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重生到娇嫩小倌身上的呆书生
一个伪装成头牌小倌的恶劣道士
一间充满了各种灵异鬼怪的小倌院
于是……
(阿摸吱吱叫:还有我还有我!
男子闲闲的伸指一弹,仓鼠被噤声。
少年不忍心的看着可怜的小仓鼠:天香,你别欺负阿摸……)
咳咳,好吧:一只附身于仓鼠体内的两百年小鬼
于是……
戏开咯,客官请瞧~
主角:再来
配角:天香,小鬼
[上卷:犹记那时年少]
第一章:新生为“倌”
辰时,酷暑的季节,哪怕是早上太阳也灼人的厉害。
县城衙门门前,一棵老槐树下,摆摊卖纸张毛笔的老头此刻是满头大汗,不是因为天热,是因为他摊前蹲着的书生……
书生一身普通灰布长褂,边角处还打着几个补丁,胳膊底下夹了个小包袱,蹲在摊前一手摊开一个方巾,正念念有词的数
着:“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数一声,就从方巾里拿出一枚铜钱放到老头的摊位上。
老头咽了口口水,抹抹头上的汗。
“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
“小伙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帮你一起数吧?”老人讨好地看着那书生。
书生前后转圈摇着头:“君子贵在诚信,在下如若不能自己数出三百七十枚铜钱,又如何算得诚信呢?”
老人眼跟着书生的头转圈,书生慢悠悠说完了,老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慢慢数,慢慢……不对不对,你尽快数!”老人抖抖头,“实在是,你瞧瞧,乡试开考的时间快到了,别人都进去了
,你这不赶紧拿了纸笔进去,可要耽误了!”
说完了期待的看着书生,谁想到书生又开始摇头晃脑。
“考取功名不为利禄,而是为了做国家栋梁,如果为了功名,失了诚信,岂不是因小失大?然……”
“别!”老头伸手打住书生,“别然了,您数吧……”
“七十一,七十二……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
蝉叫越加嘈杂,老头又抹抹汗。
“一百六十二,一百六十三……”
老头想咽口水,却发现嘴干了,没有口水可咽。
“二百一十七,二百一十八……”
呜呜……早知道就卖的便宜点了……
“二百五十四,二百五十五……”
县衙的官差出来敲锣,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开考了。
“二百八十三,二百八十四……”
呜呜呜……马上就要开考了他怎么还没数完……难道真的不想进去考试了?
“二百九十九,二……”
“公子!”老头抓住了书生拿钱的手,满目诚恳,“公子,今日特惠,给您优惠七十文!”
“啊?”书生一愣,“优惠……”
“对!您快去考试吧!”老头抓过一文钱来凑够了三百文,赶紧开始收摊。
本来是趁着乡试,来卖点考试专用纸笔挣点钱的,谁知道碰上这么一个,每天过来打听价钱
等降价就够烦了,等到考前最后一刻来买大降价的纸笔也忍了,还要数钱啊……呜呜呜呜……
县衙的锣声又敲起来了,差役边敲边喊:乡试开始……乡试开始……
书生腾地起身,慌忙间还不忘对老头作揖,喜笑颜开的跑向县衙大门。
夏日的光真是刺白刺白的啊……果然几天没吃饭了身子不行,一起来头晕眼花……
书生眼前昏花,带着满脸笑容,凭感觉跑向县衙,突然间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身子飞了出去,耳边还听到马的嘶鸣声……
……
恩……这床躺着软软的……
恩?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哎呀,怎么不仅摸还要掐啊!疼!
打开,又摸回来,打开,又摸回来……
突然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身上一凉,恩?!
“啊呀!!!!!”
啪一巴掌把他的脸扇过去,“鬼叫什么?!”
呜呜,谁睁开眼看到一个浑身肥肉赤裸着的丑胖子压在自己身上,也得叫……恩?恩?
“呀呀呀呀呀呀呀!”手忙脚乱的开始剧烈挣扎,怎么会有个死胖子压在自己身上!
胖子猝不及防的被推到了地上,浑身的肥肉哗啦一下随着他瘫在地上,看的床上的人忍不住有点反胃。
“妈的!老鸨!老鸨子过来!”胖子显然被激怒了,抓起一件中衣披上,带着一身同样愤怒的肥肉轰轰的走向门口。
“哎哟,爷~这是怎么了?”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迎过来,嗲的让人寒战。
“你们这还是红牌?!妈的,大爷还没开始,他就睡着了!醒了又把爷从床上推下来!你们这是不想干了是吧!”
