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夜囚狼(美强) 上————俺爷

作者:俺爷  录入:06-23

曾经因为古艳的碰触而吓的失禁、在古艳的一声轻叹下就自动的脱光衣服的我,却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想当懦夫、说自己是个有力量的人,这不是很可笑吗?
可是我现在却无法自我嘲弄,只因为心脏如被握捏般的揪疼而感到悲伤。
古艳在我身後轻轻的叹了口气:「狼,不一样,我和绝翅馆内的人所经历过的历练,跟从乡下上来、一直过著单纯生活毫无历练的你不一样,两者本身差距极大,根本无法比较。」
「你知道吗?能待在绝翅馆内的每个人,都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或一个依附才得以安然生存,而这样弱小的你,并没有足以靠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的能耐,所以你必须寻找依附,就像苍武依附著天海那样。
「狼,依附著我,并没有人会怪你、觉得你是懦夫,因为他们明白这是你唯一能在绝翅馆内生存下来的方式。」
古艳的话再次令我的心脏快速地、如同击鼓般的鸣噪著。
「狼。」他又唤了一次我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渲染开来:「上次我劝你依附著我时,你拒绝了,那这次呢?」
「我......」我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犹疑地说道:「我不知道。」
听见我的回答,古艳轻轻地笑了。
「不知道,那表示你动摇了,但我觉得你接受的成分高一点。」古艳揽紧了我的腰。
「不!我没有!我......」我极力的想要辩解,但却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我还没来的及对自己的没用感到失望,覆盖上我腿间疲软的热度让我著实的感到惊吓。
「古艳!」
「你这里从来没有过反应呢,太害怕了、还是为不习惯?或者是因为我没以好好疼爱过你这里?」古艳握住我低垂而沉静的男性象徵,捧在手里轻握著。
被掌心热度包围著如此敏感地方的我感到头皮一震发麻,被指腹按捏著表面的诡异触感从下身传上脑际。
「放手,古艳!」从体内身处传上的燥热感令我感到惶恐。
这种燥热感并不陌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进入绝翅馆前、在少年时刚进入青春期时,间或都会出现的不安份感,只是在进入绝翅馆後,我总是因为如浪涛般被侵犯的疼痛及恐惧,掩盖了这渺小的波潮。
然而在逐渐习惯了疼痛、麻痹了恐惧之後,这种微不足道的波潮,却开始苏醒了。
「啊啊,渐渐有反应了。」古艳轻笑时鼻间哼出的微热气息窜进了我的耳内:「果然,人类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即使狼再怎麽顽强,也还是抵挡不了。」
「古艳,拜托你不要......」我看著自己沉寂已久的欲望在古艳手里膨大、满胀,身体开始发颤。
那种记忆中远离已久、会令脑带麻痹的体内快感一波一波,益发明显地,随著古艳撸动的手指、指腹的按揉传上四肢,有种让全身肌肉快要痉挛的强烈欢愉在四处迸发,那是即将到来的熟生高潮的前兆。
「与其痛苦,不如选则无奈地快乐,狼......放聪明点。」古艳用舌尖舔弄著我的耳珠。
「不......」
就在我用尽脑内残存的几丝理智和自尊心,努力隐忍著到来自身下袭上的即将迸发的高潮,古艳另一手扶住了我的腰,在我体内停摆已久的炽热,开始狂暴的律动。
後庭的被胀满疼痛混和著前方紧绷的欲望,我疲於应付、忍耐两方的刺激。
──因为古艳,我觉得我快要崩溃。
当我全身无法自拔的痉挛著,喉头发出了低低的嘶嘶声,脚指蜷曲时,我因心脏的疼痛无法呼吸的窒息感难受的啜泣起来,肩膀大力的抽动著。
我盯著在古艳手里,方才溅射出来的乳白液体被哗啦淋下的热雨一点点的冲净,顿时间脑带里塞的全是空白画面,
眼前只有流入排水孔的热水和白液,还有我和古艳交缠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摇动的影像。
──我真的会崩溃。
十九夜囚狼 19(美强)
日子沉重地,一天天过去。
我坐在宿舍内附设的办公桌前,手支著脸,凝望著桌上相框里,我和妹妹的合影,这是我来绝翅馆前身上所带的唯一一张相片。
我忍不住苦笑,心里很後悔当初没有把她所有的照片全带上。
今夜,是第四个十九天的夜晚。
因为夜十久这个姓氏,以前我的母亲常会以谐音的十九夜来计算度过的日子里的每一个夜晚,後来演变成家里计算日子的小习惯,一年总共是十九个十久夜再加上四天。
