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蔚蓝天空下 上——无措仓惶

为什么会产生废是哑巴的原因，那是因为废三岁的时候没有对老师说过一句话，而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废不会。

出生后没人干扰的生活，语言对废没有作用，直到三岁的时候，那个老师的出现才让废意识到自己还不会说这个世界的语言，有智脑在能够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是一回事，但是要开口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那个时候废才开始了他学习语言的计划，可惜当废能够说的时候，那个老师已经走了。

因为很少对人说话，废的说话方式有些奇怪，很迟缓，一字一句的却很清晰，又因为处于变声期，废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难听。

“我和加文是朋友，前几天我见过你才知道你是加文的哥哥。”回过神，亚洛菲尔笑着解释。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游戏目标，我才不会有兴趣知道你。

“然后？”废的话语很简洁，前因后果是什么，废不关心，更加不会去问，他要的只是这人的目的企图。

“我想和你做朋友。”亚洛菲尔也直接出击，不过这话有一分的真心也没有。

亚洛菲尔注视着废隐藏在碎发阴影中的双眼，等着看废眼中出现一丝波动，可是没有，半点的都没有，废没有为亚洛菲尔的这句话有任何的波动。

“拒绝。”连点婉转的余地都没有，废开口就拒绝了。

朋友，在末世生活的某人对于传说中的情感不感冒。拒绝的原因不是这个，末世险恶的环境，也铸造了对人心的敏感，不到能够看透人心的程度，却也够感觉到真假善恶。敏锐的感官告诉废，亚洛菲尔的话不是真心的。

直接到让亚洛菲尔想破功的决然，你以为我想和你做朋友吗，如果不是想打击你，让你痛苦，谁会接近你。

“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谎言张口就是，“我是真心的。”

在未来，亚洛菲尔非常庆幸，废有看穿自己谎言的本事，却不在乎这件事，否则以后无数次真心的话语就会被废当做谎言。

废直直看着亚洛菲尔，那沉静到死气沉沉的眼神就那样看着亚洛菲尔，那种仿佛看穿了内心虚假的眼神，让亚洛菲尔生平第一次避开了一个人的眼。

废低下头，继续看书，再次忽视了亚洛菲尔的存在。

第一次的作战失败了，亚洛菲尔开始另外打主意，原本以为像这种没被人重视过的人会被一个人想要和他做朋友这句话给打动，没想到没有，以为是害怕被戏弄，所以还做了保证，没想到这人依旧不为所动，难道是自己的表现不够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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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开学，带领参观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会说上一段关于图书馆的传奇，然后以两位传奇为例，重点是废·瑞德里克冕下的在图书馆的书目为诱饵，说可以从中得到启迪，成为下一个传奇。每年都这样重复，这样的激励年少无知的我也曾激动了一下，幻想一下自己成为下一个传奇，可是在学院里呆了几年，这个梦就消失了。看看新生那激动的脸，想起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哎，又是被学院忽悠的一群人，当你们看到那个书目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传奇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就算你能看完，你又有什么本事成为传奇，传奇只会有两个，绝对不会再有了。

——摘自辛迪维克学院某个学生的日记

第十章

午间的钟声敲响，也是午休的信号，图书馆也要在中午的时候进行闭馆，深知这一点的废合上手上的书，将书本放到了图书馆某个位置，因为他会是来得最早的，所以他不担心这本书被其他人拿走，放好书后，废就准备离开图书馆，回到瑞德里克公爵家去解决自己的午饭，趁着午休的时间进行锻炼。

“废。”亚洛菲尔已经直接主动的换了一个称呼，亲切的称呼名，但是心底有一份真心吗？

被叫住的废看着亚洛菲尔，亚洛菲尔也发现了自己新的特长，他可以从废那张被阴影遮挡了大部分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对方的含义，此时废表达的含义就是，“什么事？”

