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那个人似乎很在意他。哼!要不是自己以一敌五,他想带走猫儿可
不那么容易了。不知怎么的,一想起昨晚那个人因猫儿受伤而怒吼的声音,自己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好像猫儿是他什么人一样,去他妈的!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猫儿好像很亲热似的!还让猫儿
故意不认自己,取什么狗屁的莫昭月,猫儿就是猫儿!转念一想,依猫儿那死硬脾气有谁能强迫得
了他?那个人一定又用包大人那些人来威胁这只笨猫了,还让他内力尽失……想到这白玉堂就觉一
阵闷痛袭入心房,伤痕……又要增加了吧……那只笨猫,老是让人操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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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急忙赶回开封府,刚下马就迎面撞上出来找他的赵虎,问明情况就飞快的闪身进了包大人的
书房。
相对普通人略显黝黑的肤色,端正的国字脸不怒而威,正额中一道月牙形有些类似疤痕,虽然没有
开口却早于无形中散发出凛然气势。一身浩然正气犹如顶上扬着三尺青锋,随时在你跨过禁地之时
决然挥下!
这就是大宋百姓的一片青天,浩浩然的一片光明青天,让曾经名满江湖的南侠展昭迎着被人唾弃的
骂名也要守护的青天啊!
“白玉堂见过包大人。”一向嬉笑随意的白玉堂,在见到包大人时也屏弃江湖习性,正色行礼。
“白少侠快请起,自家人不必多礼。我这次唤你来,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旁的公孙师爷将一只木锦盒递到白玉堂手上。
未言,打开盒盖,一对纯金打造的蝴蝶正静静的躺在盒中。偶尔那精巧的翅膀扇动两下,翅面的朱
红泪滴也随着起伏忽明忽暗,却在落差中红的异常诡异,像是吸食了人血一般。
“昨天襄阳王突然在府中暴毙,另一只金蝴蝶就是在他身上找到的。”包大人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眼
前的年轻人,就好像看着以前的展昭,那个令人心痛的青年。
“王爷死时的症状与那柳御医非常相似,肤如碳红,神情安然,经御医仔细验查乃是在熟睡中毒发
身亡。而今,到底是何种毒药无法查明。襄阳王前两日才被怀疑是这次行刺的主使人,并在他府中
搜出通敌密函被皇上软禁与王府中听候审理,前后不过一天光景便突然暴毙。皇上龙颜大怒,责令
包拯尽速查出真相。白少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这件事恐只有托付于你了。”
“玉堂定当全力查探!而且,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就是江湖中传闻的‘血蝶’了。”
“血蝶?”
“是的。‘血蝶’乃是三十年前由关外进入中原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血影教’的信物,每次行动
后都会留下一只这样的蝴蝶作为标记,后来受到当时黑白两道的联手打击,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只是在下想不通,为何血蝶会在宫中出现?”白玉堂将盒子交还,目光清亮。
“一个御医,一个王爷,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人却都莫名其妙死在同一种毒下,留着同样的标记。
这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除此之外,还有那几封密函具是没有落款的,此先襄阳王并没有承认他和外敌通函……线索只有
两只金蝶和那些信函,又要劳白少侠辛劳一趟了。”
“此乃在下指责所在。”
“唉,要是展护卫在的话……”
包大人想起展昭因自己而生死未卜,凶多吉少,心情又万分沉痛起来。虽说至今为找到尸首,乃是
因为根本无从下崖寻找,恐怕……唉……
一时之间犹豫不定,白玉堂张嘴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将展昭的事说出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瞒
着这些一直为猫儿担心,真正爱护猫儿的人,一种挥不去的莫名阴影在心中漂浮不定。
“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出线索。”
“这乃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注意自身安危,有时不必顾忌太多。”
他们都是如此年轻有朝气的生命,然而老天何忍将这些悉数收回呢,包大人心中慨然不已。
“是,我先下去准备一下。”
关上房门,白玉堂长吐了一口气,伸出手想舒展一下身体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当心脸色沉重。想
