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技巧的吸吮,急切的快要将他吞噬,间或碰到坚硬的牙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虽然疼痛却更刺激,“啊……够了……够了……”程洛气息不稳的抱住蓝勖的头,挺的更深。
蓝勖一手扶住程洛颤抖的欲望,继续用嘴挑逗,一手绕到他身後,手指直插进去,试探了几下就拔了出来,人也跟著站起来。
突然停滞的一切让程洛有些急躁,抱住蓝勖的身体不断用自己的火热与蓝勖仰起的下体厮磨碰撞,唇胡乱的在蓝勖的脸上落下一个个吻。
情人这麽热情,蓝勖那还经得起任何挑逗,粗鲁的转过他,把他压在护栏上,程洛脚步不稳,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险些冲下拳台。
蓝勖从後方揽住他的腰,不算白的背脊泛著水光,趴在护栏上的身体毫无防备,蓝勖附在他小腹上的手向下摸去,手上一片湿热。
程洛一手抓住护栏,一手附上蓝勖的手,“蓝勖……蓝勖……”,那只手太狡猾,肆意得抚弄著他,却不让他满足。
蓝勖一刻也不能再忍,整个人紧贴在程洛的背上,性器慢慢的插了进去,全根没入时,听到程洛也像松了一口气的大口喘著粗气。
太磨人了,蓝勖退出,在猛地一撞到底,猛烈收缩的甬道让他险些把持不住,“啊……程洛……你……”蓝勖狂野的嘶吼。
没有任何的润滑,比起快感,更多的是疼痛,程洛极其不适,想放松,却是一阵不由自主的强烈收缩,但他一直没喊停,那样急切的冲撞,他知道蓝勖这段日子忍得很辛苦,调整姿势配合他,试图减缓一些疼痛。
“程洛……操……太紧了……”他都被夹得有些疼,更别说他了,但是他已不能自由掌控,没有一开始就直冲进来,已经是他最後的自持,被这样的炙热包裹,他只想操他……狠狠地操他。
借著护栏的弹力,两个人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大声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空旷的拳击室充斥著两个成熟男人交媾呐喊的撞击声和淫言秽语。
蓝勖的插入越来越急,动作越来越猛,出口的话带著激情的颤音,“程洛……说你想我……说!”
被占有的那处已经趋於麻木,但剧痛减轻了一些,入耳的话颤抖里带著恳求的口吻,身体里的撞击更凶,程洛闭上眼睛,“我想你……蓝勖……很想……”
三年前他们在山顶上也是这样激烈的做爱,那时是因为离别的感伤,三年後的今天,地点变了,心境也变了,唯有身体对对方强烈的需求从未改变。
痛苦与快感交织的极致感受,程洛沈醉其中,欲望临界顶点,在蓝勖手中的欲望再也抵不住他近乎粗鲁的抚弄,溅的满地都是。
几乎是同时,蓝勖也再也抵抗不了这过激的快感,低吼著在那火热中释放了情欲的种子。
停歇了一分锺,程洛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就被蓝勖推倒在地上,上一轮的激情还没褪去,下一轮的暴风骤雨就迅猛袭来。
程洛躺在地上,眼神有些迷离,感到那个强壮身体又压了上来,无意识的伸出手臂,顷刻间,火爆的欲求在彼此身上再次炸开,贪婪的需索著对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
13.
程洛折腾了一天,在经过刚才一番恶战,确实是元气大伤,七扭八歪的靠坐在软柱上抽烟,除了拿烟的手,半天一动不动。
蓝勖笑了笑挨过去,抽掉他手中的烟,放在唇边吸了起来。
“你他妈的有病啊?自己有烟不抽,非抢我的!”抬起胳膊要抢,上身移动,却拉扯到了股间,疼得他直咧嘴,早知道这麽疼,他刚才才不会一时心软,任那头禽兽为所欲为。
蓝勖熄灭烟,“疼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早干什麽去了?
“我看看?”蓝勖要翻过他。
“滚一边儿去!”
“我说你今天怎麽这麽冲!”
“嫌我冲你别理我!”他只是心情不好,苦练了三年还是输得这麽惨。
“你把我当免费泄欲对象了?嗯?用完了就扔一边理都不理?”刚才做的挺投入的,怎麽过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谁用谁啊?”程洛说完这话直想咬舌头。
“你翻脸未免太快了点儿?我哪又得罪你了?”虽然程洛的无理取闹让他有些恼火,不过,他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想和他吵。
其实蓝勖也没招他,不过就是……他承认自己有点输不起!
蓝勖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笑得很开怀。
程洛看著他诡异的笑,“你中邪啦?没事在那儿鬼笑?”
“你不会是因为刚才输给我的事,到现在还生气?”
