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嘿了一声,想想自己还真是有耐性哩!
「烦死了,你们这些跟屁虫,离我远一点!」青木在回家的路上大喊,一群黑影像蝗虫般飞离。
他现在巴不得薰快点出现,这样下去青木会发疯的。
不,也许已经发疯了。
「我竟然可以想著薰想了三个月,我的头脑有病呀!」
青木叹了一口气,是的,这真是太诡异了,青木每天都在脑袋里做著各种推论,想著薰现在如何了,或者做著薰等会儿会在门口出现的美梦,再不然就是那个令青木下半身发烫的幻想。
「夕子好久没来了。」
青木好想要有个人来安慰一下自己寂寞的心灵,抚平每天被监视的痛苦,还有让他呼吸。对青木而言呼吸的意思是陪伴他说话聊天,多让自己的嘴巴一开一閤,感觉上就像是鱼儿在水中呼吸换气的样子,虽说青木不是罗唆的男人,但只要是人就会想开口说话的吧!
只是青木想要说点不一样的话,比较接近灵魂深处感性的话,这种话要是对那群损友说只会换来嘲笑的份而已,所以今晚的他希望夕子能来,虽说她来了不一定能陪青木说话,但是有个人陪总是好的。
攀上了自己的住处,青木在心底欢呼,门口有人,是个女人,楼梯口昏黄的灯光没有照亮那女人的脸孔,本来青木猜测她是夕子,因为会来这里的女人只有夕子而已,可是青木转念一想,夕子有备钥为何要在门口等呢?
他战战兢兢地开口:「......哥?」
那女人抬起脸来笑道:「阿健,你终於回来了,我等好久喔!」
青木薰!哥哥!眼前的人果然是薰,女装的薰再次打击了青木,他不知该说些什麽才好,责骂薰有女装癖吗?还是说自己很想念他?
「哥,好久不见了!」青木呆呆地说出这句话。
「呵,我回来了。」
映入青木眼帘的是张男人瞧见都会捉狂的脸蛋,还有令人抨击心跳的幻想。
不行,绝对不行。青木压抑自己龌龊的想法,努力集中失焦的思考,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薰,这次绝对不能被他跑掉,一定要把他带回老家继承家业才行。
「哥,先进来再说吧!」
青木正襟危坐地在客厅就位,薰则在他的对面望著。有太多事要问薰,也有太多事要告诉他了,这让青木瞬霎理不出头绪,谁叫薰回来得这麽突然呢。
「啊、嗯......」青木咳了一声,对了,先叫薰把那套分散他的精神力的服装换掉好了,而且薰这样的穿著青木也深有疑惑,他得问个清晰才行。
「哥,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好吗?」
「咦?阿健,你不是喜欢我这样穿吗?」
「我喜欢?你开什麽玩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已经有点慌乱的青木怒吼著。
「可是你上次好热情,我......以为你喜欢嘛!.....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套衣服才逃出来的.....鸣......」含著泪的薰眼看又要发作了。
「不淮哭!」青木手压额角,不行,不能太凶,这家伙没有胆子,不能对他太凶。
逃出来?什麽?哎,思绪好纷杂,青木告诫自己冷静。
「哥,拜托你别哭,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青木已经搞不懂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青木翻出一件自己不常穿的衬衫扔给薰,等著他从房间换好出来,之前薰住在青木这里时除了薰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就没得替换,青木只好捐献自己的T恤、牛仔裤等借薰使用,反正薰也没有怨言,青木也就懒得帮薰买新衣了。
况且,青木白天大都不在,他只有夜晚的时候会跟薰说点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注意薰的穿著打扮是如何的。
不过,青木这时有点後悔过去没有买适合薰尺寸的新衣,换好衣衫的薰看起来比之前更娇柔,大大的衬衫只能说是套在薰的身上,就算前襟的第一颗钮扣拴上了,仍旧露出白晳的肌理还有形状皎好而微突的锁骨,青木赶紧移开视线,眼光却瞄上了薰的白玉大腿,长长的衬衫只有负起它的使命遮住一半的腿肉,青木从不知道男人的腿也可以像这样美,彷如两根翠白的青葱亭亭而立,又似寒冬下的初雪在灯光下洒上一层朦胧,天!青木好想撩起那随风而动的衬衫下摆,欣赏在那完美曲线交叉的终点,会有著什麽样令人惹火煽情的旖旎风光呢?
