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票儿————荒菲

文案
一个关于相遇、毁灭、分离，直到最后的获得救赎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在结尾处会变得平静淡然，就像他们最初相见
的时候，爱情与伤害还都没有开始，所以能够在未知的幻想之中重构所有希望。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天很晴，风中有树的清香。街道上人声嘈杂，行人欢快的脚步永不停歇。整座城市被天空
映成清浅的蓝色，自由美好。空气之中有熟悉的夏日气息，温暖明亮。
他静静出现在我的面前，秀气的脸上沉默淡然。没有痛苦，没有伤口，没有爱情，没有期许。
只有相遇，只有初见。”
最终他们会回到最初的相遇之中，用最完整的爱情，保护他们所余下的所有时光。
一 初见
我叫雷格，现年大四，每日不务正业在校门口边上摆了摊，卖些打口黄片啥的，般我都是近黄昏的时候出来摆，就像
现在这个遇见李革非的操蛋的礼拜五。已经是下午七点，天有点黑周末人又多起点掩护作用。刚好卫普吃完饭抹着油
过来看见我了，卫普是我同宿舍的混小子，组了个乐队天天在大礼堂储藏室里鬼哭狼嚎的。他看见我拿着个音箱就走
过来，往摊子旁边一摆说：“格子把CD线插上，刚好帮你造势。这音箱可是罗兰的包你爽！”说着他就把线插上挑一
张性手枪塞进碟机，我挡都来不及。
我说卫普啊你饶了我吧你把城管找来不是找死吗？你还嫌上回我被整得不够惨啊？说着我就要拔电线，但是从卫普的
眼睛里我知道为时已晚。
转过脸就看见一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一脸淡漠的站在我们摊子前面。
卫普看着警察马上拔了电线拎音箱开溜。我一看，反正溜也溜不掉，这一批货大概两千多块，收就收了吧。我看警察
一眼蹲下不紧不慢的开收，反正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横竖都一样。看见几张音速青年我还乱不爽的，老子还没听过呢
就要被收，好歹这几张还是原碟。
这警察就看着我收，跟看猴戏似的。我火大也没处撒，就把不值钱的碟撞得噼里啪啦响。待到我收完了警察把包从我
手里一拎，我才发现他至少比我高一头多。
还是一脸欠揍的表情，面部瘫痪。他提了包拽着我往前走，我说你收了东西就行拽我干吗？此人还是不说话只管一劲
往前走，走到前面学校里出来的人都在看我，跟他妈看嫌犯游街似的。
警察把我和包一同扔进学校保卫处，几个保安看着我俩面面相觑。
“说，下次不敢了。”
面瘫警察终于开口说话，这话还他妈真够贱。
两保安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我没辙，低下头在心里把这死警察鞭挞一百遍之后说：“下次不敢了。”
警察再看了我一眼，把包打开检查里面的东西。有几张带颜色的被他翻出来，我心里直喊完了完了还不如刚才直接跑
了……我正在默念并难堪的时候警察把这几张黄碟扔地上踩碎，又不咸不淡的看我一眼之后，朝我伸出右手。
“证件。”
我说没带。我低着头没敢看他。就这么僵持了几十秒之后他收了手，站起来把袋子一拎扔出去全部踩了。我看着他把
我的两千多块不紧不慢的全部踩成碎渣，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箱。
扔完之后他拍了拍手没再回头看我，径自出了保卫处大门。
学校保安看看我又看看大门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登记了名字先回去。我出了保卫处直想杀人，老远就看见
卫普站在大门旁边贼眉鼠眼的往这边瞄，我走过去一记焖拳，不幸被他躲了。
“行了行了格子，下回我给你进货！老孙我认识能给你弄一批低价的，明儿摆摊我给你放风，保准不被这变态抓第二
