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儿羞得说不出来话,只道:"小的......小的......"欧阳英悍眼瞅着他俊脸生春,两片肉嘟嘟的小嘴唇微微抖颤,艳红欲滴,便忍不住凑过嘴去使劲一吮。
明哥儿越发的瘫软在他怀里,嫩脸泛着桃红,俊目细眯如丝,似求似怨的又唤了一声"爷!"那模样即清纯又挑逗,即风骚又可爱,比之欧阳英悍方才在梦中所见更使人魂迷志消、荡心动魄!
欧阳英悍低低咒骂了一句,更什么也顾不得,复又凑嘴上去,深深一吻!
明哥儿发出一声长长呻吟,一阵天旋地转,一阵黑白不分,双手向上钩住了欧阳英悍的脖子,张开小嘴迎接欧阳英悍的舌头侵入,一时间浑不知身在何处。
欧阳英悍自己也是好一阵忘乎所以,舌尖在明哥儿口内四面游走,寻找纠缠着明哥儿的小舌头。辗转良久,放轻轻将他放开,眼见明哥儿眼神愈显迷离,神情更是恍惚,小嘴依旧微微张着,嘴唇轻颤,似哀似求、似拒是迎,更不由得情性勃发,索性翻身压到明哥儿身上,低下头来又是深深一吻,一边扭动腰胯,将硬挺胀痛的下体在明哥儿同样硬胀的下体处旋磨。
明哥儿何曾经过此等阵仗,直觉一阵魂飞魄散,浑不知生死如何!欧阳英悍淫火高烧,除了眼前的快活,其它什么都顾不得了!光是亲嘴儿如何能够满足,便弓起了腰,强将明哥儿的头向下往胯股间按下去--
--欧阳英悍闭眼感受着明哥儿的吸吮抚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明哥儿手上感觉到王爷结实的身体一阵绷紧,随即一股热流涌进了喉咙,顿时满嘴满喉咙都是又腥又腻!
好一会儿,欧阳英悍方从明哥儿脸上翻开。那明哥儿挣扎不动,早已经不由自主的将王爷的精水尽都吞进了肚里。欧阳英悍仰躺在床上轻喘歇息了一会儿,明哥儿悄悄瞄一瞄王爷脸色,一阵又是羞臊又是甜蜜,有些慌乱也有些得意。醒了醒神,方爬起身跪在王爷腰部,往上轻轻拉起王爷裤子。欧阳英悍动了动身子让他将裤子拉好,系紧裤带。
明哥儿轻轻溜下床,穿上鞋子整整衣衫,偷眼一瞧,见王爷正瞅着他,脸上愈加发烧,忙又低垂下眼睫悄声问道:"爷是再睡一会儿还是起床来呢?"
欧阳英悍仰躺在床上,此时淫火泻尽,不免有些内愧上来,略躺了一躺,方坐起身来,明哥儿忙上前服侍他穿衣。欧阳英悍瞅着他,脸上有些没意思,问道:"你怎么爬到爷的床上来了?"明哥儿一怔,结结巴巴的道:"小的......小的想在爷......身边靠一靠,谁知......吵醒了爷!"欧阳英悍冷哼一声,又道:"那怎么又偷偷的摸起爷的×来了?"明哥儿愈发的忸怩不安,又道:"小的......小的......小的......"结结巴巴无话可说。
欧阳英悍一阵恼怒上来,骂道:"他*的!爷都快被你这小王八蛋磨疯了,你倒爬到爷的床上来勾引,连爷的×你都敢摸,竟不是爷玩你竟是你玩爷了!你这么喜欢爷的×,惹得爷心火上来,大××你个死!"
把个明哥儿只羞得满脸红涨,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找不到,想转身逃出书房又不敢逃,也只得强忍羞惭,慌慌张张替王爷着好衣衫,又跪下来给王爷套上靴子。方要站起,欧阳英悍忽然抬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进内院去了!