这家伙真是男人吗?竟然连根腿毛也没有,虽然上次青木鉴定过了但他仍然持疑著。青木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烫,翻腾滚汤般的鼻血宛若要脱缰喷出,他吸了一口气,捶了自己一下,忘记给薰裤子了。
薰就这样在青木眼前盘腿坐下,这举止让青木在内心发出哀嚎,薰的私密处简直是若隐若现的状态中,青木掐住自己的大腿,竭力告诫自己,薰是大他两岁的哥哥,是个男人,结婚了,有小孩了.........这些又怎样呢!
青木他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慢慢来才行。
「小佑呢?」
青木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乾渴。
薰有点为难地说著,彷佛又要掉泪了:「我本来也想带他一起来的,可是小佑在保姆那里,太远了,我只好先来阿健这里。」
是吗?保姆?薰有钱请保姆?
「你为什麽会突然不见?」
三个月累积下来的空虚与孤寂让青木想更接近薰,不知不觉中青木已经挺起自己的身子,双手压在桌缘。
「......阿健,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喔!为什麽?」
「就是因为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呀!」薰带著些微的鼻音说。
「地上的那滩血怎麽来的?外面那群黑衣人又是谁?」
「...我都不能回答。」
真难得,薰也会有自己的意见而且敢反驳青木,看样子积在青木心里的疑问可能也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既然如此,青木问了最大的重点。
「你到底是什麽人?」
「...呜...我不能回答阿健你啦!」薰抽抽撎撎地说著。
果然又来了,从小开始,笑容与泪水就是薰与生俱来最强大的武器,看见薰的笑容,不管薰如何地笨手笨脚,大家都会接纳他,就连青木也会容忍薰;而看见薰的眼泪,不管薰犯的是怎样的大错,大家都会原谅他,可惜这招对青木有著不同的效果,青木只会感到心烦而已。
隔著一张矮几,揪著对方的衣领,青木把薰拉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薰震惊,原本捂住脸孔的双手刹时无力地垂下,泛著泪水的眼眸直盯著青木瞧。
青木凝视著薰一会儿,脑袋的思绪渐成空白,只残留了一个念头而已,反正都做过一次了,也没差了吧!
「你真是令人厌烦耶!」带著冰冷的恶意说道。
青木吻上薰,他的嘴唇上还有著未卸妆乾净的口红香味,宛如一个契机,这个吻将理智全燃烧掉了,青木觉得自己好像化身为禽兽动物,他毫不客气地扯开薰身上的衬衫,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了,用不著费什麽力气钮扣就飞了出去,叮叮咚咚地落在两人脚边,好像下了一阵小冰雹。
那是比得上婴儿肌肤的肤触与色泽,薰的白皙胴体在白光下显得柔腻,抚上去的感觉犹如要将手指吸入,青木顺著身躯凹凸的纹理在薰身上大肆抚摸,轻咬著第一眼焦点的锁骨,薰发出了一声低吟。
青木好想多欣赏几眼薰的身体,紧抿的双眼看来是不会抵抗,青木大胆又放心地玩弄著薰胸前的突起,在青木忽轻忽重的揉捏下很快就变硬而挺立了,青木把薰放倒在塌塌米上,他可以感到自己下半身热切的冲击,可是他不想那麽快就释放自己的愉悦,青木还是没有脱下裤子。
他开始把玩薰的娇挺,分开薰的双脚青木俯身下去,薰终於有了一丝反应与抗拒。
「啊、别这样!阿健!」薰感到羞耻地叫著。
「薰,你到底是谁,快告诉我呀!」
青木施力握住薰的硬挺,半挺立的生物很快就充血膨胀,青木将上头的那层包裹往後推去,立刻露出了红润湿漉的海绵体,青木规律地摩擦律动著,手掌瞬间就沾染了黏腻的透明滑液。
「...啊....我、我不能说.....」薰无力地回道。
青木加速自己的动作,薰很快就吐出高潮的乳白色气息。青木将自己的分身掏出,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薰便一个突刺,薰感到疼痛地摆动腰部,那粗暴的举动让薰从口中倾泄著痛楚。
毒品、暴力、飙车、杀人都比不上这种疯狂的感觉,这种让青木如痴如醉的快感。
哈!真是太爽快了,青木在心底狂叫著。
也许就是这种异样的病态错觉让青木不停地想念著薰吧!
