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风……”愣了一下,这不是之前被咒骂了半天的主角吗?
“把内丹还我。”
看著炽雪,烈风脸上的笑意转成关心的表情,“连
我到你身边待这么久都没有发觉,看来你伤得不轻。“
红色得瞳眸变的温柔。“还好是我,如果今天换成
别人,那就糟了。“
“别转换话题,快把内丹还我。”炽雪边说著,手也很快向烈风手上的珠子抓去。
烈风旋身一闪,呵呵!好可爱,连生气的表情都这么动人。“等一下,等一下。”大掌一把捉住炽雪伸抓来的右手,趁机在手背上偷个香,炽雪惊得把手缩回。
“有话快说。”手背在背后擦著;欺负我,讨厌。
“还你可以,不过我有条件。”看见炽雪擦手的举
动,赤瞳一黯,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
“呃……什么条件?不能太过份……”炽雪脸上带著困惑的表情,烈风很喜欢欺负人,尤其是他。
“很简单。”烈风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用你的嘴……“姆指轻轻擦过炽雪淡红色的下唇:心头隐隐的悸动。
“用你可爱的嘴唇来取回,只要能从我口中把内丹吸出,我就还给你。“说完便将手里的内丹一丢,在炽雪的惊呼声中将珠子含人自己的嘴里。
炽雪睁大了眼,他知道这个,烈风说这、这是“吻气之前在水荷连天时,烈风就常边说爱他边吻他:现在的情形是—要他主动吻、吻、吻他……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脸下由自主的热起来。
这该杀千刀的浑蛋,炽雪在心中把烈风骂了千百回,等把内丹取回来,看我还理不理你。现在问题是,要先把内丹取回来啁。
炽雪置于身侧的一对拳头握了叉放,放了叉握,要……吻吗? ‘
烈风好整以暇的欣赏著炽雪困窘时可爱的神情,一张小脸红了叉白,白了叉红,终于像是下定决心抬起头。
“好!我答应你。”反正只要一鼓作气把珠子吸出来,没啥大不了的。
炽雪这样鼓励自己。
像豁出去般,炽雪垫起脚攀搭著烈风双肩,很迅速的送上自己的唇,印上烈风的嘴,正打算把内丹吸出来,谁知烈风更快的将珠子顶入炽雪口中,珠子咕噜一声便滑进喉里。
见内丹已收回,炽雪急忙的想撤兵退出战场,可是对方主将哪能这么轻易放过这送上门的过河卒子,一只大掌很快的包抄炽雪后脑勺,唇舌紧迫著对方逃兵开打。
烈风紧紧搂著炽雪,舌叶进入他温热口里,放肆的缠著炽雪的小舌,狂风暴雨般的气息笼罩炽雪的呼吸,炽雪抡起双拳打他,只换得烈风吻得更深入,几乎快喘不过气,炽雪想抓他的头发把他的嘴扯离,却只能将十指插入赤艳的发丝中,再无力作下个动作了,无法思考,全身发软,抓著烈风头发的双手缓缓无力的垂下,脚也失去站立的气力,只能靠著烈风支撑著;直到烈风发现怀中人似乎快晕过去,才宣告大获全胜,依依不舍的离开炽雪被亲得红肿的唇。
额头枕在烈风宽厚胸前,重重的喘气。“呼—你、你这个……可恶、可恶的浑蛋……“好不容易平顺了呼吸,烈风却又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著,以为他又要亲他,炽雪又开始挣扎。
再度揽紧了纤细身子, “胸口还痛吗?”轻柔的问句,让炽雪停止挣脱的举动。
奇怪!胸口的疼痛消失了,身体的感觉也没那么沉重了,怎么回事?内丹明明还没修好,难道是—
“你……帮我把内丹修好了,为什么?鸯讶的看著眼前正深情望著他的烈风,帮人修护内丹可是会耗损自身功力的呀!