明哥儿又惊又怕,又羞又惭,挣扎着刚从地上爬起,忽然环儿走进来,道:"怎么爷一醒来就进里边去了呢?跟他说话理都不理,是不是你惹爷不高兴了?"明哥儿怔怔的站着,浑没听见他说什么。佩儿也走进来,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冷笑道:"人家是爷的心肝宝贝呢!惹爷不高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没见怎么的,我们还敢说什么呢?"说着略收拾收拾,便拉着环儿出去了。
明哥儿木呆呆的站了良久,对他两个的说话行动恍若未闻,只觉得满嘴满喉咙甚至呼吸出气都还是王爷留在他嘴里腥腥腻腻的味道,回思方才情景,不由得一阵儿羞惭、一阵儿迷茫、一阵儿欢喜、一阵儿后怕,竟是痴了。
小吉走进来,将他上下一瞅,拉住了他胳膊,道:"明哥儿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你真的惹爷生气啦?"明哥儿回头呆呆的瞅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我不后悔!"小吉一呆,道:"你说什么?"明哥儿展颜一笑,又道:"就是明天就要死了,我也一点都不后悔!"小吉更糊涂了,道:"什么死不死悔不悔的,明哥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明哥儿冲着他一笑,从他身边绕过去,转到屏风后边,歪到他的小床上睡了。
忽忽过了半月,忽然下了几日的雨,天气便倏的转凉,人身上渐渐的也都加了棉衣。
一日欧阳英伟从外回来,进到内室,同其妻柳氏商议,道:"大哥看上了你屋里的丫头晴儿,你看看什么时候就让她过去吧?"柳氏一听,便道:"你大哥也太花心了些,屋里现放着一大群的姬妾侍女,倒连我们的丫头也打上主意了!"欧阳英伟笑道:"大哥并不是真花心,他其实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只因一直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真正动心的女人,所以才会这样,就是从前的王妃,也是先皇赐的婚,并不是他真心实意的爱慕,所以王妃死了这几年,他也不肯轻易再立正妃。比较起来,我有了你,三弟有了芙蓉,都比他幸运多了!"柳氏听说,想了一想道:"即是如此,把晴儿给他也没什么,我只是奇怪晴儿这丫头姿色也只平常而已,王爷怎么偏偏就看上了她呢?"欧阳英伟笑了一笑,道:"只怕是因为晴儿的长相同一个人有些相似处罢了!"柳氏忙问:"这话什么意思?晴儿跟谁长得相似?"欧阳英伟忙道:"没什么,我也是瞎猜疑!咱们不说这个了,你既然同意,我且回复了大哥,让他自己挑日子去,你先跟晴儿说一声,让她有个准备!"
柳氏答应了,下去跟晴儿一说,晴儿咬着手绢只不吭气,柳氏知道她害羞不肯说话,便将她兄嫂唤来商议--他兄嫂原都是在府里做长工的,这一回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把那一对夫妻喜欢的连声应承,忙忙的去劝晴儿,晴儿心里原本属意二爷的,但见事已至此,也只得任随兄嫂主子们安排。
欧阳英伟同柳氏商量过后,便出来议事堂等欧阳英悍回话。只见欧阳英杰坐在椅子里,高翘着腿,见他进来,也不起身让座,也不打声招呼。欧阳英伟笑道:"怎么啦?脸拉得这么老长的!"欧阳英杰听他一问,便满腹的牢骚发作出来,道:"这半个多月不知怎么的,大哥的脾气暴得很,好好的今儿又把我臭骂一顿,竟不知我犯了什么灾星!"欧阳英伟笑道:"总有些原故的吧?"欧阳英杰愤愤的道:"我也是好意,见他这段时间老是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才同他开了个玩笑,要逗他笑一笑,谁知他脸一板,就是一顿臭骂!"
欧阳英伟摇了摇头,道:"那不是你自己找事,明知大哥心里有心事不痛快,就该老老实实躲远些,还贫嘴贫舌开什么玩笑呢?不骂你才怪!"欧阳英杰道:"可是我们做兄弟的,难道白看着他有心事不开心也不理会?那还算什么兄弟!况且这事儿不知怎么的老太太也知道了,定是他那群闲着没事干的媳妇子们跟老太太诉了冤屈!前儿太君悄悄地问我,大哥这些日子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有心事,我哪儿知道啊?老太太倒把我教训一顿,说我一点儿不关心大哥,又交待我好好打探明白,想法子开解开解。我真是老鼠钻风箱,两头不讨好!说不得,只好来想法子哄他开心,谁知反招得一场臭骂,我犯什么贱呢?去触这个霉头!"
欧阳英伟笑了一笑,又问:"你跟大哥开什么玩笑呢?"欧阳英杰气鼓鼓的道:"还不是他屋里那个小兔儿的话题,谁知就恼羞成怒的起来,原来大哥也是个敢作不敢当的!"欧阳英伟"哈"的一乐,笑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不是自找骂挨?有什么敢当不敢当,我瞧着大哥同那孩儿倒没什么,未必如你想的那个样儿,否则也不会骂你了!"
