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的啤酒和零食占了很大的空間。可能是生性一絲不苟的高橋整理過吧?并沒有放不用的雜物。我拿出邉语嬃希?/p>
補充一下因為洗澡而流失的水分。 
我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坐到桌子前面,這時有人敲了門。我嚇了一跳,心想會是加藤嗎?一顆心充滿了不安和期待。 
"哪位?" 
我刻意裝出老師的口吻回應。 
"我是一年A班的樁本。" 
听到玲次的聲音時,我感到極度的放心,卻又有深深的失落感。 
"請進。" 
我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地說道。 
"打擾了。" 
門一開,玲次那白皙的臉探了進來。 
"什么事?" 
我不耐煩地問道。 
"有事跟您商量,可以嗎?" 
玲次很禮貌地問道。 
"抱歉如果不是急事,能不能明天再說,我要工作了。" 
我無力地說。 
工作當然是要做,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并不想跟別人說話。 
"是關于加藤學長的事。" 
玲次不肯放棄,頓時我的心頭涌起一股反彈。 
"不用管他,与你無關!" 
我幼稚地大吼,玲次那可愛的臉孔一下子繃了起來。 
"芹澤老師,您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嗎?" 
玲次的態度很強硬。 
老是胡思亂想的我被他一喝,嚇了一跳。 
"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低下頭。 
"我怕被別人听到會惹出麻煩,所以" 
玲次不等我反應,自行將門關了起來。 
我不想跟他說什么,可是又無法拒絕。我轉過頭看著玲次。 
"芹澤老師,听說明天要召開全校集會。" 
玲次說。 
"嗯。" 
我很粗魯地回答。 
"秋山說他要讓加藤當著大家的面向他下跪,這是真的嗎?" 
玲次顯得比平時嚴肅。 
"嗯。" 
我點點頭,玲次那像女孩子般可愛的臉浮起明顯的怒气。 
"芹澤老師,您怎么能這么平靜?" 
玲次尖著聲音大叫。 
"--他說不想道歉。" 
我不知道該怎么看玲次,只好若無其事地把視線移開。 
"如果不道歉,加藤學長可能會被退學哦!" 
玲次求助地說。他的話刺中了我最脆弱的部分。 
"与我無關!" 
我企圖斬斷自己的依戀。 
"現在是耍性子的時候嗎?" 
玲次對著我怒吼。 
我嚇一跳,看著玲次。他的表情緊繃著,我這才發現,盡管他的臉孔可愛得像個女孩子,畢竟還是個男人。 
"您想,如果您棄加藤學長于不顧,他會變成什么樣?" 
玲次切切的聲音壓迫著我的心。 
"加藤只不過把我當成打發時間的玩具罷了。跟我分手之后,他一定會找到新的喜歡的人。" 
這些話我好像是說給自己听的。 
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了。過去的、以后的,關于加藤的种种記憶,我要把它全部封藏起來。 
"請您不要像女孩子一樣耍脾气。" 
玲次冷冷地說。 
小我八歲的玲次表現出出人意料之外的冷靜,看得我心惊膽顫。 
"我是男人!" 
我虛張聲勢。 
"如果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一樣保護加藤學長給大家看!" 
玲次平靜地說。 
如果他的語气太過嚴苛,或許我還能反駁他,可是他表現得太成熟,反倒叫我不好意思再耍脾气了。 
"可是,我只是一個小教師,說什么也沒有用。" 
我緊咬住嘴唇。 
其實我也想努力挽救的。 
"就算學校方面您無計可施,能說服加藤學長的只有芹澤老師啊!" 
玲次用溫柔的聲音說。 
"加藤是絕對不會道歉,你也知道他的個性。" 
我對玲次說。 
"想辦法說服他是芹澤老師的責任啊!" 
玲次勸我。 
他沈穩的模樣實在叫人搞不懂誰才是老師。頓時讓我好不容易平息的激情再度涌現。 
"其實,我也不想讓他向秋山道歉。" 
我直接表達了我的想法。 
"芹澤老師?" 
玲次感到意外。 
"加藤是為了我才對秋山使用暴力。都是因為我笨才會被秋山設計,害得加藤一气之下動手打秋山" 
我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 
玲次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兩個男人的關系是不正常的,我想利用這個机會重生,這樣對我們都好。" 
"芹澤老師不是很喜歡加藤學長嗎?" 
珍次的聲音突然變得好嚴肅。 
"啊" 
我不由得抬起頭來。 
玲次那可愛的眼睛里,燃燒著清澄的友情火焰。我不由得對和加藤有那种友情的玲次那率直的表現,產生了嫉妒。 
"既然喜歡,性別就沒什么意義了。" 
玲次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可是" 
我迷惘了。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加藤。 
"嘿嘿,小芹。" 
加藤喜孜孜地抱著我時的舒服感覺油然而生。 
明明是個一八七公分高的健壯美男子,個性卻又像個小孩一樣愛撒嬌,只要有空就緊黏著我不放。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那
么喜歡我,大概是我跟他小時候養的那只小狗惠理很像吧? 
