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神殿四长老被暗杀,四国与神殿正式决裂,战火再度在这片平静了百年的土地上燃起。要是有人斥责凤天凌,神殿的圣战武士团战无不胜,是这片大陆上不朽的百年神话,四国的军队无异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你辛辛苦苦的策划岂不是落了空不说,还白白牺牲了这许多无辜的生命。凤天凌一定会回以冷笑:“神殿必败无疑。”他不做没把握的事。
不出半月,圣战武士团战败,神殿被四国占领,教宗陛下失踪,连带着神殿圣物。凤天凌知道自己与尉迟玄阙的交易赢了,他获得了自由,但是他却不知,围绕着圣物的纷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凤天凌自在的坐在府中凉亭,准备效仿李大诗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扼腕的是他对着天上那轮弯月想到的却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凤天凌不禁有点汗颜。想到今日白天他去宫中向尉迟玄阕承兑诺言,出乎他意料的是尉迟玄阕的反应相当干脆,他本来准备好的一堆托词全都烂在了肚子里,害他着实觉得无趣。身边的三个跟屁虫他也干脆的还给了尉迟玄阕,他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执杯的手定住,一条黑色的人影从凤天凌身后现身,动作优雅的坐上凤天凌对面的石凳,修长的手指取过桌上的茶杯悠闲的自斟自饮。凤天凌无所谓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虽然身体动不了,嘴皮子却还是活络着。
“堂堂皇帝陛下也会这宵小之举吗。”讽刺的话语就这么溜了出来。
“皇弟还跟朕这么见外啊,以前我们可都是这么来的。”尉迟玄阕笑嘻嘻。
“以前对现在我的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又不是尉迟寒修。
“皇弟现在对朕真是冷淡,要不是这副身子,朕还真要以为你是被人给掉包了。”尉迟寒修视线定在凤天凌脸上,仔细的观察着凤天凌的反应。
“哦?那你的结论呢?”凤天凌嗤笑。
“……”神色复杂的望着眼前修长的男子,尉迟玄阕缓缓开口:“你是谁?”
凤天凌心底一颤,眯起细长的凤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告诉别人自己的来历。
“这算是默认?”尉迟玄阕低沉的声音在凤天凌耳边响起。
“……”与你何干,凤天凌依旧故我。
“还是说朕还不配知道你的名字?那么,何人配知?那个叫傲的吗?”幽暗的火焰在尉迟玄阕的眼底燃烧,修长的手指用力握住凤天凌精致的下巴,风雨欲来。
凤天凌冰刃般的眼神瞪视着尉迟玄阕,“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
尉迟玄阕唇边扯出残忍的弧度:“那天晚上,朕的寝宫之中,□之时。”拇指轻擦着凤天凌性感的薄唇,声音却是越发温柔,等着凤天凌的解释。
凤天凌看着眼前有些异样的尉迟玄阕缄口不语,他没有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这里的任何人,包括尉迟玄阕,何况他和傲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清。
“呵”尉迟玄阕冷笑的看着沉默的凤天凌,一把将人横抱而起熟门熟路的来到凤天凌的卧室。
被狠狠摔在床上,凤天凌皱眉忍受着背上传来的钝痛,冷静的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帝王,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他知道即将到临的是什么,他选择沉默,现在的他需要尉迟玄阕的身体来忘记离开傲、离开唯一的亲人的痛苦。在他的认知里,亲情远重于爱情,他无法回应傲,但是他也离不开傲。
身体被翻转,双手被腰带吊在床头,双腿被大大的分开以屈辱的姿势绑缚在床尾,身后未经润泽的**被强行贯穿,淌下的猩红液体昭示着□之夜的来临。
凤天凌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附趴在床上,身上到处可见红白的液体,褪去暴怒的尉迟玄阕温柔的抬起凤天凌耷拉的脑袋,像情人般亲吻着无凤天凌血色的唇,喉中低喃:“告诉朕你的名字,不然咱们就这么一直耗着。”
凤天凌神智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清醒,身体的痛苦他不在乎,但是精神的折磨却让他极度不耐,一个名字而已,他有必要这么固执么,还把他折磨了整夜。
懒懒的翻了个白眼,凤天凌有气无力:“凤……天凌。”倒头就睡。
尉迟玄阕本也没抱期望得到凤天凌的回应,现下从心底涌上的兴奋和些微柔软让他有了点疑惑。起身下床,抱起瘫软的凤天凌步入卧室隔间的浴池中仔细清理着两人的身体,抱着怀中这具白皙的身体,尉迟玄阕忽然觉得就这么一直抱着或许也不错的念头。随即摇摇头,暗斥自己是不是昏了头。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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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黎明前的暗夜是最黑的。凤天凌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黑沉沉的夜空,这几日尉迟玄阕时不时的来他府中拉着他欢好,床第之间极尽温柔,仿佛那一夜的暴风雨只是他的幻觉,一向淡漠的心湖竟然有了点牵挂。凤天凌摇摇头,他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的含义,这种心思只会害死他自己,他需要沉淀心里起伏的涟漪,找回前世的洒脱。
“小美人是在想情郎啊。”一个说不出阴森怪异的声音在凤天凌身后响起,凤天凌吃惊之间竟是辨不出对方的性别年龄,他真是恨透了古人喜欢一声不响的在人身后出声的毛病。嚯的转身,只见一袭华贵白衣的年轻男子落座在软榻之上,过于苍白的面容在烛火间竟是犹如魑魅。
“传闻中冷酷的三王爷在男人的身下意料之外的妩媚性感啊。让本座看了一场好戏。”白衣男子继续阴笑着。
“还以为教宗陛下会派手下来迎接本王呢,想不到是教宗陛下亲临。”凤天凌毫不犹豫的猜出来人的身份。
阴狠的神色在教宗的眼内一闪而逝,随即调笑:“你倒是猜的准啊,是皇帝陛下满足不了王爷,需要在下献身吗?”
