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暮中伸来一手,轻轻把刘承佑握住,刘承佑怔然抬首,柔软的温存已把他冰冻的身躯包围。
梦耶非耶?刘承佑究竟身在何方?
“怎么你总那么冒失,冷成这样,还穿得单薄如此?”
是谁的说话,为何如此熟热?
“小不点,孩子长大了,你怎都不跟我说?”
腹间一阵阴力轻揉,胎儿好像知道是谁在抚摸,只撒娇地弱弱地回应了两下。刘承佑心间一阵酥软,一时难言,悄悄转身,背向着他,脑袋竟是不争气地昏眩一阵,那人马上从后把他抱紧,梦中的温存,梦中的依恋……一滴眼泪潸然而下,他终于轻轻捉紧那护在腹下的手,咀边怯怯抖着疼心的一句:“皇上……”
梦寐春宵--最后一h
“承佑,承佑你……”耶律德光看着换上薄袍,掀帘而出的刘承佑,那琉璃纱下略为胀实的胸膛,胸膛下那稍稍科耸,越下越见圆隆饱满的肚子,不禁心中一颤,失神轻呼。
黄昏,天心亭一聚,隔世情侣实在忍受不住入夕以后,又再生死相隔之苦。耶律德光逐冒险带刘承佑走秘道,直达偏殿之寝室。那里原为国难难挡,后退无路的一条存活后着,闲时就少人得悉,连皇室子弟,得知此地者,也未有一二。耶德德光带着刘承佑摸黑走秘道,秘道难行,迂回起伏,二人只得一前一后走着,虽是前后走着,却是前手往后伸,后手向前递,一步一步,一声一声:小心,这里有一级,看着点,这里有个小坑。走秘道的时间不长,可暗昧中彼此相依之感,却足够二人回味一生。
“你甚么嘛?又不是我知道我的身世。”秘道暗而湿,安全抵达寝室时,二人已是一身臭汗。耶律德光怕刘承佑身子湿着,会受风寒,急急着他换上干衣。不知这室是哪个皇帝设计的风流殿,厚衫欠奉,有的只是薄得透明的琉璃纱。刘承佑披纱而出,一手掩着胸膛,一手摸着圆如大梨的肚子,尽性格再倔强,也不由得脸红一阵,越发羞窘。
“你这……这么大……”耶律德光同样披着如透薄衣,结实的胸肌,宽厚的肩膀,没有引起他自豪感。他一心只看着刘承佑那大得像人家怀了八个月的肚子:“不是只该六个月吗?”
“是啊,怀了才刚满六个月……”刘承佑双手往腹下擦去,琉璃纱上浅光轻荡,把那光滑肚腹,映得更加迷人,刘承佑接着道:“可服了狄云的安胎药,加上闲日锻炼一下身子,他家伙长得太快了。这肚子也……噢……嗯……”说着,腹上的手忽成轻抓状,双眉蓦地一皱,两眼闪电地眯起,刘承佑额冒轻汗,暗暗喘了两口气。
“怎么了,孩儿又不安份吗?”自上次别离,耶律德光已领教过胎动的威力,但见刘承佑脸青一阵,马上上去把他扶紧:“肚子难受吧。”
“也不是,”刘承佑轻揉肚腹,浅笑一下:“可能连跑了十几天,孩儿累疯了,这两天好像……不大……安份……唔……”说着,只眉又是一阵紧锁,刘承佑未呻吟出声,耶律德光却伸手往他圆隆之腹上摸着,方感到那强强的踢劲,嚷嚷着道:“哟,这是哪门路的功夫呀,内力沉厚啊。”
“你以为孩子是武林高手吗?”刘承佑捧着肚子,看着一国之君既喜且忧的神情,十足小孩模样,有气没气轻嗔着。
“朕的孩儿当然与众不同!”耶律德光自豪地轻拍那圆隆之腹,谁知两下拍下,掌下感到的却是连续不断的还击:“呵,呵!承佑,承佑,咱们孩脾气可倔呢!”
