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石头也看了看窗外,「公子,就快到了。」
「是麽?」他跟小石头的快到,定义应该不太相同,「你们鬼城有多大?」像人界的皇城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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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到了...完蛋...小曦快没时间写文啦...>”<
鬼子(十八)
「不知道呢,我长那麽大,还没走遍鬼城。」公子身上的味道好似愈来愈浓了,就像……就像他小时候他的娘给他吃的糖蜜一样的味道,啊……对了,就是糖蜜,甜甜的,很香。
「对了,公子,我想到你身上的味道像什麽了。」小石头很兴奋地说道。
啊?怎麽又扯到他身上的味道来,「什麽味道呀?」栖凤不死心地再闻闻身上,没有啊,什麽味道都没呢……为什麽小石头总说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就是糖蜜啊,香香甜甜的,很好吃呢。」小石头一脸幻想,口水直流。
不知怎麽的,栖凤就是觉得毛骨悚然,当初饿鬼也是说他的血很香,让人不禁想把他全吞进肚里,栖凤咽了唾没,「我的身上真的很香?」会不会等下又有一群鬼扑上来?
「是啊。」
这时,总管隐玄掀开了帘子,「公子,我们已经到了,而且长公子也在来这儿的路上。」
「啊?寰迟也要来麽?」他下了轿,听到消息,一脸难掩喜悦之情,「他怎麽知道我来这儿的?」
「我有请殿内留守的人代为转告长公子,说我们与公子一同来後院赏花,刚才已有人以信鸟传报,说长公子已在来此的路上。」隐玄领著栖凤,一步一步地走向红樱树下。
用信鸟传报……唔……有点夸张呢,「那寰迟应该很快就到了吧。」他坐在软软的垫上,脸上的笑容不曾换下。
「嗯。」隐玄微微笑叹栖凤丝毫掩不住的心思。
奴仆们整理好了软垫、丝被、暖炉、茶点,便又与鬼将们退到一旁,只剩总管及小石头随侍在侧。
「总管你们别站著呀,一起坐下陪我喝茶。」哇哇,好舒服呢,好久没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而且红樱真的好美好美。
随风飘落的花瓣,就像红红的雨花一般,豔芒逼人,香气弥漫,他双手掬著花,凑近鼻子嗅著,「小石头,我身上的香味有红樱香吗?」
总管一听,探向小石头的目光,而小石头鼻头动了动,「公子身上的香味真是愈来愈浓了呢,连红樱都比不过。」
「有这麽香啊?总管,你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小石头今天总说我身上香的跟糖蜜一样呢。」
「我没闻到公子身上有任何香味。」隐玄笑著摇头,接著便藉到旁边的小河端些清水,招来小石头到旁边小声问著,「你说公子身上有糖蜜的味道?」
「嗯,而且愈来愈浓,总管……你真的没闻到吗?」怪哉,难道只有他一个人闻到?还是他的鼻子真的有问题?
「没有,你闻到後,有什麽奇怪的感觉吗?」总管再问。
小石头思考了一会儿,「没什麽感觉,只是闻到味道会一直流口水,呵呵。」任谁想到糖蜜都会这样的,小石头难为情地挠挠头。
「是吗?」总管唤来一旁的鬼将和奴仆,「你们刚才有闻到公子身上有任何的味道吗?」
奴仆们和鬼将面面相觑,不明白总管所问有何用意,只是全数摇头否认,「没有,公子有什麽不对劲吗?」
「嗯……小石头你确定你没闻错?」
「我是真的有闻到香味没错。」刚开始他是不确定,不过公子身上的香味现在可真的是浓郁非常,连他站在小河边都闻得到,不过……「总管是哪里不妥吗?」
「我再请示长公子,随行的御医呢?请他来替公子诊断一下。」
总管端了盘清水走回红樱树下,「公子,洗把脸吧。」
栖凤疑惑地看看总管,「总管,小石头呢?」方才他们一堆人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麽,可是应该跟小石头说他身上有香味有关,「如果是为了香味这件事的话,我不会介意的,你可千万别罚他。」
「公子放心,小石头是去请随行御医来这儿,替你诊断看看近日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栖凤点点头,看著小石头领著御医过来,御医把了把脉,好一会儿都没作声。
糟了,他都忘了昭明有给他上好的药吃,御医该不会真的诊出来,然後问他药是从哪儿来的吧?