“哎哟,爷这是怎么说的,我们哪敢怠慢您啊。可能是小倌昨日晚间被折腾的太累了,要不就是梦魇着了。您别气别气啊
,来人哪~带大爷去天香房里。”
“哼!就这么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不行!里面那个我必须得教训教训他!”
“爷别生气啊,这天香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啧啧,那身段,那相貌,多少人捧着疼着呢~今日是我们不好,自然得给爷
赔罪的,这不就让天香来伺候您了?你去瞧瞧,保管您一眼就喜欢~”
“哼,头牌又怎么样?大爷看了要是不好,我告诉你……”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床上的人蜷缩起来,环顾四周有点茫然,这……
记得自己正要去参加乡试来着……从十四岁起,两年一次,考了四次了,今年终于有资格来县城参加乡试,路上省吃俭用
,也还是把自己所有家当变卖的那一点点路费花的差不多,到了县城才知道考试要用规定的宣纸毛笔,只好忍着几天不吃
饭,终于等到考前大降价了再买。
可是怎么,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按一按身下的褥子,真软,又厚实,就是这花样像是女人用的,大红大粉还绣着大朵的花,床的帷幔也是这样的,屋子还
算宽敞,家具都齐全,悄悄的下床,可是脚一落地身子刚站起来就觉得腰下一阵剧痛,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上,冷汗都冒
出来了。
“哎哟,你怎么下来了?昨晚伤成那样,还下地来干什么!”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屋来正好看到他跌倒在地上,迎上来扶着他到床上坐好。
“都说你了身子不好可以不接客,你偏要接!掉进钱眼去啦?!现在好了,连客人都得罪了!要不是我给你圆场,我看你
今天怎么办!”女人说着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他太阳穴几下,尖利的指甲戳着真疼。
一拱手,“请问这位姑……”
“姑你个头!”女人一巴掌拍到他后脑,“早告诉你了不许叫姑姑!也不能叫妈妈!叫大姐!叫大姐!你记不住啊!”
“啊?小生并没有……”
又是一巴掌,“小生个屁!你做梦还没醒是不是!”
女人气呼呼的看着他,“没见过做老鸨做的我这么累的!这几天你不用给我接客了!说什么也不行!别把脑子累出病来我
还得给你治病!”
他不敢说话了,这个女人好凶,巴掌打的头很疼啊……
女人从袖里掏出个木头牌子,扔他床上,“自己的名牌自己收好,什么时候身子好了,我再给你挂出去!”
说完了女人起身风风火火的走出去,出了门又变成一扭一扭的走姿,还理了理头发。
床上的木牌刻了两个字,拿起来瞧:再来。
再来?再来干嘛?
“再来哥~大姐让我给你送热水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童端着一大盆热水吃力的走进来,笑着说。
再来个?再来个什么?
“再来哥,你躺下,我帮你洗洗?”小童把热水放到床边。
“这位小兄弟,你要再来个什么?”忍不住疑惑。
“恩?”小童有点愣。
“恩?”他也有点愣。
“再来哥你脑子坏了?”小童眨眨眼,“刚才大姐出去时说你脑子坏了我以为开玩笑的,难道真坏了?”
“恩?”谁脑子坏了?
小童抓起床上那个木牌举到他面前,“再来哥,再来,就是你啊!咱们醉清风的红牌小倌,再来!”
“啊?!”他傻了,“我不是啊!”
“你不是,那谁是啊?!”小童奔到桌边拿起面小镜子,举到他面前。
这下他真的傻了。
镜子里是一张粉嫩,粉嫩,粉嫩的少年模样的脸,眼睛水汪汪的,鼻子是小巧的,嘴巴也是小巧的,还是粉红色的……粉
嫩粉嫩粉嫩粉嫩……
伸手掐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伸手掐自己的脸,疼!
他有点想哭,世界好像很混乱……
“再来哥,我给你洗洗上药吧,听说昨晚那个曾大爷是个出了名的狠主,想必伤的不轻吧?”小童把毛巾放到热水里浸湿
,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来。
顺着小童的摆弄,他趴在床上躺下,一动弹又觉得腰下酸楚疼痛的厉害,整个屁股和大腿都疼。
小童把毛巾捞出来,伸手褪下他的亵裤。
“你做什么?”他慌张的想要拦住,却被小童的下一个动作惊得停在那里,他掰开了他的臀瓣!
“做什么?给你菊花上药啊!”
