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腿子受用着。
寻思到这,手中的轮子一打,秦风调头行驶了回去。
玩弄老子的感情?没门!抓奸去!
四十三
到了洗浴中心,不费劲就找到了林晚包下的按摩室。岗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裹着围巾从桑拿室里出来,看见秦
风一愣,有不自然地説:“你怎么来了?”
秦风心想:都他妈是我的好哥们,单蒙我一个人!
他懒得跟岗子打招呼,也没客气,直接推开按摩室的门就进去了。
里面的小灯光还挺昏暗的,刚一进来一时看不清楚,只见两个人摞在一张按摩床上难解难分。
秦风倒没什么意外,脑子中只想到早知道就是这样,不过这种英明的预测并不能降低心中的怒火。
“怎么床不够?俩人玩叠罗汉累不累啊!”秦风边冒着酸不溜丢的话边往床边走去。
等到近前,秦风有点傻眼了。
只见林晚把二明压在身下,王明浩分开双腿正哼个没完,而林晚的那根赫然套着橡胶的保险套。
那身形、那姿势,怎么看都是小林行那禽兽不如的勾当。
要知道秦风在进来前早就把説辞想好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保镖啊,保护老板的安全义不容辞。二明理了个短刺头儿,就
想撇开嘴叉子吃天鹅肉?就算天鹅同意了,也得看他这个赶鹅的同意不!
可眼前这天鹅嚼着懒蛤蟆的阵势可怎么弄啊!
床上叠罗汉那俩,从秦风破门进来的那一刻就僵直不动。直到秦风走到跟前了。林晚才不急不缓地问到:“你来干嘛?
”
秦风瞪着眼睛伸着舌头舔了一圈牙花子,终于憋出一句:“我没带家的门钥匙。”
林晚赤裸着身子,却落落大方地看着秦风:“家里有三个保姆,哪个都能给你开门。我也从来不带钥匙。”
小子成心的!眼看着老子下不来台,撒开欢儿的滚楼梯也不説扶一把!
听到这,二明忍不住笑了出来。整个一副小人得志!都要让人插了还牛个毛劲儿啊?
秦风恼羞成怒,混劲儿上来了。一把将二明从床上扯了下来,抡起拳头就打。
王明浩虽然外表精英了,但这几年的拳脚显然没什么长进。几个沙包下去,头型立刻乱了。
不过小子真带种!被揍得满地打滚了也不哼一声,直接疼晕过去了。
秦风还要打,可是手腕却被林晚一把拉住。
“你这是干什么?”
这种维护二明的做法让秦风越发的恼火。
有些事情习惯成自然了就成了真理。在秦风的思维中二明、林晚与自己是界限分明的两国。可现在俩人腻在一起的亲密
样,无异于小布什与萨达姆玩起了耳鬓厮磨,挺他妈让人崩溃的。
“我问你,你干嘛跟这孙子腻成这样?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忘了?就算饥渴缺男人也不至于你这样饥不择食吧……”
话没説完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住了。
林晚挥挥有些发麻的手,对秦风笑着説:“滚!”
照秦风的脾气,从来是睚眦必报的。林晚一巴掌爽完应该被秦风拍成面饼。
可这次愤怒的情绪实在有些微妙。酸的、咸的、苦的混杂在一起熬成的一锅怪味汤,泡得脑子都乱成了一团。于是秦风
用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后,真的潇洒地滚蛋了。
林晚这小子变得太邪乎了,就算秦风再怎么努力也适应不来。
以前是林晚跟在自己的后面,屁颠的追随着自己。现在自己却已经被林晚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这种落后不是指经济上的
、地位上的,而是那种城府心计。
秦风没兴趣跟林晚比谁更坏。虽然他觉得自己跟林晚之间狗苟蝇营的情事一直像闹着玩,可今晚的面瓜真的让他尝到了
若有所失的怅然。
人真的伤心的时候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算彪悍的秦风也是如此。
偏偏世上事儿妈居多。刚出了洗浴中心的门,岗子追了出来。大概刚才在林晚休息室里发生的事他都在门口看见了。
“秦风,你要去哪?”
秦风冷着脸説:“去哪也不受林晚那逼的闲气!”
岗子拉着秦风长叹一声:“林晚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总在你身上犯傻呢?”
“我问你,当初林晚跟二明在一起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吧!”
岗子皱起了眉头説:“二明是心甘情愿的,至于林晚,我就不用説了吧?不过説实在的,要是真喜欢男人的话,二明其
实比你更适合林晚。”
有这么埋汰人的吗?这就是曾经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铁哥们,放屁也只能当轻烟一缕。秦风的鼻翅又开始呼哧上了。
“真的,二明为林晚付出了多少!我看了都挺他妈感动的。不过林晚心里想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快出来的时候,他
俩的确分开了。至于现在在一起,可能跟那件事儿有关……”
秦风没心听下去,拍了拍岗子的肩膀説:“我走了,你保重吧!”