“什么为什么?别忘了,我说过你是我心爱的人,
区区百年修行,哪比得上你的重要,何况我是九尾神
狐,失去百年功力对我无损,而且……“
烈风淘气的眨眨眼,“还可以让我可爱的小雪儿主
动献吻,真是一举两得,哈哈哈。“
喔,果然是讨厌的个性!才刚觉得该对烈风好一点,听到后面的话,现在真想一拳打向那得意得令人牙痒痒的脸。
随炽雪进到小屋内,烈风仔细的观看亦祺,微皱起眉,这人!恰是妖怪魔物最爱的那种,浑然无暇的灵魂绝对会引妖物食指大动,小炽雪才这么点道行,跟在他身边只有一起被吃乾抹净的份儿,自己的雷劫将近,不可能分身保护他,还是把炽雪一起带走才安全。
这就是救你的人?烈风很不悦的看著回复狐身的炽雪正在努力的把自己的头钻进亦祺怀里。 “你喜欢他?“
“对啊!他真是个好人喔!他救了我,所以我要“以身相许”。炽雪蜷著身体,准备睡觉,浑然不知某人的脸色已经十分、千分、万分的给他难看,“你可以走了啦!再见再见。二只毛绒绒的狐掌晃呀晃。
烈风本就不想炽雪留在亦祺身边,再听到小家伙居然想用“以·身·相·许”来报答人类的恩情,当然更不可能让他如愿,这刚完成蜕化人身的小狐儿搞不好连啥叫以身相许都不懂呐。
一把拎起炽雪还在晃动的狐掌,不待他抗议,把四肢捆了起来,嘴巴塞上布,打开自己衣襟丢进去,穿过墙,就这么乘风离去。
“小狐儿乖……睡得香甜的亦棋,翻过身,把包裹当作狐儿搂进怀里,对先前的一切动静丝毫未觉。
第四章
潺潺水声,自高处流泄而下的小瀑注入琳琅阁畔
的落星池,靠近琳琅阁这边的池面有著一小片随风翻飞的莲叶与几朵莲花,这儿是水荷连天的客房二落星院,此时正有一个少年趴在窗边,看著被阳光照耀出点点波光的落星池,哀声叹气。
一头银丝梳成个髻,鬓边垂了些发丝下来,桃红色的浏海在额前轻扬,平时水灵灵的大眼被长翘的眼睫半掩著,俏挺的鼻下,小嘴巴不雅观的张得开开的打著哈欠。
“啊啊!无聊呀无聊!”那少年喊著,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这个粉雕玉琢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七天前被烈风强行带回水荷连天的小白狐儿—映月炽雪。
被烈风硬抱回水荷连天休养已经过七天,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却还不准他离开;唉!
亦祺不知道现在怎样?是否已经追上商队?若不是看在芙蕖姐姐一脸哀求的份上,他早就离开这儿去找人了。
水荷连天是莲花精兄妹修练之地,青山绿水,景色恰人,要不是有事要办,一直住下倒也不错。喔!
还要加上不要看到那只九尾狐—浑蛋烈风。
水华哥跟芙蕖姐姐本是瑶池内一朵并蒂莲,长久受仙气薰陶幻化成人形,无意中看到醒世镜下的凡间,诸多世人为了疾病所苦,两人遂私下凡尘在这人间寻到一处福地洞天钻研医术,若千年有成后便开始出外行医。
可能是王母娘娘矜怜莲花兄妹济世之心,竟未派人加以擒拿回天庭,两兄妹也就在一手开辟的水荷连天住下。水华极少待在水荷连天,常年在外行医寻找草药的他只偶尔会回来,兄妹俩针对一些疑难杂症互相研究,所以水荷连天经常只有芙蕖一人在。
芙蕖是烈风的老朋友,炽雪很喜欢她,把她当自己姊姊看。
炽雪心想著:那时才刚会化成人身,而烈风早就是九尾狐了,真不懂,烈风放著温婉大方又秀丽可人的姊姊不爱,却偏偏缠著我不放,真是搞不懂。
呵呵!笑了起来,烈风一定是头壳坏去了。
也不懂对烈风是怎样的心情,说喜欢嘛,与烈风
每次见面都被作弄,叫人想狠狠的咬他;说不喜欢嘛,有时叉很希望看到他,会有点想他。姊姊说他避雷劫去了,都已过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出现?
