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悦文谈恋爱的情形来看,这一次是碰上棘手的人,一个大他十岁,也是顶着金融业顶顶有名的国企银行经理头衔的男人─庄棋臣……时常一往情深地望着悦文……对悦文而言会是一埸苦战吧……
爱情这道难题,实在是愈简单的愈难解,而愈复杂的则有易解的答案;但这个定律,他们都适用吗?
六、停止情伤
「男人心也会为情动容,为情所伤。这话我没说错吧!」---名言by康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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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康悦文返回康宅厚拿取一些物品,整理后便休个小息,在计算机前玩电玩,嘴里反倒是不停地骂着:「姓庄的,下次非撕了你那张臭嘴,让你有口不能言,还敢不敢乱来,真是没卫生,恶心毙!」
「哈─呼─哈─呼!」一股喘气声伴着湿黏爬上康悦文的小腿,某个小小的物体在磨蹭。
「阿笨,你就不能口水少舔一点在我身上,每次都这样,俗到真没气质!难怪母狗懒得理你。」他按下停止键,一口气将脚边体形尚小的秋田犬抱入怀中。
阿笨摆着尾巴,高兴地猛舔康悦文的脸颊,当然连他沾有夹心饼干残屑的嘴角也不放过。
「真是的,乱舔一通,看到食物就那么开心,是没好好教育你的,一定是老妈!」康悦文搔弄阿笨圆圆的肚腹,并拭去脸上的黏液,咕哝道。
盯着躺在鼠标旁的金卡,康悦文就头大,那家伙趁他不注意时放入他的衬衫口袋中,那种人情陷阱可不能就这么欠下,到头来可是还也还不清,天晓得他究竟想对自己干啥?搞不好会是想买下他的肉体也难说……啍,门都没有!
实在是受不了阿笨装可怜的湿润小小黑圆眼神,「好啦,要吃就给你吃啦!别老用一副水灵灵的晶光来骗我的食物,喏。」取过饼干给牠吃,阿笨可乐着。家人颇疼牠,那里会给牠饿着,不过是贪吃罢了。
待会就回去吧,反正家里离学园也不算远,走路半小时就到,问他那何不住家中即可?住外头可以与阿齐读书嘛,报告也可以相互参考,不是省事许多?而且老妈还嫌他打扰她的清静,况且有最可爱的小小妹子陪老妈,所以住外头反而正合了他的心意。
「阿笨,别啃我的手啦,很痒耶!」康悦文呵呵笑着,彷佛已经忘记刚才烦心的事情。
傍晚,康悦文又回到与管仲齐共同的住处,一开门便发觉管仲齐坐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拿著书看向金黄色的天空发呆。
「阿齐,你有心事。」康悦文是个直肠子的人,有话就说,所以让他人感觉他有时实在是不会适时看人脸色说话。
管仲齐理了理三千烦恼丝,「嗯,燕岭走了。」他不想对悦文隐暪什么而若无其事地说没事。
在沙发上放下背包,康悦文才反应过来:「等一下,你─刚刚是说燕岭走了?他要去哪里?」
「回去他原本应该停留的地方。」管仲齐将头埋入曲起的膝盖间,「我真的好想留下他……」
这个角度看不见阿齐的表情,只有黄昏微淡的余晖洒落半个客厅与阿齐弯着的背部,半暗半亮的分隔成两边不同的色泽。
「他跟你道别了?」安静的空气中,一道清音从音响喇叭释放出来,康悦文认得,这是燕岭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声音。
客厅里,没有回答。
「阿齐,你哭了吗?」又问一句。