“谁要你跟他打……架……呃噢……”刘承佑可没空跟耶律德光一般孩子气,胎儿拳打脚踢直痛得也入心入肺,如此躁动实非寻常,他既是担心,身子也颤动不稳,摇摇欲坠。可恨他锻炼身子,原以为足以应付万重灾劫,谁知耶律德光是甚么魔物,一踫上他,整个人都软下来,叫他大惑不解,坚强的刘承佑究竟到哪去了?正是不服气之际,腹中竟是猛烈暴踢,刘承佑终究忍不住,昂首高呼:“啊……痛……”
“承佑!”耶律德光见刘承佑抱着肚子歪缩起来,吓得一把把他横抱起来:“承佑你怎么啦?”
“你……你干甚么?”刘承佑迷迷糊糊中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竟飘了起来,忙问着:“怎么这样把我抱着……怪难看呀……”
“没有人要你看呀?你安份些就好了。”耶律德光抱着刘承佑直往前走,也不理会刘承佑空中乱晃之腿把他手臂踢痛。
“你……你又玩甚么?还不把我放下来?”刘承佑混身不安,总觉得被人这样抱着走,像个弱女一般,要他羞恼交集。
“闭咀!”耶律德光突地冷冷一喝:“知道你现正怀有身孕吗?胎动得那么厉害还这要闹腾?甚么也不要管,乖乖靠着我休息就好了。”
耶律德光忽地严厉起来,叫刘承佑暗暗吃惊,又是默默窃喜:好有威严的父亲啊,以后孩子一定受他好好保护。
耶律德光突来躁火,又叫自己暗暗吃惊:这么一喝,会不会吓着小不点?好沉的身子,抱着行走十来步已叫自己有点气喘,这么大的肚子,天天挂在腰间,如何承受得了?
“怎么啦,怎么又不作声了?”耶律德光小心翼翼把刘承佑放在床上,那轻盈之美,彷如静风轻拂湖面,也不拈起一丝绉纹。看着刘承佑鼓着腮帮默然不语,耶律德光想着刚才火猛之举,心生有悔,逐低着嗓子,柔柔问着。
“没有皇上命令,贱民哪敢作声?”刘承佑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忍忍泛起愠意。
“你……”一国之君竟被如此顶撞,耶律德光几乎压不住火,但见刘承佑瘫在床上难受轻喘的样子,所有恼火也为消融,手往那随父体呼吸起伏的巨腹摸着,问:“肚子好点没有,宝宝还在踢你吗?”
“没有皇上命令,哪敢乱动?”刘承佑仍旧闭目,未看上耶律德光一眼。只听得床边人轻叹一声,他偷偷从眯缝中瞄了一下,那笨蛋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煞是好笑,咀巴几乎嘿地笑出,忽见耶律德光往自己看来,又赶忙合上眼帘,继续他的冷静抗议。
没一会儿,耶律德光离开床边,刘承佑正是不明所以。他额上却已给轻轻擦拭着,再是颈项,再是胸口。
想不到这辽国国君,竟为自己擦汗起来。
耶律德光小心给刘承佑擦拭着,一处一处,一下一下,细致而轻柔。印象中,刘承佑背毒病发,母后为他擦身换药,也没有如此爱怜。耶律德光几下擦拭,伴着几下停顿深抚,彷佛把万千心事也揉进刘承佑身体里去。刘承佑默默听着他沉重呼吸,心里点点滴滴酸涩起来。都甚么时候了,还斗甚么气?刘承佑正想起来与耶律德光讲和,耶律德光却先开口。
“知道这些天来,朕有多担心你?身子不好,怕你受了伤害。东丹地寒,怕你受不住。朕想见你,奈何苦无借口,朕知道你会受苦,却居然保护不了你……”
“皇上……”
“承佑,”绢帕自刘承佑腹间滑下,耶律德光脑袋埋至刘承佑胸上,声声凄咽着道:“可不可以,不再分离……”
“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刘承佑双手抬起,抚着那像累童撒娇的脑袋,一阵悲涩冲塞喉际──相爱又如何,真心又如何,生于乱世,所有问题,不是一句真爱就能解决得了。
春宵半渡梦半央,晓露乍凝魄成殇,藕丝难奈急风剪,泪也飘飘恨也长。
“小不点,你的身子,真的可以吗?”
