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好。
先得安抚整个坟场的鬼,在四周都点上了大量的香烛纸钱,又念了大堆的咒语。才开始开坛做法,中元节很容易遇上百
鬼夜行的,如果做法不得当,会吸引来大批的鬼,搞不好会吞食做法者的。不过有刘上校这样的大人物在场,发生这种
事的机率还是很小的。
一场法事做完,大家也都很累了。看样子,女鬼暂时被安抚了。严炎松了口气,大家都直接坐在了地上,喝点水,得休
息会儿了。
“你们阴间完全解决了传染病的事情?战乱也全都摆平了?”小桑好奇的问刘上校。
“嗯,其实传染病本来就是殷氏组织的成员在研究阳间采来的病毒标本时,发生了泄漏事件,感染到阴间的。只是最早
的实验对象也很多的是新鬼,这些鬼中又有些本来就是得这种病死的。我们就以为传染源头在阳间了。走了很多弯路啊
。而殷氏组织中的野心家们竟然利用他们自己的错误,发动了战争。”刘上校说起这事来,还是非常生气的。虽然那些
鬼都将会受到最严历的处置,可在这场传染病和战争无辜丧命的鬼众们,又到哪里去找回自己的公平。
“别说公平了,所谓的公平无论在阳间还是阴间,都只是相对的。说的不好听点,公平的定义都是当权者所下的。只能
怪他们自己倒霉了。”章平摇摇头,这样的事,他们无法解决。
“是啊。我手下的很多兵,他们的家人家园都在这场动乱中飞灰烟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刘上校点燃了一只
严炎特意为他准备的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这些事真让人不爽啊。心里闷闷的,象压着块大石头一样。
“那你们后来,又是怎样找到解决的办法的?”章平问。
“说来也是巧合。我回去后,在开大会的时候,大家发现其实有很多人是接触过传染病患的,但为何有人发病了,有人
却仍好好的呢?”刘上校又吸了口烟。慢慢讲述了当时的事情。
查来查去,发现这些未曾发病的人都曾经在数年前的地府大庆中喝过当时地君新酿的玉露酒。这种酒是地君府里的地莲
花所酿的,清香而又具有极强的法力,是相当珍贵的。那次大庆,是地府数百年来的最热闹的一次,地君也就拿出了自
己新酿的几坛酒助兴。既然玉露酒有可能是预防传染病的一种物质,大家精神一振,马上有高官前去地君府求取了一瓶
玉露酒来做实验,最终在玉露酒中找出了一种特殊物质,然后提炼成药,果真克住了传染病。
地君听说玉露酒能治传染病,就大方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数坛玉露酒,药很快就大量生产了。传染病也就悄悄被消灭了
,而传染病病毒是殷氏组织泄漏的事情也被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了,一时间很多殷氏的不知情成员,也十分振惊,他们不
能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上层竟会不顾鬼众的生家性命,我们这场战能取得快速的胜利,也与他们内部的成员反叛有很大的
关系。失去了自己成员的支持,殷氏组织很快就倒台了。
不管怎样,这事算是结束了,如今的阴间也开始大力整顿了,很多地方饱受战火的摧残,如今都在慢慢的修复中。地府
的正常日子也在慢慢恢复中,估计再过几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说完这些,刘上校笑了笑:“我要回去了。这次事情得到了你们的大力帮助。非常感谢。”
“喂,这个怎么办?”严炎指了指身边的大肚女鬼坟,照片上的女鬼依旧保持着阴狠的表情。样子令人十分不舒服。
“先等着吧。到了解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刘上校说完一溜烟的走了。
“切,还是留了个尾巴。”小桑不满的嘟嚷着。
“算了吧。也只能这样了。”收拾好东西,大家离开坟场回家去了。
98.