欧阳英杰跳了起来,道:"不可能!我跟你打赌!那兔儿千娇百媚的,大哥将他日日收在屋里厮混着,不动心才怪!"欧阳英伟道:"就因为动了心,所以才烦恼!大哥从来都是敢作敢为,这一回恐怕......只是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欧阳英杰一愣,瞅着他半天方道:"你打的什么哑谜?你是说......"欧阳英伟打断他话,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别在这儿瞎猜了!大哥这阵子不开心,奉劝你躲着些是上策。等大哥想明白了,自然有个主张,根本用不着我们在里边瞎掺合!"欧阳英杰还想再问,一瞥眼看见欧阳英悍正走进来,慌忙又闭上了嘴,欧阳英伟也看见了,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欧阳英杰实在怕了他这个喜怒大为反常的大哥,见他脸上又冷冷的,忙胡乱打声招呼,一溜烟的赶紧跑了。
欧阳英杰便将晴儿之事同欧阳英悍一说,请他自捡日子,欧阳英悍自然喜欢,隔日就将晴儿收进了房里。
十
原来自那日欧阳英悍一个按捺不住,同明哥儿做下一场荒唐事情来,事后反省,难免神明内愧,一连好几天,心上大不自在。之后时常的仍会在书房里坐坐,却只唤佩儿环儿服侍,不再只留明哥儿一个人在屋里。那明哥儿心中有愧,因愧生惧,每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怕再有逾越,更惹得王爷不爱见他,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连笑也不敢随便笑一笑。
欧阳英悍见他这样,嘴里没说出来,心里又疼得慌,只得少进书房。可是几天不进书房,又想着他,待进书房,一个"悬崖勒马",一个惕然自惧,相对也无言,闷坐着没意思。
这一日实在闷得发慌,好端端的发了场脾气。待进得内院,嫣红一句话说过了头儿,便又发作了一通。嫣红不敢顶撞,只是低头哭泣,哭得他心烦起来,索性离了她那儿,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转转。可巧看见上一回在院子里遇见的那一个眉目约略与明哥儿有些相似的丫头,忙着人去问,方知她是二弟屋里的人,思量再三,心上实在放不下,终于还是找个机会同欧阳英伟提了一提。
不几日接了进来,当晚就圆了房。欧阳英悍暂将对明哥儿的心思放在那丫头身上,竟对她从未对其它姬妾有过的宠爱,惹得一众姬妾嫉妒怨恨,也没谁敢说出来。一连十数日,竟没再进书房稍坐一坐。
那明哥儿自受到王爷冷落,一众幺儿小厮才夹起的"尾巴"便又高扬起来。佩儿更是万分得意,每每指桑骂槐,寻茬挑衅,明哥儿也只能忍气吞声。
独有一个小吉还对他衷心耿耿的,每听见有人背后议论明哥儿是非,便忍不住出头谩骂。这一日同柱儿又吵了起来,道:"明哥儿好不好总还有过荣耀,你这小狗养的从前可也是在爷跟前奉承的,怎么没几天就招了爷的不爱见撵出到外边来呢?如今不想想自己下场,倒还有脸笑话明哥儿,别仗着你有个厉害姑婆,又讨了佩儿一分半分的好,就兴的什么似的,日日在背后嚼不完的蛆,我告诉你听着,提防连这院子里都呆不下去,从前寿儿就是榜样!"柱儿闻言冷笑道:"我倒没忘记我的从前,更没忘记寿儿的下场,可惜荣耀已经过了,便再扮起狐媚子来,也不能招爷喜欢,更不能再将我怎么样!我就是仗着有个厉害姑婆,就是喜欢讨佩儿哥哥的好,那又怎样?佩儿哥哥行得正站得稳,不像有些人,就使尽魇魔法术,也只得一阵光辉,转眼就油尽灯灭!你当他是根粗腿子,你就抱着过吧,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爷现今连书房都不来了,为着什么呢?还不是为着不愿意见那一幅谁见了谁讨厌的狐媚样子,谁看不出来呢?若是我早撒泡尿自己淹死了,偏有人不要脸,还死赖在书房不走?"一番话气得小吉白了脸,仗着生得壮实,便想冲上去撕打。不想佩儿站了出来喝道:"吵什么吵?有本事,等爷出来在爷面前吵去!你们吵你们的,干什么老往我身上扯?他就是讨了我的好,那又怎样?你不服,你想来讨好我,我还不爱见呢!"小吉听说,越发生气,因素日知道他是小厮里的一个头儿,又不敢跟他吵。
偏是雨石听见了不服气,素性是个锄强扶弱爱打抱不平的,便冷笑道:"大家一样,都是个奴才命,谁讨好谁呢?奉劝大伙儿都收敛些吧,爷这一个月来脾气暴,人人都挨过打骂的,不见得谁就比谁高贵了!"
