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吗?宋易恩现在都被你搞得不成人样了,哪像是个母亲该做的事!」白书华生气地怒骂。
「你也太多管閒事了吧!他是我儿子,我爱怎样操他就怎样操他,你***算哪跟葱。你现在最好乖乖给我让开,我要带他走,你不让开,小心我不给你好脸色!」宋洁净瞪著前方。
「白叔,把我交给她。」宋易恩开口了,如果不阻止,她很了解那个女人会做出什麽惊人之举。
白书华没有理会宋易恩的声音,只是开口向宋洁净道:「我从来都不奢望你给我什麽好脸色,我不让,宋易恩给你带回去,根本没好日子过。他除了接客还是接客,连受伤了还是残忍的让他接客,你有没有良心!?」
「屁眼受伤,还有嘴巴可以接啊。谁叫他是我的种,就必须做他该做的事!」宋洁净很理直气壮。
在一旁的梁宸,再也忍不住冲上宋洁净的跟前,著实的给她一巴掌。
他生平没这麽恨一个人过,尤其还是个女人。
宋洁净张大圆眼,愤怒达到饱和。「干,给我打死他们!带走宋易恩!」
保镳们听话的将重拳落在白书华和梁宸,不只有用手,他们还用脚更或是拿著身旁的东西砸向他们。
「宋洁净,你给我住手!」宋易恩惊慌地大喊。「医院的保全快到这里来了,你快住手。我明天就休学,天天帮你接客,你快住手啊────────!」泪,也因为慌乱及恐惧流下。
宋洁净扬起一抹恶毒的笑。「听到了没,保全快来了,该走了!」
保镳们歇手,带著宋易恩,迅速离开此地。
外头的保全人员也都被打伤,宋洁净等人驾著车,甩开警方的追赶消失。
×××
正在公司忙著的梁达男,接到的就是儿子和爱人在医院的电话。
在见到两人後,梁达男莫名的愤怒。「不准再去帮宋易恩了!」
「达男!」
「爸!」
梁宸和白书华同时开口。
「拜托,你们都被打成这什麽鬼样子,尤其梁宸你这白痴,肋骨还被打断,干麻还去为了那忘恩负义的家伙送死。」梁达男恼怒。
「他不会忘恩负义!」梁宸大声反驳。
「那你们为什麽被打成这样子!不是那家伙忘恩负义吗?你们为他做了那们多,最後就是伤痕累累,说什麽我都反对!不准再帮他!」梁达男也大声怒骂。
「那是他妈──」
梁达男截断梁宸的不满。「闭嘴,等等警察要来做口供,你们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最好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还有你别给我太激动,等等要是伤到其他地方,手术会很难处理。」
「那你就别说不帮宋易恩的事就好啦!」梁宸大吼,左手还以示抗议地用力敲下旁边的柜子。就算牵扯到伤口他也无所谓,他不会痛,真正痛的,是宋易恩的身心。
「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护士不快的下禁令。
「你们都先冷静下来吧。阿宸,等等警察做口供时别说出酒店的事。」白书华声音沉沉的。
「白书华你…」梁达男用力撑开双目。不相信连白书华都这样说。
「达男,别忘了我是他的监护人。」
「可是我是你的爱人啊,你为什麽就不听我的?」梁达男低吼。一旁的医护人员用奇异的眼光看著他们。
「他伤得很深…」白书华希望能让梁达男了解…。
「难道我伤得就不够深吗?我儿子被打成重伤,就连我爱人也被伤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不够深吗?」
「你非要有人死了你才会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吗?」白书华受不了的吼出声。「达男,我是要你了解,我们只是想让易恩日子过好一点…」
「够了,闭嘴,满口易恩易恩的,你们乾脆撮合在一起好了。」梁达男带著怒意离开病房。
那个宋易恩…到底有什麽好让他儿子和爱人这样出生入死的…明明都是他最爱的人…为什麽都向著宋易恩?
都是他爱的人啊!