回！”
“那成，你去跟老孙说我现在没钱，帮我先进两千块的货，我明就还在这地方摆。妈的我跟他卯上了！”我掏出根烟
塞进嘴里，卫普急急忙忙给我点了。
“我说你抽了吧？跟警察对着干？”
“你他妈倒是能不能进货？要他妈诚心明把糖葛还有王焱都叫来，你他妈放风他俩帮我收摊子，老子就要等着这警察
来查摊！”
我被烟呛了一口，卫普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掏了电话拨通王焱的号，叫他明晚上过来顺便带上糖葛，他二话不说
答应了。天还没黑透，我跟卫普说你他妈现在就去拿货！卫普一看没办法就去老孙店里，我跟在他后面心里暗自骂了
一路。这事他妈太憋屈了，不出这气我就白这在混了四年！
最后老孙只肯给一千的货，我说没事那就多要点黄的。老孙看看我以为我脑子进水了，黄的被逮着可不是好玩的。我
说没事被抓了我一个人的事，先给你打个欠条等我出来就把钱还你。
老孙看看我又看看卫普没辙，就把几十张黄碟压过来了。我要打欠条他没让，在他店里又坐了会儿等关门了才跟卫普
一块回学校。
第二天晚上王焱和糖葛又叫了琴行的几个家伙过来，卫普还是把音箱搬出来我们几个就在昨天的地方摆摊，专门挑最
吵的碟放。一帮流氓蹲在一块简直没人敢靠近。等到九点半卫普看见昨天那混蛋警察过来了，一吹口哨我们几个就把
东西都收好，专门留几张黄碟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那警察看见我好像有点嘲笑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他旁边跟一个大个子城管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收东西逮流氓，
我们几个早有准备卷了东西边上机车边跟他喊：“警察叔叔啊下次不敢了！”上了摩托几个人还在喊，最后干脆喊了
一路，连着几盏声控路灯被我们喊亮又喊灭，冷风一灌进脖子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当然，这种激动跟戏弄了混蛋警察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我和卫普没有安全帽戴，一路上被风吹得热泪盈眶。不过这也让我两在大风中闲聊了几句，虽然我根本没听见他在说
啥。
心情不错，惟一不爽的是没看见那警察后来啥表情。我们几个跑到王焱家里喝酒，喝到两点莉莉来了，一脸的不爽。
我们知道最近他俩闹分手也就不好再凑热闹，就都跑出来继续游街。
一晚上光开着机车到处瞎窜，没个目的。这么多人竟然都忘了还可以找个地方看毛片，背着一大袋子黄碟四处乱窜…
…
不幸的事情在清晨六点时发生。糖葛的车没油了，我们几个都已经跑到郊区野外，没加油站也没出租车，只有几个村
子黄土翻飞。没辙，先让卫普开另一辆车回市区弄点油来，我跟糖葛在原地等着。
糖葛去买了包子可乐找了块草地先吃东西。一直等到八点才听到卫普的声音，但是卫普后面多出来一辆出租，先开始
我俩还以为他小子没弄到油只好雇辆车，但随后就发现不太对劲，等到我们看到真相的时候卫普的机车也油量耗尽，
彻底跑不掉了。
变态警察从出租里走出来，糖葛朝着卫普骂了句操，把整整一瓶可乐泼到他脸上。
不过变态警察没带同伙，看起来不像是要找我们的事。卫普过去从后备箱里掏出油递给糖葛，警察过来把我连黄碟包
拽进出租。本来我以为卫普和糖葛多少能帮点忙，结果两人跟傻子似的站在原地根本不动弹。
叹气。又栽在卫普手里。以后我再相信他我就是一王八蛋。
城市渐渐走出昏暗，我一夜没睡困得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最后是出租车司机的急刹车把我弄醒，让我颜面
扫地的发现自己的头壳枕在了变态警察的肩膀上。
我就说咋这么铬。我立刻坐直。警察嘲笑的看了我一眼，丢过来两字：“下车。”
