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主人公:余清秋,萧未然
那年他5岁,她11岁,
她疯狂的大笑,他惊恐畏惧,
暴风雨来的时候,她冲了出去,他望着那扇门雷光电闪。
这就是5年唯一的玩伴不断欺负他的原因吗?
‘孤儿’‘工具’,他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他记住了。
一个星期后,她的物品被陆续捞起,唯一不见她的尸体。
她死了,他也不复存在,
他变成了她,在那个破碎的家中。
那年他又消失不见,脆弱的母亲已经不堪重负,
那年他8岁,在他深爱的人面前扮演了3年的她,
他冲出去的时候,暴雨倾盆,
在她的墓前他看见了他,
血红的眼睛钳制着他的喉咙,
他死了,抱着她的遗照,在死的时候也闭不上那双憎恨的眼睛。
噩梦不断侵蚀着他稚嫩的身心,
他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安静地随着母亲漂流了九年。
因为那个期盼了九年的人第一通电话,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在秋天第一场雨停时,
他和他四目相对,
两颗懵懂的心同样渴望被爱,
摸索着碰撞,
只是一个天晴,一个有雨。
第一章:初见
十一月的深秋,数日的燥凉,难得迎来了放晴的日子,
被特意选定的今天,阴霾似乎也被扫去了几分。
和学校请了两天的假,轻便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准备随母亲回趟老家。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让人不得不震惊本来很远的事情也可以发生在自己身边。
虽然不曾希望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唯独对于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除了刚得知的震惊,然后便安静了下来,
并没有窃喜的念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会是多少,现在有多痛苦,
如果是刚离开的时候我也许会扭曲的希望,可是现在,九年了。
如果不是那个电话,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我可以记不得那个人的一切,
也可以忘记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
现在又涌到心里,也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
不想再踏进的地方,决定回去,究竟想看到他脸上什么样的表情。
即使母亲说可以不用去,但还是没有一点动摇的跟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绝对不会有勇气做的事。
坐在火车上看着飞逝的树干,好安静,只有天空还是这般晴朗。
九年了,离那场婚礼。
母亲最疼爱的最疼爱我的男人,也是在这么晴朗日子里,迎娶了新娘,美丽又安静的女人。
好像那天他有说不完的话,她就是这么安静的微笑着,偶尔点点头。
模糊的记忆里只剩下点点思绪。
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又走了半个钟头。
我自认为出身的地方,好像还在沉睡,安静得不曾被我们所打扰。
“姐,你们来了。”
这就是我思念了九年的人,还是这般温柔,只是眼里浸满了哀伤。
我要在这里待上两天一夜,为了参加舅母的葬礼。
母亲被舅舅带进了内间,很久之后才出来,眼中有着无尽的悲切还有一丝诧异。
坐在舅舅的车上,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哀伤。
车停在一片公共墓地上,相片里的舅母还是这么温柔地看着我们,唯一和记忆里不一样的好像就是那剪短的发式。
来的人不多也不少,我只是那样安静地站在母亲身边。
直到轻微的凉风在鼻尖滑过,微润的湿气从地面升起,
算是打了个招呼,秋雨就倾泻而下,在这容易让人烦燥的日子里。
雨中匆匆的身影划过,都向车子奔去,
蒙蒙的湿气捂染了车窗,只有一把黑色的大伞远远地撑着,好像知晓了这一场意外的雨水。
那是舅舅,以及另一个矗立在他伞下的小人。
坐在车内默默地注视着,仿佛没有人想去打搅那两个人,只有淋漓的雨透露着时间还在继续。
四目相对时,他刚好转身,雨刚好停止。
我眼里的这个人究竟在我的眼里望着谁。
即使相隔甚远,视眼这般朦胧,我也可以听见水滴顺着伞沿垂落入地的轻响,
就似这帖服在车窗上缓缓滑落的雨点陨落在那个人眼中,已经倾泻而出,模糊了我的视野。
我又天真地认定这是命运与他的邂逅,
在这个干燥的秋天第一场润雨停止的时刻。
回来的路上,我们分坐在不同的车上,我一直将视线落在前面的车上。
漫长短暂,就像曾经发生在记忆里的生活,就像我脑中浮现的与他未来的碰面。
