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丹待卫长已经离开塔克惑星,明晚应该抵步的了。」
「那你先回去调度人手,保护殿下的安全,恐怕有人想对殿下不利!」
「那这件事是否要告诉雷丹待卫长?」
托斯卡想了想:「暂时不要,我们根本不能肯定是谁干的,凶手能混进这儿,绝对不可能是外人!」
「你是说有内奸吗?怎麽会?」
「很难说,你们想想,大殿竣工是要验收的,验收工作由杜鲁科克负责,那是绝对靠得住的。可是,在验收後不到半天就出事了,那只可能是有人在事後潜进去破坏。」
「我明白了,验收後所有工程人员均要撤离,能事後进去的,一定是宫中的人!」沙克彷然大悟。
「对!但此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我们还不清楚,我想还是装作毫不知情,免得打草惊蛇。」
沙克匆匆离开,只留下托斯卡一人。
「唉,被发现了吗?终究还是……」托斯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11
看过现场後托斯卡并没有立即回去王子的寝宫,而是折返月牙馆,切尼已在大厅中等候。
「王子没事了吗?你那麽快便回来啊?」
「王子没事,只受了点伤,蒙特雷呢?」
「你也真是的,王子出了意外,你还有兴致找情人玩乐啊?」切尼挑起眉毛,一副你怎麽这样的表情。
「我问你他去了哪儿啊?」托斯卡急了。
「他走了!」
「甚麽?你竟然让他跑掉吗?」
「你这麽说是甚麽意思?他又不是我的情人,我有义务留往他吗?」
「你是我的仆……」
「对,我是你的仆人!我只是个仆人!」
托斯卡自知失言,立即道歉:「对不起,切尼,我说过好好照顾你的……」
「你就只知道要『照顾』我……」切尼伤心地说:「你明知我……」
托斯卡对外宣称切尼是他由人贩子处救回来的孤儿,但他其实是宇宙海贼塞德的弟弟,传闻没错,他的确和宇宙海贼混过。
塞德虽是海贼,但为人豪爽,是个极有气概的人。他和托斯卡在偶然的情况下结识,托斯卡曾在海贼船队中住了个多月,他就是那时认识切尼的。
切尼虽年轻,但身手了得,而且线眼极广,掌握好几个情报网络,是宇宙海贼的重心人物。可切尼一样难逃托斯卡「魔掌」,他爱上他,且不顾伙伴反对,硬要跟心上人离开。
虽然他的表面身份是「仆人」,而他也的确像仆人般照顾托斯卡的一切,但由托斯卡口中说出来,却份外令人难堪。
「你对我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但我不能回应你……」
「不要说了,我明白……我明白的……」切尼哭了起来,由第一天起已知道的事,实在不必要由他再说一次,只可惜一旦喜欢上了,可不是说忘就可以忘了的。
托斯卡表示王子出事,他心情不好,这才会口出恶这,并再三道歉,不好容易才得到切尼的原谅。
***************
托斯卡第二天一早便立即到皇宫去,王子刚刚醒来,但情绪很激动。荷塞达请托斯卡进去看看。
托斯卡一踏入寝室便看到王子在饮泣,沙沙利和一班宫女待从则手忙脚乱地安慰他。
「殿下,别哭,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沙沙利轻拍伊兰利的背。
「殿下……」托斯卡轻唤。
伊兰利抬起头来,憔悴的脸加上红红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伊兰利看了托斯卡一眼,便又低头哭泣。托斯卡命众人离开,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进入,违者处死,待众人退下後,他才过去一把将王子抱住。
伊兰利一愕,刚把头抬起的他正好迎上托斯卡的唇。托斯卡把他压到床上,然後便放肆地吻起来。伊兰利无法呼吸,只好把嘴张开,托斯卡毫不客气地把舌头伸进去。
「唔……嗯……」伊兰利呻吟,他不知所措地扭动纤腰,想要摆脱这甜美的纠缠。托斯卡不肯放手,伊兰利在反抗无力下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托斯卡才放开伊兰利,他略微抬高身体,以极近距离凝视王子羞得发红的脸,嬉皮笑脸地说:「这是我所知道最好的止哭灵药唷!」
「托斯卡首辅!」伊兰利抗议。
「我不想看王子流泪。」
12
「可是,杜鲁科克他……」伊兰利又再眼眶泛红了。
「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虽说是意外,但杜鲁科克是因为救我才送命的,当时我刚站在紫晶灯下,如果不是杜鲁科克及时推开我,我已经……」
「别哭,杜鲁科克若知道天使之眼为他流泪,大概死也瞑目了吧。」托斯卡暗呼好险,但却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伊兰利,最少暂时不能说出来,一则怕他再受惊吓,而且王子一旦知道这是暗杀的话,必定大为自责。
「我好难过。」紫晶灯砸到地面时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
「王子,你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了。」