这种习惯,也算是为了怀念妹妹刚出生就去世的父亲,但其实我对父亲的印象只剩依稀残影,现在的这个习惯,让我和妹妹更怀念的是我读高中时去世的母亲。
我伸出手指,由上而下的抚过相片上,妹妹笑得灿烂的脸孔,总觉得,鼻子很酸。
我轻叹口气,拿起倒卧在一旁的笔,拉开抽屉,拿出里面写到一半的信,准备要补完。写信给妹妹,是现在在绝翅馆内唯一能安慰我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心灵的一件事、一项娱乐。
信会经由一个月上来一次补给日常生活用品和食物的人送出去,不过再送出去前,都会先统一送到雪洛伊那边,由雪洛伊查看内容之後再决定要不要送出去。
我提笔刚写了两、三个字,电子表却不识趣的在此时响起。
「古艳......」我微弱了叹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响亮。
放下笔,我将搁置在一旁的警帽戴上,但还是坐在位置上不动,等每十分钟想一次的电子表的声音戛然停止,又再度响起,我才缓慢的挪动身体,从座位上离开,步出宿舍。
夜晚的绝翅馆比白昼时更加宁静,过了晚上八点之後会熄灯,只允许狱警的房间和王的牢房能继续使用电力,就连每层楼的长廊上,也都只有在一旁的窗台上放上灯烛。
我曾问过为何不直接使用电灯,蒂尔说,这是雪洛伊的恶趣味之一,因为雪洛伊觉得这样比较有中古世纪的情调。
然而雪洛伊的这种情调只让我们晚上必须出来巡视却连走个楼梯都还要开手电筒摸黑找路的狱警感到麻烦。
我已经很习惯在晚上的这个时候出来,顺便巡视了。
古艳最近在晚上找我的次数变多了......不,应该说连白天找我的次数也变多了,除了放、收犯人还有一些杂事要办以外的时间,我几乎都跟古艳在一起。
被古艳叫去,通常不会有什麽好事,大部分时间都被迫和他在床上度过,但有的时候也只是被他找去,像个装饰品一样的坐在他旁边,看他一个人慵懒的半倚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书,偶尔抬头强迫我跟他扯上一两句话。
这让我我愈来愈弄不明白古艳的心态是什麽,他是个难懂的人。
踏上第九楼的地板,我轻叹了口气,朝著散发微弱灯光的牢房走去。
牢房的门大开著,只要不关起来,电子表便会每隔十分钟通知一次,但我们狱警可以设定使它停止通知。
我走进牢房内,古艳半倚在床上,他闭著眼,呼吸均匀且安详,柔黄的灯光照射下,将他的长睫的影子拖的长长的。
睡著了吗?
我放轻脚步走上前,古艳的胸前躺著摊开到一半的书。
我小心翼翼的将书本拿起,那是一本哲学书,古艳爱看书,也许真的是因为太无聊了,他几乎什麽书都看,我也曾经看过他在看医学类的书籍。
轻手轻脚的将书本放到一旁的桌上,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将古艳惊醒了,面对清醒、会动、会想、会有欲望的古艳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压力。
如果古艳就这麽沉睡下去该有多好?我站在床边,凝视端详著古艳的脸。
古艳确实是个很漂亮的人,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他的容貌简直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但同时我也清楚得明白在他那美丽外壳的包装下,里面藏的是一头多麽令人憎恶的野兽。
古艳偏橘的绺红发垂落在他白皙的脸颊旁,昏黄的灯光下让人有一种几乎以为他是天使的错觉,我盯著他的纤细修长颈项,一瞬间,其实是有闪过要伸出双手,狠狠掐住他的颈子,令古艳窒息的念头。
我想,若是当初第一次被侵犯之後有这种这麽好的时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死他。
但现在,我并没有如此的丧失理智,我可不想让妹妹背上有个杀人和渎职罪哥哥的污名。
然而有个原因也许也是因为对古艳的憎恶随著日复一日的痛苦,没有加深反而是麻痹了;又也许也是因为我跟古艳的关系、我对他的观感似乎变了,我说不上是哪里变了,我一样的憎恨他、恐惧他、对他感到厌恶,但就是有另一种完全和愤恨不相同的感觉存在。
对那种不知名而膨发的情感,我感到慌恐,我想,古艳用他的威势,要我依附他、要我受他保护的影响可能对我起了一点作用──
我凝视著古艳的脸,拳头攥紧。
但即使那种莫名的感觉不断的蓬勃发展,我也有自信,它最後会被囿於仇恨的小框框里,最後因空间不足而死亡、灰败,因为我并没有忘记,当初将我推入绝翅馆,使我成为绝翅馆内生态链中的弱者,才要我依附他的人,就是古艳!