担心吗?只是……有一点点啦!
“小雪。”随著一阵清淡莲香袭来,一身粉蓝的芙蕖
手端著玉盘,缓缓走进炽雪房间:“快来吃吧,这是烈
风交待要给你吃的荷凝露,趁热吃才好。“
一边喝著一边说,“姐姐,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你
不要再麻烦了,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三一口作两口的往嘴里倒,一下子就把芙蕖采了一早上的荷凝露喝个精光。
见碗底朝天,她露出满意笑容,收拾著碗盘。“说
什么麻烦,要不是那时你舍命救我,姐姐哪还能在这
儿帮你作这荷凝露,何况这是烈风特别交待我的,他
说你被蛛精伤了,荷凝露有去毒退火、回复元气的神
效,你该多吃些。“
火?退火?对啦!该退的就是烈风惹我的这一肚子火,哼!被吻的第二天,嘴唇隐隐泛疼,红红肿肿的,害我被芙蕖姐姐笑,哪有人家亲吻吻成这样?
教姐姐用荷凝露给我吃,八成就是要退我肚子里这把火,哼哼!给我记住,不好好回报你,我就不叫映月炽雪。
想到烈风,都这么久没看到人了,不禁担心的问,“姐姐,遇上雷劫会……死吗?”
芙蕖笑了笑,担心他吗?烈风啊!你该偷笑了。
“这嘛—也不一定,如果修行功力够,或许能挡
上一挡,被雷劈到可不是开玩笑的,七七四十九击下
来,要是完全以身相承,就算是烈风这种九尾神狐也
会被打回原身,如果是你或我的话,必定灰飞烟灭。“
“啊!那遇上雷劫的话,不就完蛋了!烈风他……“炽雪的语气明显的焦急起来。
“放心吧!只要不被负责雷击的天将找到,或是躲
在星宿转世的贵人身边,等雷劫时辰一过,就没事了;
烈风已经躲过好几次,相信这次也没问题的。“
芙蕖心头其实浮现的另一个画面是—烈风一面
嬉耍似的闪著雷,一面挑衅的摇著那九条尾巴,向上
面作鬼脸的叫著:打不到、打不到……
唉!想到那只痞红狐,头就隐隐作痛,芙蕖下意识的轻揉著额头。不过小雪儿真的很认真的在担心呐,烈风怎么还没回来呢?
“恩!那就好,不过他人怎么还不出现呢?”
就在此时,炽雪已毫无预警的被一双健壮臂膀环
住,耳边传来烈风低沉却愉悦的声音:“小雪儿担心我吗?我真是高兴啊!“
“臭烈风,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吓人啊?” 。
“好、好、好,我知道你担心我,忍不住想逗你
嘛。“
“谁担心你,我才没担心你,刚刚是你听错了。”
“是!是我听错了。”
见两人打情骂俏,芙蕖捣嘴笑著悄悄退出去,烈
风这才以口封住炽雪喋喋下休的嘴,一偿多日的心愿。
深吻过后,烈风一边在炽雪脸上啄啄点点,一边将人抱坐上他的大腿。
“瞧!我给你带了什么?”那日将小雪儿从“恩人”的身边强行带走,雪儿气得两天不吃饭,还是他装疯卖傻才让狐儿破涕为笑,开开心心的吃下饭。为了讨小雪儿欢心,他连这次回来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烈风打开他拎回的大包袱,一颗硕大的蜘蛛头赫然出现。
“这、这是上次偷袭我的……”想起差点送命的凶险,炽雪心有余悸。
“为了避雷,我躲在一个贵人塞吴,这家伙好死不死的竟想吸取那个人的精气,算他倒楣遇上我,我正想找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当然就被我宰了。“烈风滔滔的说著当天的战习情况。
烈风意气风发的笑脸,看得炽雪心跳加速,脸也热烘烘的,他捣住胸口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怎么啦?哪儿不舒服?一直盯著心肝宝贝的烈风当然没错过他的表情。
“你不要看我啦!”炽雪忍不住将尾巴现出来遮住自己的脸。
“你脸好红喔:心也跳得很快,是不是迷上我啦?”见炽雪可爱模样,烈风忍不住又想逗他。
“你少臭美了,我只是讨厌看到这颗头,恶心死
了。“
烈风笑了笑,又将蜘蛛头包好。
“我还有事,这个要送给上面交差,听我说……”
烈风的语气变得很严肃,“上面的一座锁魔关被破坏,有十几只厉害的妖怪逃出来,在人间为非作歹,水荷连天有仙气保护,他们不敢上这儿来,我不在的期间,你千万别走出这儿,知道吗?“
.
