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雪舟没有回话只是搂紧他气息凌乱,知道他还在调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昭雅?」
「先、先别动……」
「你的身子好紧,再放松一点好吗?」赤染揉抚着他柔韧的腰肢试着轻轻抽动,雪舟虽然拧着眉接受了,但扣进肩膀的指甲却也让他体会了部分的痛楚。
他知道他疼,可是他停不下来,毕竟,非得倾尽全力才换来的青睐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放手。
他俯身抱住他,徐徐抽弄了起来,他一寸寸深进,彷佛要填满所有不安似的忘情驰骋,独属于少年的美好,让他沉浸于前所未有的欢愉及满足。
「赤、赤染……慢一点……慢、嗯……啊啊——」
「叫我的名字……昭雅,叫我契……」
「契……契……我——」忍耐着疼痛之馀快将人逼疯的快感教他无所适从,在楔合的状态下雪舟被赤染抱到腿上,他搂着他的脖子只觉得深陷于体内的强韧似乎又胀大了许多,他因此感到恐慌,再这样下去会被弄坏吧?
腰部以下紧紧贴合的部位不断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不敢低头去打量也不敢抬头看赤染的脸,被动地抱着对方,在被深深顶弄时,他数度咬住了下唇。
「昭雅……你的身体好热……」赤染含着他的耳垂气着声道。大概是因为体重的缘故进得太深,雪舟光是抱住他便已经用上全部力气,根本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占了便宜还卖乖指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赤染扣着他的腰温柔捣弄起来,渐渐的,雪舟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干涩,甚至在抽出又重新插入时,也毫无困难地接受了他。
「还是很疼吗?除了疼以外有没有其他感觉?」赤染边吻着他边爱抚着那身滑手的肌肤,明知雪舟不可能会回答,但他就是喜欢逗他。
看他攀着他的肩,微凝的眉宇彷佛还洋溢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快乐,赤染含住他的唇,抄起他的大腿蓄意顶弄着足以让他呻吟出声的部位,果不其然雪舟抱着他的背忍不住啜泣起来,虽然哭泣有一半是因为他的恶作剧,但也不全然是因为生气。
「不、不要了……」
「再忍一下……我们一起……」赤染抚着他的后颈深深一吻,寸步不离地搂着雪舟倒上被榻后,再一次推挤而上的力道让环在腰际的大腿微微颤抖着。
感觉到体内强势的存在和剧烈的震动,雪舟眼底盈着泪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赤染和他十指紧扣,染上耳畔的呼吸显得紊乱而炙热。
「我爱你昭雅……我爱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说……」止不住的汗水沿着肌肤缓缓淌下,当巅峰到来之时,他用力挺进那副温润的身体,对他钟爱的少年,倾诉了满腔的情意。
******
雪舟悠悠转醒,宿醉过后的清晨脑袋净是一片混沌,他躺在枕头上顿了好一会儿,终于回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就连下身那恼人的黏腻感似乎也已消失无踪,可是身体还是感到异常的疲惫。
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以至他抬起手背捂住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拉上棉被再度埋进被窝里头,但空气中残存的情欲气味,却一再打断他的睡意。
幸好醒来时赤染已不在,要不然他还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
正当他觉得松口气时,外屋突然传来动静,只听见纸门被拉开关上,有人走了进来但脚步声又立即远去。
「雪舟不在吗?」
「大人找他有事?」
起身时,自下肢迅速蔓延而上的疼痛感让少年瞬间白了脸,他忍住不适推开里屋的门,听声音是赤染,但不晓得正在和谁说话。
「我要见的人是雪舟不是你,你只管告知他在不在即可。」
「原来清原家没有规矩可言吗?」见他有意硬闯,赤染契横身挡在门前,尽管口气还算温和,但双方似乎已经陷入剑拔弩张的气氛。
「昨天晚宴上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很清楚,我只想知道雪舟跟琉光公子到底是不是旧识而已?」
「是琉光公子让大人来问的?」
「唔、」
「既然如此,大人又何必管人家的闲事?」
「这算哪门子的闲事?」
「一个是幕府的公子,一个是大名的家臣,彼此之间只有臣属关系、只有公务相问不是吗?既然不是琉光公子本人授意,大人还是请回吧!」
「你!」
「在下有名有姓,在下名唤赤染契,今后跟大人您也勉强算是同僚了,还请多多关照。」
来客拍开赤染伸出去的手,布满血丝的眼底是家仇也是国恨。「哼,我绝对不会认同武田的走狗的!我没有平先生那般好气量!告辞!」
望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赤染不由得抿起了唇。就算理解了又如何呢?逝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了。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之后,才毅然决然投入战场的。
打发走不速之客后他回到屋内,雪舟正倚在里屋门边假寐,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才刚碰到他的身体便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
「眯一下而已。」雪舟睡意朦胧的嗓音流露出几分慵懒,赤染摸了摸他的脸,口气分外轻柔。
「别靠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被拦腰抱起的时候尽管刻意错开了视线,他的两颊还是忍不住泛起红晕。对于彼此关系的大跃进他怎么也无法若无其事,其实不只他,即便是赤染在经历过昨晚之后也更加战战兢兢,他想倾注全力呵护他却又担心会伤到他的自尊。
为了淡化这不自在的气氛,雪舟揽着他的肩膀刻意岔开话题道:「你刚在跟谁说话?」
「小泽。」
「小泽?他来干什么?」
「除了找碴还能干什么?早就觉得他看我们不顺眼了。」将雪舟放到床榻上时,赤染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亲吻他的冲动。
尽管昨晚肌肤相亲的记忆犹新,但及至今早醒来时,若非当时怀中酣睡的体温如此真实,他还一度怀疑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他的美梦……
他失神地望着雪舟美丽的容颜,直到对方出声,才故做镇定移开了视线。
「可能是琉光拜托他来的吧?」
「看起来好像不是。」
「是吗?不过也无所谓了,晚宴上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对着他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在那样伤害他之后,还是不要相认比较好吧?」
「别想太多了。」
「要是避得了就好了。」
当赤染伸出双手将他搂进怀里时,他下意识朝臂弯里偎去,也许是渐感秋凉,也许是疲倦的身体依然欲振乏力吧?