程洛被说重了心事,一张脸整个垮了下来,想说不是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我刚才不是说了,你已经进步很大了!”看到程洛投来的杀人眼神,蓝勖接著说,“要是你早几年就接受训练,说不定现在能打赢我!”三年的时间,程洛比原来成熟了不少,但有时也会出现这种非常孩子气的举动。
程洛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小气,表情松了一些。
“你学三年的搏击,不会就是为了上我吧?”那他还真是处心积虑。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麽无聊?”程洛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那为什麽?”
“防身,不行啊?”
“你原来的身手,防身已经足够了!”一般点的打手根本挡不住他。
“足够?那三年前我会吃那麽大的亏?”
蓝勖僵了一下,表情有点儿尴尬,“你不让我提,你又跟这儿耿耿於怀,什麽意思?”
“姓蓝的,你太自私了,做了还不让人说?”看他尴尬的表情,程洛突然觉得很过瘾。
“我洗耳恭听!”他还不了解他,找茬的工夫最拿手,估计是在巴黎闷得难受,好不容易能找个人好好的发泄一番,他才不上当。
程洛也没再继续说,再说恐怕真火了!看看外边的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他什麽也没说就这麽跑出来,回去有的受了!捡起刚才随意丢在地上的裤子衣服,穿回身上。
蓝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也起身穿衣服。
“程洛?”
“嗯?”程洛靠在护栏上看他。
“你不会……再走了?”蓝勖的口气有那麽点不确定。
“你不想我走?”
“你知道!还用问?”
“留人总要有诚意吧?”程洛忍不住恶作剧。
“诚意?”蓝勖笑著走过去,两手搭上护栏,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表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不许再走!你要是再敢离开我的视线这麽久,我用绑的也要把你绑回来!”
“这也能算是诚意!”程洛推开他。“威胁我?”
“有用最重要!我可是说到做到!”
“偏执狂!”程洛不以为意得嗤笑。
程洛不经意的一扫,看到地上一片片半湿的痕迹,刚才真是太疯了!“你这儿打扫卫生的是纯情少女,火爆辣妹,还是中年妇女?”
蓝勖被问的有点晕,“法国美女这麽匮乏?你连打扫卫生的都有兴趣?”
“我可是为你蓝大少爷好!这些你打算怎麽办?”
蓝勖顺著他的眼光看去,知道他说的是什麽,“这跟谁打扫有什麽关系?”
“纯情少女把人家吓出个好歹,你得赔医药费,火爆辣妹看到大少爷这麽饥渴,还不天天缠著你,要是中年妇女可就更糟了,有个这麽好的话题还不四处说,随便给你宣扬宣扬,用不了两天这里的人就全知道了!”
蓝勖真有点佩服他的想象力,“你可以去当FBI了,谢谢关心!可惜负责打扫是青年壮男!让你失望了!还是,这你也有兴趣?”拽著他跳下拳台,“走吧你!”程洛有点丢人的差点儿栽地上。
出了大厦,程洛深刻体会到冲动误事,车没了,不用问,一定是被拖走了。
蓝勖紧随其後,看到他站在台阶上发呆,“怎麽了?”
“车被拖走了!”
“你把车停这儿?”想到程洛冲上来时那幅表情,蓝勖一笑,“有这麽想我?”
程洛打他一拳,“你少他妈胡说,我是想上去揍你!”
“行了!拖走就拖走,我送你!”本来想说跟我走,不过想想他第一天回来就夜不归宿似乎不太合适。
“不行!我得去取车!”
“十二点多了!”蓝勖提醒。
“你去不去?”怎麽说那也是大哥的一片心意,他要是知道他第一次开,车就被拖走,非得气死。
结果自不必说,程洛赶回程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锺了,父亲早已安寝,他算是逃过一劫。
14.
回国後的第三天,程洛就正式进入程氏,程添一向是个谨慎的生意人,在公事上也决不徇私,因此没让程洛一上来就身居要职,只是让他跟在大儿子身边当助理。程洛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知道父亲的用意,他也希望凡事靠实力,如果只是因为是程家的三少爷就一步登天,不但难以服众,连他自己都不服不了。
下午的会议过後,程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进入程氏工作已经有近一个月了,开不完的会,应不完的应酬,四个字形容枯燥乏味,看来他真不是个合格的商人,还好上边有两个哥哥,这个重担落不到他身上。父亲已经是半退休状态,只是偶尔会到公司走走,名誉上是董事长,但实际上现在掌管整个集团运作的人是大哥。
会议室的其他部门主管已经走光了,就剩下程洛和程家的老大程安。
“怎麽?累了?”程安拍拍程洛的肩膀。
“还好。”程洛从椅子上站起来。累倒不怎麽觉得,很烦是真的。
“觉得无聊?”
“有点儿!”程洛实话实说。
“习惯就好!”程安安慰道,“小洛,这次回来,你变了很多!”
“是吗?”他倒没什麽感觉。
“过去,如果是你不喜欢的事,你是决不会做的,可是现在,你明明很不喜欢,可是这麽久了你一句不愿意的话都没说过!”程洛从小到大,可以说有点儿被宠腻过头了,什麽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来,没想到,这次回来,成熟稳健了许多,连性格都随和了不少。
“大概是我明白了有一种东西叫责任!”他是程家的子孙,有些东西是他不能选择的,让他整天闲著无事,看著父亲,兄长为家族奔波,他做不到!
