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曌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对不起,爸爸,我总是太任性,太伤您的心。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齐美,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姬曌啊,其实爸爸并不在乎你爱的是谁。只是爸爸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是爸爸这一生最美的杰作。爸爸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这样一个完美的孩子,如果不能像我一样体会当父亲的幸福,那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的不完美啊。”
姬曌顿时泣不成声。
李秀凡的就职典礼上,陈昊看着感叹道:“想不到我们特科的人完败在他们父子两代人的手上。”
姒博淡淡一笑:“你们要是天下无敌,我这个总警司岂不是要如坐针毡?总要败一败,才让人舒服一些。”
“不是吧,姒总警司你原来这么怕我们啊。”司空贤笑道。
“难道他杀了昆龙,我们就真的不抓他了吗?”路虎说。
“可是我们找不到证据,当时如果不是姒总警司怕亚洲黑社会闹事,先搬动了昆龙的尸体,可能还能找出证据。”李诚说。
“这就是我们这些纯技术人员和搞政治的管理人员的区别,我们总是想直指命案,但总警司考虑的就更多。”陈昊笑道。
“须低头时要低头,连我都要低头服输,你们也就低头吧。”姒博看了姬曌一眼微微笑道。
“只是暂时放过他而已。”姬曌冷冷的说。
姒博抬头看向远处的李秀凡轻叹道:“怪不得他说可以很好的控制整个亚洲的黑社会,他娶了山口龙一的女儿,至少日本方面是不会跟他做对,而他自己在韩国的势力自然会听命于他。现在掌控了泰国他父亲的势力,虽然可能会有人不服,可是听说他把他父亲从前掌控的利润分了一半出来给其他的人,这样一个人,很懂得收买人心啊。人为财死,既然新任的大哥不挡着手下的弟兄发财,也就没有推翻他的必要。”
姬曌抬起头看着李秀凡,李秀凡这时正抬起头来望向这边,四目相对,他微微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姬曌也举起了酒杯,两人遥遥相对,尽饮了。
就职典礼之后,李秀凡过来笑道:“要不要留下来继续参加我的婚礼?”
“不了,再留下来,我的手下挫折感会更加厉害的。”姒博笑道。
李秀凡点点头:“那好吧,我安排汽车送你们到机场,希望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除非你那颗心不再邪恶,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姬曌依然冷冷的说。
李秀凡笑起来:“姬警官,你能这样想真好,看来我李秀凡已经在你心里扎根了,我真的很高兴,不管是爱是恨,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把我放在心里。”
“李秀凡,你是不是有点变态啊。”陈昊说。
哈哈哈,李秀凡大笑,招手让手下开来一辆凯迪拉克大房车,送他们一行六人回国。
从飞机上下来,机场上已经有姒家派来的轿车在等候。
姒博想了想,转头看向路虎说:“老虎,今天有空到我家去一趟吗?”
“去姒总警司的家,为什么?”路虎问。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姒博若有所思道。
姬曌拍拍掌笑道:“我们也有事跟大家说。”
姒博愣了一下,随众人目光看向姬曌。
“我准备结婚了。”姬曌说。
啊?啊?啊?陈昊,司空贤,路虎,李诚都呆掉了,姒博更是大为意外。
“我在泰国的时候想了很多,我父亲很想看到我当父亲的样子,我也想看到自己成为父亲的样子,所以,回国之后,我会选择结婚。”姬曌冷静地说。
姒博脸色一黑,拂袖上车而去。
“姬曌,你疯了吗?你是不是跟李秀凡一样疯了?”陈昊大为不解的问道。
“难道只准你们结婚生子做父亲,我却要断子绝孙,让我父亲一辈子遗憾吗?”
“可是,可是你和姒博不是已经渐入佳境了吗?”李诚头都有点痛了,这两个师弟到底在搞什么?