“秋秋,我介绍一下,他叫萧未然,是你舅母的弟弟,和你同岁。”
“你好,我叫余清秋。”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照面,短暂漫长,属于我的声音交织在他凝重的黑瞳下。
然后我没有再见到他。
回城的火车上,依然如此安静,百无聊赖的看着夜幕下飞逝的树杈,记忆里好像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摸样,那个人的眼睛。
和舅母完全不一样的气息,像个谜一样存在着,不由我来揭开。
第二章:又见
在刚回来的几日里,母亲似乎总是带着几分忐忑,像是欲言又止。
本能让我逃避着母亲的话语,
不能被遗忘的记忆,我想一直这样模糊下去。
天气很快就转冷了,几日放晴,几日下雨,考试不断逼近,母亲似乎也恢复到从前。
紧张的过了两个月,考试结束,我似乎也获得了重生般洒脱,很快便将我命运中假定的他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是在年后的第二天,又一个难得的晴日。
年前的雨一直淅淅沥沥个没完,寒意更是来的彻底。
好不容易年后放晴,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
即使和母亲两人独自来到这里九年了,可还是感觉这么冷清,
不过这的确让我恢复了许多,
没有被治愈的伤口还在,但是母亲给了我包容,让我去遗忘。
我的心情随了这天气,晴朗的日子,总会让我身心愉悦不少。
舅舅打电话说会在中午饭后来拜访,这是舅舅自结婚以来第一次拜访。
在那段日子里我一直希望他能出现,哪怕只是几句话,几个字。
我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又变得安静下来。
即使那个人不在了,一切也不会回去,即使回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让我的心微起波澜的是他的出现。
安静冷漠,这是一个比我还要沉寂的男孩,
死水一般即使在和煦的阳光,暖人的微风下,也难见波光粼粼。
因为相似所以吸引,只能说我是一个完全禁不起诱惑的男孩。
“姐,未然下个学期要转学到城里,希望姐可以好好照顾他。”
无比关怀不舍,那种熟悉与刺痛,让我移不开视线。
当那种眼神望向我的时候,我却低下了头。
“秋秋,也长大了,还是这么害羞。”
不是害羞,只是想隐藏不该有的情愫和妄想,
只是想保护自己。
于是他走了,他留下了。
“我叫余清秋,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要再一次重申这个名字,这是第一次。
“你好。”
只是客套的两个字,感觉我们的距离一下被拉扯了开来。
接下来他就是这样乖巧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走动,
刚开始我能在母亲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我理解为是一种不安,
我不困惑,在那三年里,我看到过更为绝望的东西。
那是敏感又脆弱的小动物对于陌生的恐慌。
至少我们的生活很快也变得和谐起来。
开学的前日,天气格外明朗,在我的盛情邀请和母亲的劝说下,
他同意与我一起散散步。
我忘情的看着被照耀的水面,真想纵身一跃。
“小心。”
“不要碰我。”
他的反应很大,大到我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极度的厌恶与反感,他的眼睛赤裸裸的坦白着。
“你晕水。”
看得出来这句话让他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他就这样跑开了。
我和他的关系似乎就是在这样明媚的早上裂了口。
在我还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
母亲在我一开门就急切地跑来小声的询问,
看来我的那句话对他的打击很大,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还好吗?”
“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门被反锁了。
“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的,我暖了牛奶还有些点心,那个我放在外面了。”
我蹲在门缝后面偷瞧,只能看着牛奶的热气一点点消失,然后变得冰凉。
那个时候我正在吃饭,听见一阵破碎的声音,然后是急切地下楼声和喘息声,
“他不见了,怎么办?”
“妈,你冷静一点,我这就去找。”
“要不要报警,怎么办,他才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会去哪里?”
“不会有事的,妈,我这就去找。”
把母亲托付给邻居阿姨,我不知道该往哪里找,打电话给舅舅吗?