见炽雪瘪者嘴,烈风宠溺的亲亲他,带着包袱又离开了。
烈风走没多久,炽雪在房里就待不住了。
一唔—不行,我还是跟芙蕖姐姐说一下,恩人
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去小屋把人带回来花不了多
少时间的。对,就这么办。“
才踏进大厅花园,就看到厅内似乎有许多人,他就悄悄的从侧厅进去等著,好奇的听著大厅的谈话。
“各位姊妹……直闹的大厅倏地安静下来,望著众人热切眼神,芙蕖不禁要叹气了—烈风啊烈风,都是你惹的桃花,你还下赶快摆平吗?万一被这堆女人知道,竟然败在一只白色小狐的手下,看炽雪怎么死,唉!
“真的,烈风真的离开了。”平时不流汗的人这时却汗流浃背,这么一群来势汹汹的女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实在无法想像,万一……芙蕖觉得头开始晕了。
“呜呜,这个死没良心的,见一个爱—个,现在一定有了新欢,待在温柔乡里,把咱们这些旧爱全抛到脑后去了,呜鸣—“也不知谁先开始的,顿时整个大厅内一片抽抽噎噎的声音,就像传染似的,越哭越厉害,越哭越大声。
天啊!这些气质高贵的花仙子,现在是一点形象也没了;芙蕖不禁暗笑,以前为了烈风,每个人使出浑身解术,练歌练舞练文练武外加练厨艺,既勾心又斗角,就怕输人,现在发现自己或对手都不是“真命天后“,就合作起来矛头一致对外,呵!情爱这东西真奇怪:不过这样,小雪就危险了。
躲在侧厅的炽雪,越听越生气,这只、这只……好色的浑球,花心大萝卜、再也不理你了。哼!被雷劈死算了。
好不容易将这群人安抚下来送出水荷连天,芙蕖大大的松了口气:走回炽雪房间已是人去楼空,心里暗叫不妙,唉呀!该不会听到了什么?这下子糗大了,烈风啊!你的日子难过了。
在前导侍卫的带领下,红狐烈风将硕大的蜘蛛精头颅仿佛轻物似的放在左手掌心上,一阶一阶的步上巍峨的山中宫殿。
端坐于大殿上的王位者,正是这妻艳山的主字一土山韬。坐于珠帘之后的他,只看得见隐约的模样。
“作得好,烈风。性的嗓音温和清圣令人分不清男女,却自有一股无可言喻的王者威严感存在。
“尔等将此颅连同本王书信带往天台呈给上界吧! ,二千天兵得令后,数人扛起蛛精头颅在天将带领下告退离开。
这是很常见的画面。
妻艳山是天界所要捉拿的犯人审判之地,也是传
达上令的地方,下界的“猎人”们由此处得知目标物,加以缉补,也将末被列为目标物却在下界为非作歹的妖物由此处呈上,若不是罪恶滔天之罪犯,则由妻艳山之主审判罪行之后,关在妻艳山底服刑;真有十恶不赦之徒,则由上界下达“缉杀令”,再由妻艳山主传达给各“猎人”,进行缉补的动作。
“缉杀令”的意思就表示生死不论,所以通常遇到顽抗的目标物, “猎人”们也会采极端的手段—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