“根本没有什么渐入佳境之说,姒博还是一心想听从他父亲的愿望结婚生子掌控姒家大业的,只不过因为我,所以他低头了而已。可是我不想他低头,他现在一时低头,到以后一生都会埋怨我为什么要他低头。就好像过去的岁月里,他爱我,可是他却又一直恨我让他爱上我。他的人生,好像一直被我牵扯着。”
“姬曌,你怎么会这样想?”司空贤缓声问。
“因为李秀凡。”
“什么?”四个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积。
“三年前的李秀凡,还是一个生活在黑暗里,被昆龙漠视,被昆龙的仇家追杀毒打的可怜孩子,可是他后来反抗了,不想再过那样的人生。”
“可是他现在的人生就好吗?”李诚急了喝道。
“但至少那是他能选择的人生。我也一样,我也该放手了,我不是昆龙,姒博不会杀我,但也正因为我不是昆龙,所以我必须学会自己放手。”
“姬曌,你之所以选择走这一步,是因为我当初没有答应你们让我姐姐做你的代理孕母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路虎这时说话了。
“老虎,每个人活着都要有尊严的对不对?李秀凡那个人为了自己的尊严不惜弑父,这个人将来一定会有报应。可是他至少现在得到了了属于他的尊严,而你拒绝我们不也是为了维护你姐姐的尊严吗?我也一样,我也要维护我父亲的尊严。”
“姬曌,你的人生是你的,你父亲应该明白的。”陈昊缓缓地说。
“不是的,如果没有你们,特科就不存在,如果没有父亲,我就不存在。说什么人生是自己的,所以可以任意胡为的人,跟李秀凡没有差别。可是我们是警察不是罪犯,更加不是以牺牲自己父亲的生命来达到目的冷血儿子。而且这样做,相信姒博能真正解脱,不再为我所困。”
“姬曌,你想好了?”路虎问。
姬曌点头:“这一路来,一路想,想得很清楚。”
路虎,陈昊,李诚都不再说话,司空贤却长叹一声道:“姬曌,人其实都是自私的对不对?你所想的所讲的一切,其实也都是从你的心情出发。因为看到李秀凡而改变的你,完全没有考虑过姒博的感受。不过,这样也好,你能坚持自己的心,我也要坚持我的心,不为外物所困扰,走吧,我也要好好的跟山田茉莉子谈一谈,了结这段我不想要的因缘。”
第87章
姬曌回到警察宿舍门口,刚想走进大堂,身后传来山田茉莉子的声音:“姬警官,请等一下。”
姬曌回头:“什么事?”
山田茉莉子冲过来狠狠的抽了姬曌一巴掌:“是你要贤君离开我的吧?啊,你们的宋警司是这样说的,他说是你叫他来做说客,好让我离开贤君的。你怎么能这样?我刚刚受了那么多的苦,你却要我离开最心爱的人?你这个坏家伙,坏透了。”
说完,又狠狠的踩了姬曌一脚,才甩手离开了。
姬曌气坏了,马上拿出手机给宋飞扬打电话:“头儿,你怎么能这样跟山田茉莉子说话?怎么对她说是我要你去做说客的啊。”
“姬曌,我也没办法啊,你不知道我去找山田小姐的时候,刚一说叫她跟神贤分手,她就哭得没完没了,还一个劲问我是谁叫我来劝她的。她说神贤是个好人,是个温柔的人,绝对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特科重案组里能做残忍之事的人只有你。哎呀,我真的没有说你,是她自己认定了是你,所以跑去找你的。她没把你怎么样吧?”手机里传来宋飞扬委屈的声音。
姬曌叹气,关了手机走进大堂。
大堂的守卫看到姬曌说:“姬警官,你才回来啊,你有客人在等你。”
“等我?”
“是啊,你快上去吧。”
姬曌进了电梯,一会就到了他住的楼层,出了电梯门一看,自己房间的大门虚掩着,小心的走进去,就看到姒博安静的坐在客厅里。
姒曌心情一松,把门关上,走了过去:“姒博,你没有回家?”
“为什么要那样说话?”姒博头也不抬缓声问。
“这样对谁都好。”
“是吗?”姒博轻轻点头望向姬曌:“你把我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中,你要我爱你,你要我跟你在一起,然后你又说自己想结婚,现在还说这样对谁都好,姬曌,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很有意思?”
“姒博——”姬曌轻唤。
姒博站起身,缓缓解开腰间的皮带看着姬曌缓声道:“在你和我的情事当中,我唯一有主导权的,就是可以用皮带抽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结婚,我也不拦你。跪下吧,把衣服脱掉。”
啪!皮带清脆的抽在姬曌的皮肤上,姬曌颤悸着,没有出声。
姒博手抽得累了,坐下来,看着姬曌,冷冷的看着脸色蜡黄,颤抖个不停,浑身血瘀的姬曌,然后,他扔掉了皮带,脱下了裤子,揉搓着自己的孽根,肿胀了,抱了姬曌的腰,硬生生的把那孽根挺刺冲撞着姬曌那干涩的,紧窒的菊穴。
剧烈的痛楚让姬曌失声惨叫,本能的想挣扎。
“姬曌,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禽兽,但是今天,我决定做一个禽兽,什么太阳神阿波罗,我不在乎了,你就当我是魔鬼撒旦吧。”姒博的眼里有着魔鬼的残忍和光芒。
神,是神圣的,是不能玩弄的。
“姬曌不见了,头儿,姬曌不见了三天了,我们不去找找吗?”三天后,司空贤焦急的问宋飞扬。
“跟你们没有关系。”宋飞扬看着司空贤说:“你先把你的那笔烂帐解决好,烦死人啦,那个日本女人。”
“我也烦,跟她说不通。”司空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