一句话直戳在佩儿伤疤上!原来欧阳英悍这一个月脾气坏得很,动辄就打骂小厮出气,前儿连佩儿环儿两个也挨了一顿骂,佩儿正觉没脸,如何还经得他挑动伤口,顿时气得变了脸色,冲前指着雨石道:"雨石,这又跟你有何相干了,要你来替人出头?我知道你素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么着?今儿要明刀明枪的跟我干上了是不是?"
雨石冷笑道:"我干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你的屌比人大些么?我眼里就只有一个爷!"佩儿气极,一握拳头就想扑上去拼杀一场,雨石也拉开架式准备迎战。环儿在屋里也正因为前儿被王爷骂了一回,那原是极少有的事,这两日也正觉得没脸,所以本想任由得他们闹去不管,但听得越吵越凶,走到门口一瞅,看看就要动起手来,这才赶紧出来,喝道:"雨石你越闹越来劲儿了!明知道爷脾气暴,大家都该收敛些,还要吵!被爷听见一股脑的都撵出去,大伙儿才甘心了是不是?"
雨石素来只服他管,便翻了翻白眼没开腔。明哥儿连忙出来,死拖活拽地把雨石拖了进去,环儿自把佩儿拉去偏房,少不得解劝几句。柱儿倒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跟在佩儿屁股后边进去,劝道:"佩儿哥哥,你也不用生气,那个狐媚子早晚要被爷开赶的,等把他撵出去,到时候看谁还敢不服你!"一句话把个轻易不动怒的环儿又招恼了,骂道:"小狗×的东西!你这是在劝人吗?分明是火上浇油!快滚出去,提防我回了爷,先撵了你!"
明哥儿拖着雨石进屋,小吉跟着进去,免不了埋怨道:"明哥儿,他们说的那样难听,你也忍得住,你该出去指着柱儿的鼻子骂才对!从前受他老娘的气也受够了,如今你分明在他之上,反要受他的气,一句硬话没得,倒要雨石替你出头!"明哥儿红了眼睛,道:"我忍不住又怎样?原是我做错了事,惹得爷恼了,如今见了我理都不理一声,有事没事就发脾气骂人,原是我连累了大伙儿,怨不得人恨我!"
小吉见他戚然欲泣,忙又安慰道:"明哥儿你快别这样说,依我看,爷绝不是真恼了你,否则早将你撵出去了,还能任由得你留在这儿?况且爷这一个月脾气虽坏,连佩儿环儿两个前儿还被骂了一回,可是爷就从来没有骂过你一句,我想着爷这些时候必是有什么心事,所以不大爱说话罢了!"明哥儿道:"你不用安慰我,他不骂我比骂我还狠呢!怎么他从前还会来书房坐一坐,怎么这一连的半个多月他连影儿都看不见了呢?只怕真的我自动离了这儿,他才肯来呢!"小吉又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听人说,爷最近新娶了一房小妾,所以一连十几天不来书房,这也是人之常情,哪里就是为着你了?"明哥儿仍摇头道:"不是的,你不知道,他必定是为了我!"
不料雨石听着他两个一说一劝,先就心上大不耐烦,尤其小吉那句"唯独明哥儿没挨过骂的话"更让他听着心里不舒坦,便忍不住冷笑道:"为什么‘他必定是为了你'?你也把你瞧得太大了!你是个什么人?爷是个什么人?还能真把你放在心上了?你生得是比别个俊些,倘若是个女孩儿,或者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偏跟我们一样也是个带把儿的!但凡你有些志气,就算王爷疼着你宠着你,也该正正经经的别让他轻易沾你的身,偏生没有一点儿男人样子,成天像个娘们儿似的在爷跟前磨磨蹭蹭的,如今被爷玩也玩过了,用也用过了,他自然腻了你,只不过顾着脸面不愿明说罢了,偏你还在这儿自作多情想入非非,竟没一点儿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