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袖要是不消失,孤傲就当不了国王,独袖太柔弱,他担当不了国王的重任,独傲才是公孙国文武双全英明神勇的帝王。”
“老妖婆,你不想让独袖做国王,你可以明说,你他娘的玩阴的非要害死他,你小儿子早就不想当这个臭屁国王了,你要早劝他退位,他早就跟我去隐居,过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了。”
太后吃惊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老妖婆,与其害他,不如早点放个屁,放他离开这个鬼地方,跟了我,总比让你们害死强。”
“你……你简直是厚颜无耻。”
“我无耻!老子可没害自己的亲骨肉!我跟独袖十几年的友情比你们骨肉亲情还要强,独秀怎么就有你们这样的虎狼不如的狗屁亲人。”
我拿着短剑,在老妖婆眼前晃动着:“公孙独傲在天牢呆的好好的,老妖婆你吃蝎子蜈蚣撑得把他放出来,一块害你的小儿子,虎狼还不食子,你们连虎狼都不如,你们两对虎狼母子为了夺取江山,害你们的亲生骨肉惨死异乡,你说你们还是不是人,是人能干出这丧良心的事吗。你们还想害死我,老子大难不死回来找你,就是为了给公孙独袖报仇雪恨,要是一刀杀了你,便宜你个老妖婆,我先割下你的舌头,你管闲事太多,少了舌头清净,然后挖出你的眼睛,白长了双狗眼,连他娘的人鬼都看不清,再削掉你的耳朵,你个老妖婆多长这么个摆设没用,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哀家可是当朝太后,怎由你任意欺辱。”
“老妖婆,别说你是太后,就是你那个篡权的孽种,老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那个孽种,老子想把他挖心掏肝,看看他长得是不是人心肝肺。”
“别说了,你既然这么在乎独袖的生死,哀家可以告诉你,独袖还活着。“
我一愣:“你说什么,独袖还活着,他人在哪!“
“我们和轩卢国的王子阁逻牟浚密谋,让他带人潜入葫芦峡谷,埋好炸药,等独袖的一千人马进去,把峡谷炸平,趁混乱的时候,王子的人把独袖救出去,带回轩卢国。“
“这么说独袖那一干人马全部葬身在了葫芦峡谷,只有独袖落在了阁逻牟浚的手中。“
王太后看着我,冷冷的:“你都知道了,可你想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你擅闯太后寝宫,就是死罪!”
我气恨难忍,上去两巴掌,打的老妖婆鼻口出血,我咬牙骂道:“老妖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既已是死罪,老子不在乎再加上两巴掌,你这个□不如的老妖婆,为了你的大儿子,你把亲生小儿子送给那个暴虐的畜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那么好的儿子白送给那个混蛋,还不如送给怜香惜玉的老子我,老子真恨不得把你们母子碎尸万段!老妖婆,老子告诉你,我进出这里跟在我家玩一样,你们奈何不了老子。“
王太后跌倒在床上,捂住脸不再出声,我对清风说:“我们去救公孙独袖,这个老妖婆实在可恶,一刀杀了她,便宜了她,让老妖婆在后宫老实呆着,不要再抛头露面祸害人间。“
王太后喊了句:“你想干什么,我可是……“
清风抓住老妖婆,拿出三丸药强塞进她口中,只一会儿,老妖婆两手抓住脖子唔唔的放不出声来。
我冷冷地说道:“你个老娘们家以后还是老实本分的呆在后宫吧,你看不见,听不见,说不了,没那些物件管闲事,耍阴谋诡计,公孙国就会国泰民安,你不参政,就是我们公孙国子民最大的幸事。“
老妖婆吃了药丸,已经看不到听不见说不出话来,胡乱挣扎了几下,从床上摔下来,昏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太后,子霆问到:“怎么收拾那个纂权的逆贼。“
“先留着那个狼崽子的狗命,让他多活几天,替独袖好好看着家门守着江山,国家不能一日无主,等我把独袖救出来,让独袖来亲自收拾那个狼崽子。“
清风瞥了我一眼:“乔三辣的大补汤没有白养你,言谈举止跟他一个味了。”
“哦,是吗,想不到这大补汤养的我骂人这么爽,没他的大补汤垫底,我还骂不了这么痛快淋漓,我以后得让三辣子给我熬辣味大补汤。”
“你可真够英雄,连老妇人都敢打。”
“老妖婆还算是人,我是替独袖教训豺狼虎豹它亲娘,这叫惩恶扬善,声张正义,为民除害。”
“说了半天,你嗓子累不累。”
我咽了口唾沫星子润了下嗓子,我今晚长篇大论教训老妖婆,说了不少话,确实累得我口干舌燥,
“清风,我嗓子好干,有清嗓子的药丸吗。”