「我睡不着!」虽然御医昨晚已为他开了宁神的药,但伊兰利只睡了半小时就惊醒了。
「我陪你睡。」
「啊?」
托斯卡脱掉鞋袜和上衣,然後潜入伊兰利的被窝中,把他拥入怀内:「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睡了,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不……托斯卡,我们以前……没事了……」伊兰利欲言又止。
「没事便睡吧,睡醒了就好。」
说毕,托斯卡竟立即闭上眼睛,伊兰利本来还想说甚麽,见他这样,直觉得没意思。等了好一会,托斯卡仍毫无动静,竟像已熟睡似的,他也只好死心,闭目休息。
伊兰利就这样在托斯卡怀内安稳酣睡,此时,托斯卡竟慢慢张开眼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那张睡脸是如此可爱,托斯卡忍不住把脸凑近,想要偷吻,但却又突然中途煞住,露出苦涩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索性也闭上眼睛,一同入梦。
以出手快著名的花心公爵竟「大发慈悲」,放过如此美丽的猎物?如果他那一众情人在场的话,定必齐呼「不是吧?!」
13
「你醒了吗?殿下。」托斯卡问。
「唔……嗯……」
还有些迷糊的伊兰利应道。他前晚一夜无眠,幸好托斯卡一早到来陪他,他才能睡上一觉,现在已是傍晚了。
「托斯卡,谢谢你。」
「这是我的荣幸。」
「我睡了很久吗?」
「嗯,有六、七个小时,现在觉得好点没有?」
「我好多了。」
托斯卡这才下床,并按通话器通知沙沙利拿药进来。
不一会,普普也来向殿下请安,他一进入寝室便即跪倒:「殿下,是我一时大意,没有派遣护卫跟去,又没派人先查看一下,请殿下责罚!」
「你别这样说,这是意外,并不是你的错……」
「殿下……」普普抬头,除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外,那肿起的脸颊同样刺目。
「普普,你的脸怎麽了?」
「我睡不好,精神不够,不小心摔了一交,把脸撞瘀了。」
「你没事吧?还痛不痛?要不要请御医看一下?」
「不用了,我这点小伤算甚麽,只可惜杜鲁科克他……」
杜鲁科克为皇室服务近五十年,一直忠心耿耿,伊兰利自小便看着这位慈祥长者在父王手下尽心工作,即使已年迈,但父王逝世後他仍自愿留任,为还未成年,不能立即即位的自己效力。这次若不是这位老人奋不顾身,将自己推开,恐怕自己已劫数难逃了。
「托斯卡,请你好好安排杜鲁科克的後事……」
「知道了。」
这时,沙克也来到寝宫,一面向王子报告雷丹待卫长已回来,一面则悄悄向托斯卡打眼色。
托斯卡则借辞告退,到枢机院和沙克见面。
才一进门,沙克便一脸紧张,把一份名单交到托斯卡手中。
「这是昨天曾出入格林姆宫的人员名单,是我直接从电子纪录器中读取的,应该不会有遗漏。」
托斯卡细阅名单,上面所载的十之八九是负责这项工程的工程人员,在验收後进入的宫中人员只有七名,除了杜鲁科克和王子外,还有宫廷美术家洛夫纳、宫廷书记赖奈、内务院的卡特和王子的近身待从普普和沙沙利。
托斯卡一脸深思。
「怎样?杜鲁科克是受害人,一定不会是他,馀下的只有五人。」
「从今天起我们要特别留心这五个人,凶手多半不是主脑,应该还有同党的。」
「究竟凶手有甚麽目的?为何要行弑王子?」
「这种事谁知道?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快点把人抓到吧。」
「是,我会小心调查。」
14
托斯卡在办完事後便回家休息,他已通知荷塞达,有任何事情发生也要立即通知他。
「你不去找他吗?」切尼淡淡地说。
「谁啊?」
「蒙特雷子爵啊!你不是一回来就找他吗?还向人家发脾气!」
「好了,别再咬住我不放啦,我已经道歉了啊!我只是觉得奇怪,他这两天一直缠往我……他走了不是称了你的心意吗?」
「竟怀疑起人家来了,你饶了我吧,人家可是杜马星的子爵!你为了『沙伊达』而践踏那麽多人的感情……好过份……」
「我知道,我只求你帮我。」托斯卡抱住他。
切尼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问:「那我呢?我和那些人也一样,可以践踏牺牲的吗?」
「你别这麽说,你是个好孩子,应该得到更好的,我配不起你。」
「你只配得起沙伊达。」切尼悻悻地说。
「别这样,我说过会好好照顾你,我只能做到这点,我不想骗你。」
「嘿,那我还算高人一等呐,至少你不骗我。」切尼笑了起来,但声音中却带点凄凉。
托斯卡轻抚他的秀发,笑说:「对,我的切尼和他们是不同的!」
「你……你这混蛋就只会用这种方法哄人家喜欢!公爵大人放心,我知道怎样做的。」
几天後,社交界便传出托斯卡和蒙特雷子爵分手,传闻是蒙特雷子爵争风吃醋,阻止情人和别人交往,结果两人因而闹翻,托斯卡更声称不会为一棵树放弃一个森林云云。
虽然分手的导火线是托斯卡不顾他的面子,在完事後立即离去,但蒙特雷子爵当然不会这样对外人说,而且说是因为他负心薄幸,令自己死心而分手,也不是完全不对,故他亦没有多言。
於是托斯卡的花心史又多添一椿风流帐。
15
「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中回盪,显得有点诡异。