「没有,今天觉得心里有东西遗失,可是又找不回来,所以感到有些寂寞。」
康悦文任自己放松在柔软的沙发中,许久……「要我陪你吗?」
「我们到外面喝一杯吧,很久没为好好庆祝了,就为燕岭干杯!」管仲齐抬起头,微微绽笑。
「奉陪到底。」康悦文翻出置于洗旧的牛仔裤中的金卡,在微光中闪晃着,金亮亮的,「反正明天也没课,咱们就喝个够本,走吧!」
「来拉我一把,脚麻站不起了。」管仲齐无奈的摆摆手。
康悦文起身,走去拉起管仲齐,套上鞋,锁上门。
晚上还未到九点的Pub里,还是老样子,人影蓼蓼落落,一点也不热闹。
吧台前,两道身影,没有出声,只是点了酒,慢慢啜饮,倾听音响流泻的爵士乐,有些年代自眼前飞越却是怀旧的情感。
一声响自康悦文口中逸出,打了个酒嗝,「唔,阿齐你们实在是很暧昧耶,快说你对燕岭有什么感觉,否则我不饶你……」他也没喝多少,不过是一杯加冰的伏特加,怎么眼前蒙蒙,阿齐的身体也不停在摇晃……
管仲齐看状不禁失笑,悦文两颊红粉地扁了扁嘴,可见是醉了。他们是出来喝酒没错,怎么本该是他可能会醉得隔天宿痛,结果反成悦文先醉?明知悦文的酒量不是颇佳,还提议喝酒,看来最后还是得扛他回去,也喝不了多少。再晚点人一多,可能不好走,也罢,也不是真的想藉酒浇愁,只是解闷而已。于是扶起康悦文回到住处。
住处大门外边,有一道人影从白色路灯下走过来,等走得近些距离才发觉是庄棋臣。
「你要找悦文的时间很不巧。」管仲齐将康悦文摇了摇,「悦文,你有没有清醒一些?」
「唔……是不是爱上燕岭……」康悦文勉强撑开眼皮,口齿不清地突然吐出这句话。
呃─悦文……知道了?本来他也有意要谈谈这件事,但悦文却酒醉,还是择日再谈吧。「庄棋臣,可以麻烦你帮我扶悦文上楼吗?」
「好,没问题。」庄棋臣本来是想约康悦文出去,但在门外按铃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正想回去,他们就出现。
上楼开门后,管仲齐回头笑道:「可以再麻烦你照顾一下悦文,我出去散散心,晚些就回来。」
七、赔兵折将
「姓庄的……给我赔偿精神修复与肉体损失费来!」---名言by康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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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悦文扶上床后,庄棋臣走出浴室,拎着一条略湿的毛巾,打算帮悦文擦拭沾上酒气的面孔。
「唔……呵,好痒。」睡意蒙眬的康悦文随手捉住薄被覆上脸,躲开呵痒他的毛巾而傻然地,「唔,我要睡……」
因为热意翻身的缘故,又使康悦文忍不住以手捉着胸口的衣扣,轻喃着,「热……」眼也睁不开,只知道有人坐在床沿,「阿齐你没有喝醉吗?怎么还长高了……」康悦文呵呵逸出笑声。
「悦文,你醉得不浅,连人都认不出来,我是庄棋臣。」拉着康悦文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右脸,「是我,不是管仲齐。」
管仲齐还真是放心,敢将悦文交由他照顾,难道不会担心他对悦文做出些事情来?还是因为信任他是个正人君子?庄棋臣不禁失笑。
「喔,是庄棋臣……你干嘛来我家,想偷袭,咯─?」打了酒嗝,觉得满身是汗,好热……明知自己的酒量也不好,但还是想陪阿齐喝点小酒,本来也是想再训练自己的酒量,那知怎么又这般容易醉了?