……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粉嫩的人,他还是回不过神来。
对,梳妆台,男人的房间里,有个很大很大的梳妆台……
不仅仅是这个梳妆台,这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暗红色的,帷幔巾子也都是香艳的颜色,到处都香喷喷的,要不是确认了这个
房间确实是这个“再来”的房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再来哥,饭吃完了没?”那天给他上药的小童,岑子,在门外敲着门问。
片刻之后,屋里才有人回答:“还没,一会儿吃。”
岑子摇摇头走开,唉,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傻了……
对,傻了,整个醉清风的人都觉得,从被那个曾大爷虐待了一晚上之后,他们的红牌——再来,傻了。
说话也呆了,眼神也呆了,以前那个有心眼有精神嘴巴甜的再来,绝对是傻了。
唉,从讨喜的伶俐小倌,变成了呆傻少年。
屋里的人,还坐在镜子前面,已经两天了,他还是没法习惯“再来”是他的新名字,就好像他没法习惯这个新身体一样,
更不用说这个新身份。
再来,醉清风的红牌小倌。
醉清风,京城的数一数二的小倌院。
京城啊……他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考上秀才,到京城考科举,得个功名。如今一闭眼,一睁眼,竟然这样轻易的就来到了京
城。
可是,怎么会变成小倌……
再来抽噎一下,第一天醒来就被一个裸体大胖子压在身上,然后又被人摸了……摸了后庭上药……第二天身子疼的好点了
想出去转转,经过一间房听到里面有痛苦的呻吟声,吓得他赶紧推开门看看,结果看到一个赤裸的男人和另一个赤裸的男
孩……呜呜……原来小倌是做这个的……
想他在乡间长大,哪里听过见过小倌是什么?
“又哭?!你一个大男人哭个屁!”后脑挨了狠狠一巴掌,再来更想哭了,对,还有这个恐怖的女人,醉清风的老鸨,娇
姐。
这个女人虽然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每天浓妆艳抹走路都扭来扭去,但是其实暴力的很!昨晚她过来对着他的脸又捏又
摆弄,这虽然不是他的身子,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和女子如此,如此不规矩的!结果他刚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就挨了一顿暴栗!吓得他瞠目结舌没敢再言语。
想他在家乡见到的女人,虽然没有文化,长得也没有多好看,可是一个个相夫教子,吃苦耐劳,安分守己,丈夫吃米她们
喝米汤,儿子穿新衣她们穿补丁,公婆在家养老,她们下地干活……哪里有过这样对男人毫无惧怕动手动脚的女人?!
再来觉得有点憋屈,可是也只是想哭而已,却不会真哭,就算手无缚鸡之力,他也是个男人,再穷再苦他都没哭过,现在
也不哭!
啪!后脑又是一巴掌。
“你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
呜呜呜……再穷再苦也没有现在惨,好想哭……
娇姐抬起再来的下巴,让他对着镜子。
“你好好看看自己,你可是咱们醉清风的红牌!多少大爷来了点著名的要你,恩?十四岁出道,三年来是越来越红。只不
过被畜生虐待了一晚上,你就不行了?!当初是谁跟我说,他只要能赚到钱,什么都能做的?!是男人就得为自己说过的
话负责任!”
再来被震住了,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人,是男人就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娇姐欣慰的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再来的房间。
做小倌的,都苦,纵使是他这样刚强的孩子,也有想不开的时候,想开了,也就什么都好了,都是命啊……
房门关上了,再来还是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人,是男人……这哪里是男人了!明明就是个孩子吗……呜呜……而且那赚钱
的话也不是自己说的啊……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再来只顾着看镜子,没有发现那热气上升的速度有些太快,而且都急急的窜向同一个方向
。
热气窜到房间西南角的房梁上,突然就消失了。
空中悠悠飘过一声满足的饱嗝……
天色深了,醉清风热闹起来。
喧闹的招呼声调笑声歌舞声,门前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房间外的走廊上不时有调情着走过的人,可是再来没有去理会,他这会儿忙着呢!
再来想来想去,想到一个好办法:赎身!
就是嘛,不是说原先的这个再来,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吗?又红了三年了,肯定挣了不少钱。
再来现在在屋里翻箱倒柜,只要找到这些钱,应该就够给自己赎身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赎身,不然过几天伤好了,要让
他接客可怎么办?虽然这不是自己本来的身子,可是,可是现在身子里的是他啊!
至于赎身之后,自己现在就在京城,如果还有银子,可以找个书院读书,然后再去考科举……有书念,有试考,其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