青木似乎要把身下的薰摧毁,不停地变换各种姿式与角度来追求青木所要的欢愉,榨取薰那上天赐与的优质感官来获得青木想要的快意,他好想把薰整个吞了进去,或是深深地锁在笼子里。
薰回来了,可是青木的疑问仍旧没有解开。
因为青木问的每一个问题薰都无法回答他。
早晨临走前,青木还将薰抱至床褥安置好,他今天有课只好快快出门,从身後那群跟踪的黑影未消失的迹象来看,问题的最大源头就是薰没有错,而且薰本人的身份也是非常可疑。
昨晚的薰似乎有难言之隐,而他给青木的回答是"不能回答这些问题",幸好不是"我不知道这些问题",青木暗叫一声好,因为他可以完全确定薰是关键人物了,自今的所有问题也都是薰引发的。
可是这样也没什麽路用,青木摇了下笔杆,感到身後有东西在刺他,他转头,原来是同学用笔头撮他。
「什麽事?」
「教授在点名,叫到你了。」
「喔!有,我在这!」青木赶紧对台上的教授举手挥了挥。
放下手的青木又想起薰说的话,他一直很介意的两件小事,第一个是薰说他逃出来,第二个是小佑在保姆那里,这很令人起疑呀!
虽说青木自己不是福尔摩斯般的大侦探,一般人一定会对这二点有著联想的,也就是说薰被监禁了三个月罗!不,可能更久也说不定,在来青木这里之前薰的突然出现就可以说明他是逃出来的了,那麽薰一直被鬼帮的人捉住,为什麽呢?这实在是毫无益处呀!白痴的薰搞不好会把他们帮派整垮,鬼帮的人竟敢收留他,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也许无攻击性的薰是鬼帮的吉祥物也说不定,青木想著用一只走鹃当吉祥物那鬼帮肯定很快就完了,他憋住笑声地嗤笑著,可怖的神情让身旁的同学吓了一跳。
「青木,你笑什麽呀?」
「没有,我只是觉得教授的课很有趣。」
哈!太弱了,如果用的是老鹰还会有威风凛凛的感觉,用只不会飞的鸟,哈哈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青木止住自己荒唐的想像。
05
鬼帮的人为何要抓薰呢?如果说薰跟鬼帮的人有过节的话,那样薰被幽禁的期间应该会对薰严刑考打、遍体鳞伤才对,可是昨晚青木已经仔细检查过薰的身体了,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天造之物呀!
「青木,你的脸好红没事吧!」这次是另一边的同学喊他。
「没事,只是有点热。」
那麽薰是鬼帮的"客人"罗!青木望了一下讲台上头的时钟,想想这堂课还真长呀!