栖凤心慌了慌,眼皮偷觑了一下御医的表情,唉呀,果然不太好看。
「公子近日有服用什麽特别的药物或果实之类的东西吗?」御医开口问道。
「呃……有什麽问题吗?」栖凤避重就轻地带过。
鬼子(十九)
御医才刚讲个『有』字,寰迟就到了,「寰迟。」栖凤向他笑了笑。
「御医怎麽来了?」寰迟对栖凤点了个头,向总管问起话来。
「小石头说公子身上有异香,不过众人皆闻不到,所以我请御医来诊察。」总管轻声地回答。
「嗯。」寰迟转问御医,「结果如何?」
「公子应该有服用另一些药物或者是果实。」御医奇怪地说道,「长公子有另外派人拿药丹给公子吃麽?」
「隐玄,你说呢。」寰迟沉了声。
「回长公子,奴才等都没有私自拿药丹给公子服用,熬的汤药全都是御医们开的,也由奴才全程监看,不可能有问题。」总管一跪,全部的人都跟著跪倒。
寰迟走到栖凤跟前,抬起他的下巴,「你有吃过谁给你的东西?」
有那麽严重吗?他只不过吃了三颗果子,而且还是昭明给的,他也没有理由害他才是,所以他就很放心地吃了,事实证明那些果子虽然没多大的效用,不过,也没造成他的病痛啊……
栖凤缩了缩,而且他还答应昭明不可以跟任何人说的,「我……我只是……一时兴起拿了外头的果子吃。」
「什麽果子?」寰迟眼神躁戾,脸色又暗了几分。
「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果实是紫色的。」栖凤的嘴扁了扁,寰迟真的很凶,一脸像要吃人似的。
「公子食用的可是阴地之果?」御医一听马上做出反应。
唔……饿鬼好像有在他耳旁说过这个词,「应该是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果子的名字。」
「到底是谁拿给你的?」寰迟一听到这词,气焰又飙上,「鬼城里没有这种东西,除了有人拿给你。」
「我……我……」
「你不说,我就叫人把服侍你的人一个一个打,看到底有谁这麽大的胆,胆敢这麽随便!」他放开栖凤,抓起了小石头,「把他给我拖下去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停。」
「寰迟,不可以!这根本不关小石头的事!」他急忙拉住寰迟,「他什麽都不知道。」天呐,不就是三颗果子吗?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
小石头被鬼将们一抓,惊得身子缩的小小,哭哭噎噎的,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那你就说!」栖凤根本没出到外头,只有被他打伤的那次,之後也没再外出过,而且他也不信殿内谁有那麽大的胆,敢拿阴地之果给栖凤吃,除非是外人来到殿内。
寰迟想了想,这几日来过殿内的有鬼陀和……昭明……
「我说我说,是……是……」
「是昭明?」
「你……」怎麽猜到的?