看见康悦文扯动颈部而不舒服的模样,他的双手便动起来,「我先帮你解开扣子再说。」解开后,康悦文神情显然轻松许多,飞云扑上双颊成了红霞,浅色的肌肤徜露在凉意的空气中带着节奏性的起伏,这一些情景令庄棋臣的心藏鼓鼓跳动,拍揍咚咚声响,使他的小腹及胯间升起一股燥热。
「悦文,爱我好不好?」如清风淡云的呢喃,温热地舞蹈在康悦文微长的眼睫上。
「呵呵,好吃唔……」
庄棋臣愕然,眨动眼皮,这是接那一句话?看来悦文真的没有听见他的请求。
「那我爱你,好不好?」庄棋臣起身,双手插在康悦文身旁两侧撑着,仰视想爱的男人,视线经由浅肤色的颜面,优美的颈线在锁骨两旁分散开来;他忍不住的心动,烙上一枚吻,转而吸吮,渐成浅肿。
「嗯……」睡眠中的康悦文身体扭动一下,逸出一声微小的轻吟,但还是进入庄棋臣的耳中。
「悦文,我好爱你。」只触碰一会儿就好,庄棋臣对自己这么解释着,轻巧地将钮扣一粒粒解开,肌肤的原貌也随着上衣的剥落而展现眼前,伸手抚摸出是骨感却又是柔软,虽不如女人天生的细致,却是他眷恋的男子所有。
鲜嫩的乳首软立在胸前,似乎在等待他的品尝……
庄棋臣启口含入,慢舔挑弄,另一边以姆指与食指按捏捻动。
「啊……嗯……」浅喘的气息自上头呼出。
不敢烙卬再多的红痕在悦文身上,深怕明早悦文知道今晚的事情,将不再理会他,而改以亲吻点水般的方式掠过大片肌肤。
有一只手滑入不知何时解开的裤头下,不安分地隔着裤料有力又似无力的触压,不停画圆圈挑逗着。
热热又痒痒……身上好象有东西在磨蹭,别烦啦;咕哝一声,身体又翻转至另一边,正恰将庄棋臣在他裤内而玩弄的手掌压在床面上与自己的分身下,裤子顺势滑开至臂边,露出黑色的贴身内裤大半截,凸显薄布所包裹之下的圆润双丘。
美色近在呎尺,却不能真正吞入肚腹,这是要考验他忍耐的功夫?看着悦文身下因为之前他的挑弄而略为昂起的地方,这也使悦文蹙眉撇嘴。呵,真是可爱极,悦文将自己送上门,岂有闲置之理?
庄棋臣那只不安分的手掌向上滑动,翘开薄薄的黑色弹性布料而深入其内,环住康悦文的分身,手指不时耍玩着根部的两颗小圆球,手指则是软捏扣入玉茎的凹陷边缘,慢慢顺延而下,来到尖端。左右的触碰进而捻捻,上下滑套着,力道时而似调皮的轻风,时而像恶意的加重压弄,令康悦文的呼吸急促起来。
「嗯…嗯……嗯啊……」
庄棋臣笑眼微瞇,斜咬心爱之人的耳缘,伸舌含舔说道,「乖乖的,会让你舒服。」
睡意仍浓的康悦文只觉体内攀爬满布的热源从下身奔流至全身,说不出的燥热麻痒,「嗯……呵……」吟哦轻颤的呵笑,「好痒……」
毫无防备的孩子气笑颜,看得庄棋臣愣怔一会,差点真的听从身下人的要求而停下来。一抹深情自内心漫开,悦文真是一只迷人的妖精,差点被他骗了。
再加快手动的速度,更是用心地看着康悦文脸上不能自主的柔娆神情,令庄棋臣愉悦至极。
突然之间,好象所有的热,全数集中到身下的某一处,无处可泄的感觉,让康悦文很不舒服地挣扎扭动。
「还没有那么快喔,悦文。」恶作剧似地抑住已经晶滴溢出的尖端小孔,欢看着悦文愈显泛红呼气的红唇。
「……唔……放……」好热,好难过,为什么这么热……热气散不出去……?