「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轻抵着雪舟的发顶,加紧拥抱的力道时语气更是充满了坚定,「他是你弟弟,你的苦衷他一定能够谅解的。」
「只要谅解就够吗?」
「嗯,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啊!一定能够谅解的。」
揽入那脸坦率的笑容,他其实很想说,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要求他的谅解,他会接受吗?
「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最后像是纵容自己似的,深深埋进了那温暖的怀抱。
第十五章:网
少年悠悠转醒,宿醉过后的清晨脑袋净是一片混沌,他躺在枕头上顿了好一会儿,终于回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就连下身那恼人的黏腻感似乎也已消失无踪,可是身体还是感到异常疲惫。
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以至他抬起手背捂住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拉上棉被再度埋进被窝里头,但空气中残存的情欲气味,却一再打断了他的睡意。
对于已经发生的他没有后悔的馀地,可对于接下来的他却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唯一庆幸的是,赤染并没有留下来与他共度这难堪的场面。
然而当他正觉得松了口气,外屋突然传来动静,只听见纸门被拉开关上,有人走了进来但脚步声又立即远去。
「雪舟不在吗?」
「大人找他有事?」
起身时,自下肢快速蔓延而上的疼痛感让少年瞬间白了脸,他忍住不适推开里屋的门,听声音是赤染,但不晓得正在和谁说话。
「我要见的人是雪舟,你只管告知他在不在即可。」
「原来清原家没有规矩可言吗?」见他有意硬闯,赤染契横身挡在门前,尽管口气还算温和,但双方似乎已经陷入剑拔弩张的气氛。
「昨天晚宴上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很清楚,我只想知道雪舟跟琉光公子到底是不是旧识而已?」
「是琉光公子让大人来问的?」
「唔、」
「既然如此,大人又何必管人家的闲事?」
「这算哪门子的闲事?」
「一个是幕府的公子,一个是大名的家臣,彼此之间只有臣属关系、只有公务相问不是吗?既然不是琉光公子本人授意,大人还是请回吧!」
「你!」
「在下有名有姓,在下名唤赤染契,今后跟大人您也勉强算是同僚了,还请多多关照。」
来客拍开赤染伸出去的手,布满血丝的眼底是家仇也是国恨。「哼,我绝对不会认同武田的走狗的!我没有平先生那般好气量!告辞!」
望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赤染不由得抿起了唇。就算理解了又如何呢?逝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了。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之后,才毅然决然投入战场的。
打发走不速之客后他回到屋内,撞见少年正倚在里屋门边假寐,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怎知对方却在肢体碰触到的刹那缓缓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
「眯一下而已。」少年睡意朦胧的嗓音流露出几分慵懒,赤染摸了摸他的脸,口气很是温柔。
「别靠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嗯……」被抱起时,尽管刻意错开了视线,但自己似乎也没有馀力去拒绝男人的宠溺,他揽着他的肩膀不经意问道:「你刚在跟谁说话?」
「小泽。」
「小泽?他来干什么?」
「除了找碴还能干什么?早就觉得他看我们不顺眼了。」将少年轻轻放到被榻上时,赤染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吻他的冲动。尽管昨晚肌肤相亲的记忆犹新,但及至今早醒来他心中仍充满了不确定,若非当时怀中酣睡的体温如此真实,他真的以为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他望着少年,近乎失神的,直到对方出声,他才故做镇定地移开了视线。
「可能是琉光拜托他来的吧?」
「看起来好像不是。」
「是吗?不过也无所谓了。晚宴上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对着他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在那样伤害他之后,还是不要相认比较好吧?」
「别想太多了。」
「要是避得了就好了。」当男人伸出双手将他搂进怀里时,他下意识朝臂弯里偎去,也许是渐感秋凉,也许是疲倦的身体依然欲振乏力吧?