夜晚,梁宸一直盯著病房仅一扇窗的天空。
是个满月的夜,可是他却因为不能移动而看不到被遮住的月亮。
他仍是盯著,他在等。
等待月亮离开原地,看到满月的时候。
突然想起苏轼的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小恩…
这一个半月里,在酒店里的宋易恩从早到晚都在接客,没一刻是休息的。偶尔也只是闭著眼睛休息一下,然後又被粗鲁的唤醒。
宋洁净真让他只用嘴巴接客,她的後半辈子还得靠这儿子赚呢,也不能玩的过火。
她用手镣脚镣将宋易恩个在房间一角,就这样让他服侍男人。至於食物,常常都是一个礼拜才送来一次。
没人知道宋易恩是不是疯了,他没了自我意识,全凭生物的本能活著,他的思绪是空白,心也成了空白,依稀只记得要活下去,为什麽而活,其实他也忘了。他什麽都忘了,连语言。
但是男人对他没有因此没了热情,依然在他身上索取,放纵。
只是有时候,因为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秽物发出恶臭,才会命令酒店的人帮他洗澡。
他过著…比老鼠都还不如的生活…
一个半月後──
「唷!马大哥,你好久没来了,小艳艳好想你哪!」艳香娇嗔著。
「真乖啊,有没有把N的屁股洗乾净,今天我要好好爱护他。」
艳香有些为难的攒眉。「马大哥啊,人家N屁股都开花了,接不得了。」
「艳香,难道你希望我马大哥以後都不来了吗?」
艳香迅速转了个脸孔。「唉~唷~马大哥能来宠幸他,是他的恩惠呢,怎麽能不给马大哥骑呢!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快带我去见那个小宝贝吧。」
「马大哥,依照惯例得先检查的…」豔香又为难起来。
「小艳艳啊,马大哥跟你们酒店是什麽交情了,你还会不了解我的身体吗?」
「说的真是,马大哥身体最健壮了。」艳香说完就带著马秦寿进入宋易恩所在的房间内。
「马大哥,慢慢享用呵。」语落,艳香退出房门。
宋易恩还是双眼失神,没有焦距。
「我的小宝贝,大哥哥来解放你了。」马秦寿让宋易恩跪趴著。
他依然失神,依然失神。
直到身体被贯穿那刹那,才放声尖叫大哭,不过没人理会,没人理会。
×××
「白叔,你联络警察了吗?」梁宸问。
「都OK了,记住,你别有肢体冲突,你只要负责把易恩带出来就好。」白书华收起手机。
「嗯。」小恩,等我…。
「你们在摸什麽!?还不快点上车!不然我就不准你们去了。」梁达男大吼。
他最後还是帮忙了,因为得知了宋易恩事情。只不过是十七岁的孩子,过著这样的生活,让人於心不忍,如果他再扮黑脸,就真的是个坏人了。
他们一行人和警察,驶去浪子酒店。
他们突然的到来,让浪子酒店一片慌乱,逃的逃,窜的窜。
警察也很忙,一个个追著抓。
梁宸急迫的进入酒店内,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找,打开了某间房间,看见的就是马秦寿在他身上驰骋,宋易恩狂乱的尖叫的画面。
「靠!你没看到我正在做事,闯进来干麻,艳香!艳香!」马秦寿不悦的大吼,换来的是一堆警察的到来。
马秦寿吓著了,抽离宋易恩的身体,拿起衣服就想逃。不过警方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将他攫住,也抓著宋易恩。
「等等,这个人我可以先带他去医院吗?」梁宸制止了抓著宋易恩的警察的脚步。
那位警察看宋易恩瘦到连肋骨都数得出来的样子,就点点头答应,将他交给梁宸。
梁宸接过後,不敢用力抱紧,只能轻轻的抱在怀里。「小恩,是我,小恩,你听得到吗?」
宋易恩从刚刚马秦寿离开身体後,就一直微弱的叫著,依然失神,失神,就连梁宸的呼唤也没听到,只是失神。
「对不起…你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没事了…不会痛了…没事了…」梁宸忍著泪,将他的身子抱离这个地方,带去医院。
没事了…
过了几个礼拜,宋易恩开始上吐下泻不停的发著高烧,只好再医院多住几天。
等到宋易恩身体好些後,梁宸才将他接回自己的家──从今以後也是宋易恩的家。
日子一直都过的很平静,他们也准备要升学了。
夜晚。
「爸。」梁宸走进书房。
梁达男正用著电脑设计新产品图稿。
「还没睡啊?易恩呢?」