“嗯,未到临盆时候,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你肚子已这么大……”
“我们……还有多少日子……”
夜未央,烛昏黄。薄衫下重沾汗水的两人,撩动丝丝长发,累眼相看,阵阵暖意,似风还柔;长长心声,说痒还羞。耶律德光之手几次在刘承佑腹上摩娑着,刘承佑久久压抑的感觉,几度溢于喉际。捧在腹上之手柔柔递升,贴至耶律德光后颈之际,一声轻嘤自床上传出。两双本是干涩之眼渐渐滴出润甜,深深相恋之二人,再也敌也过情欲的煎熬,双双拥抱,掉进焚身孽火中。
“承佑……小不点……可知朕想你有多深……”
一手抬起冰泠泠之腿,一手深入裤内一柔一刚地按压着,刘承佑感到自己热胀的下身中间,有滑腻之液涌出。
“嗯……我何尝不是……”
耶律德光继续来回揉搓抚弄,待得那玉穴开始硬胀,再一用力刺激它,刘承佑禁不住一声轻呼:“喔……呜……”
纵是身子笨重,久违相亲相合之爱抚,要刘承佑有飘起来之快意,正要堕进畅酣之深渊,耶律德光忽然赴前,俯身吻她,突如其来的温流,迫得刘承佑脑袋重重昏晕。
床上喘息越来越浊重,刘承佑敏感之处一直受着爱抚刺激,身上一波复一波之电流催迫他难以控制的反应,他下身不断充血发胀,肉缝之间黏滑爱液泉涌而出。他越来越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只有臀部和下腹、下身绷得紧紧,一阵阵收缩。
“小不点,你还可以吗?”
“嗯,无碍的,皇上……皇上……”
“不许你喊我皇上!”
耶律德光顶开刘承佑私处,在进入与未进之间摩擦那涨成紫红之穴口,如此相逼逼得刘承佑耳根也红了起来,咀边颤着道:“你……你……要怎么了……”
“皇上不是你叫的,这么冷的名字不应该是你叫你,难道你不明白么?”
耶律德光似怒带怨地把下身一分一寸地送入刘承佑体内,许是火急了点,几下明显顶撞叫刘承佑有点受不了:“呃……慢一点……痛……”收缩之意从胸部流窜至那刚满六月之大肚子,又冲到下腹和灼热之下身,最后连双腿也绷紧起来
“每天来来回回多少人叫朕皇上,多少人口呼万岁,可真心想朕万岁的又有多少人?口服心服称朕皇上的又有多少人?皇上二字,只是充满猜忌,妒恨的名字,朕讨厌,朕讨厌!!”耶律德光越说越激动,扶着刘承佑肚子抽送却尚懂分寸,自己气在心头,可不欲对心爱之人出气。一腔凄厉无法渲溅,只得伏在刘承佑胸上,轻轻噬着。
刘承佑微启之唇越张越大,无声喘息着,耶律德光的巨大进入他紧绷下身,将他胀热下身满满塞住,加上胸房的刺激,叫这有孕之身快要抵受不住,可此时此刻,他却忘记身上的痛楚,抬起身子,抱紧耶律德光道:“笨蛋,你是一国之君,怎可以这么……呃……可怜相……没人有权夺你一切……只要你……嗯……不放弃自己……”刘承佑奋力坐起身来,抱着耶律德光往自己下身挤着,让那笨蛋一点一点往自己身体深处推进,他知道这一动作会令自己高耸大肚受着沉重压迫,可是他一心只往受尽身心折磨的笨蛋那儿:“呃……喔……喔……”。这怀胎六月的肚子虽经训练,奈何长途跋涉已伤着元气,如今这般刺激,岂是有身孕之人能承受?深插没多久,刘承佑捣揉肚子皱眉哼着,人已瘫回床上。
“叫朕德光,承佑,叫朕德光,可知道,只有这个称呼,朕才感到点点生意,朕才知道世间上存有丝丝牵挂,丝丝温存……”耶律德光似乎未感受到刘承佑的疲态,趴得更前,在刘承佑耳边似呓语般诉着。
