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问那元殷:“怎么样,我今天的回答还行吗?”
元殷足足愣了好半晌,最后才不由抚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元笑言丰润的小脸,嘉许道:“行,行,回答得非常好!”
元殷想到那场面,不由再一次露出微笑。
元郴收起了轻慢之心,大概不是因为元笑言所谓的暗示吧,而是以为元笑言很厉害,这两人,想的完全不一致,元笑言完全是误打误撞,竟然还能吓着人,吓着人也就罢了,吓着人的人还根本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也真够天才了。
不过这个乌龙,看来够元韬父子头疼一会了。
元笑言看皇叔看起来很高兴,想着看来自己刚才多半答的相当不错,于是也不由高兴地笑起来。
元殷看元笑言什么都不知道一迳傻笑的模样,既觉可爱,又觉有趣,便不由想“欺负”“欺负”他,于是便向元笑言压了过去,道:“笑言表现不错,皇叔来奖励笑言好不好?”
元笑言今天腰腿已舒服多了,倒没拒绝,只疑惑道:“皇叔不是说你忙起来了,没时间教笑言了吗?”
“唔,挤点时间教你,只教一次,以后有空再教,好不好?”元殷边啃他的玉肤边道。
元笑言很高兴,道:“那就辛苦皇叔啦,我会好好学的。”
——哄人能哄到元殷这份上,没点功底可不行。
于是又是好一顿行云布雨,被翻红浪。
久久两人才分开来。
“咦,今天比上次好多啦,一点都不疼,就是开始有一点点难受,不过还是舒服比较多,比跟女人做都舒服呢,所以还是很划算的。”元笑言趴在元殷的胸口嘀咕。
“当然,这种事习惯了就会很舒服了。”元殷一边按摩着元笑言的腰一边慵懒地道。
“那你是进入的一方,也很舒服吗?”
他学习的目的就是要在上面做啊,可是他怎么觉得皇叔没自己快活呢?!每次都看他一幅很用力很辛苦的模样嘛。
“呃……可能比你的舒服少一点吧。”
当然很舒服,不过他不能跟元笑言坦言,免得元笑言知道多锻炼几次在上面的也会很舒服,然后跑去乱搞就不好了。——在下面他还能稍微放点心,知道元笑言应该不会让别人上他的。
“那你岂不是很吃亏?那这样好了,下次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也享受一次吧,怎么样?”
既替皇叔分担了辛苦,刚好也趁机感受一下在上面的感觉到底怎么样,一举两得嘛。
这话让元殷抚摸元笑言腰部的手僵住了,涩涩地道:“不用了,你是皇上,我是臣子,我理应让皇上多享受享受,不敢僭越。”
元笑言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的,他每次做的时候那么舒服,再反观元殷,每次做的时候都好像很用力的模样,淌的汗也比他多的多,一看就知道比较辛苦,所以他现在都有点不想在上面了。
不过这个想法马上被他自我反省了:别忘了学习的目的是为了上别人啊!——另一个声音马上说:看起来挺辛苦的。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元笑言最终放弃了,决定以后再想。
这边,元殷的手无意识地在元笑言的肩背上抚摸,摸的因欢爱倦累了的元笑言越来越困了,便迷迷糊糊地道:“那……是不是跟别人做也是这样舒服呢?我明天找个看的过眼的侍卫做一做好了。”
元殷的手再次僵住了,尽量不动声色地道:“你是皇上,除了你皇叔我胆子大点,敢听从你的吩咐教你学习这个,别人我看就是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进入你、那样让你享受的。”
——得,刚刚还想在下面他还能稍微放点心呢,看来一点都不能松懈嘛。
“啊?这样么?……”元笑言听元殷这样说,稍微回过了点神,疑惑地询问。
“当然啊。若你是平常人就可以随便享受了,可你是皇上,你知道的,皇上有很多规矩,比平常人约束多了,对不对?”
元笑言对比一下自己历年来做很多事时都被阻止的事,再想到那些事寻常百姓都可以随便做,于是便相信了元殷的话——事实上元殷这次的话倒是真的,除了他,还真没人敢上皇上的——高兴地亲了元殷一口,嘻嘻笑道:“幸亏有皇叔,要不然我真的很多乐趣都享受不了啦。”
他知道的,作为一个真正的皇帝,比现在由皇叔代劳的自己更辛苦更无聊更受拘束的,可是因为有皇叔在,他还能稍微享受一点,所以有皇叔真好。
当然了,其实他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在元殷的下面他都是因为学习——现在好像有点变质了,好像是因为喜欢那种美妙滋味才继续在下面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知道身为皇上,在人身下做这种事太失体统,所以那一点小小小小的好奇心便因此完全掐灭了。元殷也因此不用担心元笑言想承欢于别人身下了。
第十五章
这边,元殷纵然脸皮厚,这时也被元笑言真心的感谢搞的有点亏心了,明明是他吃了元笑言,元笑言还万分感谢,这让他不可能不有点脸红,于是便就近挑起元笑言的下颌,开始亲他,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让他觉得亏心的话题,元笑言被他亲的心跳渐渐加速,见元殷的手又摸进了他的身体里,嗯嗯呀呀地拒绝。
“困了……不要了……唔,不要了……皇叔……不是说只教一次的嘛……”
“明天不用上早朝,”元笑言只用逢三六九日上早朝,平常不用,“有的是时间睡,担什么心呢,难道那样的舒服,你不想再享受一次吗?”