起那些黑衣人,那些他从没见过的武功路数,招招阴险毒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发,所用的兵器也
异与常识,巴掌宽的刀身却似刀非刀,薄如蝉翼……难道就是传闻中的“血影教……
“弯刀,黑衣人,血影教……血蝶……毒……御医,王爷……”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千丝万缕呢?展小猫,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呢……”
翻身上马,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找到展昭,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他。然后陪在他身边,听他
分析,一起查案,并肩而行。
他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关于猫儿活着,就像他曾经日夜企盼他站在自己眼前……他能再次向自
己露出他独有的笑容,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他!如果他展昭是为了保护包大人,守卫天下苍生而存在,那么他便是为
了包大人,为了天下苍生保护这青天之上的一轮明月,让他得以继续在黑暗里为迷途之人指引方向
,带来福祥。
更重要的,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差点失去半个灵魂的自己,少了展昭的白玉堂或许就不在是完整的
自己,没有了猫儿自己又何必在称为锦毛鼠……
猫和鼠怎能是天敌?他白玉堂如此在乎展昭,怎能由他而去,独身江湖?他不愿追究自己为何会有
这般想法,何时开始。
他只知道,白玉堂可以为展昭付出性命,展昭却不能比他白玉堂先入黄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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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升的旭日,带来又一天的开始。然而,这样与夕阳不分轩轾的美,却无法传达到展昭和白玉堂的
心里,再次的日出只有告诉他们,他们又失去了宝贵的一天。他们所能运用的时间,也在无声无息
中又少了一日,这代表着死去的冤魂又多了一日的凄厉挣扎与死不瞑目……
这种感觉是深刻的,是迫人的,是刻骨的!仅仅只有当你知道自己正在与时间赛跑时,你才能对平
日无从注意的感觉有所体认……
[展昭同人]归去来 之八 解禁
在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内,莫含雪坐在茶几边品着茶,白玉堂直挺挺的站在他对面,神情冷漠。
“你来啦。”
“他人呢?”
“他很好,在房里睡着。”
“我要带他走。”
“我并没有阻止你。”淡淡的扫他一眼。
“……”
“你大可不必这么瞪我,我的确没有想过阻止你带他走。”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难道他又有什么阴谋?
“呵,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沉默少顷,“是上次那些人?”
“也是一种原因。”
“……”白玉堂此刻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其实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身边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让他与我保持
距离比较好。所以,我找你来。”
“他不会站在你身边的!”直视莫含雪俊美的脸庞,白玉堂用肯定的语气回复。
“会不会,以后自然会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莫含雪优雅的望着一身雪衣的白玉堂,眼中闪过一丝凛冽与阴寒。
“什么?”警戒的瞪着他,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让自己非常讨厌。
“替展昭解毒。”
“解毒?你是说猫儿中毒了?”脸色大变,脑中闪过全身殷红的展昭,白玉堂气急败坏的冲到莫含
雪跟前,凶狠的怒视对方。
“只是散功而已,三个月内不会威胁到生命。”
“不会威胁生命?!你他妈忘了那些黑衣人呢?这就叫‘不会威胁生命’?要是那天我没撞见他,
他现在会怎么样,横尸街头?还是被丢到乱葬岗被野狗咬的死无全尸?你又能保证这样的事不会一
再发生?猫儿不是你的附属品,他是人!一个活生生得人!你凭什么剥夺他的自由,用那种令人所
不齿的卑劣方法。”
面对白玉堂怒火中烧的指责,莫含雪只是冷冷的注视前方,脸上早已敛去所有的表情。唯一能感觉
到的,就是眼中越来越浓烈的杀气,不知是针对白玉堂的还是那些伤害到展昭的人。
“那个女人,那个蒙面女人跟你有关系,对吧?所以才会那么针对猫儿!而你又能保证那个疯女人
下次不会再派人来杀这只笨猫了?还是你认为,自己绝对有把握不让这个女人再打翻醋坛子,拿猫
儿来泄气?!”
