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会的。起来。”我笑着挥了挥手。春兰再三的确定了我真的是在笑,这才放心的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陛下,您可吓死奴婢了。”她轻轻的松了口气,“陛下是不反对冬梅的事情了吗?”
“为什么要反对?”我笑道,“你们到了二十五岁就都可以出宫了。能找到如意的郎君,朕替你们高兴都来不及。等冬梅出嫁的时候,朕会像嫁姐姐一样,让她嫁的风风光光的。”
“陛下。”春兰的眼圈微微的一红,“若是奴婢们出了宫,那陛下会不会觉得很寂寞?”
寂寞?呵呵,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你们在,我也不见得就不寂寞。不过若是真的少了她们四人的陪伴,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寂寞,那是一定会的。可是我也不能留她们在宫里一辈子陪着我。
我强颜的笑道:“不会,你们出去了,朕还清净了呢。朕这后宫慢慢的就会有人了。你觉得真会寂寞?开什么玩笑,呵呵……”呵呵……我笑的可真假。
春兰的嘴角也是微微的一牵,没有再说话。不过从她的眼神之中,我看得出她知道我是在说谎。
难道我的寂寞就表现的这么明显?我不由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庞。
“陛下,要不年三十晚上,奴婢们不休息了。陪您好吗?”春兰幽幽的说道。
“陛下,要不三十晚上,奴婢们不休息了。陪您好吗?”春兰幽幽的说道。
“谁要你们陪?一年到头看的都是你们几个人的面孔。累都累死了。你们行行好,三十晚上就放过朕好吧。”我白了她一眼,说道。
“真的不用奴婢们陪?”春兰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说了不用就不用了。”我不耐的挥了挥手,随后笑了起来,“你们谁要是赢了,朕可是要吃红的!”
“知道了!”春兰这才放下了心来。
唉,我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赫连沐雪,你个笨蛋,死撑什么啊死撑!这下好了,最后的退路都被你给断了,看来三十晚上你就自己陪自己吧!
心里烦闷的我只想捶死自己!
这眼看着三十就在明天,唔……到底谁来陪我啊!
秦绵那个小子不知道在和我闹什么别扭,我派人去请他,他直接回了我一句他忙!大过年的他忙个什么劲儿?那崖顶的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明显是在敷衍我,不想来!
好吧,你们都不来,我自己和自己过!
哼。我负气的重新躺回了床上,拉起了被子将自己死死的罩住。
即便我再有满腹的不乐意,时间也一点点的流逝而去。三十不用早朝,梅兰竹菊和喜宝都放了假,换了几名平时还算伶俐的太监和宫女在我的面前伺候着,不过总是感觉不好,有点猫不是,狗不是的感觉。
带着一班人在宫里东逛逛,西逛逛,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自己当皇子住的冷宫。
那排破旧的宫舍被人修缮过了,至少外面看起来比我住的时候要强上许多。不过这里人烟罕至,青黛色的房顶上积满了白雪,只在白雪的缝隙之下露出了一点青黑色的线条。
我停下了脚步,忽然想起了君凌夜就被韩子墨拘禁在这里。
是见他还是不见?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咬了咬自己的唇,招来一名跟在我身后的太监,对他耳语了几句。随后我就转身离开。
他在名义上还是我的侍君,这几个月不见了,不知道他对我的恨少些没有。抑或是更浓了。
又在宫里闲逛了一会,然后跑去御书房找了本书看了一个下午,我总算是挨到了黄昏。这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我算是过去了一半了吧。
还有一半怎么办?我挠头中。忽然想起了中午的时候命人将君凌夜带去我的寝宫了。这后一半就凑合着跟他过了吧。毕竟在这个后宫里,我和他才是真正的夫夫关系。与自己的妃子们没什么缘分,和自己的侍君总算应该是有缘的了。
命御膳房传了膳食去寝宫,我慢条斯理的将那本下午看完了的书放回原位,这才缓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见到他说什么?是笑还是怒?还是表现得很平淡?一路上我不住的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寝宫门口。
宫里为了保持一贯的威仪,所以在过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会将一些用度换成新的。摆设上面按照民间的做法稍微的变化一下。所以在宫里过年基本上是很无趣的事情。
我没有什么后宫,也没有子嗣,所以烟火也就免了。其实站在宫墙之内,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宫外民间燃放的烟花。这么做有点小气巴拉的感觉,不过这宫里,我放烟花给谁看?给自己?还不如看宫外的呢。
一进自己的寝宫,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满目看过去一片金灿灿的黄。架子上书桌上摆满了菊花,腊梅还有金桔树,虽然说是花果飘香,不过……有点艳俗。唉,若是喜宝他们今日当值的话,一定不会这么穷折腾,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喜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寝宫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
“平身。”我摆了一下手,命他们一会去内务府领取今日的利银,他们自是欢天喜地的谢了恩。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之中,一名身着侍君服饰的男子跪在屋内,长发按照我们大金的传统,结在了脑后,用一顶镶嵌了蓝宝石的金冠别住。领口大大的敞开,露出了雪一样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君凌夜……我的脑子轰了一下,他瘦了许多。原本健硕的身材如今愣是变的单薄纤长了起来。那结实的腰,现在好像不足一握。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也呈现出一种惨白。虽然光洁如玉,确实少了以前的那种活动。
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寂静,比死还要沉静的寂静。即便是他那声陛下也是喊的有气无力,声音之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心灰意冷。
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随后就是一阵抽痛。不由得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捂住了胸口的伤疤。
瞬间,心里对他的怨恨化成了青烟,消散不见。我过的不好,他何尝又过了什么好日子?一个那么漂亮的人,生生的变成了一具会说话,会走路的行尸。
他一直都是垂着眼眸,不曾看我一眼。
他还在恨我的对不对?我知道……
上前了两步,我将他的手拉了起来,他的手变的极软,好像浑身的皮肤都被换过了一样,我只是一捏,他的手臂就印上我手指的痕迹。
教习公公们都对他做了什么?我的心里一慌,难道真的对他用了那些药膏?