“中午了，我想请你吃饭，”亚洛菲尔天生的优雅尊贵，风度翩翩，让人心生好感，可惜，这种东西对废无效。

对于在末世生活的人，食物是很珍贵的东西，在末世艰苦的战斗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保证能够活下去的基础物资就是食物，也就造成了末世之人对于食物的一种病态的执着，在确定食物以及进食环境的安全等问题之后，末世的人对食物没有抵抗力，其他人如何就不说，单说此时的废，亚洛菲尔的提议无疑让废迟疑了

跟着这个人去吃饭，然后中午瑞德里克家的那一餐可以省下来，结果是晚上多了一份食物。分析的结果，废很意动。

亚洛菲尔真的拥有从废的脸上读出废心里一些信息的本事，此时他就看到了废的心动，再加上一击。

“海莱梅恩的料理味道不错。” 海莱梅恩丹顿首屈一指的奢华饭馆，一道菜就可以花去平民一生的积蓄，如此奢华的饭馆自然也有和它的价格相媲美的美味，毕竟有钱人不是傻瓜，花那么多钱去吃一道味道不怎样的菜，那是炫耀的暴发户才会做的，贵族吃得是价格也是品味。

差不多看完了图书馆藏书的废自然知道这家有了两百年历史的老资格饭馆，对于这家店的食物，在书上的评价可不是亚洛菲尔嘴里的不错，那是拥着顶级美味的评价。

要说废为什么会看这种不能增长修为的书，那是因为废对于看遍世界的规划，既然来到了这个鲜活的世界，那么自然也要品尝传说中的美味。

在末世的时候不可能有的美味，在来到这世界十多年吃了十多年的冷饭，虽然对废来说那已经是一种美味了，但是废自己很清楚，那只是自己以前吃得太糟糕，那些冷饭不能说是美味，真正的美味应该是怎样的，废不知道，现在的他也没资格去品尝，因为他还不够强，没时间去寻找那些美味，那么就记下那些美食的地方，以后去品尝。

海莱梅恩这个饭馆就被废给记下了，同样记下的还有它可怕的价格，在废的前期规划中，海莱梅恩饭馆暂时排除，因为废自己没那么多钱，吃霸王餐，在末世的时候废也没做过。

食物是珍贵的东西，能够开饭馆的都是些高手，想吃霸王餐，那么就等着死吧。珍惜生命的废在弱小的时候没吃过霸王餐，在强大之后没必要吃霸王餐。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废的面前，美食打动了废，“好。”废同意了。

废为什么会同意，就像废不在意亚洛菲尔突然找上自己的目的一样，别有用心的亚洛菲尔也同样不在意废会同意的原因，目的达成了就行了。

当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在远处的唐纳德、加文和布兰特知道亚洛菲尔成功了，果然，亚洛菲尔的魅力谁能拒绝，三个人想当然。

三人远远的跟上，他们知道亚洛菲尔的目的地是哪里。

因此，在辛迪维克学院学院，还有丹顿的大街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副诡异的景色。

有着晨曦般璀璨柔和发丝的青年拥有一张完美无瑕的俊美面孔，优雅从容在人群中行走，白色的长裳，披肩的绶带，在行走中也飘起优雅的弧度，路上的行人不由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少年。

随之注意到了金发少年身边的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同样让人很难不注意，原因不是因为黑衣少年和金发少年一样俊美，事实上，没人看清黑衣少年的样子，让他引人注意的原因是他和金发少年完全相反的对比。

身形瘦弱却很有型，步伐沉稳坚定，但是所有一切正面的形象在造型面前全部消融，乱糟糟参差不齐的碎发蔓延下的阴影遮挡了脸部，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整个人就像被不详的黑暗包裹，不神秘不深邃，反而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如此反差的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个问题无解。

亚洛菲尔习惯性的忽视那些对着自己而来的视线，废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视线，两人非常淡然平常的走到了一座精致的房子前。

