化,它只有一个叫冬天的季节。太阳照在雪地上,整个雪山就变成了金黄色的沙漠。
苏四和米虫各牵着宝儿的两只小手。
宝儿戴着一顶虎头小帽,穿得极为臃肿,厚胖的棉袄外又背着一个小包袱,更显得像是一个圆球。
他每走一歩,两条小短腿就陷进雪窝里,只余半个身子在上面。
苏四弯下腰伸手要抱他:「宝儿乖,爹抱你走。」
宝儿使劲摇摇头,带动着小帽上的老虎须一颤一颤:「不要爹抱,宝儿自己走。」
自上次和春神的大战已有整一百年。
那日在千钧一发之际,苏小小及时赶到,不可一世的春神为了哄老婆,就把狐王他们全放了,过程颇为戏剧性。
可大战的代价也很惨重,狐王和苏四双双毙命,幸而他们断气时间不长,狐王又是半妖半仙,而转轮王给苏四做的是长生不老的「肉白骨」,转轮王用了「起死回生」的法术,将狐王和苏四的魂魄归了位。
然而春神和狐王等人的大战也确实是惊天动地,连天庭都被惊动,天庭以他们大战时烧焦了土地爷一头好不容易留起来的长发为理由,治了狐王,转轮王等人的罪。
除了狐王被罚在玉龙雪山的寒冰洞里思过五百年,其他几人每年的大小节日都需给土地爷上贡。
其实这不过是面上的治罪理由,真实的情况是嫦娥自从迷上给男男搭姻缘线后,又患上了「偷窥综合症」。
在她偷看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在蟠桃园互表情意正要互扒衣服时,流着口水的嫦娥被大战引起的地动山摇震飞了出去,气的七窍生烟的嫦娥告到了玉帝那里。
玉帝一向对嫦娥「宠爱有加」,惹的王母娘娘大吃飞醋。但这次玉帝并没有装孬种,冒着回寝殿被王母娘娘拧掉耳朵的危险,大义凛然的借了土地爷的头发治了狐王等人的罪。
三人停在寒冰洞前,米虫站在外面,让苏四带宝儿进去了。天界允许狐王家属一百年来探望一次。
苏四在洞前停住了,他整整衣服,又帮宝儿拍掉腿上的积雪,正正歪掉的虎头小帽,这才拉着宝儿走进洞里。
洞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看久了外面茫茫的白雪,突然看到洞里色彩鲜艳的摆设,眼睛很受剌激,还以为是在某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里。
狐王坐在榻上静心打坐。
「岚。」苏四轻轻的叫了一声。
狐王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眼前,还以为又是梦,小心翼翼的不敢动,怕一动梦就醒了。他呆呆的看着苏四,眼前的人比以往任何一个梦里的他都要鲜活,真实。
「岚,岚。」苏四又叫了两声,他知道,狐王肯定和他一样,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了。他想就这样扑进狐王的怀里,可一想到宝儿在身边,自己都是做父亲的人了,便忍耐了下来。
「娘子?真的是娘子?不是梦?」狐王试探的问问。
「是我,岚,是我,是我……」苏四被泪哽住了,只好拼命点头。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把一边的宝儿拉过来,道:「宝儿,快叫父王。你不是一直都吵着要见父王。」
宝儿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只吮着手指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怯怯的叫了一声:「父王。」
狐王的泪也跟着掉下来,他渴求的看着宝儿,张开双手:「宝儿乖,到父王这里来。」
宝儿回头看看苏四,苏四笑着示意他快去,他这才蹒跚着歩子,像个球似的滚到狐王怀里。
狐王抱着他,像抱着心口上的一块肉,他把宝儿放在腿上,拉着苏四坐在桌前。
苏四道:「宝儿,叫父王。在家里吵着要见父王,怎么见了面就不说话了?」
宝儿白净的小肉脸顿时红通通的,他的双眼长的不像苏四也不像狐王,倒像是他的小叔叔杜五,都是大而黑。
他羞得钻进狐王的怀里,埋在狐王的胸口瓮声瓮气的叫了一声:「父王。」
「哎哎。」狐王高兴的应了一声。他的手一摸,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道:「宝儿还有几条尾巴?」
苏四摸了摸宝儿的头,摘下他的虎头小帽,答道:「还有两条。出生时的九条尾巴现在褪到两条了,还有耳朵没有褪。商央说他仙根深。」
埋在狐王胸口的宝儿正在想自己的小心思,他闻着狐王身上的香味,心想:「父王身上真香。那父王身上是不是也有那个呢?族里许多小妖精都能喝到的那个,为什么爹就不给自己喝呢?爹不给喝,那父王肯定给。」
突然他把头往狐王的衣领子里探,一边用手去扯,一边叫起来:「父王,我要吃奶,父王,我要吃奶。」
狐王先是一楞,继而尴尬起来,他拉开宝儿,哄着道:「父王没有奶给宝儿喝,要喝,」他瞟了苏四一眼,坏笑道:「就喝你爹的。」
苏四正在看父子俩的笑话,看狐王把难题抛给他,狠狠的瞪了狐王一眼,看他被宝儿缠得实在没办法了,便想把他抱下来。
