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票儿————荒菲

说完他继续开了电视看男人发春。我站起来收拾了蓬乱的头发没敢再去看地上的一摊黄碟。在我跨过一堆罪证的时候
他把电视声音关小跟我说：“把你这些毛片拿去退了，换些打口拿去卖。”
说完他开了音量继续研究，彻底把我当空气。
我火急火燎的把东西收了几乎是夺门而出。我只觉得活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被一个男的玩成这样。但是想来想去
我也没想明白他究竟属于冷血还是变态，一到楼口胃又开始痛头也开始继续刚才的晕眩，阳光只让我觉得焦躁。
我拽紧一大包黄碟，在刺眼的阳光之下奔跑起来。
二 沦陷
回宿舍看见卫普坐我床上抽闷烟。我冲进来的时候他明显有点慌。所幸我已经没有体力暴打他了。“让开”，我把碟
包扔他脸上让他滚开。
他接了包站起来没说话。我直接扑到床上掀开被子把自个全蒙进去。
卫普一直站在床边没动静，他这样反而让我难受。实在不耐烦了我把被子一掀直直看着他。
“有屁快放！”
他有点不知所措，傻抱着个包站在那里。阳光逆着他的脸照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啥格子对不起，早上我过来被那警察逮了，他知道你名字说要我不带他就让学校解决这事。”
我看看他，我早不生他气了。
“说完了？”
他傻子似的点点头。
“说完了滚，别妨碍老子睡觉！”
卫普知道我消气了，把包放桌子底下窗帘一拉也上床睡觉。折腾一晚上他早熬不住了。我俩都把自个蒙在被子里面，
不一会就听见卫普睡得特香。当然了，他心里没事睡得好啊，我他妈却在下铺来回翻了几十遍，脑子里都是那变态警
察盯着我的眼神。
光线昏暗，他的脸却干净白皙。他的表情冷漠，像座雕像。他的喉结突出来衬着锁骨，声音沾染着尼古丁的气味。
我双手抱头缩进被子，心里难受得只想飞奔跳楼。
竟然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没做梦，最后被饿醒。
我睁开眼睛发现对面卫普的床空着。我揉着眼睛坐起来饿得前胸贴后背，身上也脏得难受，只觉得头发里都是尘土。
宿舍里特安静，只有窗户外面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透进来，形成几条金色光线。我看着平日里熟悉的
桌椅凳子，忽然觉得异常陌生。
我站起来先倒口水喝，嘴里一股隔夜咖啡的味道，酸得不行。实在忍不了决定先扛着饿把牙一刷澡洗了。脱了裤子进
浴室胡乱一冲就出来换衣服，看了眼桌子上的表竟然已经将近七点。用最快速度把鞋穿了钱拿了出去吃饭，却在门口
看见卫普。
卫普拿着瓶可乐正往我这走，我想让他跟我一块吃饭就没顾得上旁边，等我意识到被人撞了已经丢人的坐在地上。这
绝对是因为太饿不是因为我太弱，卫普也过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有点操，站起来瞪着撞我的家伙。此人见我好欺负
瞟我一眼理不都理擦着我的肩膀往前走，我话不说拿了卫普手里的可乐罐子直接砸他头上。
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估计砸破头是没问题的。在此人用手捂脸的时候我一脚跺到他小腹上将其直接放倒。
卫普觉得我不太正常，他过去把人扶起来抬眼看我。
“没事吧你？至于吗？”
我说他妈去吃饭。说完我没再看他自己往前走，只听见后面有人朝我喊你他妈给我记着老子找人打不死你！
卫普一看此人不长眼色给他补了一拳，之后走过来跟我去吃饭。
吃完饭跟卫普去老孙店里把货换了前面欠的两千也补上，出了店门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看见下午被我和卫普打过的小
子叫了几个人站在墙角。
还真他妈找人来了。我嘲笑的看着这一帮傻货。卫普也马上打电话叫人，但他们过来好歹要一阵子。算了，也不一定
就真打不过。
不过事实证明我和卫普两个确实打不过他们七个。就在我和卫普快要陷入被群殴的悲惨境地时糖葛王焱林克明一帮人
骑着机车把他们围了。
就在我们即将反攻的时候好似不死看见两巡街稽查走过来。于是反攻还没开始就被流产，我们这边一个都没跑掉，全
部被逮。
还好没看出来我和卫普是上学的，其实看我俩也不像。我和卫普被打得挺惨，被带回局子的时候鼻青脸肿满脸狼狈。
刚进去好似不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不过这回看见了他的警员证。李革非。照片上看着温和善良巨好无比。
我扭了脸希望别再继续丢人，但他还是看见了。他过去跟稽查说了几句话我们几个就被他带进会议室。进去之后他啥
也没说就又推门出去，我们几个在这呆坐半小时即被释放。不幸的是，我又被留下了。
我继续在会议室呆坐。后来实在困得受不住就趴下睡觉。凌晨三点被他拽醒，推出警局大门塞进一辆出租。
我的腿被敲了，疼得厉害。他没看我，对司机说去医院。
到医院把伤处理了他拿了药把我弄回他家，上楼的时候腿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他扶了我几把，路上一直没说话。开了
门我直接进去倒到沙发上，他看着我的动作笑出声来。
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上来，我腾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妈的你笑什么？”
他没理我，慢慢腾腾把鞋换了药扔到桌上，然后过来就要脱我衣服。
“你他妈干吗？”
我拽开他的手。