白色的外墙，拱立的柱子，石膏做成的雕塑喷泉在敞开的紫红色大门后，一尘不染的光洁地面，白日也大大开启的魔幻灯具，富丽堂皇之感只是在这一眼就能感觉到，这不是一般平民可以踏入的地方。

亚洛菲尔熟练的走进门，还顺势观察了废一眼，按照常理应该出现的震惊、呆滞、慌张无措等情况在废的身上没有出现，好像一切富丽堂皇都没放在眼里，还是自己原先以为的能够猜测到这家伙的表情含义只是一个错觉，为什么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狄奥罗蒙少爷。”亚洛菲尔是这里的熟客，只是门口的侍者就能知道亚洛菲尔的身份。

“给我一个包厢。”亚洛菲尔说道，优雅的语气本身就是一种高傲的姿态，对于侍者的态度不是轻慢，是一种当然的命令。

“是。”侍者应道，立刻有专门的侍者出现。

“狄奥罗蒙少爷，请随我来。”主管级别的侍者出现，一只手按在腹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弓着身子对亚洛菲尔标准的一礼，严格的礼仪规范动作让苛刻的礼仪导师也挑不出毛病。这就是丹顿的海莱梅恩，贵族的饭馆，有着贵族的价格，也有着贵族的品味，自然有着贵族拥有的服务待遇，环境，人工，食物，价格，都是贵族式的。

看到废的时候，微微敛了眼，挡住眼底的惊讶疑惑，贵族中有些人是有些奇怪的癖好，侍者们懂得如何视而不见，上门的就是客人。贵族的虚伪这里同样拥有。

废不认识路，自然的走在亚洛菲尔的身后，观察着环境，识海里的智脑也在记录所有的摆设，不要误会，废不是被这富丽的环境给迷惑了，而是出于本能的战斗意识，到了陌生的地方，下意识的会观察周围的环境，可以利用的一切，这是战士的本能。

海莱梅恩一共三层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厢，只要有钱就行了，三楼的包厢不同，那是只有拥有贵族的血统才可以使用，以亚洛菲尔的身份自然是上了三楼。

亚洛菲尔是常客，作为一个成功的饭馆，对于亚洛菲尔的喜好和忌讳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当着亚洛菲尔的面，将一系列新的餐具拆封，放入滚烫的热水中，侍者将崭新的毛巾放在另一盆热水中，然后拧干，将餐具从热水中捞出，一一擦干净，点完菜的亚洛菲尔看了下，然后点点头，侍者将餐具放好，两套分别放在亚洛菲尔和废的面前，剩余的送出去，作为一会，带着白手套将餐具搬了出去。

这一套的餐具就是为亚洛菲尔送菜使用的，所有亚洛菲尔点的菜都会用这套餐具送上来。

“不好意思，我有些洁癖。”当一切结束之后，亚洛菲尔才对废解释道。

对此废没说什么，只是对亚洛菲尔的洁癖不以为然，在末世生活过的人谁会有洁癖，连洗澡都奢侈的环境，洁癖那是什么。

而且，如果真的有洁癖的话，自然环境、各种物品中的细菌怎么不去在意，食物本身携带、处理时的肮脏这么不去介意，所以亚洛菲尔的洁癖对于废来说简直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只不过，废不是多嘴，不是多想，更不是会在意亚洛菲尔的人。

一些小菜被送上来，不等主人邀请，废直接用手抓起了某样食物，送入嘴里，细细的品尝，和他以前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美妙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这就是美味，一种暖暖的，可以被称作天堂的幸福感让废如此满足，只是废的脸上没有显露，眼中一闪而逝的感觉没有人捕捉到。

亚洛菲尔脸上抽搐的嘴角，抑制住放下餐具的冲动，他应该表现出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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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莱梅恩，贵族的环境，贵族的价格，贵族的品味，如果你是有钱的平民，到了海莱梅恩你会知道什么是贵族的生活，如果你是贵族，来海莱梅恩，你会知道在饭馆也可以享受到贵族的生活品味。这就是海莱梅恩。在这里，你可以品尝到各种美味，高级魔兽的料理，森林山珍的珍馐，海类食物的生鲜，珍惜水果榨出来的果汁，稀有作料弄出来的菜肴，年份久远稀少的美酒，……”