小宝身世解谜
安静了几天。大家聚到了汪玉阳的别墅里,江梦天竟然又过来了。原来他是专程过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地君,地府最尊贵的人。他一露面,严炎他们就惊呆了,他果真和小桑小宝长得十分象,只是他年纪稍大,是
个中年人的形象,并且他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威严与庄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祥和感。
他手指对着小桑一点,小桑马上感觉到身体一热,身上不自觉得长出树叶来,吓得他自己尖叫了起来,上次变身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你别怕。你本身就带有树精的精气,并不会对你产生不良的影响,相反的好好运用,将对你有大大的好处。”地君拍
拍手,树叶收了回去,小桑惊魂未定的抱着自己的头,不敢看汪玉阳,他心里害怕极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变成树,
这样的自己汪玉阳肯定会害怕的。一想到要失去汪玉阳,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大颗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傻了,你哭什么?”汪玉阳一把搂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肩。
“你不怕我吗?”小桑抽抽噎噎的问。
“怕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上次你早变过身了。我们都亲眼见到,你那千万条树枝象手一样发出巨大的威力,打
败了围攻我们的鬼,后来你睡了两天,醒来根本都不记得这事了。”汪玉阳小声的告诉他。
“真的吗?你不会不要我吧。”小桑搂住他的脖子,小心的问。
“哎呀,你真是哆嗦。他要是嫌弃你,这段时间早就离开你了。”严炎打断他,这两家伙也不顾一下场合。搂在一起亲
亲我我的,也不脸红。
地君宛然一笑:“我和你也有些渊源,我教你一点法力,你就可以自由的控制住自己的灵力了。”他手一伸,一本书出
现在他手里。
“这本书,你拿过去,好好看看记下来,在心里慢慢领会。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地君把书递给了小桑,小桑如获
至宝的,认真看了起来。
地君又转头,用手轻轻点了点小宝的头,他的额头慢慢现出了一朵黑色莲花,地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朵一模一样的
黑色莲花出现了。只是比小宝的要大很多,颜色也深了很多。
“恭喜地君,总算找到了小公子。”江梦天突然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嗯,小宝,我是你的生身父亲。”地君爱怜的摸了摸小宝的头顶。小宝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严炎张大了嘴巴,想不到小宝竟有如此历害的老爸。这世界真是太令人惊奇了,除了小桑还在认真的看书外,大家都围
住了地君,连汪玉阳也跑了过来。
“说来话长,五百多年前,我轮回去消一个业障。在二十岁那年遇上了蝴蝶,她是个十分能吸引人的女子,我们渡过了
一段相当美好的时光。我走后,不久就应劫了。回到地府后,沉睡了百年才醒。后来我再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蝴蝶的
魂魄。不想她竟然为我生下一个孩子。想来她定是强行逆天行事,才会自己魂飞魄散的。我真是对不起她啊。”地君停
了一会儿,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往事中,久久不再出声,大家都不敢打断他。
“哎哎,书怎么不见了?”小桑忽然大叫了起来。
地君回过神来:“当然,你看完了,它就消失了。你有记得多少,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啊,我要快点去写下来。”小桑跳了起来,快速冲进书房去了。他得趁自己还记得大半的内容,好好写下来,慢慢体
会。
汪玉阳也跟着他到书房里去了,找出了当初在小宝坟里得到的两件东西,一件就是蝴蝶的画像,一件就是一把梳子。这
两样东西都被汪玉阳小心妥善的保存着。
地君轻抚着蝴蝶的画像,看着上面她亲手所写的字,一滴眼泪掉了下来,正落在蝴蝶的脸上。画面上的蝴蝶象是有感应
一样,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会儿竟飞灰烟灭了。
“蝴蝶,你放心,我会好好养育小宝的。”地君站起来,把小宝放在沙发上,凝视着东方,嘴里默念着些什么了。
过了好久,他终于停了下来,对众人说:“我十分感谢你们了照顾小宝这么久,现在我要带他回去了。这里不适合他生
长,再加上他的特殊身份,可能会搅起一翻事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们的。”
“啊,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汪玉阳急了,小宝就象他的儿子一样,一直是他亲手在照顾的,虽然他很皮,但也
给他们带来了很多欢乐。
“有缘自会相见。”地君微微一笑,摊开手,他手上摆着四个小锦袋。
“这几样东西送给你们,希望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好处。”他冲着郭岑风严炎汪玉阳说,这四样东西正是送给他们四人的
,包括小桑。
几个人互看了几眼,有些不知所措,江梦天笑了笑:“你们收下吧。地君的东西都是奇宝,拿在手上说不定哪天就用到
了呢?”
听他这么说,严炎叫了一声小桑,让他也出来,想着让他最先选,小宝可是他最亲近的。说来他的功劳最大。
“你们选剩下的就是我的了。”小桑忙着写东西,顾不上。
“你先来吧,然后郭岑风,汪玉阳,剩下的就是小桑的。”地君为他们做了主。
大家也就不客气,依次拿了一样东西。地君又一次感谢他们,汪玉阳又把当初他让人临摹的蝴蝶的画像拿了出来,地君
非常高兴的收下了,把东西都小心的收好,抱着小宝笑了笑,就消失了。
“唉,小桑还不知小宝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汪玉阳唉声叹气的倒在沙发上。他其实也很舍不得,眼睛都红了,严炎
心里也很难受,郭岑风虽然平时不喜欢小孩子的,但小宝还是他花了最多精力的一个小朋友,他心里也很难受。三个人
都难受,一时坐在沙发上默默伤心。
“唉,你们这是做什么?想哭就哭吧。”小离叫了起来,他最见不得别人要哭不哭的样子。这几个明明很难受,偏偏还
硬撑着。
几个大男人,当然不好意思哭了,被他这么一说,越发伤心了。小桑写完了东西,跑了出来:“咦,怎么少了两个?”
