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加藤……!”
我再也受不了,不由得用力一夹。
“啊……可恶,不行了,要射了!”
加藤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将我的腰给拉近。
“啊……!”
深深穿刺的刺激让我一口气达到了高潮。
“唔……”
加藤被我的声音一挑动,几乎也同时达到了顶点。
------我可能……不行了……我的身体彻底地解放了快感,而力气也整个流失了。
“小……小芹?”
加藤的声音渐渐远离。我的身体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的流失***“小芹,你还好吧?”
加藤很担心似地看着我的脸。
等释放快感的瞬间引发贫血的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怎……怎么……会好?”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身体内侧一阵痛楚。
“啊,对不起哦……”
加藤沮丧地帮我穿起衣服。
“要吃糖吗?”
加藤从口袋里拿出薄荷口味的糖果递给我。我点点头,加藤便剥掉糖果纸,将糖放进我嘴里。平常总是高桥为他打理大
小琐事,现在却如此细心地照顾我。当我这样茫然地想着时,加藤一脸认真地说:“小芹,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啊?”
因为薄荷的刺激终于觉得舒坦一点的我,就着躺在地上的姿势看向加藤。
我不可思议地想着,你这个一想要就强行把没有体力的我给生吞活剥的人,干嘛现在还假慈悲?这时加藤又说了:“现
在我还是个小孩子,所以老是把小芹给搞得乱七八糟,等我再成熟一点,我就会回来。”
加藤一脸正经地说。
“现在的我没办法让小芹幸福”。
加藤曾经对哭着要他不要丢下我不管的我说过这种话。
当时我无法理解他所说的“幸福”是什么,可是现在我终于发现,一向被过度保护的加藤之所以想去见识各式各样的人
事,想自己去吃吃苦不只是因为他想从目前的生活中逃离。
加藤一定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不只是让我,也让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们,比现在更幸福的人。
我觉得无法相信一向惟我独尊、目中无人、任性妄为,不把人当人,完全根据本能采取行动,像野生老虎之子般的加藤
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人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
星野说的没错,人不是可以说变就变的。
原本是优等生的冰山因为对自己的生存方式产生怀疑而自甘堕落,但是他原有的温柔体贴和坚强、诚实却一点也没有变
。再加上一直相信冰山的星野的爱而引起了‘变化’。
经过长期以来的苦恼,最后决定为了相信他的人们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最好方法,同时接下宿舍长职务一事,真是‘奇迹
般的化学变化’。
我认为加藤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虽然充满自信而人性,但是有很正直,爱对我撒娇,可是他日呢为对的事却又绝对不妥
协的男子气概,也一定不会大折扣。
可是,加藤今后就要去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了。理由是‘想让我们得到幸福’。
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但是我觉得当一个人打从心底‘想改变’时,就会发生‘奇迹般的事情’。
“恩……我明白。”
我缓缓地撑起疼痛的身体。
别在被丢在地板的上衣上的蔷薇花早已花瓣尽散,看不出原有的样子了。这是冰山他们花了很多心血才培育出来的花,
觉得对他们很抱歉,我捡起叠在上衣上头,装有毕业证书的信封。
“……加藤,恭喜你毕业了。”
我把毕业证书交给加藤。
“啊?”
加藤瞪大了眼睛,看着毕业证书又看着我。
“之前的小孩子生存方法已经结束了,一路走来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用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老师语气对加藤说。
“小芹……”
加藤的脸好象快哭出来似地扭曲着。
“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满怀爱意对加藤说。
“恩……我知道。”
加藤一边从我手中接过毕业证书,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傻瓜,别哭。”
平常安抚爱哭的我的人不是加藤吗?我温柔地摸着加藤的手。
“恩,我不哭。”
加藤一边说一边擤着鼻子。
“很好。”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小芹!”
加藤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用地力地把我抱了过去。“你……你怎么了?”
我狐疑地问道,加藤把脸埋在我怀里说:“小芹现在真的好象老师哦!”
“我本来就是你的老师啊!”
我环住加藤的背部说。
“------哇,小芹!”