手不断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直到我再次来到那条河边,才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跟我回去。”
“走开。”
“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开。”
“滚,开。”
这是我第一次出手打人,我知道为什么,
看到母亲又变成那副模样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揍扁这个家伙。
“你这是打架吗?哼,我正想打一架。”
与其说是我打他,不如说我一直在挨打,他像疯了一样的对我猛打猛踹,
我一点还击的力量都没有,他像着了魔一样嗜血地暴虐着。
“我跟你拼了。”
我用仅剩的力气扑在他身上,就这样将我们两个人都送进了河里。
“救命啊,救命啊。”
我最后能听到的就是这个想要打死我的人再拼命地喊着救命,喊吧,喊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感到这般愉悦。
冰冷的河水顺着伤口不断侵蚀着我的肉体,只有我的灵魂在放声大笑。
那个时候我忘记了焦急等待着的母亲,终于可以放开一切的去死了,真好。
纯洁的白色,只有母亲微弱的哭泣让我清醒这不是天堂,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会下地狱,但是想上天堂,好像也不可能,果然只是一场空梦。
“妈。”
“秋秋秋秋秋秋”
我知道不能死,因为你,我还没有赎罪。
第三章:戏弄
因为住院我推迟了上学的时间,他却只是呛了几口水,没事人儿的准时去报了到。
在病床上,我不断自我检讨,自己是瞎了眼,命运中的人,呸。
那几日就是身体疼的完全动不了,我却非常快乐的诅咒着这个人。
一直到那一天他夹杂在一帮子的同学堆里假意来看我,
顺便示示威。
与其说是探望,应该只是来凑个热闹,看看笑话,
这边捏几把,那边戳几下,
唏嘘几声斯文生也会斗殴了,还是当众。
我真是疼的不亦乐乎啊,他居然没有躲起来偷笑,真是让我意外。
最让我意外的是,当我已经疼的要晕过去的时候,
我感到突然不疼了,也变得安静了,早知道我应该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就晕着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很惬意的站在墙边盯着我看。
虽然已经较量过,我还是很想揍他几拳的,算了。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句话,就是这样盯着,一动不动。
我想他看的我厌恶了自然就走了,我也懒得理他,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只是我睡着了,居然没有做噩梦。
这个觉我睡得异常的踏实,让我不想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如果不是这么香的味道让我的肚子更饿,
“妈。”
“被打傻了?”
这声音,猛地睁开眼睛,
“你,你”
“看来还没傻?”
看着他一脸耍到猴的愉悦心情,我这个呕血。
再看着他从容的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粥出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又装晕。”
“你想毒死我。”
“我挺想的。”
我就想黄鼠狼给鸡拜年,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动静,掀开一只眼片,居然还厚着脸皮的坐在我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极度鄙视你。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饿死和毒死你选哪个?”
“毒死。”
废什么话,反正都是死,还是吃饱了好。
爱笑就笑,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我妈呢?”
“在家。”
“就她一个人?”
“阿姨在。”
知道我妈有人照顾我就放心的甩开脸皮又要了两碗,直到保温杯见底我才心满意足的躺回去,屁股冲着他,又睡着了。
吃饱了再睡回笼觉其实相当不错,
自然醒的感觉原来这么棒,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在呢?
不过他睡觉的样子还真是安稳,
也不张嘴流哈喇子,也不打呼噜,
还是睡觉的时候比较斯文,
虽然也是两颗眼睛,一个鼻子的,不过长得倒是挺秀色可餐的,
睫毛长长地像扇子一样,鼻子挺拔,还挺男人的,
皮肤也这么嫩,即使这么近看好像连黑头皱纹都没有,
哼,就是个小白脸,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忍不住看着那薄唇,是不是涂唇膏了,这么滑溜,
不知道偿起来是什么滋味,
越是这么想,越是想知道,
好奇害死猫,
不知不觉就往那诱人的双唇倾过身子,
就舔一下,就一下,知道什么味道就好了。
我没看错,那嘴唇动了一下,真的,
“口水”
什么?
“疼”
反应太大,一下子扯动的我这把老骨头架子抖擞了一番。
“下来了。”
什么?
“口水。”
不会吧,哪里哪里。
“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看错!!!”
“你离得太近了。”
被发现了,笨蛋,笨蛋,好丢脸,好丢脸,咦?太近也会看错?
“真烫。”
什么?
你你你的手往哪摸啊。
“非礼啊!!!”
“先杀,后奸。”
口味太重了吧!!!
“我错了,你快放手听我给你解释啊,我一点都不可口的,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已经开始长毛了。”
“是吗?验验。”
哇,鄙视你啊,舔舌头舔的这么邪恶,叫广大女群众们还怎么装装矜持啊。
“没毛没毛,一根都没有。”
“噢~,我大意了。”
我抽。
“混蛋,摸了一遍有毛没毛你心里没数。”
“哇,你手往哪摸啊。”
这是病服啊,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的隐私啊。
“下面有毛有毛。”
给点面子吧,我都快哭了。
我从朦胧的视线里瞟见这个男人笑得无比的委婉,靠,耍流氓还装腼腆,也考虑一下纯情处男的内心,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第四章: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