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些时间才在迷宫般的走廊里找到那个包厢,门虚掩著,从门缝里,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花锦鱼调整了一下视角,还没看到里面的人,却听见令人筋骨酥麻的声音:
“啊……你、你、你这个……”
好销魂的声音!只这几句话而已,软得几乎化掉了他的心,花锦鱼一阵口干舌燥,下身又有了反应。
“我如何?”男人喘息地说道,声音随著力量一起发出。
“呃啊……你轻一点啊!好痛噢!”那声音依旧妩媚多情,带著几分梨花带雨的抱怨,令人不禁想抱在怀里狠狠怜爱。
“你这样叫,我如何能轻得下来?”那深沈男声更狠更低,明显是加重了冲刺力道。
“哇啊!混、混蛋!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上次你弄得老子好惨,三天都下不了床……”那娇媚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的,气喘吁吁地抱怨。
花锦鱼转过了视线,终於看到了在那饭桌上行事的二人。
童梅鹤赤裸著身子,那健壮的身子与带著几分书卷气的脸简直无法让人以为是同一人,桌上俯卧著的正是蓝越竹,他蜜色的肌肤如上等绸缎一般,毫无瑕疵,汗水晶莹地点缀在上面,闪著炫目的光。
身材高大的童梅鹤将对方的臀高高捧起,有些凶狠地将身下的“凶器”深深埋入又浅浅拔出,隐约间可以窥见那活儿的尺寸,无论长度还是粗度,都让花锦鱼汗颜不已。
蓝越竹身子酥软地瘫倒在饭桌上,猫一样趴在上面,面色染上一层春色的绯红,他腰部纤细,弯起的弧度显得那对翘臀分外诱人。
“上次?”童梅鹤抽出性器,将对方翻了个身,俯身张嘴采撷那胸口的小小果实,“上次是你跑到我下榻的客栈,主动献身诱我入洞的吧?”
被爱抚著敏感地带,蓝越竹呻吟著:“什、什麽?我明明是要给你下药的,结……结果……啊……被你弄得,自己吸入了春药,被你占了便宜……”
“我占你便宜?”童梅鹤坏笑著,扶著他的腰,又把身下粗大的家夥缓缓挤了进去,“上次被我干的那麽爽的是谁?上次呼天抢地地要我用力些,深入些的是谁?”
“呜……”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极乐的表情在蓝越竹清秀的脸上浮现,他微微直起身子抱住了对方的脖子,献上那丁香般柔软馨香的嘴唇:“吻我……”
童梅鹤竟像个嫖客般,避过他的嘴唇,亲吻著他的耳垂,啃啮著他的脖子,在剔透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齿痕。
“呃……”蓝越竹有些生气地撅起了嘴,“你是个畜生!”
童梅鹤轻笑一下,抬高对方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换了个角度,更狠更猛地插入进去──
“坏蛋……呜哇!啊啊……”剧烈的抽插让蓝越竹哭了起来,“你……你!”
泪水在他脸上蜿蜒流淌,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难以抗拒的快感。
童梅鹤却有些失控了,他伏在对方身上,腰用力摆动,粗重的气息分外刺耳,一边大动,他还不忘取笑著对方:“怎样?可是让你欲仙欲死了?”
蓝越竹断断续续地抽泣著,身子跟随他的动作而颤抖著,说不出话来。
童梅鹤咬紧牙关,将自己分身深深埋入对方体内之後便停了下来,两只手在他身上游走,一会揉捏著对方胸口柔荑,一会握紧对方沾满露水的玉茎,而身体,却不肯再动。
被他挑逗著,蓝越竹不安地扭动身体:“梅鹤……”
“嗯?”他舔著他的耳垂。
“你……你……”对方双手抚摸著他肌肉棱角分明的胸口,“动嘛……”
这一声娇呻让花锦鱼从头到脚都酥麻了,他低头看著自己鼓鼓的下身,想走,却好像被巨大的力量吸在原地一般。
童梅鹤的身体也被这声撒娇般的语气震动了一下,不过他依然镇定地拨弄著对方直挺挺的分身,声音冷漠地说道:
“求我。”
“啊?”蓝越竹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迷蒙的泪水,他像小动物一样闪著漆黑无辜的眸子,撅起嘴:“求求你,动吧。”
童梅鹤明显也是忍到了极限,他好像饿虎般扑在对方身上,下身来来回回地大力出入,声音嘶哑地低吼著:
“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蓝越竹泪光闪闪地点头:“嗯……啊……”
“我是你众多男人里,最强的一个吗?”
对方抱著他的脖子,艰难地说:“是……”
“我说你是贱人荡妇,可有说错?”