“德光……德……”刘承佑气若游丝地回应着,双眼累得再也张不起来。
“小不点,小不点?累了吧,好好歇着……”耶律德光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他瞧见刘承佑苍白的脸色,差点忘记他乃有孕之身,摸摸那滚圆之肚腹,微微躁动正苏,虽欲火未熄,却也已满足。
“笨蛋,你就只这么点功夫么?”刘承佑强睁半眯之眼,颤着手拈移耶律德光下巴,那迷汗中之微笑,仿若春水荡漾,竟带着前所未有的诱惑。叫耶律德光心火更炽,只讷讷道着:“小不点,知否,你这样子坏透了。”
“看谁更坏,”刘承佑探手捏动耶律德光私处,憋得他一脸暴红,刘承佑脸上虚浮地漾着迷幻笑意:“就只一晚了,还不专心一点,信不信老子夹死你!”
“嗨,好大的口气!臭小子,朕不搞你,你来挑战朕?看谁落下风!”
“呜~~”巨热火龙再度贯身而进,刘承佑子宫与下身再度剧烈挛缩起来,耶律德光也重重呻吟着,在刘承佑喉里冲刺。
第一次,是无奈的强暴;第二次,是半梦半醒。只有这次,可以真真切切感觉彼此的热火,感觉彼此相合相依。纵然力尽筋疲,也只得这一晚。一滴酸泪于刘承佑心间掠过,他要尽情享受生命中之唯一,也想给耶律德光生命中之最美。
双腿分开搁于床架之上,刘承佑一下一下拱起腰臀,带着大肚子一下一下往前顶去,让耶律德光深深插入。阵阵热吻油烫颈畔,完全忘却自己是个怀有身孕的人。
耶律德光也到了神迷魄荡的阶段,抱紧刘承佑后腰,一前一后使着劲,刘承佑双手用力抠着被子,咬牙极忍那一波一波快感浪潮之冲击。他全身越来越烫,尤其下身,似要爆炸一般,快感若海啸山崩般席卷全身,不觉两颊全然涨红,他知道自己一次次被抛到峰顶,快到最高点了,忽地,他大口憋住急促呼吸,整个身子抽动震颤,耶律德光在他腹中深处喷发迫人热浪,他双手抬到彭隆腹中,呼出深长之“啊────”,
黏滑微白温热液体自下身汨汨涌出,他已然混身乏力,人如崩塌之城墙,软倒耶律德光怀内。
“小不点,小不点……”
“嗯……”c
“朕爱你,一生,别无他人。”
“嗯……”
“朕答应你,一定救你逃出东丹魔掌,朕会考虑与后汉议和,你不用再为两国之事操心。”
“德光……嗯……”
“小不点,孩儿动得厉害,你会否难受?”
“德光,抱紧我。”
烛火飞闪,如残星般殒灭。天边渐渐浮白,却是垂死新娘之脸色。纱窗戳着一眼小孔,窗外人之震颤,不比床上人弱。剑套格地一响,弱声之中却是凶狠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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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伊始
月河新浴后,清晨许是明净柔和,婉转舒泰。可辽室偏殿外,却是阵阵危雨,丝丝凄风。
山边小径,原为辽主而设,一夜风流后,大可循山散心,舒舒烈火,静静心神。耶律阿保机就曾带述律后到此欣赏日出。旭日山河,何其壮丽,大地江山,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