如果薰是"客人"的话,那样又要如何定位呢?某位黑道大哥的眷属吗?咳,这什麽话,太不成体统了。
青木很难再推论下去,他只好先想另一个疑点──小佑的存在,这个小鬼也跟薰一样满身的疑点,虽说他小小的只会叫爸爸跟妈妈,还不会走路只会爬,可是青木觉得小佑也是另一个关键。
也许他们要找的人是小佑也说不定,但是,小佑是跟著薰一起被带走的,如果目标真是小佑为何把薰也捉了呢?只要抱走小佑就行啦!这样说来小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罗!那麽小佑为何会在保姆那里?姑且不论是哪里的保姆,薰怎麽可能有钱请保姆,那麽说来应是鬼帮请的保姆,说得也是,黑道流氓都那麽粗鲁,一个不小心轻轻一捏就可能把小佑弄受伤了,请保姆是必要的,因为薰也不太会照顾,那个白痴的薰连泡个奶粉也不会。
青木想起与薰同住的二个星期,每晚都是自己爬起来喂小佑的,还帮小佑换尿布,青木突然觉得自己亏大了,薰根本就没做成功任何一件家事呀!全是自己在一旁帮忙的,呀!忙碌的自己竟然被假装辛勤的薰蒙蔽了,太可恶了!
哼哼,接下来一定要赚回来才行,青木在心底暗想,回去要好好教导薰一下,不然再这样一起生活下去自己会累毙的。
一起生活?青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奇怪想法,自己竟然想与薰一同生活,太奇妙了。为什麽?如果只是要做那种事不见得要一起住呀!现在的交通、通讯都很便利,应该可以随叫随到。
呀!青木模糊地想起昨晚的放纵,在疯狂中的惟一一丝理智是......嗯,讲得梦幻点是青木想把薰关在笼子中,他想拥有薰、占有薰,那是一种完全的剥夺,是的,就是这种感觉,青木脑中彷佛响起九号球入袋的声音,相当地清脆响亮,好好听喔!那是一种欢喜,除了兴奋外还加上了喜爱,如同青木对撞球跟美酒一样地喜爱。
青木有点雀跃,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见薰,非常非常地想。
脑海里甚至浮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个过去令他轻视厌恶的薰,那个现在却使他有点心醉神迷的薰,他要让薰成为自己美酒之一的顶级收藏品,要使薰成为闪闪发亮的九号球。
他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再对薰粗声说话,虽然青木不太能将这种感觉归纳为亲情或爱情,不过,他知道这感觉里面是有那麽一点喜欢。
下堂课就翘掉的青木很快就狂奔回家,他想好好地对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时的青木早就忘了要把薰送回家的计画,不,也不能说他忘了,他只是觉得没那麽重要了。
是呀!把家业留给小佑继承就好啦!小佑是薰的儿子嘛!只要老爸再撑久一点,小佑很快就会长大了,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老爸有继承人,而自己则可以逍遥自在。
敏捷地打开门,青木喊著:「哥,我回来了。」青木在玄关踢掉鞋子,再次问了一声:「薰?」
寂静无声,空盪盪的屋子没有人影怎可能会有回应。
不会吧!又消失了,青木心底升起一股凉意,他真是太粗心了,竟然放任处境那麽危险的薰一个人在家,明明知道外面有那麽多的敌人,可恶!
青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首先巡视客厅及房间发现一切都安好,并没有任何混乱的痕迹,他松了一口气,知道薰是平安的,因为外面那群敌人不会伤害薰,青木可以断定。
他翻著衣柜,说了一声:「没有。」
是的,青木在找昨晚薰穿回来的女装,既然没有发现那就表示薰穿走了,这样的话,青木流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确定薰是自行离开的,根据薰昨晚的说词,他是穿了女装才逃出来,如此说来,鬼帮的人就是不晓得女装的薰是薰才会让他逃了出去,薰为了离开这里当然也就会挑选同样的打扮。
那麽薰为何要离开呢?理由呢?青木反省了一下自己,不会是昨晚的自己太过份了吧!青木已经记不得自己在薰的体内射精几次,他只知道当自己满足之时薰早被他弄晕了。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从薰嘴中流泻的低吟,青木知道薰也是浸淫在与自己相同的快感之中,所以惟一的可能就是小佑了,薰要去带小佑回来才会离去的,青木呼了一口安心的叹息,没错,就是这个理由了。
不知小佑在哪里?薰说太远了,那麽现在到了吗?见到小佑了吗?那群黑衣人会不会在那里守株待兔呢?女装的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