“我,无须向你保证什么。”
莫含雪克制住凭临爆发的怒气,表情更冷了几分。
“我也没想要你什么狗屁保证!我只要带猫儿走,快放人!”白玉堂无视一触即发的气氛,傲然的
盯着莫含雪的眼睛。
“……”
“瞪什么瞪?别以为我会怕你!哼!”一股寒气由脚底窜向背脊,白玉堂心惊莫含雪的杀气竟然以
达随心所欲的阶段,不由得的寒毛耸立暗自侍剑而待。
“展昭以前一定常感到头疼,哼哼。”莫含雪露出一丝邪笑,用眼角瞄了眼脸色涨红的白玉堂。
“关你什么事啊!!”白玉堂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恨不得马上拔剑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砍成八段。
莫含雪不理他,站起来径自往里屋走去,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白玉堂也暂时按耐住脾气连忙跟进
去,现在展昭最重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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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展昭静静的躺在床上,从他眉间的紧皱看来他睡的并不安稳。不知他在梦里又遇见什么人,
让他没有一时安心的时刻。
白玉堂看到的第一刻时,就是连忙伸手想去抚平那皱褶,抚平他愁乱的心。望着展昭消瘦的脸庞,
对莫含雪的愤恨又加深了一层。
“猫儿……猫儿……我来接你了,猫儿……”一声一声重复着呼唤被梦魔缠身的展昭,急切却又疼
惜的将语气放轻柔。
像是回应他,那双美丽的眸子随着浓密的两把小扇子扇动两下后缓缓睁开,一刹那的喜悦涌进了眼
里,那是发自心底的情感流露。
莫含雪呆呆的注视这样的展昭,这样的表情他从未在自己眼前出现过!双手握拳,指节处隐隐泛出
灰白,原先对展昭的留恋也被一种无底的黑潭隐去,不挺的涌动出黑色的液体,恨不得将白玉堂腐
蚀的一点骨头血肉也不剩。
“玉堂……”
“是我,你个死猫,看我回去怎么找你算这比帐。”虽然眼睛红红的,白玉堂还是故意没好脸色。
“你怎么……”感觉到一阵凛冽的视线,“莫含雪!你们怎么……玉堂?”展昭实在弄不懂眼前的
状况。
“问他!”恨恨的瞪了莫含雪,手里却轻柔的扶起展昭的身子,让他半靠自己的胸膛。
“你……”展昭不动声色的注视莫含雪,心里却犹疑重重。
“哼,我只是让他来帮个忙而已,你放心……”直直的望进展昭的眼里,完全无视一旁对他的举动
瞪眼的白玉堂。
“……”展昭未言,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曾今给你吃过‘冷霜凝’,散去你一身内力。如今,要恢复内力必须要另一个人在我为你解去
禁制时,用内力来引导你体内的真气。”
莫含雪的目光重新溢出柔和的光线,恢复先前的一派优雅萧然。
“废话少说,要怎么做!”白玉堂只想赶快替展昭恢复内力,然后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也不想再
看见莫含雪。
“首先,你先去烧一桶热水,记住必须要保持好温度,直接在桶底烧火。我已经将用具都准备好了
,在隔壁,你只要放水就行。”
莫含雪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向白玉堂,“把这个到进热水里,记住必须在水温热时在倒进去。”
“展昭,你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白玉堂原本迈出去的步伐又缩了回来,猛然转头大叫。
“因为我要用金针刺激他封闭的穴位。”懒得理他的莫含雪在看见展昭眼中同样的疑惑时,才温吞
的说出原因。
“可——”
“玉堂,没关系,你去烧水吧。”展昭知道莫含雪的忍耐已经要到限度,再这样下去玉堂一定会吃
亏,赶紧柔声将他哄出屋外。
“哼,你挺在意他的嘛……”
“他是我朋友。”故意无视莫含雪口气里的讥讽,淡淡的回答。
“……”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将上衣脱下的展昭回首看向莫含雪,却发现他已经站在身后,眼神闪烁
着某种异样的情素。
“你……”展昭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有些尴尬的回避自己的目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几乎
是反射性的将脸撇到一旁。
莫含雪一言不发,“嚯”的拦腰抱起床上的展昭向白玉堂烧热水的屋内走去。心中一阵慨然,想起
那三个月里每日这样抱着怀中的人看日出待日落,现在则觉得彷若一场曼妙无比的美梦……
踏进屋中,展昭连忙用眼神制止住又要发火的白玉堂,对方这才压住火气恨恨的冷哼一声,继续专
心的留意火候。
“差不多了。”
莫含雪试试水温后点点头,在将展昭扶入桶中。
“接下来我要用金针渡穴,等我叫你时,你在进入桶中输送内力引导他。”
待白玉堂点头应声,莫含雪才放心的望向早已在桶内盘膝而坐的展昭。此时,他正收摄自己的心绪
,将灵台逐渐澄静,如老僧入定般。
白玉堂屏息而立,只见莫含雪右手轻扬,金光微闪,六根金针自下而上,在展昭胸腹正中间分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