自动过滤教宗不中听的言辞,凤天凌悠然的坐在桌边:“你不恨我这个毁了神殿的人吗?”
教宗嘴角怪笑几声,嗤到:“凭你么,你还没这个本事。只不过你比别人眼尖了点而已。这个神殿迟早是要落没的。”说到后来,这教宗的竟然有了些悲凉的感慨。
凤天凌释然,神权凌驾于皇权,这不管是在哪个皇朝都是当权者的忌讳,一山永远都容不了二虎。
凤天凌记得在他第一次看到百年前四四君主为神殿设立的那几条政策时心里的震动,那些政策太过深谋远虑了。从百年前的那些政策开始,就注定了神殿会变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四君主早就为他们的子孙奠定了皇权的基础。
首先,四君主设立的第一条政策便是四国今后如发生战事,均不得求助于神殿,即便再艰难,也不得征召圣战武士团参战。青国历史记载,百年前的圣战武士团的确都是精锐,那些都是真正经过战场鲜血洗礼后生存下来的最坚韧的战士,战无不胜的神话放在他们身上当之无愧。然而政策设立后,百年来,四国之间虽无大战,小的局部纷争倒是不少,而这些纷争中神殿并未调派一兵一卒前往助战。众所周知,任何国家都需要军队作为国家强弱的保证,百年来,四国纷争无数,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新鲜的血液不停的充实着。而神殿,一个百年来不曾战斗的圣战武士团还能保持多少的战斗力。百年前的圣战武士团令人闻风丧胆,四君主明智的没有在当时就与那支军队硬碰,而是选择了一把软刀子,慢慢的磨,慢慢的割。一方面把神殿高高的供奉着,颁布了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宣扬着神殿的荣耀与光辉。百年的和平,百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磨平了原本精锐的武士团的利爪,没有了战争,军队就会腐败堕落,失去警惕心与紧迫感。
其次,四君主设立的第二条政策便是给予神殿征税的权力。税收意味着金钱,百年的时间,加上源源不断的金钱,已经足够腐化整个神殿,现在的神殿,几乎已经是一个专门敛财的机构了,哪里还能见得到百年前的铁血刚硬。这神殿百年前就已经被四君主暗算了。
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凤天凌心里其实有点复杂,叹了口气,他启唇:“说出你今夜的目的。”
“跟本座走。”教宗从悲凉中回神,一点都不含糊的说出此行目标。
“你知道我是谁?” 挑眉。
“异世之人,本座要找的人。”直截了当。
“那么我们就重新介绍一下吧,凤天凌。”微笑。
“……云夙夜。”这次是用的正常男声。
凤天凌楞了一下,这教宗的声音端的低沉悦耳,之前何必装那副鬼腔。
“你这里的耳目倒是不少,皇帝陛下倒是颇费心思。”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云夙夜又恢复不羁本色。
淡淡一笑,凤天凌倒是不以为意。“你要是没本事,大可自己离开。”这回是很明显的嘲笑。
闻言,云夙夜高高的挑起修长的眉,戏谑道:“本座是担心王爷会舍不得离开。”
“无所谓舍得不舍得,这里本就不属于我。”他一向看的很开。
云夙夜深沉的望着眼前的人,轻笑:“不需要收拾下么?”
凤天凌瞥着云夙夜身上的华服,眨眨眼:“你那么有钱,不怕养不起我的。”言下之意,出去后我就花你的了,不需要收拾。
云夙夜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多年的累积的钱财也要拿出来和人分享了吗。
“那么,本座就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山川河流吧。”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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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艺高人胆大指的就是眼前这位么,凤天凌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平躺着哀吟遍野的所谓的耳目,瞟了一眼不远处昂然挺立、不然纤尘的白衣男子,凤天凌突然有点头痛。他可不会忘记刚刚云夙夜就这么嚣张的大步跨出门槛,几个起落就就将冲上来的人一个个的掀地上了,还好没有出人命,毕竟人家也只是监视而已,真正棘手的是宫中的那位,这会儿大概已经在着手布置着怎么拿下他们了吧。
料理完人的云夙夜朝着凤天凌勾勾手指,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发愣。伸手利落的一把拽起凤天凌,打算连夜出城。两人奔到城门口,就眼尖的看见一队皇家亲兵列在那了,明亮的火把照亮了每一张脸,也照亮了某些再也不能掩藏的东西。
云夙夜面对如此阵仗轻松的对身边凤天凌调笑:“你的情郎来了,要不要来段亲密话别?"