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没经历过?情啊爱啊的,睡一觉就全都抛在了脑后,毕竟在城市这片水泥丛林里想要存活下去的确不
易。
离开了林晚,秦风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这次林晚似乎没有再下什么绊子。
秦风在一家修车厂找到了一份修车的工作。
同事中有个矮个子的小子,在闲聊中只知道秦风曾经在厦门那玩儿过赛车,顿时来了性质。原来他认识几个玩地下赛车
的人,最近追求刺激的人越来越多,急需有经验的赛车手,小矮子问秦风有没兴趣捞点外快。秦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转眼的工夫,两个月过去了。林晚一次也没来找过自己。有几次梦中秦风口渴,习惯性地去推身边,却总是扑个空。于
是突然惊醒,就再也难以入睡。
无视了林晚那么多年,又恨了林晚那么多年,突然间那个文弱静默的人跟自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
的。
原来被人漠视的感觉是如此的难熬。
不过秦风也没蓝色忧郁多长时间。
终于有人找上门来了。离老远就能看见满脑袋的刺头——王明浩。
小孩恢复的不错,脸上的淤青早已经散去。看见秦风刚从车底下钻出来笑得满面春风。
“呦,子操父业了!冷不丁一看还真有点老秦的派头啊!”要不怎么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嘴还是那么臭。
秦风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满地的工具,琢磨用哪个敲掉孙子的牙能更疼点呢?
二明这么多年的磨练也学乖了,懂得见好就收。没等秦风发飙就扔出一重磅炸弹。
“林晚被抓起来了。”
秦风以为自己没听清,怀疑地看着二明。
“真的,他被请去协助调查已经三天。这次事闹得挺大,如果证据确凿估计他得被判死刑。”
死刑?秦风一向认为这玩意儿跟自己沾点边,跟林晚挨不上啊!就算孩子坏点,也不至于挨一槍子。
二明虽然不着调,但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细问下来,秦风才明白,原来这事儿跟个姓迟的落马局长有关系。
林晚这两年玩得太大了,凡事都有因果报应的,那个叫迟远征有一个账本,里面记录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笔笔
都与林晚有扯不断的干系。
挪用侵吞公款,贿赂高级官员,非法集资,论哪样都够槍毙的了。
那个迟局长已经被执行槍决了。至于账本可能落到了他儿子的手里。这颗定时炸弹牵动了多少隐藏在背后的黑手?
想要账本的不光是警方,还有林晚的仇家与对手。
再説账本一旦曝光,林晚就成了整个利益金钱大网的一个活结,通过他能顺藤摸瓜牵出多少人啊。
到时候这些林晚昔日的密友哪个不想置他于死地?
秦风不傻,仔细想一下,全都理明白了。
他直直地盯着二明:“你想让我干什么?”
二明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叫迟野的人。”
秦风没回答,他要回头去找岗子,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自己是几进宫的主儿,林晚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了监狱的环境……捅了那个叫迟野的就能救林晚?
他靠在车盖上陷入了沉思。
二明的小眼睛一直在盯着秦风,他肯本不急着秦风的答案,因为他了解秦风,这就是一现代荆轲,天生让人当槍使的傻
逼。
如果是旁人还好説,林晚出事了,他能袖手旁观吗?所以他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林晚。他王二明已经付出很
多了,他不急,一切都得慢慢来……
四十四
从二明那听来炸弹新闻后,他去找了岗子。
岗子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秦风不想提起二明,只是不耐烦地问:“那看来是真的了,林晚现在怎么样的?”
“现在上面也没确凿的证据,专案组没法名正言顺的抓人,已经被放出来了。不过这回跟高家的婚事算是泡汤了,高玲
玲怎么嫁谁谁出事啊?……”
没人有心思理会那个高小姐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专门克夫的品种。既然林晚被放出来了,就説明账本还在那个叫迟野
的手里。
秦风决定接了这个大活。
不过不是弄死那个叫迟野的,而是先将他绑了再铡?