加藤感动至极似地大叫。眼看着我的衬衫已经被加藤的泪水给濡湿了。
“芹泽先生,我想你是一个很适合当老师的人。”
我想起冰山说过的话。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差劲的老师,但是我现在觉得,差劲的老师或许也有他存在的意义。
“哇!我现在这样真的好难看。”
尽情地哭过一阵子之后,加藤很难为情似地放开了我。
加藤哭的时候总是惊天动地,可是在尽情地哭过、撒娇过后,他的心情似乎就马上平复了。
当我顶着一张不像老师的老师脸孔正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加藤时,加藤放下了自己的毕业证书,从信封里拿出我的。
“哪,小芹。”
“啊?”
还来不及惊讶,加藤就说道:“也恭喜小芹毕业了,虽然‘毕业考’是多了点。”
“毕……毕业考?”
我心想,他不会是说刚刚的事情吧?我抬起眼睛看着加藤,他继续说道:“我有课题要交给你。在我回来之前要养好体
力。”
听到加藤用开朗的语气这样说,我全身倏地热了起来。
“什……什么课题嘛!”
我想反驳,哪有做学生的反过来给老师出课题的,加藤却吊起眼睛说:“啊,当然是用‘自习’的方式罗!你可别一脸
呆像,被隆哥哥或其他人给‘补习’去了!”
加藤用力地敲了敲我的额头。
“好痛!你出这种课题我哪有什么办法?是你自己体力太好了!”
我死命地反驳。
“我已经交代过高桥了,要他在我们家好好训练你。”
加藤以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
“我才不要!”
我带着哭意大叫。
忍夫先生说过‘芹泽先生会由我高桥负责教育’;可是,谁晓得他到底要怎么修理我呢?
“少罗嗦!当老师的不准说不要!”
被加藤这么一吼,我不由得缩起了脖子。------我的人生……就这样的安排真的好吗?
我望着走出礼堂的加藤背影,茫然地思索着自己被别人操纵的人生。
***在宿舍吃过中饭之后,我们回舍监房去打点行李,这时加藤组的小兄弟们来了。
“哦,山本先生,劳烦你特地跑这一趟,不好意思。”
加藤以不象十六岁的男孩该有的狂妄语气说道。
“其实应该由头头前来迎接的,却由我这种不起眼的来,真是抱歉。”
山本先生以目前已经难得一见的端正礼仪对加藤说。
“芹泽老师,请多指教!”
山本先生说着也对我深深地行了一礼。他才二十五岁,目光虽然犀利,却是有着一张端正脸孔的‘帅哥’。
这么年轻英俊却当上流氓,可见他的过往一定相当负责,据说他是忍夫先生众多颇为器重干部中的一员。
“请……请多多指教。”
我紧张地低头致意。山本先生交给加藤一些忍夫先生交代给他的护照和旅行期间必备的物品。
说是一些必备品,可是除了护照和现金之外,加藤选择的却只有长裤和T恤各一件,还有日本布手巾,以及他所喜欢的木
屐带。
“只带这些东西够用吗?”
我大吃一惊,问加藤。
“恩,够了。来这里之前我离家出走时,也只是拿了老爸的劳力士手表当典当品,其他就两手空空的。”
加藤很干脆地说。
“少爷,麻烦您在出国之前务必跟组里联络一下。”
山本先生用正经的口吻对加藤说。
“啊?”
“外面有很多国家不但治安不好,连通讯状况都不佳。为防万一,我们才能跟各地的相关者联系,找到少爷的落脚处。
”
“这么一来,我一个人出去旅行就没什么意义了。”
加藤不悦地说。
“少爷……”
山本先生很困扰似地说道,斜眼看了我一眼。
“加藤。”
我下定决心,转头面对加藤。
“啊?”
“出外旅行时不让在家等待的人担心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握握加藤的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啊……”加藤瞪
大了眼睛。“旅行时不要忘了我们哦!”我用坚定的语气说。“我……我知道。”加藤像小孩子似地点点头。“芹泽老
师……!”看着我们之间对话的山本先生感动至极地说。“什、什么事?”我握着加藤的手看着山本先生,“不愧是…
…少爷的老师,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山本先生说着擤了擤鼻子。“啊?”他说哭就哭,吓了我一大跳,可是我随
即想起忍夫先生的话。‘只要知道这世界上也有像芹泽老师这样的教师,就会有人从自卑情结中获得救赎。’我不懂得
那是什么意思,可当我面对加藤时,总是无意识地就好象面对一个幼稚园的孩子一样。
或许,就算长大成人,还是有人需要这样的做法。
我在以精英为取向的天王寺学院是个没用的老师,但是我想,要是我能为加藤组的年轻小朋友们做些什么就好了。
***加藤等天王寺下课的时间到来,就出发去旅行了。
山本先生说要开车送他到街上去,可是加藤却表示‘从半路出发就提不起劲来,我自己搭巴士出去就成了’。
不只是冰山和高桥、玲次、秋山、星野连高冈老师和格兰特牧师,甚至连在餐厅里工作的欧巴桑们都出来送行。
“小雅,把这个带去!里面装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最年长的调理师斋藤小姐把便当交给加藤。
“哇!谢谢你,欧巴桑!”