热汗滑下两额,滴落床单上,也因纤维的毛细作用,而晕开成湿软小巧的圆形。
「我要放手啰。」庄棋臣满意的放手,却撑起布料,看着里头直立而抖颤的昂扬,将白稠喷射出来,软趴下去。
江潮遍体的康悦文似乎很满足,也睡得更沉……感觉上像是很舒服。
庄棋臣亲吻康悦文的唇瓣后,起身清理所有遗留的『证据』,以毛巾擦拭康悦文的下体,并帮他换上随意放在椅子上的睡衣。
关上房内灯光,将康悦文的睡姿调整,并将他抱在怀中,轻声言道:「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八、贴身之仇
「我哩咧,说!这是什么?最好解释清楚!」---名言by康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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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仲齐返回之后,庄棋臣走至停车埸开车返家。他心有自知,若是悦文知道他躺在男人怀中熟睡,醒来之后一定很难处理,毕竟悦文还未接受他,纵使不舍,也得离开。
柔软的,睡得很舒服……康悦文一觉好眠到天亮,昨晚好象还梦到春梦,平真半实的,好象真的有人这样帮他舒松身心,压根忘记曾有某一号人物来过。
等到晨阳日上三竿,光线弄得康悦文觉得刺目才不愿的醒来,糟了!他怎么睡在床上,阿齐呢?急忙地冲出房外,敲响阿齐的房门,没有人响应;也不管这么多就打开门,只见床被折得整齐,阿齐也不在房内;会是在厨房吗?康悦文在屋内四处奔走。
呼!康悦文瘫坐在沙发上,阿齐根本不在家,到底跑哪去?不会想不开吧?昨晚他不该喝酒,还连累阿齐把他带回来,康悦文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吗?真是笨蛋一个!康悦文自责着。
阿齐有没有可能在学校的解剖室?想到这一点,康悦文马上跳起,冲入浴室刷牙洗脸,换衣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而且也没有穿内裤─算了,首先要紧的是先找到阿齐,晚点再向阿齐道谢帮他更衣的事情。
来到校内解剖室,康悦文忐忑不安的打开那道门,阿齐果然待在这里!
先出声的是管仲齐,他握着解剖台上罗燕岭冰冷的手,闻声回过头问道:「你头会不会痛?」平日喝啤酒没有问题,但一碰上烈酒,悦文可就没辄。
「不会。阿齐,对不起,我先喝醉了……还有谢谢你帮我更衣。」康悦文拉过一把椅子,旋转反坐。
「你……」该说什么才好,康悦文苦恼着,知道阿齐不需要安慰之类的话,那可以问他与燕岭的感情吗?
管仲齐笑了笑,似乎了然,「我本来昨天是想与你谈关于我和燕岭的事情,但是你睡了,而且庄棋臣也在埸,所以不便多谈。」
「他来干嘛?」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庄棋臣知道他住的地方。
「你可以再问他,还有衣服是他帮你更换。」悦文似乎不怎么欢迎庄棋臣。
「是吗,先不谈他,说说你们的事情,你们在一起了?」康悦文趴在椅背上。
「不算是,我们谈不上是在一起,毕竟我们没有未来。」管仲齐苦笑,「我试过,行不通。」他曾试着跨越阳阴两界相接的河水,想带回燕岭,却仍是徒劳无功。
康悦文觉得这话有问题,「我不懂。」他并不排斥朋友是同性恋,但就是无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不懂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了解体会同性恋的情感,还是故事来得过于神奇?所以他根本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从我们第一天见面开始……」
时间流失得快速,几朵浮云飘过晴朗的天空,已经是午后三时。
康悦文拉出放置于浴室的洗衣篮,打算清洗一星期的脏衣,抱到阳台,拿起一件正丢入已经放好水与洗衣粉的洗衣机中─等一下,这件湿湿的黑色布料不正是他昨晚穿过的内裤?
康悦文开始回想,阿齐说过不是他帮他更衣,那不就是庄棋臣?天啊!阿齐怎么可以放那只色狼进来!那他不是被只色狼看光光又摸光光?天啊!想到这里就开始埋怨起阿齐的没戒心!他人还好好的,应该没有被怎样才对,康悦文胡乱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庄棋臣没事脱他的内裤干嘛,难不成他有『恋裤癖』?呃,全身的鸡皮疙瘩又冒出小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