“头儿,姬曌失踪三天了,我们要不要通知姬曌的父亲?姬曌以前可是每天都会打电话回去报平安的。”路虎说。
宋飞扬叹息。
“嘘,有人来了。”陈昊看了看门外轻声道。
谁来了?众人都望着门口。
来的人是姬曌的父亲姬重。
“告诉你们的总警司,我要见他的父亲。”姬重说。
“啊?好的,伯父,但是姒总警司就在办公室,您要不要亲自去见他?”宋飞扬问。
姬重转身就走了。
哎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头儿,怎么回事啊?”司空贤盯着宋飞扬问。
“哎呀,姒博把姬曌关起来了,伯父打过电话来问,姒博就说照实说就行了,我就说了,谁知伯父今天就过来了。可是伯父为什么要找姒博的父亲啊?这个我也不懂。”
“他怎么能把姬曌关起来?”路虎眼睛一瞪说。
“哎呀,他和他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说白了,还是姬曌惹的祸,好好的干吗说要结婚,非得惹姒博发疯,我看这两个人迟早都要把身边所有人逼疯的。”宋飞扬叹道。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老虎你也真是的,你姐姐难道就不能做代理孕母吗?又不是一辈子的事,最多不就两年吗?给他们一人生一个不就完事了。”陈昊责怪路虎道。
路虎脸一沉,一拳就打了过去。司空贤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拉住路虎。
陈昊气坏了,摸着火辣的脸骂道:“你打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居然打我?”说着也握起了拳头,一拳打了过去。
“哎呀,你们疯了,在办公室打架。”李诚从外面进来,看到,急叫着把陈昊拉住。
“我姐姐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工具,而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以后谁要是再说这件事,我跟他没完。”路虎气呼呼的说着,夺门而去。
一出门,正好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一看,却是龙辙。路虎一愣没好气的喝道:“龙辙,你来做什么?”
“姬曌在吗?”龙辙问。
“你一天到晚不回大学上课,老是来这里找姬曌做什么?给我回去。”路虎喝道。
“我找他有事。”
路虎一拳将龙辙打倒在地,二话不说,扯了他就往外面走。
“你做什么,快放开,快放开,我是来报案的。”龙辙叫道。
路虎这才放过龙辙,回头道:“你来报案?”
“我的朋友失踪了。”龙辙站起来说。
“你的朋友也失踪了?”
“嗯,本来我们约好昨天夜里去比赛的,可是他没有来,后来我们找到他家里,他家里人却说昨天夜里他就出去了。我们找过所有他认识的人,可是都说没有见到他。所以,我就过来报案了。”龙辙说。
“你的朋友叫什么?”
“夏威夷。”
“啊?”
“没错,就是夏威夷,是我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我上了高中,他去了一家修车铺做学徒。”
“好吧,你进来录口供,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特别是你这位夏威夷朋友所有的爱友,特征,朋友等等。”
“我带来他的照片,他的所有的我们都知道的资料。”龙辙从背包拿出一大叠文档递过来。
路虎接过来看了看,走进去递给陈昊:“你看看资料吧。”
陈昊接了过来。
“对不起,不该打你。”路虎又说。
陈昊一笑,拿着文档坐回椅子上。
“师兄,神贤,你们替龙辙录口供吧。”路虎说。
“为什么要两个人帮我录口供?你们不是把我当嫌疑犯吧?”龙辙说。
“你是他的朋友,没有排查之前就是嫌疑人。对了,你说晚上去比赛,晚上有什么比赛?”路虎瞪着他问。
“姬警官没有跟你们说吗?我们晚上会去比赛摩托车。”
“龙辙,你居然做这种犯法的事?”
龙辙白了路虎一眼:“我们都比了一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没有出事,怎么能说犯法。”
路虎眉头一皱,司空贤一看不太妙忙说:“老虎,这些事以后再说,先查夏威夷失踪的事吧。”
“是啊,老虎,我年青的时候也飞过夜车的。”李诚笑道。
陈昊一听,‘卟哧’一笑,李诚瞪了他一眼,陈昊面色一正,继续看文件。
“老虎,你去见姒博,告诉他,姬曌的父亲要见他的父亲。”宋飞扬抬起头说。
“我去?”
“嗯,你去。”
路虎想了想,便出去了。当他告诉姒博这件事的时候,姒博显得很意外:“姬先生不是要见我吗?”
“不是的,姬伯父说得很清楚,是要见总警司的父亲。”
姒博缓声道:“好吧,你可以出去了。”
“总警司,我想知道你把姬曌关在哪里?”路虎直视姒博说。
姒博看了路虎一眼:“正好,他该吃饭了,你去帮我送饭给他。”
“那我就要带他走。”
“你带不走他的。”姒博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路虎:“你到餐厅拿一份菠萝鸡饭,就说是姒总警司要送的,餐厅的人会告诉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