“很少见你这麽严肃!” 程安失笑,“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什麽时候准备定下了?”
“大哥,你也太跳跃思维了?怎麽就突然说到这儿了?”
“父亲可是想早点儿看你成家立业!”
程洛面露痛苦状,“别提了!上次那麽夸张给我安排那麽多女人,我还没人老珠黄呢!”
“我和你二哥也没料到父亲会来这麽一手!”程安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洛,你在巴黎呆了三年,就没找到合适的?”他当初还预测,程洛一定不会空手而回,不带回一打儿,起码以得半打儿。
程洛有点受不了了,“大哥,你才三十几岁,怎麽变得这麽婆婆妈妈?”
“是你太反常了,回来这麽久,你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我们连半个女人的影子都没见到,你什麽时候这麽安分了?”过去程洛换女人的速度,绝对可以称之为神速,找上门哭闹的女人不在少数,最近这麽平静,不怪他觉得奇怪。
“莫非是大哥觉得生活太平静,想找点儿乐子,就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讲得这麽难听!大哥只是希望,你可以找个人认认真真的交往!或是,现在有这麽一个人,不然你怎麽这麽安稳?”
“你还不承认自己婆婆妈妈?”程洛站在窗口,“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程安吃惊的睁大眼睛,“你真有人在交往?”
“算是!不过我希望你先别告诉父亲!”一直以来,他和蓝勖的事除了沐寒和乔轩他拒绝向任何人透露,他今天会说这些,也是希望,他适当的透露,可以让家人有心理准备,到了开诚布公的那一天,不至於太过突然,多多少少可以起点缓和的作用,他也能多些胜算。
“好!”程安答应的很痛快,这还是程洛第一次承认有人在交往,以往的那些他的回答都是玩玩而已。既然他暂时不想让父亲知道,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保密。
其实,父亲并不是像外公所说的那麽顽固,不开通,过去,他和女人玩儿的很疯,父亲也只是口头上警告他收敛一点儿,对於两个哥哥,父亲也绝少过问他们的私事,绝大多数情况,只要事情不太出圈,父亲都不会插手,只是他和蓝勖,恐怕就是再开通的家长也难以接受吧!再这麽拖下去,真的不是办法,他一直在寻找机会……
“行了!”程安看看表,“放你三个小时的假,回去换件衣服,我看你也觉得很不舒服吧?”
程洛真得感谢程安的体贴,他的穿衣风格一向秉持著简洁,舒适,他不会为了吸引别人得眼球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对自己的外形他相当自负,那种过分的外在修饰他根本不需要,进程氏之前,除了参加宴会,他几乎从不穿正装,这些天,天天穿得这麽正统,简直让他浑身不得劲儿。
“晚上,父亲让你回家吃饭?没约会吧?”
“我会准时!”回国之後,他还是住在原来的那间公寓,但回程宅的次数明显多了,基本是一个星期就会回去一次。父亲希望他能搬回来住,他以去公司方便为由婉拒,他承认,他有私心,要是真的搬回去,和蓝勖见面,恐怕就没这麽容易了。
程洛出了程氏的大楼,深深吸了口气,一扫烦闷,去停车场的途中,他本想给蓝勖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去不了了,但是最後还是决定晚些时候再打,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忙,大约是两年前,蓝勖也接手了风云会的部分生意,他真得感谢那位蓝会长,虽然他对他恨之入骨,对别人心狠手辣,不过对他的独子真是相当保护,现在蓝勖接管的大部分生意都是赌场,夜总会,一些娱乐会所的生意,相对来说,没什麽危险性。但是,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他有些不敢想象在不远的将来,蓝勖和那些极度危险的人物谈生意,和警察周旋,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性命不保的情形。很多次,他都想劝他不要接管风云会,但他始终没有说,因为他没那个立场,蓝勖是风云会的唯一继承人,他对风云会要负责任,他没有权力让他因为他而放弃风云会,就像程氏对於他,他再不喜欢,也不可能对它不闻不问。
他一向不是个信命的人,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你真的无法选择,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和蓝勖的感情可以一帆风顺,也早就料到了必然会是困难重重,既然没得选,就只有迎难而上,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好事坏,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他们的结局,他不敢期望皆大欢喜,他只希望不要太糟糕,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可是什麽才是他的接受范围?如果当初还有那麽一点儿不确定,总是对蓝勖有所保留,在接受到蓝勖这麽无条件的付出,在经历了那样痛苦难熬却又激情澎湃的三年,他真是一点退路一点犹豫都不打算留给自己,他愿意为他彻彻底底的一丝不留的倾注全部热情,这种情况下,恐怕就是他们都平安但却不得不分开这种结局他都不能接受,所以就算前方是地雷遍地,流弹横飞,他也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