杀人这事儿不是逼到紧要关头,任谁都得掂量一下。事件的关键是账本,只要能威逼那小子交出账本就好。
从二明那拿来的迟野的资料跟照片后,秦风准备动手了。二明想得细,还特意为秦风准备了五万元的现金。
秦风也没客气照单全收了。他找了几个以前混在一起的弟兄,这帮人属于为了钱,都能绑了自己亲老子的主儿。又租了
一辆面包车。
头三天,他没动手,只是跟踪了迟野一天的行程。
那个叫迟野的一看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浑身洋溢着艺术的气息,可能最近的生活不大如意,孩子精神头不太足
,有些打蔫。
他出门从来都不落单,身边总有一个高大的男孩陪着他。
秦风戴着墨镜,慢慢地走在两人的身后。
前面的两个孩的两只手总是在不经意间拉在一起,又悄悄地松开。分分合合间透着些许的暧昧。
按理説,这种小细节以前的秦风是不会注意的。可是现在秦风却敏锐地察觉出来。
那两个孩子之间应该是有猫腻的。
中午阳光正浓,两个孩穿着白色同款的上衣,折射出一片光亮的暖阳将两个孩子紧紧裹在一起。
秦风觉得自己是被日头晒到了。他看着那个瘦弱的迟野,莫名的想起的林晚——穿着校服会羞涩微笑的林晚。
如果不是自己,那林晚会不会像那个孩子一样,眼神不被世俗与心计所污染?这是秦风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反思的问题。
就算林晚不喜欢自己了,不过他秦风清楚自己永远欠林晚的。没有林晚当年的搅局作梗,依自己当时的心态,肯定要与
老郑他们拼得两败俱伤。这情儿欠下了总是要还的,还林晚,那是天经地义。
秦风再一次坚定的自己的信心。
那个男孩在一家中学教音乐。每天下班的时候,会一个人回家。秦风算准了时间,终于寻了个机会,将迟野堵在一条小
路。
秦老大怕他会反抗,手里先掂着块板砖,冲上前去招呼也不打,冲着迟野的脑袋就先来那么下子。
孩子“啊”了一声就被拍晕过去了。手下的几个弟兄们手脚麻利地拽起迟野就往车上拖。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暴喝声:“你们想干什么!”
秦风回头一看,操!原来是经常陪伴着迟野的高个子男生,哥们他也不知今天怎么这么有性质来接人,正好赶上一出“
恶霸抢亲”。
于是秦风转过身来给他一拳,可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在生生接住一拳后立刻开始发反击。
迟野勉强抬起耷拉着的血葫芦脑袋小声地哽咽着:“白威……救我……”
这时,后面渐渐有其他人上来了,冲着自己这面指指点点。秦风知道大势已去,今天注定要失败。
正想叫弟兄们放下人走人的时候,忽然他瞥见架着迟野的一个弟兄从后腰摸出一把剔骨刀,狠狠向迟野的胸口扎去。
秦风急了,顾不得那个姓白的小子,连忙去用手挡住,一阵钻心的疼从掌间传来。
“谁他妈让你动刀了?把人放了快走!”
那位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能扎到秦风一时楞住了。
四十五
等上了车,秦风恶狠狠地冲着刚才下刀子的那小子嚷到:“强子,你得失心疯啦?咱们是劫人,不是杀人灭口!”
又不是生手了,不管怎么样也是有5年经验的职业流氓了,业务也太差了吧!
估计小子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场失心疯祸闯的不小,低着头也不栈啊?
车子行驶过了三个路口,忽然被一辆警车拦住了。
开车的强子紧张地问秦风:“咱们闯过去吗?”
秦风脱下衬衫胡乱地裹住受伤的手説:“你槍战片看多啦?直接从警察身上压过去得了!一会警察问就説刚才修车时,
我手不小心被玻璃扎了,你们送我去医院。”
等他们把车停下,几位便衣将车围住,二话不説掏出槍对准他们,示意开门下车。
眼睛胡乱扫视了一下这帮目光闪烁的混子,领头的便衣冷冷地説:“现在怀疑你们一宗伤人案有关,请跟我回警局协助
调查。”説完就亮出了手铐。
秦风他们也没反抗,乖乖地跟警察上了警车。
不过秦风心里暗暗却打了一个寒战。这帮警察出警也太快了?而且警车刚才是熄火的,明显已经守候多时了。那就只能
是有人事先报警了。
刚才手背几乎被穿透了,冷汗顺着脸颊直流,不过却让人能彻底冷静下来——自己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了。
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强子,那小子正好也在偷偷打量他,发现秦风探究的目光后又慌乱地低下头。
就是这么一撇,秦风忽然明白了八九分。
自己刚才拦得那一下拦得好,不然自己现在顶得恐怕就是组织杀人的罪名了。这个强子清醒得很,刚才那一刀有文章啊
!他的背后背后是什么人,阴险毒辣地设计了这个计中计?
望向车窗外,不知为何,林晚的面孔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又被他马上否决了,林晚不会的,他如果要害自己
,手段肯定要比这种下三滥高明多了。那么……只能是那个假惺惺来报信的二明了。
否决了林晚指使的想法后,秦风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乎秦风的意料,那个受伤的迟野并没有来报案。虽然后来警察找来几个当时围观的路人作证,可没受害者,这案子也
没法弄下去了。
于是一顿思想教育后,秦风几个被悉数放出来了。
拐过了几条街,秦风跟几个倒霉蛋提议:“走,我请你们喝酒去去晦气。”
强子看了看其他人説:“秦哥,改天吧,大家都挺累的了,回家休息去吧!”
秦风一把拉住强子将他拽进了旁边的胡同里,边走边笑呵呵地説:“别人走了行,你可不能走,你可是个主角儿啊!”
等拉进胡同,秦风一脚就将强子踢到了墙上,小子没防备;面门正好磕在凸起的砖头上,血流不止。
其他人一时间吓傻了,不知道秦老大又抽哪门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