我抬眼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古艳依然没有丝毫轻醒的迹象。
我有些不悦特地将我叫来,自己却又睡得香甜的古艳,但其实庆幸是占了大半,因为我知道古艳这个时间叫我来,一定存粹是为了那件事而已。
最近更让我感到心烦,就是和古艳做这种令我恐惧到脚趾发麻的情事了。
从那一次在浴室里,古艳强迫让我达到高潮之後,他便常常在床上如此对我,握住我和他同样有的欲望,用力搓揉到甚至生疼的粗暴方式,逼迫我的身体、大脑感觉到原始情欲的快感。
当古艳看我在他身下因羞耻而胀红双颊、身体颤抖的达到高潮时,他会发出愉悦的轻笑,随後再惨忍的撕裂我。
我觉得,那是他折磨、羞辱我的一种新方式。
──我憎恨古艳如此对待我,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麽事该被他如此对待。
我驻足在床边好半晌,确定古艳应该是真的熟睡之後,转身打算离开,若是明天古艳问起,我再告诉他我来的时候他已经熟睡了便好。
然而,当我正抬起後脚跟时,身後却传来窸窣的声响,我脖颈立刻僵硬的冒出冷汗。
「怎麽,才来一下下,就不耐烦的急著想回去吗?」
我转过头时,正好对上那双慵懒的绿眸。
「你没有睡著吗?」我问,努力压下涌上喉头的惧意。
「没有,只不过假寐一下。」古艳微微一笑,从床上坐起身子下床。
古艳的身高略高我一些,修长的身形在视觉上更增添了他的高度,站在我面前时,即使他的体格看似不如我好,却让我感到十分的有压迫力。
「找我有事吗?」我略退了一两步,尽量自然,不让他发现。
「啊啊,也没什麽事,只是因为那本哲学书我已经看过了,翻著翻著觉得无聊,却刚好想到你,就想叫你来,看看你。」古艳又冲著我一笑,长眸弯出一条好看的曲线。
「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吗?」我将帽沿压低,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也阻隔开我和他视线的交流。
我藏在白手套底下的指尖,微微颤著,但不似之前那般的厉害。
「当然不行了。」古艳一句话,将我原本还以为他会乾脆地放我回去的妄想打破了。
视线里忽然闯入古艳白皙的手,在我帽沿底部一敲,我的警帽便脱落,被他抢入手里。古艳很喜欢这麽样子的捉弄我,看我被他抢去警帽的无奈表情。
「古......」
我正不耐烦的开口要要回警帽,肩膀上却忽然一沉,古艳双手分别搭在我两侧肩上,将我困在他臂膀间小型的圆弧型囚场里。
「狼,你觉得我有可能这麽轻易的放你回去吗?」古艳那双惑人心弦的绿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著琉璃质地般的透澈光芒。
我没有回话,沉默地,凝视著古艳。
古艳靠得如此近的脸让我呼吸困难,我的双腿又开始隐隐的发软无力,使我困在他的牢笼里,动弹不得。
我知道古艳不会这麽轻易放过我的,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这种预先的建设,只不过是减缓恐惧所造成的惶恐,恐惧本身并没有消灭。
但心里一个声音又告诉我:习惯,我必须去习惯......