他四下看。
“地君把小宝带走了。”汪玉阳强忍着伤心告诉他。
“带哪儿去了?”小桑傻傻的问。
“他不会再回来了。”严炎埋在郭岑风怀里不敢抬头。
“什么意思?”小桑大怒。
“我们不是一直在找小宝的爸爸吗?现在他爸爸来了,当然要把儿子带回去啦。”汪玉阳抱着他,小声的劝说着,自己
反而先流下了眼泪。
小桑愣了片刻,忽然大叫起来:“真是的,说走就走,家里还有这么多小宝的东西,也不收拾收拾让他带走,有他睡觉
要抱的小熊熊,书包……”他哆里八嗦的说了一大堆,终于哭着倒在汪玉阳的怀里,还不敢相信,小宝就这样走了。
那边严炎的眼泪把郭岑风的衣服都湿透了,汪玉阳自己也泪流满面的,搞得江梦天和小离快快溜之大吉。
过了好几天,小桑总算是接受了小宝已经走了的这个现实,把他的东西全收拾起来,整整齐齐的打好包,放在他的房里
,想着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心里一阵难过,也不知他在那边过不过得习惯,又怕他少了这,少了那的,恨不得把家里
的东西都给他捎过去。搞得汪玉阳也十分伤心,但还强忍着打趣道:“人家地君那里什么东西没有?还要你捎,再说了
,那是人家的亲儿子,哪能委屈了他。”
小桑恨恨的瞪了他几眼,大大的眼里含着两泡眼泪,无言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搞得汪玉阳心痛极了:“哎哟,宝贝,
别伤心了。说不定过几天那臭小子就会回来看我们的。”
“真的吗?”小桑信以为真的,小宝走的时候他不知道,还真以为地君说过什么时候让小宝回来的呢。汪玉阳花言巧语
的忽悠了他一翻,总算让他多日来的冷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三卷·完——
第四卷
99.变数
小宝离开后,小桑心情很不好。半山度假村的多半事务几乎都交给了严炎,把他累个半死。马上就是国庆节了,这又是
个旅游休闲的旺季,停业加整理了一段时间的半山也将要迎来大批的客人。这段时间严炎又搬回了半山这里住了,而郭
岑风最近也忙得很,两人几乎连面都难得见上了。
国庆节的前三天,小桑终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到半山工作了,严炎总算能喘口气了。现在要招待的客人非常多,也有
些朋友来这里玩,毕竟前一段时间又是洪水又是传染病的搞得大家都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等他忙完这一段时间,又接着出去办了几件事,一晃就到了十一月,期间和郭岑风只匆匆聚过几次。汪玉阳曾笑话他们
,比总理还忙。天气已经有些凉,严炎下车时已经晚上七点了,走出车站外刚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一辆红色的跑车本来
已经乎啦啦的开过去了,又慢慢倒了几步停了下来,车窗打开,阿暮大叫着:“严哥,回来了啊,上哪儿去,我送你。
”
严炎也没客气,拉开前门坐了上去,一上去肚子就咕咕叫了几声,阿暮吃吃笑着:“很饿了吧,我正要去吃饭呢,不如
你和我们一起吧,反正都是老熟人了。”严炎正饿得荒,又都是老熟人,当然就一起去了。
一推开包间的门,果然都是老熟人呢,刘清王跃柳大吴二全在,已经上了两个菜了,见他俩进来,吴二忙叫服务员加菜
和加碗筷。
几个人可能还真是单纯来吃饭的,竟没有要酒,严炎不客气的喝了碗汤,肚子里有了点底才开始吃菜,那阿暮好象比他
还饿,一个劲的叫来米饭,夹了两筷子菜一碗饭三下两下就进肚了,这才开始慢慢吃着菜,喝着汤。
众人见他俩这个样子,都笑了起来,刘清说:“你们俩这模样就象饿了几顿的,严炎嘛这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外地回来,
你阿暮又是忙着那门子,饿成这样。”
“你是不知道,我大哥现在把他当重要助手,估计连中午饭都没好好吃吧。”吴二笑笑,夹了筷子豆苗放在阿暮碗里。
几人正说说笑笑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孩子嘻嘻笑着跑了进来,众人一愣都抬着看着他。小孩也没想到走错
了房间,他后面的大人急急叫:“小光,错啦,我们在这边呢。”
听到这个声音,严炎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接着又听到他说:“再乱跑,打你屁股。”这下子连其他人都听出来了。
阿暮柳大少最是爱凑热闹,俩人拉着小孩往外走,与郭岑风正好来了个面碰面,郭岑风还来不及说话,柳大少倒是笑了
起来:“哟嘿,吃个饭也能碰上啊。”
郭岑风后面还跟着个年轻女孩,见都是熟人,也就冲柳大少阿暮点了点头,伸手去拉小光。小光叫了声:“阿姨。”然
后盯着柳大少阿暮看。
“哎哟,柳大少,阿暮。”小雅挤了过来。他们在门口说话,屋子里的其他人自然也围过来打招呼,只见郭岑风,郭小
雅,华仔,外加年轻女孩,两个中老年妇女。
严炎最饿,大家说话时,他正埋头吃,所以就站在了最后,也不知王跃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挡住了他,岑风还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