“你不想睡床我也没意见。”
他还是没看我，手重新伸过来脱掉我的上衣。
我实在也没什么力气了，连着折腾了两天，不死已算万幸。就随便他吧，反正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帮我把衣服裤子都脱了，拿来温毛巾把脸和身上擦了擦，扶着我进了卧室。
他的床挺大，铺一张黑白条的床单。被子是水蓝色的，看着特别柔软。以我现在的状况没有什么比被子跟床更能吸引
我，所以话不说我直接躺上去捞过被子整个蒙上。
他出去进了浴室，我听见温水哗哗的声响。房间里很安静，有种青年男子独自生活的温暖气息。他的床很软，上面有
洗衣粉和太阳光的味道。不知为什么竟让我觉得异常安心。
我扒着墙面蒙着被子，很快进入梦乡。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睡的，总之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
道自己决不是在宿舍。
口渴，只想喝水。我坐起来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大概能看见床头灯的位置，不过要越过变态警察的肩膀去拉灯绳。
我在黑暗之中迟疑十秒钟决定还是把灯开了。我尽量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去拽灯绳，但不巧的是我的手还是按到他的胳
膊上。他被我按醒，迷迷糊糊的问我要干嘛。
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我把他吵醒了。我又躺回去收了右手直直对着墙壁。
“……怎么了？”他看我没回答又问了一遍，与此同时他的手伸过来想把我拽过去看看伤口。
“……有点渴。”
他停了动作打开床头灯揉着眼睛下了床。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四点三十七。橘色灯光照亮了房间的四个角落
，散发出怪异的温馨。
一会儿他就端着杯水走过来，他没穿上衣身上只有条黑色四角内裤，挺瘦但也挺结实，相比起来我简直就是排骨堆。
他坐到床边把水递过来，顺手又把我的脸扭过去看伤口。
我端了水杯老实喝水，我上身也没穿衣服，他的手一碰到伤口我的脸就开始上火。一半是因为疼，另一半是因为啥我
有点搞不明白。也可能是因为跟他不熟再加上又是大半夜的，两个人离得太近有种压迫感。
他的手停在我脸上没挪走。我错开脸去把杯子放了，回转身看看他。
他看着我没说话，从眼睛看已经完全醒了。
我们就这么傻看着对方，气氛又紧张又尴尬。
顿了几秒钟他转身把灯熄了。我在黑暗之中原位躺下面朝墙壁。我的脸还在烧心也跳得厉害，照这阵势一时半会睡不
着了。不过也不能打扰变态睡觉，只能傻躺着算了。
就在我准备自动僵尸化的时候他把我挺暴力的扳过去脸直对着天花板，因为太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一个温热的
东西瞬间堵住我的嘴，手也被举起来压在头顶上。他的两条腿死死压住我的，这么一来我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靠，我脑子里什么想法都蹦出来了，最多的还是昨天在这房子看的男男毛片。我察觉自己的右手有点抖，老毛病，一
紧张得厉害就会发抖。心跳越来越快，简直要从喉咙里崩出来。他的舌头伸进我嘴里刺激我的一切，我从不知道接吻
都可以high成这样。
这不是我的初吻，相信也不是他的。但是跟男人来这回事，真真切切第一次。
他嘴里有一股烟味，混着牙膏的青草味道，说不出的诱惑。他的手已经开始往下探，压到我的胸脯上。我能感觉到他
那话硬硬的抵在我下面，他的手从胸口游移到小腹就开始原地画圈，我被他搞得异常烦躁，不知道自个究竟想让他怎
么继续。
后来我发觉当时完全忽略掉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产生排斥。
在我快要窒息之前他用手把我的脸抬起来嘴唇咬上锁骨，我被他咬得像被电打过。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直奔重点毫不客
气上下套弄。这回我可不想再被他耍，趁着他玩得开心我踢开他的腿翻身换位，看来打架打得多也是有点好处的。不
过膝盖因为这一踢痛得厉害，毕竟刚被木棍敲过。
他竟然不反抗。但是我把他压倒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双手撑在他脑袋旁边尴尬的停在他的眼睛上方，只觉得
身体快要爆炸却找不到控制和发泄的出口。
他一伸手把我拉下去趴在他身上，拽出我的右手抓住他的命根。他妈的还真大，我在心里暗骂几句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手一使劲又把我的勾过去继续亲吻。说实话我不否认，他的吻很温柔。
我感觉他越来越兴奋，但是他不出声，喘息里鼻音很重。这简直比春叫还刺激我。继续了几下之后他手一勾轻易把我
再次压倒，这一回他的手就不再停在我前面了。
他妈的他竟然想上我。我他妈的活这二十几年从没想过自个会被人上。我马上开始反抗，继续用脚踢他。不过他一伸
手抓住命根我就彻底软了，巨大的快感让我重新瘫到床上。
我听见他不知道从床头柜里掏出个什么，好像是凡士林的味道。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自己快射了。
他停了动作打开刚摸出的盒子，我闻到了凡士林特有的香味。那话硬的不行我实在忍不住，就自己伸手去撸。但是他
抓着我的手没让我得逞，然后把一大坨凡士林抹在我的后门。