蓝越竹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他死命地摇头:“你、你没说错,我就是这样的,贱、贱人……啊……”
童梅鹤野兽一样地吸吮著他的脖子,留下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累累伤痕。
蓝越竹的腿将他紧紧圈住,不住呻吟:“快……快到了……你,用力啊……再、再深一些,我要全部的你……”
野兽般的男人按住身下人的肩膀,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急促凶狠地抽插著,桌子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激烈的欢爱,吱呀作响,几乎要坍塌了,童梅鹤索性将身下的男人抱起来,让对方的双脚挂在他腰上,他则捧著那丰厚的臀部肆意出入,不断将那脆弱的入口更深更重地迎向自己……
忽然蓝越竹的身体急促地颤抖了,晶莹洁白的炽热液体喷在对方小腹,几乎是同时,童梅鹤力抽插了几次便哼了一声,动作缓慢地将一腔种子悉数洒进对方体内。
花锦鱼咽下一口唾沫,瞪大双眼看著里面的二人,身子像著了火一样,身下的火热胀得难受。
说实话,他对那健硕的童梅鹤没有太大兴趣,倒是他身下那令人销魂的躯体,让他不禁血脉喷张起来。
蓝越竹,真真一个尤物。
童梅鹤将他抱到後面的床榻之上,取出洁布将对方小心地擦拭起来,蓝越竹躺在榻上,竟然有几分欣喜:“梅鹤……”
童梅鹤细心地擦拭干净他每一处地方,起身穿戴好了衣服,开口说道:
“鱼儿,难为你看了这麽久,想是心痒难耐了吧?”
花锦鱼身体一震。
蓝越竹急忙从後面拿出被子遮住自己:“什麽?还有人在?你怎麽可以……”
他的话未说完,已经被点了穴道,身体瘫软在榻上,动弹不得。
童梅鹤打开门把花锦鱼拉进来:“我想你不喜欢做下面的那个,也不勉强。榻上那个尤物,你是动心的吧?”
花锦鱼双手掩著火热的小腹,不发一言。
他轻轻笑了一下:“我点了他的穴,那人躺在榻上,随你怎样。”
蓝越竹在榻上大喊:“童梅鹤,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麽?”
他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那眼神里有无限鄙视:“我想干的,已经干了。接下来改轮到我这好兄弟了。”
“混蛋!你把我当什麽?”
“巫医教上下全都是一群淫荡不堪的贱货,蓝越竹,你更是最下贱的一个。”童梅鹤把愣成木头一样的花锦鱼推到榻边,“鱼儿,随便你想怎麽做。今晚,这贱人是你的了。”
见他不语,童梅鹤笑了一下:“怎麽?为兄刚刚的示范还不够?”
“他不愿意被我碰。”顿了顿,花锦鱼说道,“他喜欢你,你不应如此对他。”
童梅鹤摇头:“你错了,鱼儿。这个家夥只是表面清高,骨子里肮脏不堪。你要干他,他心里是欢喜的,不过装装样子而已──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一进来就怒气冲冲地要砍我,结果不还是乖乖地老实被我干?对於这种贱货,你不必怜惜。”他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想象成负你的人,往死里搞他,你会好过不少。”
话已经说完,童梅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把大门紧紧关上,从外面上了锁。
“明日我再来接你。贤弟,切记春宵一刻值千金。”
花锦鱼呆呆地把视线挪到蓝越竹脸上,却发现对方已经泪流满面:
“来吧!来上我吧!我心甘情愿被你上!”蓝越竹吸吸鼻子,对他笑著,“你若是男人,今晚就好好满足我,干得我爽了,以後天天来找你!”
想入非非 二十五
花锦鱼坐在床榻旁边,伸出手,轻轻碰触蓝越竹腿上的淤青:“痛不痛?”
他不爽地吼叫:“痛不痛关你屁事?少废话,是男人就脱了衣服上来,让老子好好享受几回!”
这个男人,似乎只在童梅鹤面前才肯收了爪子,做一只乖乖的猫咪。想到这里,花锦鱼不禁笑了起来:“蓝兄,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花锦鱼。我记得你,第一次你见我的时候就色迷迷的,从刚才进屋你的眼睛就没离开我的身子,脱衣服前,还装什麽正人君子。”
“我的确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花锦鱼脱了衣服,裸了上身,“没错。我对你,也确实有非分之想。”他指了指自己鼓鼓的分身。
“那就别罗嗦,快上来。”蓝越竹双眼看著帷幔,“前戏也不必做,直接进来,教我见识你的厉害。”
花锦鱼却迟迟不脱下面,而是指著自己的肚子:“我暗恋自己的师兄,他有了喜欢的人,我曾经恼羞成怒地想要强暴他,结果我武功不到家,被他打了一拳,躺在床上一个月都没下来。”
蓝越竹转过头,有些好奇地看著他的身体。
“後来我又爱上一个贵公子,他与我亲热却不许我碰他,一次我又把持不住要硬上了他,结果被他一刀刺中,居然还是同样的地方。”他看著榻上赤裸的人儿,呵呵笑著,“你说,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倒霉蛋?”