——摘自威亚大陆休闲书籍《大陆名店：饮食篇》

第十一章

有洁癖的亚洛菲尔没再动餐具，废的吃相不难看，也不属于豪放派，废吃得很慢，咀嚼的很仔细，细细品尝每一丝的味道，没有一滴油渍滴落，没有任何一样佐料粘在嘴边，不优雅的举动中有着对食物的珍惜，可惜，亚洛菲尔不懂不明白，也体会不出来，那可以让人心里泛起悲伤之感的珍惜。

亚洛菲尔只是因为洁癖，无法接受废用手抓东西吃，要知道废没洗过手，只要这么一想，亚洛菲尔心里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看到桌上的美食怎么吃得多下去，连碰都不想碰，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清爽的果汁，将那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废注意到亚洛菲尔没动，看了亚洛菲尔一眼，意思是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亚洛菲尔觉得还能笑出来的自己真是厉害，心里却在咆哮，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去。

废知道亚洛菲尔说得是假话，但是别指望废可以看透亚洛菲尔的想法，也别指望废可以去想亚洛菲尔为什么不吃的原因，末世的人都是自私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那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那么为什么要考虑别人，只在意自己就行了。

“那个，废。”终于还是亚洛菲尔看不下去了。

废看着亚洛菲尔。

“你能不能用餐具？”亚洛菲尔建议到。

废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刀叉，记得看过这样的书，因为不需要的东西，看了一点就没看，没关系，还有智脑，然后类似的末世之前的西方礼节还有这一世的名为贵族礼仪的东西出现，无意义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用这些，手多方便，恩，好吧，用手不干净，会将有害病菌送入体内。

看了下使用方法，恩，可以当做锻炼，这是废决定用餐具的主要原因。吃完手上的东西，连都不擦，照着智脑提供的图片等资料，拿起餐具，锻炼有数的身体和协调的能力，让人看不来是废第一次用餐具。

谈不上贵气，也不是斯文，在亚洛菲尔的眼里，使用餐具的废终于

有人了文明人的表现，无意识的忽略了使用餐具时给人的一种犀利的感觉，就像拿着武器一样的感觉。

随后这种感觉在废熟悉餐具之后消失无踪。

这顿美食只有废一个人享用，吃到后面，废不得不停止，因为菜实在是太多了，废不喜欢浪费食物，食物的珍贵，饿过肚子的人才懂，但是没桌的食物他实在是吃不下，强撑下去对自己不好，正是明白这点，即使废很可惜这些没有吃完的食物也不得不停止。

“可以打包吗？”翻阅了智脑的数据库，从中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打包，是个好主意。

亚洛菲尔是第一次听到这词汇，但是如此浅显易懂的词汇，亚洛菲尔怎么不明白废的意思，他想将剩下的菜带走，突然之间，亚洛菲尔发觉带废来到这家店是个错误。

还是收拾餐盘的侍者出来救场，在海莱梅恩消费的人中还是有人会打包的，“可以的，先生。”脸上没有鄙夷，低着头回答的声音是如此恭敬，但是垂下的眼帘却有着鄙夷，侍者确定废有卑微的身份，却不知道是怎么和狄奥罗蒙家的少爷扯上关系。

侍者倒是知道，这三年来，硫克斯家的布兰特少爷，瑞德里克家的加文少爷，奥帝罗皇家的九王子唐纳德殿下都带过一个不符合海莱梅恩风格，不，应该说没有贵族风范的人来到这里。真是奇怪。

对于侍者的回答，废满意了，在心里计算这些打包的才可以吃到什么时候。

侍者退出去准备拿打包的用具。

“你需要我做什么？”请客送礼，意味着有事相求，这一点不止是在和平时代，就算是末世也是一样通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