“清嗓子的没有,哑嗓子的倒是有。”
“那我还是咽唾沫吧。”
想起公孙独袖被他们害的生死不明,我就火冒三丈,口不择言,痛快淋漓的把老妖婆狠狠修理了一顿。我和独袖从小一块长大,情同手足,从不让他受委屈,亲生娘兄却没人性,竟然害他落入□的手中,不替独袖出这口恶气,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们悄无声息离开了王太后寝宫,躲过了王宫夜巡的禁卫军,顺利地离开了王宫,连夜出公孙王国京城后,踏上了去轩卢国寻找搭救公孙独袖的路程。
第24章
我们在月城和京城之间来回奔波,又从京城向轩卢国出发,路途遥远,历尽辛苦终于到了轩卢国,我最后一次被公孙独袖召见是九月初,现在已是十二月,他离开我已经三个多月了,轩卢国已经寒风刺骨进入冬季。
轩卢国是个草原之国,大部分都是游牧民,民风奇特,他们的住屋就是毡房,随时可以迁移搬走,我们来到国丁貔在地苍野草原,先在王宫附近的客栈找了个毡房住下来。清风和子霆马不停蹄,连夜去王宫探查寻找公孙独袖,我和风他们几个待在毡房等候消息。
我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三更他们人还不回来,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王宫戒备森严,他们夜探王宫非常危险,万一被发现如何是好,救公孙独袖固然重要,可我不想他们两个发生意外出事。
到了五更,雷子霆终于回来了,浑身是血,我大吃一惊:“你怎么了,清风呢,清风怎么没回来。”
“我没事,这是溅上的血,宋先生受伤了。”
“受伤了!重不重,他人呢!”
“我把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我们赶紧收拾清风的东西,匆匆离开了毡房,跟着子霆听着动静,在草原上东拐西转来到一个破庙里,庙里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子霆用打火石点亮蜡烛,烛光下,清风就靠在破庙的神像下,他脸色苍白,捂着下腹,两手都被血染红了。
我赶紧扑过去:“清风!清风!要不要紧。”
清风淡然一笑,沙哑着嗓子:“不要紧,只是一点皮外伤,你不用担心。”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不要紧,快让我看看。”
“你把我的刀枪金疮药拿来,我自己来就行。”
“你伤得这么重,还是我来帮你包扎吧。”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不行,我要亲眼看看你的伤势,我要亲自为你包扎。”
“你看你,一点小伤,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清风,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固执,就让我看看,你伤得到底怎么样。”
“不用看,我说不要紧就不要紧。”
“我说要看就一定要看!我是王爷,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清风看着我,万般无奈:“你要看就看吧,你让他们回避一下。”
“都是大老爷们,你还害怕别人看,你这什么毛病。”
子霆把蜡烛固定在地上,他们都出去守在庙门口。清风松开双手,我一看抽了口冷气,小腹下有一条半尺长的口子,皮肉翻开,鲜血直流,好险哪,再深一点肠子就要断了。
我从清风的包裹里翻找金疮药,要给他包扎,
清风拦住我:“不用你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么长的口子,你自己包起来不方便,就让我帮你包扎吧。”
“这难不住我,你放手。”
“你这是怎么了,虽说我们是主仆,娘把你派在我身边已经十几年了,我们可是像兄弟一样相处,你今天怎么如此见外。”
“你没包扎过外伤,不知道轻重,仔细弄痛我了,别管我了,我自己能弄好。”
“你这是什么理由不让我帮你,我今天还偏不依你,非管管你不可,把手拿开!”
我不由分说敞开清风的上衣,解开他被血浸湿的裤腰带,退下他的裤子,仔细察看伤势。我大吃一惊,眼睛一酸,心中五味杂陈,清风被血染红的□光秃秃,什么也没有。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清风,哽咽着:“清风,都是我不好,我……我真是混蛋。”
清风淡然一笑:“没什么,不过是知道我的一点秘密而已。”
我面对清风的轻描淡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拿针线呀。”
“拿针线干什么?”