「是。」回答者的嗓音略低,似乎也是个男的。
男人全身赤裸,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一个纤细的背影依言走近,并跪在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那根肉棒,低头便舐。
「唔……嗯……」
男人发出舒服的叫声,似乎嫌男孩服待得不够似的,竟用手抓往其浏海,硬把肉棒插进其喉头深处。
那男孩发出咕的一声,手口并用,继续努力取悦男人,液体由男孩的嘴角流出,抽插的声音异常清晰。最後男人到达高潮,在男孩口中射了。
男孩一口把精液喝下,用手抹了抹嘴角,然後主动抱往男人,两人就这样火辣辣地吻起来。男人的舌头不断逗弄男孩的口腔,双手则不断爱抚其下身。
最後两人换过姿势,男孩在上方,主动将菊洞迎向男人的肉棒。待完全进入後,男孩便开始扭动腰肢,为男人服务。
「啊……嗯……呀……」
男人在男孩体内射出滚热的爱液,而男孩亦差不多同射了。两人在黑暗的小房间中不断激烈交欢,床上沾满了两人的液体。
「啊……嗯……你还……生气吗?」
「当然!谁叫你……这样没用?」
「我也没办法啊!谁想到杜鲁……科克……竟这样奋不顾身?」
「哼,你也不想王子死是不是?」
「我没有,真的……啊……」男人突然用力捏住男孩的分身,男孩吃痛惨叫。
男孩难耐地喘气,并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请你相信我,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办了。」
男人这才松手:「谅你也不敢作怪,你回去等我消息,我们得快点动手才行。」
「你放心吧,他们没有起疑。」
「话不能这麽说,不快点解决王子只会夜长梦多。我真想看看他看到王子尸体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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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生至今已经两个月了,伊兰利王子虽然仍为杜鲁科克的死而难过,但心情已稍为平伏。今天他打起精神,到书房批看公文,托斯卡当然随待在侧。
「王子殿下,这个星期天我想出宫一行。」沙沙利笑眯眯地说。
「你约了路加吗?」
沙沙利含笑点头,他是王子殿下的贴身待从,专门待候其日常饮食,两年前他为王子采购花茶,并认识了茶商路加,两人一见如故,更发展成恋人关系。
「你和路加情投意合,感情这样好,我也为你们高兴,你去吧,我的事普普会打点的了。」
「谢殿下。」
「沙沙利甚麽时候和路加结婚啊?」
「快了,待储足买房子的钱我们便会结婚。」
路加是个小茶商,家境并不太富裕,但却是个老实人,托斯卡也见过路加两次,他虽不算十分英俊,但对沙沙利关怀备至,两人感情不错。
「对不起,沙沙利,为了照顾我这阵子你都没法休假。」
「王子别这样说,这是我的职责。」
「托斯卡,我也得谢你,幸好有你在我身旁,我才熬得过去。」
伊兰利这阵子一直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杜鲁科克满身鲜血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托斯卡担心他会支持不往,故几乎夜夜陪伴在侧,他对外宣称怕再有意外,要亲自护卫,但其实却是陪王子睡觉。
「小事而矣,要是王子喜欢,我可不介意每晚抱着王子睡。」早阵子还正经八百的托斯卡现在又打回原形。
这时,侍臣报称加拉查总理在外求见,伊兰利便乘机转开话题,吩咐传召加拉查。
沙沙利带加拉查到来,加拉查先禀报了一些锁事,然後才进入正题:「各国使节的侍遇和礼数要如何分级,还请殿下明示。」
「这个问题太敏感了,有些东西我不清楚,还请加拉查和托斯卡先行商议,再向我报告吧。」
伊兰利知道这些事应该亲自裁夺,奈何自己年幼识浅,若有甚麽差错,恐怕得失友星。
两人欣然答应,托斯卡乘加拉查也在,便建议改动一些庆典的环节,并加强保安和出入管制,结果谈了整个上午才散会。
「托斯卡首辅,你早几天拜托我的事我办好了。」加拉查笑眯眯地说。
「是吗?那劳烦了。」
「不客气。」
「殿下,我还要去枢机院走走,先行告退了。」
「嗯!」
托斯卡走後,伊兰利一时好奇,便问加拉查:「托斯卡首辅有甚麽事吗?」
「是这样的,我的领地在南方,那儿盛产露比亚石,首辅大人托我为他找最完美的宝石,说要镶成项链送人。也不知那家姑娘……不……是少爷那麽有面子,那可是出名不喜欢饰物的花心公爵呢!」加拉查笑说,他看王子的眼神也显得有点促狭。
「有这种事啊?」沙沙利也笑拿眼看伊兰利王子,王子登时双颊飞红。侍加拉查告退後,沙沙利便小声对伊兰利说:「殿下,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就在建星纪念日之後两天吧?」
「托斯卡公爵情人那麽多,也不知是要送谁的。」
「但露比亚石是宇宙奇珍,不送给天使之眼要送谁?谁还配得起那麽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