我拎着一包黄碟下了车，当时应该是彻底睡傻了，我竟然拎着罪证昏昏沉沉的跟在一个变态警察屁股后面。晚上吹了
风又灌了酒，头痛眼花，只以为他要带我进局子。也不想跑了，还想着进去了好好睡一觉，肚子也难受膝盖也难受，
恨不得现在就躺到马路上。
几十秒钟之后清醒了，发现竟然不在警局前面。变态警察把我搡进单元搂门，“上五楼”，他说。
我在他前面，他的声音在楼道里面有点回声，听起来低沉清冷。说实话我有点害怕，又马上恢复正常。他还能把我卖
了啊，又不是女人怕什么怕。这么想着我就大义凛然往上走，到五楼头已经痛得找不着北了。
变态上来开了门把我推进去，我冲到沙发上扔了包一头攮倒。我听见变态在门厅换鞋脱上衣，然后把一包黄碟噼里啪
啦倒出来，拿出一张开了电视放进碟机。
“起来。”他一把把我拽起来让我看着屏幕。超清晰无马赛克，欧美片女人浪叫不绝。按理说应该是平时搜都搜不着
的极品，但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再让我看毛片简直一点感觉都没有，难受的想吐。
“你什么意思？”我转脸问他。他换了件黑T恤蹲地上数黄碟。
“你不是喜欢卖毛片么，我就让你先看够。”
他没抬头看我，慢条斯理的数着碟片。
变态的整套音响效果很好，环绕立体声高潮浪叫不绝于耳。他点了根烟进了厨房，在此期间我彻底躺倒在沙发上。我
实在是太困了。
十分钟后被他拍醒，递过来一杯纯黑咖啡。“喝了。”命令式语气。
我抬头瞪他。
“不喝。”
他看看我，扯出个根本不像笑容的笑容。
“那呆会去警局喝。”
我夺过杯子一口气灌下去，苦得直皱眉。现在再加上胃痛，我简直不想活了。
“挺苦的吧？吃个水果。”
他笑眯眯的递过来一根香蕉，与此同时屏幕上的女人正在给壮汉口交。
我爬起来冲进卫生间，稀里哗啦吐得非常彻底。
我算是遇上瘟神了。我跪在马桶前面半死不活的想着。怎么办哪，欲哭无泪。还能听见客厅里面男女交欢的声音，对
于此时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虐待。
我闻到淡淡的香烟味，转过脸看见他靠在卫生间门口，手里拿了个纸杯子。
“接点水把口漱了。”
我接了杯子漱过口，在镜子里看到一张半死不活的脸。从他的表情我判断，整人整到这份上一定很刺激。
没办法了，回到沙发上继续看。变态坐在我旁边丢过来一根香蕉，我已经无所谓了，剥了皮就吃。胃里还是痛，香蕉
吃下去也抵不了多少。我苦大仇深的吃着东西，A片对我来说已经成了活塞运动。变态坐在旁边抽烟，一脸漠然，好像
片子根本不能吸引他。
在我吃完香蕉的时候他起身去厨房。我继续在沙发上躺倒。浪叫成了催眠曲，我很快梦见自个在暴打卫普，打得畅快
淋漓。正在我梦到卫普跪地求饶的时候饭香让我本能醒来，他还是叼着根烟把我拽起来，桌子上放了一碗稀饭。
我端起碗狼吞虎咽，管他谁做的只要能吃就行。我能感觉到他不冷不热的目光，看我被他整成这样八成在心里暗爽。
吃完了片子也放完了，他马上换下一张塞进机器。看来他真准备让我全部看完。不过无所谓看就看，谁怕谁，我现在
已经他妈的免疫了。
但还是让我差点吐血。这片子是两男人。靠，两男人。变态倒是来了兴趣，熄了烟仔细看，像他妈研究学术问题似的
。我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厉害，我觉得是因为恶心。但是却并不想吐。他坐在我旁边离得挺远，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
头发挺黑皮肤挺白，夹着烟头的手指修长凌厉。他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但能看得出来很感兴趣。
“喂能不能换张碟？”我转了脸不再看他。
“你敢卖还不敢看么。”
“两男人你不嫌恶心哪？”
“也对。那拿回你宿舍看好了。”
我在心里祝福了他奶奶一百遍之后无奈的继续跟着两男人发春。不过说实话里面有一个家伙长得不错，看着还成。但