“这口子不缝起来,十天半月也好不了,总不能让它敞着漏肠子吧。”
清风的口气轻松地就像是说要缝衣服,我心里却刀绞般的疼痛。
我从清风的包裹里找出针线,我哆嗦着:“这个怎么缝……”
“你过来,我靠着你,我自己缝。”
“你伤成这样,自己怎么缝,要不我……我……”
“你会吗,你给我缝,我还不放心呢,你把包里的黑瓷瓶给我。”
我拿过黑瓷瓶,清风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放下瓶子低头缝起了伤口。
清风靠在我怀里,他每扎一针下去,我就哆嗦一下,似乎那针扎在我心上,刺痛无比。
清风缝合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我浑身颤抖,痛彻心肺,我的飘洒如神仙的清风,你对你自己怎么就下的去这么狠的手。
“打什么摆子,仔细我缝在肠子上。”
我强力克制住我自己,一动不敢动,清风在他的伤口上缝了十二针,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声音微弱的说:“缝好了,你帮我包起来吧。”说完,头一耷拉,昏了过去。
我手忙脚乱的给他伤口上撒金疮药,撕下我的白绸里衣下摆,轻手轻脚给他包扎好,忙完这些,我出了一头的汗。我又翻找清风的小包裹,包裹里有不少药瓷瓶,不知道那是救他苏醒的药,我叫子霆进来,子霆找出一个小红瓷瓶,到出一颗药丸,我喝了口水,把药喂进清风的嘴里,一会儿,清风醒了过来。
我对子霆说:“这里太冷,清风伤的很重,你们俩浑身都是血,很引人注意,我们得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给清风养伤。”
我要抱清风,子霆抢着过来:“还是我来吧,他身子有伤,官人抱起来行动不方便。”
“别小看我,我又不是抱不动男人。”
清风不干,我瞪着他:“宋清风,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虚弱的连路都走不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少罗嗦,我是王爷,听我的。“说完,我真想掌自己的嘴,我这张臭嘴这是在说什么。
清风不再坚持,我抱着他,离开破庙,路上没有碰上夜巡的官兵,我们又找了两个毡房住了下来。我和清风住一个,方便伺候他,子霆和风他们住在一起。
子霆吩咐毡房的老阿妈烧了一大盆热水,我给清风擦洗干净,给他从里到外换了身干净衣裳,清风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瘫软的躺在那里。我让他好好躺着歇息,清风说啥也不睡,非要跟我说夜探王宫,找公孙独袖的事。
我说:“你一天一夜没合眼,又受了重伤,身子这么虚弱,睡一觉,等明天再跟我说吧。“
“我跟你说完再睡也不迟。“
我叹气:“你总是这么倔强,真拿你没办法,说完赶紧睡。”
子霆进来,端着个碗,热气腾腾的,我接过碗,伺候清风喝下,清风喝了两口,皱眉恶心要吐的样子。
子霆说:“这是老阿妈挤的鲜牛奶,老阿妈说牛奶很养身子骨,她每天都会送牛奶来,保证让你很快就能养好伤。“
“叫老阿妈不要送了,这味道实在腥气难喝,我喝不惯。“
我端着碗:“喝不惯也得喝,你给我吃好喝好,把身子养得和从前一样棒才行,不把伤养好了,就别出这个门。“
清风无奈,乖乖的喝了牛奶,我劝他歇息不听,只好听他细说夜探王宫的情形来。
他和子霆潜入王宫,把王宫的正殿后院寝宫,仔细探查了一番,没看见阁逻牟浚,也没发现公孙独袖的影子。
清风最后说:“阁逻牟浚不在王宫,我猜测,他很有可能搬出了王宫,自己成家有了宫苑。他们这的风俗,不管太子还是王子,成家以后都要搬出王宫,另住宫苑。“
“你见过那个王子?“
“跟你住在京城王府的时候,在大街上看见过阁逻牟浚一次,他黝黑的皮肤,高大魁梧的个子,一头卷毛短发,让人过目不忘。”
这个□,我在京城住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他糟蹋了我的无冕得了失心疯,如今又祸害无冕的堂兄独袖,我决不饶恕他。
“你是如何受伤的。”
“我和子霆离开王宫,准备去别处宫苑探查,正好碰上了夜巡的官兵,不由分说要抓我们,我们只好动手打起来,他们人多势众,怪我身手慢,被刀擦了一下。”
“子霆说,你是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刀。”
“别听他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了伤。”
“你呀,不论什么事都硬扛着,委屈了自己也不连累别人,比我大不了几岁,总是一副老成喜欢管人的样子。”
“我比你大得多,小姐让我跟着你,就是让我好好管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心风流情种。”
“你能比我大几岁,就在这依老卖老,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比你大不少,叫我声大哥都便宜你了。”
“你总不至于和我娘一样大,让我叫你叔叔吧。”
清风淡然一笑:“你要叫,我就敢答应,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总之,我没占你便宜,你也没吃亏。”
我愣了一下,仔细看着他那张不似凡人年轻俊美的脸,他是陪嫁跟着我娘来的上官将军府,又跟了我十几年,如今年龄一定不小了,可他看上去很年轻……外表根本无法判定他到底有多大。我都怀疑他就是神仙下凡,永远不会衰老,不会死亡,不会消失。
清风抬起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说道:“发什么呆,想什么呢,你还听不听正事。“
“清风,明天再说吧,你很虚弱,别硬撑了,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我在想,我们明天怎么行动。“
“你说什么明天?“
“我明天就去找阁逻牟浚的宫殿,探查国王陛下到底在哪里。”
“清风,你这样重的伤没法出去行动,你还是好好歇着,等伤养好了,才能把国王顺利救出来,国王陛下在那个混蛋手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能让你带着重伤的身子去冒险,有子霆他们,你还是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