把我跟狗混為一談固然過分,可是對沒有朋友的加藤而言,惠理卻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把狗當朋友,卻把男人當成寵物
,這太离譜了吧?可是,加藤似乎是以他的方式在寵愛著我。 
我迷惑是因為加藤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我們一起吃飯睡覺(偶爾還一起洗澡),几乎每天晚上做愛,但是我們的關系
也只是這樣。 
說得好听是性伴侶,說得難听一點就是附帶性服務的寵物。 
盡管他像頭野獸,但既然是人,我就希望他能把自己的心情用言語說出來。然而,野獸般的加藤可能覺得言語沒什么意
思。 
同為男人的我們,關系原本就隨時可能崩坏。我知道我們的關系不可能長長久久,所以我希望當我們在一起時,他可以
确實地用言語把感覺說出來。 
那么就算有一天不得不分手了,我也可以有一個"以前我們曾經相愛過" 的"回憶"。然而以我們目前的關系來看,根本沒
有回憶可言。 
"只有我一廂情愿我很痛苦。" 
我說出了一直深藏的心聲。 
"啊?" 
玲次一臉茫然。 
"加藤總有一天會厭煩我的,到時候會很痛苦" 
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玲次悲哀地皺起了眉頭。 
"芹澤老師,每個人都是獨自出生、獨自死亡的。" 
他的語气像老師一般沈穩。 
"我我明白。" 
我緊咬牙關。 
"正因為如此,我們活著時的相遇相知就顯得格外重要。" 
玲次說。 
"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反問道。 
"這世上有太多的相遇,但是能遇見真心相愛的人真的是很幸叩呐既弧H欢蹪衫蠋焻s只會哀嘆自己的不幸。" 
玲次率直的指責刺傷了我脆弱的部分。 
"我我也努力了呀!" 
我下意識地大叫。 
我為了加藤向秋山下跪了,為了不想讓他被退學、為了不想跟他分別,我是那么地努力。可是,加藤卻一點都不了解。 
"玲次,你還年輕,或許以為所有的事情努力過了就一定會有收獲,可是世事沒有那么簡單的。" 
一邊說著我一邊陷入嚴重的自我厭惡當中。 
我竟然想用成人的道理去說服真心關心我們的玲次,我真是太卑鄙了。 
"我知道沒那么簡單。" 
玲次用堅硬的口吻說道。 
我不由得把視線望向他,他那漂亮的臉上散發出超越年齡的迫力。 
"我老是被欺負,既沒有什么朋友,功課也不行,可是我徹底地想過。" 
玲次說。 
"啊?" 
我不解地皺起眉頭,玲次繼續說道. 
"我從小學就一直受欺負,我一直認為自己不夠机靈,課業跟邉佣急炔簧先耍员黄圬撌抢硭斎坏氖隆?
我曾經想過,如果我頭腦好一點、身體好一點,就不會被欺負,也會交到朋友,我甚至恨過我的父母。可是,升上高中
認識加藤學長之后,我了解到了一點。" 
玲次大大的眼里浮起淚光。 
"你你了解了什么?"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 
"不管上天賜給你多好的條件,不管你再怎么堅強,人都是很寂寞的生物。" 
玲次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那是一雙澄澈而堅定的眼睛。那种真摯的感情敲擊著我的心房 
"加藤學長是個堅強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堅強的人。" 
玲次說。 
我想說,以他那种身體當然堅強,但是最后還是閉了嘴。 
"加藤學長雖然比任何人都堅強,卻也比任何人都寂寞。" 
我一听,猛然一惊。 
在今天之前,几乎沒有人洞穿加藤是個寂寞的人。就我所知,大概只有高橋兄弟而已。 
"我相信加藤學長之所以那么溫柔,就是因為他雖然寂寞,卻又很堅強的緣故。不管自己再怎么痛,他也會呵護比他脆弱
的人。" 
玲次的話刺激了我的自尊。 
"你是說加藤之所以庇護我是因為我脆弱?," 
我尖著嗓音反問道。 
"您本來就很脆弱嘛!" 
玲次嚴厲地說。 
"--!"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太大的沖擊讓我說不出話來。我是大他八歲的男老師啊! 
"您不敢正視問題,老是對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吹毛求疵,這就是您脆弱的證据。" 
玲次毫不留情地說。 
"真是對不起,我這么脆弱!" 
我想吼他,又不是我自己喜歡這么脆弱的。可是玲次卻搖搖頭。 
"我什么時候說過脆弱不好?" 