是这种想法马上吓了我自己一大跳，我什么时候连男人也能审美了？
反而不困了，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体质。八成是因为咖啡。变态已经端了下一碗稀饭慢条斯理的看黄片，脸上没什么热
情，跟看科普频道似的。我估计他八成是因为没见过特好奇。但是我不是也没见过，怎么就不能跟他似的装个学术脸
？
稀饭让我的胃热乎起来，身体舒服了些。此时咖啡的兴奋劲也上来了，没办法，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反应了。但是为
什么竟然是在看两男人胡搞的时候硬？难道我真有问题？
我在心里暗自交战了半天得出结论：应该是刚才看的毛片后知后觉现在发作……但是随着两男人调情结束进入正题我
的反应也越来越厉害，所以我只能老实坐着一动不动，脸上火烧火燎的特不自在。我现在只希望他什么都别发现别以
为我他妈是个卖毛片的变态把我给抓了。但是有时候你越害怕什么事就越发生什么事。在我最害怕的时候变态就忽然
转过脸来看看我说：“你发烧了？”
话音未落就放了稀饭来摸我的额头。他的手触到我皮肤的一刹那，我的大脑跳闸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脸。他有一张瓜子脸，双眼淡漠嘴唇稀薄，理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平头。他挺白，配着身上的黑T恤有
一种说不出的干净纯粹。
我拍掉他的手冲过去一阵乱按把碟片退出来关了电视，然后坐到地板上双手捂脸。他八成以为我疯了只坐在原地不吭
气。约摸过了三分钟我站起来打开电视继续放片子，然后回坐到沙发上。
他看看我，用遥控关了声音。
“我看你以后不会再卖这东西了。”
他的声音很轻。我的身体还处在兴奋之中。
“他妈关你屁事。”
看得出来他有点火。他把刚点的烟掐了站起来揪我衣领：“嘴还怪硬，信不信我现在拘了你？”
我的脸又开始火烧火燎。“滚开。”我一把推开他的脸，几乎是用扇他的手段。
他彻底火了，一把揪起我的领子把我拽起来，这期间他的右腿不幸抵到我的高射炮，一瞬间的惊异过后他的表情恢复
的惯有的嘲讽。
“这样啊……看不出来精力还挺旺……”
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下体狠狠揉搓。我受不了了只能一直往后瘫。电视里两个男人已经合为一体，他顺势把我压在沙
发上继续动作。
我不知道自个叫了还是没叫。我宁可记得我没叫出来。真他妈爽。我知道他把拉链拉了手直接伸进，上下来回揉搓，
他的手有点凉让我觉得更刺激。男人的手有茧子力气大，爽得没话说。我不敢睁眼不敢碰他只能用手拽沙发。沙发还
真他妈硬。我仿佛可以看到他的脸。他的警服他的帽子。他黑色的眼睛与嘲讽的笑容。
我的身体开始抽搐，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紧紧盯着我的脸，额头上有一些细小汗珠。
我射在他的手心。浑身是汗。
我彻底高了。
我知道他的眼睛没有离开，他好像在研究我的反应。快感过去就只剩下羞耻，我的脸又开始火烧火燎。
他从旁边抽了纸巾擦干净精液，看起来平静的不像话。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羞耻，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我躺在沙发上把裤子收拾好，手哆哆嗦嗦抖得不像话。我听着他的动静不敢再抬头看他。我知道他走到卫生间洗了手
和脸，出来之后把大门打开又把我拽起来坐在沙发上。
“我一般晚上七点巡街。如果三天之内你能不让我逮着以后你就随便摆。前提不准卖毛片。”
他的声音平板低沉，毫无感情，像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