可宝儿是拿定主意不喝到奶不甘休,一向极乖的他竟然大哭起来,挣得满头满脸的热汗,一边哭一边叫:「爹不让我喝。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苏四左哄右哄哄不住,只好把他抱出去给米虫,要米虫带他出去玩会。
苏四一回身,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狐王打横把他抱起来,快歩走到床边,倾身覆在他的身上,迫不及待的吻起他的眉、眼、唇,又一路向下,来到脖子和胸口,手也没闲着,开始急急的解苏四的腰带。
「岚,岚,别、别急。」苏四按住狐王的手。
「怎么了,娘子?不愿意?」狐王抬起脸看着苏四,一脸的哀伤,哀伤的表情下是压抑着的仿佛沸腾的滚水一样的情欲。
「岚,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苏四红着脸,搭上自己的腰带,慢慢的解着,「我的腰带没繋好,成了死疙瘩,你刚才一拽没松反紧,勒得我一阵疼。」
「娘子。」狐王幸福的两眼放光,低头含住苏四的乳头,惹的苏四忍不住「啊」的一声高叫。
「怎么样,嫦妹?这还合你的心意吧?」玉皇大帝站在「观世镜」前,看着一边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只一个劲流着口水的嫦娥道。
「嫦妹,把口水擦擦,这才是前戏呢,慢慢看,不着急。」玉皇大帝看准机会递过一方帕子,也看准了嫦娥没有时间理会,趁机拿着帕子往嫦娥的嘴边揩去。
突然嫦娥大叫一声:「哇靠,他们怎么把帐子放下了?你这观世镜没有透视功能吗?」嫦娥气得对着观世镜又踹又砸。
被方才暴走的嫦娥一拳砸趴下的玉帝,赶紧抱住嫦娥的腿,哀求道:「嫦妹,不能砸呀,不能砸,要是让王母知道了,她就得拿这镜子砸我了。」
「死一边去。」嫦娥一抬脚将玉帝踢到一边,匆匆向外走。
玉帝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喊道:「嫦妹,不要走,我答应你,和二郎神亲自在你面前上演一段『活春宫』,嫦妹,不要走。」
狐王的这张床布置的很像是婚床,里里外外都是大红色,床帘,帐子,被子,床单,非常浓郁的喜庆。
苏四张开腿,任狐王小心翼翼的把一根指头探进他的后处。苏四咬住下唇,胀痛感让他不自由主的绷直身体。
「是不是很疼,娘子?」狐王抬头看他,细长的眼睛里总仿佛带着一点狡黠的笑意。
但透过这张天生的狐狸笑面,苏四清楚的看到后面的心疼,他的心一暖,微笑着摇摇头:「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别管我,岚,你做你的。」
狐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低下头含住苏四的下体。
「啊……嗯……岚,别……啊……」苏四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甜腻起来,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
两人虽然已做了无数次,但狐王这样却是第一次。
被第一次这样的伺候,苏四忍受不住,一会便泄了,快感的余韵像烟一样在他的身体里飘着。
忽然,他感觉后处一片濡湿,温润的舌头像条小蛇直往里面钻。
苏四惊叫起来:「别,岚,不要,不要,岚。」
他想推开狐王埋在他双腿间的头,但狐王抓住他的脚踝往上一提,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差一点仰翻了。
「别,岚,岚,脏……」苏四扯起被子的一角盖住脸,声音里带着哭腔,是感动的。
「娘子。」狐王扯掉盖在苏四脸上的被子,整张脸放大在他眼前:「娘子,我要进去了。」
「嗯,进来,岚。」苏四挺起下体迎合着狐王。
狐王激动的浑身发颤,把早已坚硬如铁的下体向苏四的后处推进,心里念着「长痛不如短痛」,便猛一挺身,全根没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苏四失声尖叫起来。
「爹,爹……」正和米虫打雪仗,玩得一身是汗的宝儿听到苏四的尖叫,猛的立直身体,继而转身向洞里跑,被米虫一把揪住尾巴。
宝儿原地踏歩,渐渐的把脚下的雪刨成一个窝:「虫干爹,爹在叫呢!爹在叫呢!」
米虫一用力把宝儿扯进怀里,抱着他坏笑道:「你爹和你父王在玩呢。别怕,你爹没事,你进去就有事了。」
宝儿眨着大而黑的眼睛瞪着米虫:「爹和父王在玩什么呢?为什么不带虫干爹和宝儿玩?爹和父王不疼宝儿吗?」
米虫刮了一下宝儿的鼻子:「傻孩子,你爹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还是以男子之身受孕,吃了多少苦头。要是不疼你还会生你吗?怀都不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