「阴地之果,是什麽你知道吗?」寰迟看向栖凤可怜兮兮的脸蛋,心中一不忍,便命人将小石头放下,「它长在阴尸旁,吸收阴尸的养份而生,阴尸不会动,却有生命,静静地躺在地底下,可能数百年,也可能数千年,身旁所结成的果实,能害人,也能救人,因为它属阴,属寒,所以会导致阳气衰败,溃散而亡,而它能救人,则是因为它是药引,像饿鬼一样,武功贫乏的人,会去偷窃阴尸来食,可是如没连阴地之果一同吃下,那吃阴尸只是会饱,却没有增进功体的功用。」
「你吃进阴地之果,没有益却有害,你没有感觉,是因为我天天灌气给你,震住了寒气。」寰迟第一次跟他说那麽长的话,表面虽平静,心底却是气翻过去。
他不会饶过昭明,昭明如此聪明之人,怎麽可能明知故犯,存心或无意一眼就能看出。
栖凤满肚都是想吐的欲望,他没想过自己连日所吃的果子,是这麽恶心的东西,他脸色微微泛白,双手紧覆著腹部,「那我身上的香味是怎麽回事?」
「阴地之果极为香甜,跟幽冥之果相同,所以会寻到阴尸的人都是循著香味而找,不过只有等级低下之人才闻得到,级位高的鬼怪,不需要吃阴尸,所以自然是闻不到的。」寰迟按著栖凤的腹部,稍稍灌进气,抚平胃部的躁动,「而当日饿鬼会闯进殿内找到你,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他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疑虑去了大半,他那时还觉得奇异,怎麽会有如此巧合,虽然饿鬼的武功增进许多,但与苦练实练的鬼怪不同,他们仍是需要靠食用阴尸来增强自身功力的等级低下的饿鬼,也难怪饿鬼寻著香味,一抓就抓著了栖凤。
发现他的不适,「我们先回去,要赏花,改日再来也行。」他抱起栖凤,吩咐御医开了补阳气的药方,往轿中走去,「一个月阴地之果的效用会在体内散尽,所以你不必担心。」
是吗?栖凤总觉得自己多灾多难极了,没一日是平顺安稳地过,而适才寰迟暴戾的模样,又把他吓得全身发软,三魂去掉二魂,可是,为什麽他一会儿又像没事人一样,抱著安抚他?
还有,阴地之果是坏东西的话,为什麽昭明会拿给他吃?是因为记错了还是拿错果子了呢?
栖凤百思不得其解,心头千丝万缕,暖炉也好似没了用处,他的指尖冷冰冰的,就连他贴近了寰迟的胸膛,也没什麽感觉,是连寰迟的怀里也不再温暖了吗?
正当一群人,走向轿子时,寰迟脚步一顿,过没一下子,鬼将们也都停住不动,「咦?」又怎麽了?栖凤看著大家脸色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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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毙的栖凤(啊啊..小凤凤我对不起你...>”<)
今天被欺负了啦...(哭)
可恶的学弟竟然拿刮胡子的泡泡抹我的脸|||
好难吃好难吃~小曦吃到了一堆泡泡...
呜..小曦又不是故意闯关没成功的~哇~实在是因为太难了嘛
上传一篇文..还真是花了我不少时间
中间经过送报纸先生收钱外加聊天聊了好久
听说..我还是国中生时他就开始送我家报纸啦...
(呃~意思是指..我们两个都老了是吧?!)