刚体会到快乐的元笑言,因为还非常有兴趣,所以脑里只挣扎了刹那,便放弃了,老实道:“想,那我们继续吧。……”
元殷满意地笑了笑,继续摸他,元笑言很快就被元殷熟练的手法逗弄得身体泛红,浑身无力瘫在元殷怀里娇喘微微,元殷拉开他的腿,开始占领他,将他带上另一波的高峰。
却说冠礼大典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顺利结束了。
一直没发生任何意外,这让元殷颇为不安,总觉得平静得太异常了。
不行,得引蛇出洞。
于是这天晚上的时候,他就想着,明天就以冠礼已结束为借口,从元笑言寝宫不引人怀疑地搬回自己的宿处。他不走,就算现在皇极殿的守卫随着冠礼结束已减少不少,但搞不好那些刺客忌惮他,仍是不敢下手,所以他只有离开才能引蛇出洞。
看了眼一旁正准备脱衣就寝的元笑言,元殷心里想着自己明天要是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他肯留自己的话,等到把刺客引出来了,他就继续在皇极殿住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方便他培养与元笑言的感情。
如果他不肯留自己的话,等把刺客引出来后,他还要想个借口再回来,反正不能像以前那样了,隔的越开,越不利于两人关系的增进。
“皇叔,快去沐浴吧,沐浴好了我们好‘睡觉’呀。”
元笑言眨了眨眼,特意强调“睡觉”两个字。
元殷明白他的意思,这小鬼,明显是爱上了欢爱这种事嘛。
也难怪他这么催他,这两天因为冠礼,他们已经没做过了,对于年轻的身体,自然忍耐不了太久的。
于是元殷便拍了拍他的头,进里间了。
正沐浴间,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元笑言惊惶失措的尖叫:“刺客!”
元殷一个激灵,也来不及擦干了,随意披了件衣服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到寝宫,这时候元笑言的贴身侍卫也因听到动静赶进来了,正在与刺客打斗。
贴身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刺客功夫不弱,不过几人缠斗一人,也不需要他出手拿下,于是视线便开始在室内搜索元笑言。
寝殿里并没看到元笑言,那元笑言呢?元殷四处看时,便见被子中间鼓了一块,想着看来元笑言躲在被子里。
只是当他看到那被面上有被刺破的痕迹时,心跳便霎时停住了,上前,拍了拍被子,颤抖着声音问:“笑……笑言,你在里面吗?”
“在……在啊!是皇叔吗?”
元笑言从被里传出来的声音虽是闷闷的,但元殷仍能听出他的颤抖,这让元殷的情绪也不由有些不稳,在想着他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脑中滑过,元笑言的问话让他没时间多想,只能赶紧道:“我是皇叔。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可以出来了吗?”
元笑言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怎样的,不敢胡乱冒头,是以这样问。
元殷听元笑言说还好,稍稍松了口气,便道:“可以了。”
元笑言听到元殷肯定的回答,这才敢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一看到元殷,便眼眶一红,叫了声“皇叔”,然后投进了他的怀里,抱得死紧,却是没哭开来,显然多少还有点“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意识,不过他依偎在元殷怀里颤抖的身体,还是让元殷明白元笑言刚才受的惊吓不小。其实他受惊的程度可能不下于他,刚才看元笑言没有任何事地从被子里冒出来他那一颗绷紧的心才彻底放松开来,这一放松,人竟然觉得奇累无比,可以想见,他刚才心里紧张到什么程度了。
这种差点失去的感觉让元殷也不由紧紧抱住了元笑言。
约是一盏茶时间过去,刺客被拿下了。
“防止他自杀,把他带下去问话。”
侍卫带着刺客撤下去了,寝殿只剩叔侄两人的时候,元殷便问元笑言:“刚才的情况是怎样的?”
元笑言吸了吸鼻子,没让惊吓的泪珠滚下来,这才道:“我脱好衣服了,就躺在被窝里,等皇叔过来呢,然后我就看见从梁上飞下来一个人,拿着一把寒气森森的剑,剑尖朝下,向我胸口扎过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那柄剑刺到了我胸口的位置,一剑下去,那个刺客看到我没事,显然是惊讶了下,然后第二剑又跟着往我头上招呼,我趁着他惊讶的时候,喊了声‘刺客’就躲进了被里,他就又刺到被上了,然后他看到我还是没事,就知道我被子有文章,然后就来拽我的被子,想把我的被子拽掉,我就一边按的死紧一边准备按床中间的机关,然后大概是听到声音侍卫进来了,那人没工夫拽我了,就跟侍卫打了起来,再后来我就听到皇叔的声音了,刚才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被子?”