「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轻抵着少年的发顶,加紧拥抱的力道时语气更是充满了坚定,「他是你弟弟,你的苦衷他一定能够谅解的。」
「只要谅解就够吗?」
「嗯,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啊!一定能够谅解的。」
揽入那脸坦率的笑容,他其实很想说,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要求他的谅解,他会接受吗?
「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最后像是纵容自己似的,深深埋进了那温暖的怀抱。
******
几日后,在清原府邸被阳光所遮蔽的一角,小泽景树一举拦下平子陵等人,像是不满方才的议事结果。
「平先生,我等究竟要容忍武田军的挑衅到什么时候?再死守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加贺城内的物资根本就撑不过两个月!」
「我知道,物资一事我会再想办法。」
「平先生难道就不考虑向幕府请求支援吗?」
「幕府巴不得大名之间互相残杀好重新主导局势,我们绝不能引狼入室。」
「有北条公子在,他会帮我们的!」
「帮了这次之后清原家得拿什么去还人情?是不是就地抛弃武士的气节从此成为幕府的鹰犬?小泽君,你跟了主公十几年也清楚主公的性情,主公要是有此心思,也用不着勉强自己屈居加贺任由武田羞辱。」
「气节、气节……为了这两个字,已经害死多少弟兄了您知道吗?为了这两个字,我们被逼得离乡背井尔今还得连累全城的百姓殉葬……主公要是真的胸怀百姓就应该走上城楼看看,看看他的百姓都穷成什么样饿成什么样了!」
「你给我住口!」
即使知道自己的话有失身分,但被逼到这份上,他实在再也压抑不下满腔沸腾的情绪。他气,气自己身为前线将士的无能为力,也气自己所看到的光景无法传达给上位者知情,更气自己争不过残酷的现实。
「小泽君我明白你是一片好意,但——」
「对不起平先生,是我失态了,我先回去了。」经过一番争执后,小泽景树无意再听也无心再叙,他推开平子陵搭上肩头的手,微微一拜后便自请告退。
小泽景树的离开让平子陵叹了口大气,雪舟暗自吃惊,这是认识他之后从未有过的事。
「让你见笑了。」
「请别这么说。」
随着时序入秋,满目园景也悄悄沾染了几许萧瑟的气息,并肩同行的平子陵表情虽然不至于冷硬,但显然还未能释怀。「小泽是个很珍惜朋友的人,这几年……我知道他心里始终很不好过。」
「平先生——」
「雪舟君可别误会,我绝无怪罪你的意思,战争嘛,总是因为双方有了某种利益冲突才会发生的,我也难辞其咎。你愿意改投阵营,我是真的很开心,毕竟少了一个棘手的敌人等同于少了十万名敌军,只要这么想,武田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不是吗?」
「平先生这么说真是太抬举我了。」虽然过分夸大其辞,但见平子陵眉头有些舒展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是实话不是抬举,主公有心重用你,也希望你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平子陵直视着他的双眼把话说得掷地有声,察觉出背后的用心与恳切,雪舟莫名有些感动起来,姑且不论目前的立场,救命之恩又岂能不报?
「平先生,我虽然出身武田军,但也只能就离开之前的情势予以分析,作为参考尚可,实际调度时请您务必多加斟酌。我出走后,橘香川应会重掌军权,但此人与我心结颇深,也许会故意反其道而行拖延住武田攻打加贺的脚步。我想,这阵子的寻衅很有可能只是做做样子试探幕府的反应而已。」
「雪舟君对幕府有何看法?」
「诚如平先生所言,幕府是豺狼,引不得,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眼下敌众我寡,只能智取不可硬碰,我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就不知可不可行?」
平子陵停下脚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已经想好计策了?」
「武田军兵力部署图也已绘制完毕。」
「在哪儿?」
「随身带着。」
「走,屋里谈。」平子陵按下雪舟献图的动作,二话不说便往书房走去。
******
那古之浦,武田帅营。
「找到雪舟了吗?」武田永宗捂着虬髯,几上的酒碟看似闲置多时。
「臣下虽已勒令全军极力缉捕雪舟,但至今仍毫无斩获——」
「混帐!谁要你缉捕他!他是我的右军师,谁让你给他冠上罪名!」武田永宗拍案而立,吓得橘香川不敢久久起身。
「主公明鉴!当日榻上之令确实是命令臣下缉捕雪舟没错,也许主公今日念在他过去的功勋一时心软了,但雪舟企图谋弑主公,光这条罪名便足以将他逐出武田家根本死不足惜,主公万金之躯难道比不上一名逆臣吗?」
「唔、雪舟根本无弑君之举,那件事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