蓝越竹也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强奸的淫棍不知有多少,没一个比你更倒霉。”
花锦鱼笑著,又穿上了衣服,又用毛毯把对方赤裸的身体也遮盖住。
“我不是正人君子,我是个下流小人。只不过我想侵犯想强暴的,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他用手轻轻拍著对方的脸,“而你,我只是喜欢而已,还不想上了你。”
蓝越竹眨眨眼睛:“我该如何说?若我没被点了穴道,我定伸出手拥抱你。你这下流之徒,是我见到的最好男人。”
他躺在他身边,双手垫在脑袋下面:“还是不要。你这幅样子过来拥抱我,我不确定理智还有几分,那时你恐怕要说,我是你见到的最坏男人。”
身边的璧人笑了起来:“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呢!若我没有被点穴道,一定主动诱惑你上我一次。”
“我们两个,是一对伤心人。”花锦鱼有些感伤,“你被他负了,我也刚刚被甩。”
“哼!我有的是男人,才不少一个叫童梅鹤的禽兽。”
“别逞强了,你明明很喜欢他。”
“我认识他的时间跟你一样,可他却这样对我。我真不知道为什麽,他要这样……”
“你们两个以前可曾认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花锦鱼纳闷起来,他翻过身子看向对方,“你失忆了?”
蓝越竹垂下眼帘:“我被教主灌下迷药,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花锦鱼想了想:“越竹,童梅鹤也许是你从前的恋人。他以为你负了他,才会如此对你。”
蓝越竹摇头:“既是恋人,又怎会把我扔给别人享用?”
“他太爱你,或许太失望,由爱生恨,恨你恨得无以复加。你们之间,说不定有其他隐情。”花锦鱼翻到他身上,双手掐著对方脸颊,“明天一早他过来,你好好问他!”
“我不要。”蓝越竹傲慢地偏过头,“他如此待我,我不原谅他。”
“你想想,你有记忆的这几年,是否与其他男人亲热过?”
蓝越竹做冥想状:“这个……”
“说啊!”
“人数实在太多,我都记不得有多少了!”他撅起嘴。
“什麽?”这个回答出乎了花锦鱼的预料,“你有过那麽多男人?”
“我曾经是教主的禁脔,过了一年之後,似乎被他玩腻了,把我扔给别人。教内上下都不尊重我,我曾经多次被人强暴过,後来我发奋起来,跟别人学了些本事,终於能保护自己,也成了巫医教的四毒之一,从前那暗无天日的生活总算一去不复返。”
“哦?那你跟谁学的本事?”
“赤黄白几人都学过。”
“他们怎麽肯教你?”
“鱼儿。你是笨蛋吗?”
花锦鱼拍了拍额头,“对,我几乎忘了你的美色。”
“变强之後我就没再被谁欺负过……不对不对……变强之後就只被这个畜生童梅鹤欺负过而已……”
花锦鱼想了想:“越竹,极有可能是你跟哪个男人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所以才如此痛恨你。”
蓝越竹蹙眉:“那我有什麽办法?长得俊美也是我的错?”
他又掐住他,把那张嫩滑的脸挤做皱巴巴的一团:“俊美?哪里有?”
“你这条死鱼!老子若是能动绝对以眼还眼!”
“嗯。越竹。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我帮你撮合童梅鹤。”花锦鱼拍拍他光滑的脸说著。
“呵,鱼儿,我也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对那个负你的人,我教你些手段把他抢回来。”
“不必。我不会原谅他。”一提到那个人,花锦鱼就泄气下来,复又躺在蓝越竹身边。
“何必如此当真呢?他把你抛弃选了别人,你便使些手段把他弄回来,等他离不开你的时候再甩掉他,不也快活?若是我,定咽不下这口气。”蓝越竹当他是被人抛弃了。
“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花锦鱼替他掖好被子,“小竹,今天你很劳累了,睡吧。”
“嗯。”蓝越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花锦鱼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蓝越竹轻轻地唤了一声:
“小鱼。”
“嗯。”他应答。
“我喜欢你叫我小竹。”对方声音低低的,和著夜风一起吹入耳朵,清爽温柔。
花锦鱼亲不自禁地抱住了对方,蓝越竹乖巧地蜷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沈沈睡去。
这天晚上,花锦鱼睡得很熟,後来依稀做了个梦。
还是在汹涌的河流中,涨起的水流激荡凶猛,河中间那块小小陆地只剩下一点,河洲中的白衣人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有水沾湿了那人洁白无瑕的衣袂,他却似乎毫无感觉。
他有些担心,想开口提醒那人身边的危险,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