我一時為之語塞。因為他說中了我的要害。 
"芹澤老師太貪心了。" 
玲次帶著責難的語气說道。 
"貪心?" 
我不解地問道。 
"是的,您還想要求加藤學長什么?" 
"我我沒有想從加藤身上得到什么啊!" 
我不由得大叫。 
加藤給我的只有我生日時他從山上采回來的桃花,和到高知去旅行時買給我的珊瑚鑰匙圈。我都很喜歡,但是我要的不
是物質。我要的只是一句話。 
"這种想法就已經夠貪心了。" 
玲次很嚴厲地說。 
"啊?" 
我大吃一惊。 
"芹澤老師老想從加藤學長身上得到東西,卻又吝于給他什么,不是嗎?" 
他一語戳中我的心事。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加藤什么。 
"可是,他擅自搶走我的身體。" 
我猛力地搖搖頭。 
或許我顯得太幼稚,可是我實在無法原諒加藤的強暴。 
"加藤學長是不會強暴真的抗拒他的人。" 
玲次的話激起了我的反感。 
什么嘛!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玲次認識加藤大概只有三個月吧?而我跟加藤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加藤。他的任性和自私、孩子般的率直、愛撒嬌、擁抱我的強壯手臂、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柔親吻等。 
可是!我馬上又清醒了過來。 
因為我是男人。 
我之所以無法接受是因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卻又屬于男人,男人的自尊實在讓我無法接受這种事實。 
如果是相愛的兩個男人(我還沒有見過)倒無所謂。可是,我跟加藤之間沒有愛,只有肉體關系。 
"芹澤老師,同性戀已經過時了。光靠肉體關系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小百合小姐說這些話時我無從辯駁。 
男女可以結婚組成家庭,可是兩個男人不行。至少如果有愛的話還有救,但是我們之間只有性,根本沒有愛。 
"我很不安。加藤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說出了從來沒有說過的真心話。 
"什么意思?" 
玲次不解地問道。 
"他不想再為我這种無聊的男人多費心思了。" 
說著說著我眼眶就熱了起來。 
"因為如果喜歡上一個人,被拋棄時是很痛苦的" 
我含著淚說,玲次搖搖頭。 
"芹澤老師,您又錯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信心。 
"啊?" 
我一邊擦著淚一邊看著玲次。 
"拋棄或被拋棄的想法原本就是錯誤的。人的心情跟東西是不一樣的。" 
"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反問道。 
"以后的事沒有人知道,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心情,不是嗎?" 
玲次正經八百地說。 
"現在的心情?" 
我反芻著玲次的話。 
"請您不要急著想以后的事,先仔細看清楚,您現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玲次直指核心地說。 
"可是,這樣會造成不幸的。" 
我無精打采地咬著嘴唇。 
"沒有幸福哪來不幸嘛!" 
玲次冷冷地說。 
"啊?" 
我實在不敢相信他會這樣說。 
"你想得再多,人要不幸時還是會不幸的。但是,您難道只因為想避免不幸就放棄眼前的幸福嗎?" 
玲次的話毫不留情地刺進我一直謹守著的信念。 
我不希望他管得太多,可是也產生了疑問。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我直接提出心中的疑惑。 
我跟加藤分手應該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 
"因為加藤學長是我第一個朋友!" 
玲次斷然地說道。 
"第一個!?" 
我真的嚇了一跳。 
盡管他飽受欺負,可是怎么會到高一還一個朋友都沒有? 
"在認識加藤學長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朋友'。" 
玲次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他不是很任性嗎?" 
玲次聞言搖搖頭。 
"加藤學長是很溫柔的。他不會多管閑事,但是卻會牢牢地守護他重視的人。" 
玲次的大眼睛好溫潤。 
玲次跟加藤不爺至上的高橋不同,他會讓人覺得有點危險,然而,又不是可以加以輕忽的人。 
"以前我當成‘朋友'的人,不是藉著對老是被欺負的我親切以凸顯自己的优越,要不就是想利用我那做議員的父親或當
宿舍長的哥哥。 
從來就沒有人像加藤少爺那么無欲、坦率地對我。我相信,我如果沒有遇到加藤少爺,我一定會一直討厭自己。" 
听到玲次的告白時,我為他的率直感到嫉妒。 
"你能這么率直真好。" 
當加藤對玲次說這些話時,我倍受沖擊。因為加藤從來沒有這樣稱贊過任何一個人。 
當時我還妒火中燒,要加藤干脆去找又漂亮、又可愛、又率直的玲次,可是加藤還是選擇了我。我認為他純粹是以"性"
取向。 
"我覺得加藤少爺追求的不過是一個‘真實'。" 
玲次自信滿滿地說。 
"真實?" 
"大部分的世人都為眼前的欲望而迷惘,可是加藤學長卻很堅強。從各方面說來,他也算是天生的好撸运幌衿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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