──不然我还能怎麽办呢?
後来,当古艳要我褪去衣服,我解著钮扣的手指似乎不再如此颤抖了,只是当古艳亲腻的用脸蹭著我的脸颊,在我脸上落下轻吻,炽热的双掌又探向我跨间时,我还是忍不住的、发自内心的,感到无助。
这种日子,再持续的过下去,度过更多个十九夜之後,我害怕,自己会变的麻木不堪,最後因为对痛苦的逐渐麻痹,导致自己的堕落。
届时,在绝翅馆内,我就仅是个苟延残喘的弱者罢了。
十九夜囚狼 20(美强)
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泪液由眼角分泌出来。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绝翅馆这边的天气一向都灰沉沉的,难得太阳肯露出半颗头,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很好,让我想起家乡那一年四季都刺艳艳的骄阳,虽然温度不同於家乡的高,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有阳光这件是就已经让我挺满意的了。
我用手捂著嘴,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我昨夜并没有睡好,在古艳的牢房内,根本辗转难眠,但古艳又不肯放我回去宿舍,结果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在暗夜里眼睛张了又开、开了又张,还必须忍受一旁突兀的男人体温,而古艳却一人睡得香甜,像个黏皮糖似的紧靠著我不放,我有几次想推开他,但却又被他震颤的眼睫、恍若清醒前的徵兆吓的缩回了手。
最後,因为我的懦弱,所以只有换来我加深的黑眼圈,和充红的眼睛;但也该庆幸的是,我没因为一时冲动,想唤醒我体内的骨气把古艳这头猛兽弄醒,最後换来一夜的折磨!
我抹了把脸,挪挪身子,找个最舒适的角度靠著冰冷的花岗岩石墙。
早餐过後的放风时间,几乎所有的犯人都会聚到绝翅馆後方的运动场上,而今天,篮球场地却显得特别热闹。
我双手环胸,从长廊柱脚处观望著斜前方聚集了许多犯人的篮球场地,篮球场上正打著三对三的斗牛赛,比较特别的是今天对打的这两方似乎比起平常,特别抢眼......
偏橘的红发加上白皙的肌肤,即使在远方,我几乎也能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而他身旁的则是金发蓝眼的天海。
由两位王组成的一对,即使搭配上个不知名的二、三楼成犯人,看来也是十分的强悍,让人有种对方一定会输的强势、压迫感;然而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是了。
光是站在人群中,可能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就已经够显眼了,哪头短短刺刺的黑短发,精悍的有黑脸孔和嚣张豪迈的英俊五官,我一直对他印象颇为深刻,是雅人那栋的王──鬼尚。
我挺讶异的,眼神忍不住跟著鬼尚跑。 我一直以为鬼尚的个十分孤僻的人,没想到他今天也会有加入这场球赛!
可能是因为三位王的参战,使得今天的球赛变得十分有看头,聚过来的犯人变得愈来愈多。
和鬼尚组队的,应该是他那栋的犯人,我并不认识。虽然那两个人比起另一对有著古艳和天海的队伍显得气势锐减许多,但当鬼尚一站出来时,整个气势却也变得足以跟古艳和天海匹敌。
两方的球技似乎不相上下,古艳和天海很厉害,相较之下,虽然鬼尚那一对的另外两名犯人没什麽球技可言,但光靠鬼尚一人,却也独得很多分数。
场边闹哄哄的,开始有人在场边打起赌局,要交换的赌约内容是什麽我不清楚,当然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但我明白一定不是什麽正当的东西。
场上的古艳,在一个跳跃後,做出漂亮的抛投动作,唰的一声,篮球进网,是个三分球,当场有一部分的犯人爆出欢声雷动,有一部分人则是臭著一张脸,间或参杂著些粗话。
我看著篮球在地上弹跳几下後,滚回古艳的脚边,我很自然的顺著他捡起球的动作抬高视线,却正好对上古艳带著笑意的目光。
他对著我,嘴角上扬了几个角度,我则是慌乱的撇开了视线,随意在人群中摆放焦点,不肯向古艳承认我刚才的确是注意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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