元殷知道御床上有机关——那简直是肯定的——但他没想到被子也有文章,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万幸有这个被子,要不然元笑言此时铁定没命了,想到这儿,元殷不由颈上一阵发凉。
第十六章
“嗯!被子!”
元笑言这时情绪已安定了不少,听得皇叔疑惑地问起被子,便笑嘻嘻拿过锦被,元殷这才发现那上面被剑刺破了的两个窟窿,里面露出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刚才因为紧张元笑言的安危,他没注意到。
元笑言把上面的被面和棉絮掰开了,让元殷看,道:“我小时候,父皇想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怕有人害我,给我的东宫安了很多的机关、派了很多的侍卫都不放心,最后还到处找千年冰蚕给我织了一个刀枪不入的冰蚕被,怕冰蚕丝不行,又加了一层千年寒铁织成的丝网,把两个放在一起,夹在棉絮中间,我小时候就试验过啦,除了尚宝司的上古名剑‘镇魂’能慢慢割开它们外,其他的兵器全都刺不透。虽然刺客发现它的性能肯定会过来扯被子,不过总能为我争取时间打开机关躲起来,要没这个被子,像今天这样危险的情况,我肯定来不及打开机关就被剁成肉酱了。不过,这东西以前从没派上用场过,我还想看来是父皇多虑了呢,结果今天就救了我一命,以后我要天天盖着这个睡,嘿嘿。”
“谢天谢地,还好皇兄想的周全,要不然……你今晚就危险了。”
元殷摸了摸那两层东西,蚕丝不说,肯定是轻柔的,能将千年寒铁也织成这样柔的网,可以想见,元笑言的父皇为了弄成这件东西,恐怕是找遍了这块大陆上的能工巧匠,拳拳父爱可以想见,难怪让元笑言如此想念他父皇了。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年做被子时,元笑言都说要亲自监督了,他还以为他是小孩心性,想做一床让他睡的最舒服的被子,现在想来,应该是元笑言想把这两样东西嵌进被子,所以才说他要亲自监督吧。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父皇的心意,再加上想念父皇,所以对父皇给的东西特别珍惜,依元笑言懒惰的个性,是肯定不会每次做被子时都亲自监督、然后还亲自将这两个东西塞进被里的——没办法,谁让他的父皇跟他说过,这个东西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拆被子时要自己来,做被子时也要偷偷摸摸把这东西塞进棉絮里。
他父皇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是他儿子的终极\法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免得法宝失效。反正他儿子爱玩,做被子的时候喜欢参与那也是正常行为,别人不会怀疑的——这多少也托了元笑言爱玩的福,要不然若换了像元殷这样的人,做个被子还要亲自监督,别人肯定会怀疑的。
“虽然没刺进身体,不过,他的剑很有力道,还是把我戳的生疼。”元笑言边揉着心窝边道。
元殷笑了笑,将他抱进怀里,一边揉一边邪邪地笑道:“那让皇叔亲亲被戳疼的地方,好不好?”
元笑言知道元殷是什么意思,当下便笑弯了眼睛,高兴地道:“好!”
于是元殷便脱了元笑言的衣服,一边问元笑言哪儿疼,一边亲他,不一会两人便滚成了一团。
情事结束的时候,元殷想,今天这刺客来的还真是时候,这样他明天就不用跟元笑言说他要搬出皇极殿了,依照现在元笑言贪恋欢爱的情况,他估摸着,他要提搬出去,元笑言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的。
刺客没问出太多的资料来——包括是怎么进入守卫如此严密的皇极殿等问题——倒有三次自杀未遂,只怕是死士,像这样的死士,问还不如不问,于是元殷便让人将对方放了,不过自是让人跟踪对方会去哪儿,跟谁接头诸类事。
这事算是落下帷幕了,本来元殷想着接下来就要好好跟元笑言培养培养感情的,结果接下来元笑言所做的一件事,让他想着,可能天天腻在一起也不是好事,或许应该搬出去,把元笑言冷淡几天,让他明白他的好才是,于是便搬了出去,这一搬出去,又闹出了无数的风波,跟元笑言所做的事加在一起,将两人搞的是身心疲惫,痛苦不堪——当然,幸好最后两人又和好了,要不然这样一直冷战下去,还不知道会搞到什么田地。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这几天搞冠礼的事,然后又是刺客的事,鸡飞狗跳的,终于消停点了时,这天午后元殷趁着处理政务休息的时候便过来跟元笑言聊天,聊着聊着,元笑言想起一件事来,便道:“啊,对了,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那天我去实践啦,不过做的时候根本不舒服,男人的那里比女人的太紧了,夹得疼,我一点都不喜欢。”
难怪皇叔说学这个吃苦了,倒没骗他。
突然之间听到元笑言说什么实践,元殷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听到元笑言后面那几句话才明白元笑言在说什么——原来竟是元笑言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跟别人欢好了。这个消息让元殷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酒杯,虽然元笑言以前跟后妃们欢好时也令他嫉妒抓狂,但那时候他们尚无一丝牵扯,所以他还能自制点,现在两人关系甜蜜,突然之间听到这样的“噩耗”,让元殷如何不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