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乱红尘 上————爱是唯一

作者:爱是唯一  录入:02-13

  “圣兽暗示你会背叛解忧宫。”凉月那只在我面前才会露出的温柔笑脸不见了,仿佛带上面具一样的冰冷

神情中有着深深的失望和厌恶。

  “我不会!”我大叫起来,扑到凉月跟面,“凉月哥哥,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我怎么会背叛解忧宫?你

不要吓我!”

  冷冷地,他拂开我的手,目光中满是绝决,“圣兽从来不会说谎!”

  “我不信!我为解忧宫做了那么多事,我为什么要背叛?圣兽说什么了?就因为它一句话,你就把我这么

多年的感情和投入全都抹杀吗?”我摇头,不相信我所听到的话。千尾,你到底对凉月说了什么?

  “你为解忧宫做过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凉月的眼里冰冷无比,一字一句吐出的言语更是让我的心鲜

血淋漓,“《医毒精解》是善独长老完成的,宫里所有的杀手和斥候是我一手培养的,那些武器也都是神兵舵

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你为解忧宫做过什么?”

  震惊地倒退一步,我心寒地目光掠过几位长老的脸,他们心虚地回避着我的扫视,或低头,或扭头,或闭

目。

  千尾,你是在逼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我吃,但我要先见见圣兽。”我知道多说无益,凉月的果断与绝然让我意识到,也许他从来也没信

任过我,只是听从千尾的话,为了利用我才将我供在这解忧宫里。

  再一次踏进圣兽洞窟,我步履沉重,却心静如常。

  “无!你来放我出去了吗?”千尾笑着扑上来,钻进我怀里,两手吊在我的脖子上。

  伸手将她抱离我的身子,轻轻放在地上,挥手用一个水印将她禁锢在正好能将她完全包裹住的水球里,“

不许说话。”淡淡地开口堵住她勃然色变的大叫和追问。

  走进封灵阵,我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当初我离家时带在身上的几样东西之一,也是我天安国相府三

公子身份的证明。

  在手腕划开一道细细的伤痕,血在压力作用下立刻喷射而出。

  “以吾身之血,唤时空回溯。”回光术,可以重现指定时间里曾在同一空间发生的一切。

  “解忧宫这些年可是越做越大了呢!”千尾幻成一个白衣秀士,温和地看着凉月。

  “托圣兽的福。”凉月浅笑,微一躬身。

  “明年可能会有点小小的波动,要注意身边的人啊!”千尾浅笑。

  “是吗?哪个人不可靠?”凉月一惊,有些不安。

  “有个人来到宫里几年了吧?你大约还没弄清他的真正身份吧?他知道得太多了,最好还是…………不说

了,你去吧。”千尾挥手示意凉月离开。

  “惑心术?千尾,为什么?”我的声音极轻,但我知道她听得见。挥手撤去水印,我疲惫地跪在地上,有

些心力憔悴。

  “没有!我没有用惑心术!”千尾避开我的追问,大叫着否认我给她的罪名。

  “是因为想早点从这里出去吗?还是想让我痛苦,在我心神失守的时候夺我的魂来还原你自己的灵魂?”

我失神地低声问,“千尾,我不相信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对他说那些的,我也知道你所指的不是我,但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用惑心术误导他?为什么要让我伤心?”

  “没有没有我没有!”千尾死不认帐,她跳到我面前,“几百年我都等了,哪还在乎这几年?若是那傻小

子爱上你,他们一家的血脉自然就断了!我为什么要用惑心术?为什么要误导他?”

  “你看,千尾,你看这是什么?”我缓缓抬起手来,掌心里有一颗如完美的珍珠般浑圆的透明的只有一个

小指尖那么大一点的水珠,如同在水珠中藏了一颗太阳,晶莹剔透,耀目无比。

  “这…………这是…………这是‘神之泪’?你…………你的灵魂…………”她的脸上、眼里写满了愕然

、震惊、后悔。

三目云豹

  “是的,千尾,我的灵魂从未被分裂,在这个镜像世界里,我就是神。你应该还记得吧?‘神之泪现,天

下大乱’。这是我们一起定下的规则,谁也不能改变的规则。”我眨着眼,第二颗、第三颗同样的结晶从我的

眼眶边滑落,然后掉在我的掌中,小巧可爱得叫人心动。

  “不…………怎么可能…………无,对不起…………我,我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他在等我。我听得见,他

的灵魂在呼唤我,求求你,不要让神之泪现世,他会死的!”千尾急切地拉着我的手。

  “我履行自己的承诺,打败了你,现在你自由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同伴,你也将不再能得到同伴

的信任。你永远无法离开镜像世界。你的灵魂将被禁锢,永不分裂,永不能吞噬或被吞噬,永不能融合或被融

合,永不能以你的灵魂的力量找到心爱之人。千尾,为了你一世的幸福,你让你的同伴落泪,你要用你生生世

世的泪来还我,直到我满意为止。”淡漠地说完这些,我翻手将三颗“神之泪”收入怀里,不再看她惨白无色

的面孔,转身向外走去。

  “既然你有一份真情,这三颗‘神之泪’我自然会放在没有人能轻易到达的地方,后面的,就看你和那个

人的造化吧!”神啊?成为神又怎么样?一踏出封灵阵,我的封印又自动封锁住我尚未取回的力量。成为神也

有神必须遵守的守则,而其中一条就是:“神之泪,结成必立时现世,以众人之血偿。”

  守则也有可以钻漏洞的地方不是吗?