呜!凤天凌狠狠一肘子拐了上去。哼,不知死活。
尉迟玄阙背负着手正看着凤天凌这个方向,注意到两人的亲密动作,背负的手紧握成拳,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这就是你的决定?”尉迟玄阙轻声询问。
“是。”我从未想过要留下,何况你也不会希望我留着。
尉迟玄阙神色复杂的望着一脸漠然的凤天凌,“带上暗五,这是朕的底线。”
凤天凌面无表情的看着尉迟玄阙开合的薄唇,心里有点苦涩,以他的能力要留住自己并非难事,这段日子的温柔相待果然只是逢场作戏么,云夙夜有一句说对了,他的确是有点舍不得离开。既已如此,他凤天凌也不是纠缠不休之人,该洒脱的时候他会比任何人都来的洒脱。
恭敬的作了一个揖:“如此,臣弟便谢过皇兄了。”这还是凤天凌自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称呼眼前的帝王为皇兄,也算是为自己糊里糊涂的心情作个了断吧,此一别,再见之期只怕遥遥。
定定的注视着冷情的男子,尉迟玄阙抬起僵硬的手臂,“吱嘎”一声,城门开启,凤天凌转过视线,面无表情的越过尉迟玄阙,头也不回的跨出了城门。云夙夜在经过尉迟玄阙身边时,对这那张僵硬的脸挑衅的挑挑眉,引来尉迟玄阙一记森冷的瞪视,随即摸摸下巴跟上凤天凌。
黑色的城门关起,尉迟玄阙背对城门而立,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知道从胸口的蔓延而出的丝丝疼痛逼得他近乎要窒息。
“你打算就一直这么望着?嘿,你要变望夫石吗。”城门外走出一段路的云夙夜毫无良心的嘲笑着正望着城门的凤天凌,直至城门关闭,凤天凌闭上眼睛,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沉痛,转身,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云夙夜,从齿逢间吐出两个字:“带路。”
云夙夜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他们两人的心态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当然,他是没打算去点破的。毁了他的神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是。何况造成这一切的又不是他,到时候凤天凌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再说了,人生这么无趣,偶尔来点好戏也是不错的,至少可以打法他快憋的发霉的闷气。恩,还是一国之君和眼前这个冷情之人的戏码,光是用想的,他都忍不住双眼发光了,噢,他又想起之前在靖王府看到一场场活春宫了。
凤天凌不知道云夙夜的花花肠子,他现在脑里心里都空荡荡的,也许他需要去接触一些别的人事物才能淡忘这种可以吞噬人全部活力的闷痛了,为了缓解这股闷痛,凤天凌打算说点什么。
“你是教宗,应该知道尉迟寒修是怎么死的吧?”不然也不会有他凤天凌的到来。
“这些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尉迟寒修的死决不是因为刺客。”中毒倒是真的,云夙夜补充着。
“和尉迟玄阙有关吗?”凤天凌追问。
“毫无疑问。”云夙夜不负责任的抛出四个字,任由凤天凌天马行空的乱想。
狠狠的瞪了一眼前面那可恶的白影,凤天凌知道要从此人口中挖出真相,还真是得费点手段。哼!凤天凌决定努力花他的银子,要把他的银子塞火坑里!对了,凤天凌脚步顿了顿,青楼是个烧银子的好地方啊。嘿嘿,难得来了趟古代,不去看看还真是委屈了自己。凤天凌奸诈的笑眯眯的看着云夙夜的背影,乖乖的接招吧。
走在前面的云夙夜背脊一阵寒战,奇怪,没刮风啊。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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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悦楼在晋城屹立百年,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有钱皆可出入。楼内装潢素雅,不论屋梁、桌椅还是门窗,皆以原木色为主,实乃别具一格,是个清雅的好去处。今日来了两名俊美的男子,经验丰富的小二一眼就看出此二人非富则贵且非本地之人,想他在晋城混了二十几年夜未见如此丰神俊秀的人物,今日算是开了眼界,马上上前招呼着:“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其中的一位面色冷漠、身着墨色锦衣的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状似悠哉的白衣男子,随即调过视线欣赏楼内的别致风格。白衣男子无辜的眨眨眼,随即爽朗的向小二抛了一大锭银子:“给我二人找个僻静的包厢,有什么招牌菜就尽管上吧,再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
小二眉开眼笑的接住沉甸甸的银子,热情的带着那二人转首进了最里面的包间,冷漠男子不发一语的坐上靠窗的位置,白衣男子顺势在其对面坐下。
“二位客官请稍等,酒菜马上就来了。”小二麻利擦净桌子,给二人倒上茶水,出去张罗了。
白衣男子眉眼含笑的看着冷漠男子:“我说凤天凌,不如叫那个跟屁虫一起坐上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