当年宫里流行过一种类似于换肤一样的药膏,会让原本的皮肤褪去,换上一层新生的肌肤,新生的肌肤和初生的婴儿一般,也是异常的敏感。这种药膏都是用在男妃们的身上,以保证他们的肌肤摸起来够滑腻细润,先皇不喜男风,已经禁止了这种药膏的使用。我却没有想到这帮教习公公们在君凌夜的身上故技重施。
要知道换肤是要经历一段十分痛苦难耐的时间的,要两个月的时间,不能见风,不能晒太阳,只能用那种如同火烧一般的药膏裹着。
在我没有回宫之前,韩子墨就派人将他看守了起来。难道那些教习公公们就已经在他的身上用了这些东西?难道韩子墨对他的惩罚就是这样的吗?我愣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半句话来。
024.过年5
略带尴尬的让他平身,我牵着他的手在席间坐了下来。他如同玩偶一般,任由我摆弄着,没有欣喜也没有厌恶,眼底平静如水,不起一丝的波澜。
虽然只有两个人在坐,按照组制传下来的年夜饭倒是一点都没改变。头十八道看菜一一从我们面前走过,什么山河永固,日月同辉,锦绣江山,全是取的吉祥如意的名字。菜肴的雕工细腻,美轮美奂,不过年年看,也不觉得有什么新意。
我的眼睛就没朝瞥一眼,全数落在了垂眸坐在我身边的君凌夜身上。优美的颈子弯出了一个美好的弧线,不能不说如此装扮过后的君凌夜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我没有想到好像他这么成熟的男人会被人生生的折磨成这样,那是一种如同生长在往生河两岸的往生花一般的美,一种蕴含了死亡和腐败,并从颓废之中绽放出来的华丽。
美得让人心痛。
前面十八道看菜过后是三十六道吃菜,一道道的从我的眼中转过,身边伺候的太监小声的问道,“陛下,这个要尝一点吗?”
我略微的回过神来,看了看满桌子的精美佳肴,竟然一点食欲都没有,“;凌夜,想吃点什么?”我握住君凌夜的手,柔声的问道。
“陛下,臣随便就好。”
有问必答,不过答的没有一点的生气。
我选了几样他以前喜欢吃的东西让太监们拿来,每一样拨了一些放在君凌夜的面前,里面有兔肉,鹿肉,还有一些鱼肉,我记得以前他是喜欢吃肉的。
“谢陛下。”他微微的一欠身,没有动手。我将筷子塞进他的手里,略带殷切的看着他,“吃啊。”
“是,陛下。”他用筷子挑了一点兔肉放入了口中,细细的咀嚼了一下,好像咽的很艰难。
“怎么不吃鱼了?”我问道,“以前你不是说过喜欢御膳房做的糖醋鱼?”