  踏出圣兽洞窟,我低下头,不让在外面等待的众人看到我哭红的眼睛,什么也不说,我伸手从凉月手里拿

过小瓷瓶,直接将里面冰冷的液体倒进了嘴里,在心底默默地冷笑,好,好得很,今天这一瓶断魂忘忧,我会

让你解忧宫用十倍的血和泪来还!背叛?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背叛”!

  安静地坠入深沉的睡梦中,我知道等我醒来时,我会在遇见善独的小树林里,也好,顺便去取回埋在那里

的一些东西,我也可以继续去别的地方四处逛逛。

  

  睁开眼睛,我有几秒钟的呆滞,眨眨眼,我突然跳了起来,奇怪,怎么睡了一觉,这衣服就不合身了?难

道我就长大了?我这一觉还能睡了五六年不成?打量着自己的手脚,我左右望望,飞快地跑到附近一洼积水跟

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变漂亮了,眉目间有点二哥的影子了,现在我应该有十一二岁了吧?

  怎么会这样呢?苦恼地坐了半天,终于放弃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如果真的重要的话,怎么样都

能记起来;如果不重要的话,忘了也就忘了好了,无所谓啦!

  摸了摸怀里,身上的东西倒没少,嗯,反正在这里已经那么多天都没有收获了,还是离开的好,先去把我

埋的东西找出来,看不能收拾套衣服出来!

  五岁时的衣服当然穿不得了,但勉强改改还是能凑合的,在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借宿的那家大娘给我找

了两套自己儿子的旧衣服。旁敲侧击一下,我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了近六年!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接下来应该往哪里走呢?在荒山里休息的时候,我再一次自己问自己。

  又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清理一下,我看着其中三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珠子,有点头疼,这种麻烦的东西

,还是丢到海里或是哪个没人去的深山里吧!打量一下自己身后不远处那直插入云的高山,我决定了,就藏到

这时去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神之泪”是谁的呢?我的?不会吧?如果有那么伤心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何

况我的力量被封印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流出只有在完全解封的时候才能流出的“神之泪”?所以肯定不会是我

的。那就是别的同伴的了?不会是我让他们流泪的吧?虽然我和同伴之间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但就算关系再

坏我也不至于干让人流泪的事啊!头痛啊!伤脑筋啊!

  入夜时,我在一处水源边休息,虽然可能会有野兽来找麻烦,但已经解封百分之六十的水印和土封足够保

护我了,再说还有言灵术呢!那些野兽总不至于也是言灵吧?

  虽然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再虚弱,但我似乎也没有遇到必须将力量全部解封的危机,所以我也懒得去管力

量的增长,反正到一定时候,封印会一点点的松动,尤其是第二层封印,我根本就只是随便封一下算了的,要

解开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只是懒而已。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我犹豫一下,立刻将才燃起不久的火堆熄灭,又用水印浇了个透湿,这才不紧不

慢地爬上树去。

  一个相当矫健的身影飞快地在林中飞驰,后面有一群人在追赶他,最糟糕的是有几只动作敏捷,一看就是

经过训练的猎狗。

  “在那边!别让他跑了!”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让我有些意外,耶?难道他们也不想弄出太大动静?那为

什么还要追前面那个家伙?

  咦?竟然不是人!

  借着隐约的月光,我终于看清前面那个身影的面貌,那是一只相当彪悍的豹,脑门上竖着的第三只眼睛碧

绿无比,唔,是一只有点火候的三目云豹,不知道是单纯想要它的皮和第三只眼呢,还是想用它的兽魂来炼制

兵器吧?可怜的家伙。

  几只猎狗阻碍了三目云豹的前进速度,后面的追兵立刻抽了个空子放冷箭。

  嗖嗖几声,几只手弩射出的短箭直奔三目云豹而去,一点也不在乎可能会伤至那一身价值连城的皮毛,唔

,那应该不是要皮了?

  一边与猎狗缠头,三目云豹一边躲闪着那蓝汪汪的致命短箭,但最终还是中了两箭,无声地嘶吼一声,它

不再理会猎狗的纠缠,扑身直接跃入了水中。

  有点想救它呢!怀璧其罪啊!那也不是你愿意的吧?