还有敷著面膜的隔壁中年太太~送我们家菌母
(意思是说..我们家开始要做优酪乳噜..加桑椹好吃唷@_@)
鬼子(二十)
「有动静。」寰迟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你别看。」
嗡嗡嗡嗡嗡……
天际一团乌云聚拢而来,寰迟眼尖,一眼就看穿那一团黑云是何种东西,总管同时大喊,「躲进水里!」
全部的人往回撤到水中,吸一口空气之後,在水里闭起气来。
全殿的人,几乎都有上好的武艺,除了小石头还算平常外,闭气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不过怀里的栖凤……寰迟抱著他站浸水中。
「寰迟,我怕水……」他这辈子还学不会泅水。
怀里的人很听话,连头都没抬,闷闷地在他胸前说著。
「别怕,你先吸气。」他将他搂紧,听见怀里的人吸了一大口气之後,「我们要躲在河里,可能会有点久,不过我在这儿,你不会有事。」
说完,他抱著栖凤,全身浸入河中,才刚浸下去,黑压压一遍的蜜蜂,在河上飞舞,随时都有可能螫人,栖凤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
才刚过了一下,栖凤便抓紧了寰迟,指著自己,表示他就快没气。
他不行,他的脚勾不到底,已经让他够害怕了,现在他又快没气,栖凤急得快哭出来,手脚开始挣动。
寰迟制住他挣动的四肢,重重地吻上栖凤,慢慢地将气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栖凤呆呆地往望著眼前的脸,嘴上未离去的温度,正轻柔地渡气给他。
心跳的很快,怦咚怦咚的,冰凉的河水,却无法让脸上的热潮退去,反而涌得更急。
寰迟就这样搂著他的腰,覆著他的唇瓣,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他们俩亲蜜碰触的地方,忘却了上头凶猛的鬼蜂盘旋。
他眼微敛,赧著颜,攀著他的臂膀,由紧紧地环抱,变为轻轻地靠拢。
寰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静静地贴著他的唇,就像这一切再自然不过。
等到蜂群散去,已过了一刻钟,众人才接二连三地从水中站起,他怀里的人先是喘咳了好几声,然後才一遍一遍地大口吸气。
「你还好吧?」寰迟不明白地细瞧著他晕红的脸庞,不知道他是真的太久没呼吸了而急切到涨红脸?
「嗯嗯。」他假意地咳著,心底不自在极了。
「一切等回去再说。」寰迟看了众人一眼,衣袖轻摆,几个纵身後,与栖凤消失在红樱缤纷下。
***
「笛声是从昭明殿东方五里传出的?」
「是的。」鬼行答道。
「所以还不能确定是吗?」寰迟站在殿外,喜怒未明。
「可能性很大。」
「他还是没变……」寰迟淡漠地扫过鬼行,鬼行是他的贴身护卫之一,而这次,他负责探查今日鬼蜂疯狂攻击他们的原因。
鬼蜂栖身在距离鬼城好几里外的山头密林中,它们对於某种频率的笛声,异常敏感,这次昭明拐骗栖凤吃下阴地之果,在接获密报知晓栖凤正往边城後院行进後,便命人吹起笛音,引来大批鬼蜂,更因为栖凤身上拥有阴地之果的甜香,所以蜂群自当会以栖凤为攻击目标。
他无法不赞叹,昭明的心机深沉,布好这一切的局,就算今日栖凤没有受伤,但以食下的阴地之果是怎麽也无法挽救的。
只能等一个月後甜香散去,而他必须比平日花上更多的真气,渡给栖凤,以免去他寒气与鬼器之气相融後逼心的危险。
「叫鬼武这一个月如非我允许,千万别离开栖凤的身边。」
「是。」
「下去吧。」寰迟回转殿内,到了床榻边,「你睡了吗?」他问正假寐的栖凤。
装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装睡的天份後,栖凤决定投降,「还没。」
「会冷吗?」他摸摸他冰冷的掌,「暖炉你有没有放在被窝里?」
「还好呢。」他今日下午换完一身湿衣後,寰迟有用手渡一些热热的气给他,到现在他的身子还是蛮暖的,「暖炉放在我身旁。」寰迟熄了灯,在他身旁躺下,「对了今天的蜂群是怎麽回事?它们平常就都会出来攻击人吗?」
「那些蜂群是被笛声引来的,所以你别担心。」他滑进被窝,手握著栖凤,再渡一点热气给他。
「可是当时我没听见有人吹笛呀!」栖凤不知不觉得更贴近寰迟,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我派人查出来了,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只不过吹笛的人可能不知道你身上有阴地之果的香气,而引来那麽大批的蜂群。」他选择隐瞒部份的事实,因为他不希望他在这儿生活得每时每刻战战兢兢。
「是这样呀,对不起……都是我才害得大家……」
「好了,别说这个,我不爱听。」他阖上眼,很认真地感受小石头所说的香气,确实,鼻间传来的都是他沐浴过後的气息,清幽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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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了电脑...老师很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