“是,陛下。”他又夹了一点鱼肉放入嘴里,机械的嚼动着,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忽然他的身子轻轻的一晃,抚著了自己的胃,呕了一声,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还是将鱼肉吞了下来。
等他微微的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眶都呕的发红。
“想吐?”我一惊,“来人,传太医。”
“不必了,陛下。”他轻声说道,“臣现在只是不适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并不是身体不适。”
“为什么?”我吃惊说道,“以前你一向喜欢吃这些的。”
“春喜公公说伺候陛下必须身带兰麝之香,这些肉类会破坏这样的体质。”他垂眸淡然的说道。
我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啪嗒的掉落在地。
“凌夜……”我没想到过这些……我也没想到那些教习公公折磨人的手法会如此的让人难以忍受。
“臣失礼,求陛下降罪。”他起身跪下,深深的匍匐了下去。
见他如此,我顿时什么兴趣都没有了。俯身将他拉了起来,然后命人将这看着碍眼的年夜饭撤了去,又命人送来了两碗清粥,遂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赶了出去。
“你跟朕来。”我寒着一张脸将清粥端入了寝宫之内,按着君凌夜的肩头让他坐下,用勺子将粥一口口的喂入他的口中。他如同木偶一般,给他就吃,吃完就闭嘴。
“你心里一定恨死朕了。”我喃喃的说道。将空了的碗丢在一边。“恨朕害了你的妹妹,更恨朕害了你。”
他没有开口。
“其实我的本意真的不是要陷害你们兄妹俩。”我的心里隐隐的作痛。“我只是要……”算了,再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的。
“你刺过朕一剑,”我轻声的说道,“朕很痛,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你是第一个愿意一直陪着朕的人。可惜……”
“凌夜,看朕一眼好不好?”我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肩膀。
他微微的抬起了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无神的看着我。目光之中的空洞如同无尽的深渊一下子将我吸附了进去,再也拔不出身来。
想起那些他陪伴过我的日子,他的盈盈一笑,他的温柔动作,都叫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就连他看到妹妹尸体时候那绝望的嘶喊都变得让我回味。
“你喜欢过朕没有?”我柔声问道,唇轻轻的覆盖在了他轻柔的唇瓣之上,妄图用吻来唤起他半分的回忆。我不想看到他现在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哪怕我唤起的是他的狂怒也好。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兰麝的芬芳,一丝一缕的钻入我的鼻腔之中。他的唇柔软到我几乎一碰就担心会化掉的地步。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悲哀,那些教习公公到底在他的身上做了些什么。
被调教的敏感的身体因为我的碰触泛起了一片胆大的粉色,肤色莹润透明,他冰冷的肌肤也渐渐的有了一些热度。
我吻的很认真,舌尖划过了他压床,舔舐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肌肤。他安静的承受着我温柔的如同和风细雨一般的吻。呼吸渐渐的变的深沉悠长起来。
如兰的气息从他的口鼻之中喷出,轻轻的洒在我的脸颊上,微微阖上的眼眸中渐渐的升起了淡淡的雾气。在我结束这个悠长的吻的时候,他的呼吸变得不稳定起来。
慢慢的站直自己的身体,他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臣伺候陛下就寝。”说完他抬手开始解我的腰带。
“凌夜……”我按住了他的双手,“你这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朕?”
“陛下不要臣侍寝吗?”他抬起了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白瓷一般的肌肤上,红潮渐渐的褪去。
“朕想要你陪着朕……”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这一夜,明日我便送你出宫。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如同昨日之事,昨日死。
他重新垂下头,缓缓的打开了自己的衣襟,他穿的很单薄,幸亏这寝宫之中温暖如春。那件样式古怪的侍君长袍之下的他竟然是完全赤裸的。衣衫如同蝶翼一般滑落,他美丽的身体完全的展露在我的面前。
肌肤白的让我目眩,足踝上系了一根金色的脚链,腰间也悬了一根相同样式的腰链,松散的挂在他性感的腰胯之间。
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不得不承认,那帮教习公公们虽然变态,却是极会挖掘一个男人的美丽。他抬手散落自己头上的发辫,我发现他身上所有的体毛都被修的一干二净。在他的私处根部也扣着一枚金质的圆环。虽然松垮,但是不会掉下来,若是他因为情欲而勃起的话,那金箍就会紧紧的将他扣住。
脑子轰的一下,我已经不会思考了,眼前的君凌夜就好像从暗夜之中走来的妖孽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动作很轻缓,看的出是被调教了无数次才形成的习惯,他四肢着地爬上了龙床,翻身躺下,将自己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自己的臂弯,折在自己的胸前,大大张开的双腿让他身后的粉红幽穴暴露无遗。
让我头昏的是,他的幽穴之中露出了一根金链的末端,拖弋在床铺之上,紧闭的幽穴皱褶均匀,泛着淡淡粉色的莹润光芒,好像他来之前,已经被人用药膏涂抹过一番。
“陛下。”他轻轻的呼喊着我,“臣已经准备好了。”
我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手微微的颤抖着抚摸上他大腿内侧的细肉。比想象的还要光滑,如同新生婴儿的肌肤。
敏感的肌肤一碰触就带起了一片微红,他的身子不自觉的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气息重了几分。
手指勾上落在他菊穴之外的金链轻轻的拽动了一下,他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一声绵长的呻吟从花瓣一样的唇边溢了出来。一根泛着水光的玉势被我从他的体内拖出来,一半埋在紧致的幽穴之间,一半露在外面。那种淫靡的场面让我的身体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菊穴的皱褶紧紧的扣在玉势之上,似是小口在吞吐着。我不由得手朝里一送,将那半根玉势重新插了进去。
“啊……”他终于忍不住轻呼出声,身子已经颤抖成一片,身前被金箍扣住的欲望也微微的有点抬头,颤颤巍巍的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