  想了想,我伸手招一个水印,等了近一分钟,那群人追到水边拉住猎狗四下张望时,将水印抛向二三十米

远的下游,轻微的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那群人立刻向下游追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直接扑到水边轻巧滑进水里,我潜身去找那个受了伤的大家伙。

  用水印与河水的联系,我轻易找到了那个几乎快沉底的家伙,大概是跑动时加速的血液使短箭上的毒发作

得更快,它在落水的瞬间就已经昏迷了,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嚣张地直接把水印打向下游,万一它醒着而且正在

往下游去准备脱困,岂不是被我害死了?

  不断挥出水印,我拖着它努力向上游走,它身上的毒并不致命,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最主要的效果只不

过是令它昏迷。

意外被袭

  向上游走了大约几百米,我从水下拖着那只三目云豹上了岸。

  两支短箭还插在它的背上和后腿上,血倒是不流了,但我知道那箭上的毒虽然只叫这大家伙沉睡,但不用

药来治的话,它会一直睡到死!四处张望一下,我低叹一声苦,树林更加茂密了,看起来也是没多少人会来的

鬼地方,不过应该会有一些常见或不常见的草药吧?

  从怀里拿出贴身放着的小包,还好,因为是用极好的皮做的,没有什么水浸进去的样子。从里面摸出我的

匕首,我将大家伙拖进树林,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小心地不碰到那两只短箭,给它摆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让它躺好,我钻进树林去找草药去了。

  那大家伙的咽喉好象被什么东西弄哑了,八成是先前那些家伙在它经常喝水的水源下了药,好在不惊动其

它云豹的时候抓住它。说起来,云豹不是七八只一起群居的么?怎么这家伙会落单了呢?还让人追得这么惨!

  功夫不大,我需要的草药已经找齐了,到河里清洗干净后,我回到那个仍在呼呼大睡的家伙跟前,用土印

招来一团地火,升起一个小小的火堆,心里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先解火印!将匕首在火上烤过后,我毫不留情

地扎进了三目云豹的伤口,那短箭上带着倒刺,直接拔出来会伤到韧带和肌肉,只好把伤口扩大一点,直接抽

出来。

  三目云豹四肢抽动起来,这疼痛也实在是够难忍的,我用两个土印定住它的前腿和后肢,继续我的工作。

三两下,两支短箭已经弄出来了,只是它又出了不少的血。先用水印清洗过伤口,我将草药塞进自己嘴里嚼烂

,小心地敷在它的伤口上,然后撕下一件衣服替它包扎。

  做完这一切,我挥手散去土印,疲惫地靠在这大家伙身边睡着了。

  “好痛!”突如其来的疼痛把我从睡梦中扯了出来,睁开眼,一个硕大的豹头正在我的脖子左边,而我的

肩上已经多了两排整齐的牙印,正不停地向外渗着血。

  见到我醒来,这畜牲还来劲了,双眼一眯,额上的碧绿眼珠一转,牙关一合,牙又入肉三分,我尖叫一声

,一个土印塞进它嘴里支开它的牙床,趁它惊诧的瞬间一个翻身滚到一边,解救出我鲜血淋漓的肩膀。

  那大家伙倒也厉害,牙关一合,我慌乱间挥出的土印竟被它破了,眼看它又要扑上来,我恨恨地指着它,

“早知你这么黑心,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在水里淹死好了!”

  它一愣,呲牙咧嘴的模样退了不少,却还是瞪着三只大眼睛看着我。是了,这样的灵兽大半都应该能听得

懂人话了。

  “看什么看?我辛辛苦苦把那帮人引到下游,辛辛苦苦把你从水里拖到这里,又辛辛苦苦帮你拔箭、上药

、包扎伤口,结果就是为了让你狠狠咬这一口么?”我气得脸色发青,见鬼!我辛辛苦苦才养好的身体,这一

下又…………我跟谁有仇啊!!!

  真是郁闷,怎么忘了这受了伤的野兽都有凶性,睁开眼就会攻击呢?昨晚就不该贪那点温暖靠着这大家伙

睡!真是…………自讨苦吃啊!

  狠狠地瞪了那个低下头仿佛在忏悔的大家伙一眼,我不再理睬它,脱下上半身的衣服走到河边,小心地清

洗仍在出血的伤口,如果不是伤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用水印就解决了,哪还需要我站到水里去?

  郁闷啊!!!早知道随便找点药对付那畜牲的伤口了!让它一个晚上就生龙活虎的代价是让我至少疼一个

星期,用水印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却不能让伤口下受伤的组织还原,就好像你搬空了房间里的家具,把门锁上

一样,这伤口下的组织还是只能依靠自身的愈合能力慢慢长拢。还好昨天没有用水印治疗那头少根筋的畜牲!

闷闷地骂着,将愈合的水印贴上锁骨上方的牙印,背后看不见的怎么办?扭着头,却怎么也看不清伤口。我有

推书 20234-02-13 :黑色契约 上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