加藤很慎重地将大大的便当搂在怀里。
“小心哦!”
冰山叼着烟说。语气虽然粗鲁,可是却充满了临别依依的心情。
“加藤学长,我会祈祷你平安无事。”
基督徒玲次两手交握在胸前说。
“加藤少爷,为了加藤少爷,我会在这所学校里继续我的人生修行。!”
加藤教的高桥语气坚定地说道。
“谢了。”
加藤笑着说,轻装打扮的加藤一副好象明天还会回这所学校的样子。
我望着加藤的侧脸,内心百感交集。想说些好听的临别话语却又说不出来,这时巴士从山崖那边驶了过来。------终于
到来了。
我的心剧烈地狂跳着。加藤回头看了前来的巴士一眼,随即静静地对我说:“喂,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啊?”
我想对他说,大家都在场啊!可是又说不出口,嘴巴一张一阖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冰山苦笑着说:“……真是拿你没
办法,我们把头转开好了。”
听冰山这么说,所有前来送行的人都骨碌地往后转。
连餐厅的欧巴桑们也理所当然似地这样做,好象我们就是公认的一对,我的脸颊因为害羞而热得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不好意思哦!”
加藤向大家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把手摸上了我的脸颊。
“------!”
我抱着可能承受一个浓烈亲吻的觉悟,没想到加藤的吻竟是那么地干脆利落。
他不是那种因为有外人在就会收敛的人啊,怎么会这样?肩窝狐疑地吊起眼睛看着他,加藤便在我耳边甜甜地低声说道
:“万一又想要就伤脑筋了。”
我一听,全身都热了起来。
“我、我才不会!”
我出于反射地大叫。
“喂,不要到这个时候还打情骂俏。”
背对着我们的冰山插了一句。
“嘿嘿,小芹!”
当加藤紧紧地抱住我时,巴士驶到眼前来了。
“那我走了!”
加藤倏地放开了我。然后又精神奕奕地会着回过头来的朋友说:“我走了!”
听到加藤像小学生要离开学校似的强力宣言,忍受离别落寞感的我们顿时都只有一种心情了。
“------慢走!”
加藤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小跑步上了巴士。
加藤坐到无人的巴士上最后方的座位。当巴士发动的那一瞬间,加藤回头瞄了一眼,仿佛要抛开最后的依恋似地看着我
。
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了,可是我一亘为自己打气。
------我是个老师!心想,我要以一个老师的样子为加藤送行,努力地挤出笑容,可是泪水却依然像瀑布一样无法抑止
地涌出。
我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一亘目送着加藤,直到看不到巴士为止。
“终于走了啊……”
等加藤搭乘的巴士一从视野中消失,秋山便落寞地喃喃说道。
“------恩,可是他说他会回来的。”
我一边擤着鼻子一边自言自语似地说。
“是啊!”
冰山为我打气似地说。
“没错,因为‘天国‘就在我们心中。”
玲次用温和的声音说道,这时格兰特牧师静静地回应道:“人是在被赶出伊甸园那时候,才开始追求心中的‘真正乐园
’““真正的乐园……“我不解地反问格兰特牧师。
“也有人说是爱。“格兰特牧师说着对我微微笑着。“-------“我心想,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啊!同时仍不停地擤着
鼻子。
夏季的白天很长,可是开始暗下来的天空却出现了暗红色的渐层色彩变化。我回头一看,从宿舍的巴士招呼站可以看到
校舍。
英式风格的美丽校舍就像外国电影中的画面,鲜明地浮显出来。
看到这副光景,我觉得我好象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鲜明的感触撞击在我失去现实感的胸口上。我抚摸着加藤送我的坠饰,脑海里浮起每天早上做礼拜时听到的其中一节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