我这下总算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但是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的手指已经探进去，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帮我套弄。最后
干脆是用嘴来。他的嘴唇很温暖，弄得我飘飘欲仙。
在我要射的一刹那他用手堵住出口，我睁开眼睛刚想骂他，他就用另一只手分开了我的大腿。
“忍着点。”
坚硬巨大的东西猛地进入我的身体。我痛得倒抽一口气左手紧紧拽过床单，偏过脸一口咬破了上嘴唇。
“你他妈给我出来！”
他没说话，右手继续动作。前面再度兴奋起来，但是后面实在太痛，没法高潮。
“出去！听见没！”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真他妈丢人。他凑过来吻掉这些液体，我被他逼得闭了眼睛。他一路吻下去，从眼睑、鼻梁、
一直到耳垂。他的手从我的发际线伸进去托起我的后脑，咬住我的下颌。
说实话挺刺激。他也感觉到了。我又开始兴奋。他的手加重力道，嘴唇也一路向下到了我的胸口。
他开始动了。我能感觉到他也不太好受。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喘息也有些痛苦。
“别绷这么紧，放松。”
他的声音被情欲压抑着，散发一种低沉的诱惑气息。
“他妈也太逊了吧？你究竟有没有经验？”
我咬牙切齿的骂他，尽量放松身体。
“不是我的关系，第一次都这样。”
听到这话我睁大眼睛，他已经开始在我体内缓慢抽插。
“你他妈真是同性恋？”
他用手勾起我的脖子慢慢往出退了一下，轻轻咬住我的肩膀。
“你说呢？”
他猛地冲进来我再次被痛得咬紧嘴唇。只是这次多出一种莫名的快感，像快要射精时的酥麻。疼痛让我不自觉地把腿
打开，他察觉到我有些放松，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
他把我的手搭到他肩上就开始兴奋冲撞。我在痛苦与快感之中伸出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肩膀。我不自觉的叫出声，现在
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女人都爱浪叫。真他妈受不了，身体里像是有虫子在爬，又痒又痛，难受的不行但又不知道自己究
竟想要什么。
他的手继续帮我撸管。没撸几下我坚持不住完全射了。他又抽插了几回也退出来，抓着我的手帮他射精。
身体无比疼痛，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的那话，手里使不上劲他就把自己的手握在外面继续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射了，他射精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我没看见他高潮的表情。
他松了手躺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他还是握着我的左手，攥在他的手掌心里，随着他的呼吸有点发抖。
我已经痛的不想骂他了。他抓着我的手没办法翻身，就只好面对着他把身体蜷起来。
他看看我没说话，用手轻轻摸摸我的头发，起身进了浴室。
我再次听见哗哗的水声。身体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时缓时疾。我想起小时候从一个水泥斜坡摔下去膝盖被磕出了白色
的骨头。那种疼跟现在挺像，一阵一阵的，随着心脏跳动起起伏伏，刻骨铭心。
感觉到温热的毛巾。他端来一盆温水给我擦洗身体，我闻到空气之中淡淡的香气。
那是凡士林之中
夹杂着血液的味道。
三 约会
擦完身体他把水和毛巾拿走，过来站在卧室门口点了根烟。大概过了十秒钟我听见他走进厨房，噼哩啪啦捣鼓半天，
端过来一杯热牛奶。
“喝了。”
他把杯子递过来，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版芬必得掰出一粒扔给我。
“先把止疼药吃了。”
我没看他自己把药吃掉奶喝了，继续瘫到床上。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从柜子里面搜出来一条干净短裤给我穿上，
关了灯躺到我身边。
能听见他的呼吸，很轻柔。他的手紧紧挨着我的脊背，很温暖。整个房间里有一种粘稠的气息，像情欲。
我面对墙壁缩成一团，头暂时不痛了。估计是药的作用。但下体还是一阵阵火辣辣的难受，看来这药根本管上不管下
。
痛，也困，我闭上眼睛。
恍惚之中我做梦，梦见一池清水在绿树之中泛起阵阵涟漪。天很蓝，树的颜色很诡异。云彩变成红色，在天空之中飘
移游走。我一个人站在水池旁边看倒影，水里的影子却并不是我的脸。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墙面上粘着一张纸条。
“微波炉里有吃的，门我锁了，有事打电话。”
我确实饿了。爬起来准备去厨房却感觉到一阵撕裂式的疼痛。我暗自骂了一声还是站起来捞过昨天的衣服穿上，也懒
得找拖鞋光着脚走进厨房。
他留了稀饭鸡蛋羹，桌子上还放了一杯橙汁。我站在厨房下五除二全部吃完，用手背抹干净嘴脱衣服进浴室。
他用的东西都是一个系列的，连味道都差不多。我一连把沐浴露倒出来半瓶全抹在身上，在热水之中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