「他在读书,我煮了绿豆汤。」梁宸将晚放置桌上,自己也拉张椅子坐下。
「怎麽了?」梁达男看得出儿子有心事。
梁宸看著窗外的玹月,手托著下巴。「妈如果还活著,现在是怎麽样子了?」
「依然温柔吧…。」梁达男停下手边的工作,喝著绿豆汤。
「我想看妈现在的样子…」
「……」
「不知道以後…白叔煮的东西合你的口味吗?不过我想是吧,他那麽疼你。」
「……」
「我会多告诉他一些你喜欢的口味,免得你难伺候。」
「儿子,别说了…。」他知道梁宸在想什麽。
「……」
梁达男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算了…,我已经对不起你妈了…你自己的事情你决定吧…」
「你真冷血。」
「该说我了解你吧,不肖子。」
「是是是,我不肖,总可以了吧?」
「不,你是我看过,最孝顺最孝顺的儿子…」
×××
梁宸和父亲聊了一下,就回房间了,回到房间,就看见那拼命奋斗的身影,梁宸从後头轻轻地抱住。
「我们休学去旅行好不好?」梁宸轻轻地问。
「别开玩笑了,要准备考试了耶。」宋易恩轻呼出一口气,顺从的将头靠在梁宸的怀里。
「我不想考,我想跟你去旅行。」梁宸嗅著他的发香。
「怎麽?害怕了啊?」宋易恩笑著。
「是啊,害怕了,所以要你跟我一起去旅行。」
「真的假的?」
「当然!你想继续升学?」
「嗯…」
「旅行回来再去吧!」
「你要逃兵役?」宋易恩突然大呼。
「你想哪去了,呆瓜。」梁宸敲著宋易恩的额头。「不想跟我去啊?」
「没,你说去哪就去哪,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宋易恩又更偎近他的怀里。
梁宸吻住他,手悄悄地在宋易恩身上游移。
「阿宸!」
「嗯?」梁宸低应,但没停止索吻。
「你、你的手…」
「我们都没好好做过一次,给我好不好…」
宋易恩扯出羞赧的微笑,然後闭眼,享受梁宸带给他的温柔。
他们去旅行了。可是只有半年的时间,这旅行就公布结束。
原因是宋易恩在拉斯维加斯的三天日子里得了感冒,而益发严重,成了肺病。
本来前往南美的行程也改为回台湾。
医院里的宋易恩不停的咳著,一旁的梁宸和梁达男、白书华等人都等著看著病历表的医生的答案。
许久之後,医生终於开口了。「药有没有照常吃。」
「有。」梁宸代替咳的苦的宋易恩回答。
药他都按时刻给宋易恩吃下去,即使宋易恩常常反抗,老是说著病都好了吃什麽要呢,他还是逼著他吃下去,哪怕病好的机率是微乎其微…他也不愿意见得宋易恩日後的苦。
医生听了梁宸的回话点了点头。「明天做一次全身检查,等等我让护士跟你们说先注意事项。」
宋易恩拉著梁宸的衣角。「我好个咳…咳…咳嗽,为什麽要全身检查?咳…」即使咳得难过,他还是发了疑问。
「没有,医生要你做全身检查就是做全身检查。」梁宸哄著。
「梁宸。」宋易恩沉声唤出他的名字,表示不满。他不是笨蛋。
「病人…还不知道?」医生略显诧异。
「他还没做好准备。」梁宸是这麽答的。
「我早就有准备了,告诉我!」宋易恩不满地道,後果是不停的咳嗽。
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感觉像是不被受重视般…难受。
「先生,我想…病人有权知道一切,这东西托不得的。」医生也说著。
「他不用知道。」梁宸一态反常的严肃著,只有唇瓣,没有人发现的微微颤抖著。
一旁的白书华见状,开口。「达男,你先带阿宸回去吧。」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你们会告诉他。」不能让他知道…他会伤心的…会难过,自己也会难过…。
「医生,告诉我吧,别管他。」宋易恩脸上坚决。自己的身体是了解了,得病是会有的事,梁宸也太大惊小怪了。
「不行!你不能!」梁宸激动的站起身,白书华和梁达男眼明手快的拉住他,以免医生有了危险。
「半年前,你得了爱滋。」医生开口。病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体,他一直都这麽秉持著,因为知道了,才有准备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也有可能会对生命有著不同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