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你怎么弄到这些的?”
“我自己做的呗!你还指望冷宫给你这个弃子准备什么好东西啊!”乔安痛惜的看着魏煜宸。
魏煜宸还不知道皇上早已将他除名了,在他出生时皇上便对外宣称六皇子夭折归天了,现在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你去哪做的?”
“冷宫有小灶,一般弃置不用,我就借来用用呗!”
“哇!你真厉害!我好崇拜你,你有什么不会的?”
乔安摇摇头,“这算什么。”
“乔安……你真好……”
18.皇上,别停
宸安帝等到热水变凉时才离开浴桶,扯来毛巾草草擦干身体,简单整理一下,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这几日熬下的黑眼圈也淡化不少。
哼!乔安,我非要你自己出现不可!
宸安帝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给自己的后穴上完膏药后,便叫来店小二。
店小二心有余悸的把着门口,死也不踏进来。
“你进不进?”
“客官,有事就这样说吧……”店小二笑笑,比哭还难看。
“我是客人!容得下你扭扭捏捏吗?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宸安帝已经快被这个店小二折磨疯了,真想一掌呼过去!
“哦……”店小二提起胆子,小心翼翼的进来,对着门口,随时准备逃跑。
宸安帝又急又气,自己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犯得着这么害怕吗?
“这里有一千两银子,你帮我做一件事。”宸安帝压低声音,把一张大面额银票交到小二手中,大部分的钱都在乔安手中,这样的大手笔,九五至尊的宸安帝已经破产了……
小二下意识的一缩。
“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很简单的,小兄弟,别怕嘛!”宸安帝故作亲切的靠近小二,把银票塞到小二怀中。
“你……你先说……”店小二还是不放心。
“就是……”宸安帝低下身,在小二耳边一阵耳语。
小二附和的点头,等到宸安帝交代完,他拍拍胸口的‘不义之财’,“放心吧!客官,一定给您办好呢!”
第二天……
一清早,宸安帝便被客栈老板连人带包赶了出去。
乔安的那匹马卖给了客栈,宸安帝得到八两银子,一人一马上路了。
来时,街上熙熙攘攘,身边有乔安做伴,走时,路上寂寥无人,天色微亮,只有一马相伴。
说不出的凄凉啊!
宸安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骑着马优哉游哉的离开了扬州。
“站住!把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有这匹马交出来!”离开扬州十几里地了,突然从路边蹦出几个凶神恶煞的贼匪来,为首的左眼蒙了一块黑布,一道刀疤顺着黑布蜿蜒到脖颈。
宸安帝突然双眼一闭,从马上滚了下来。
一直悄悄跟在宸安帝后面的人儿心中一紧,就要抬步冲过去,却又想到什么,立刻缩回了脚。
“老大!这小子昏过去了!”山贼在宸安帝身上一阵摸索,“是个穷鬼,没钱。”
“呸!倒血霉了!等了半天就来个穷小子,把他扛回去,看长得挺俊的,压回去伺候俺娘。”
乔安,你就忍心看着一位风华绝代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徐半老娘的身上谄笑逢迎吗?
当然不能!
乔安始终不放心宸安帝一人,又怕他当误正事,打定主意默默保护宸安帝,直到他处理完苗疆的事平安回皇宫为止。
瞧见宸安帝昏了过去,第一反应就要冲过去,细想后觉得是宸安帝做戏逼自己现身,便躲在一旁等待事态发展,直到强盗粗鲁的在宸安帝身上摸索,乔安再也忍耐不住,怒火丛生,恨不得把这双手剁个稀巴烂!
是不是那晚把小宸弄伤了,他受不了长途跋涩,体力不支才昏过去的?
乔安不敢再想,立刻运足了气力飞到宸安帝身边,把扛着宸安帝的强盗一掌击倒,一个回旋将宸安帝抱在怀里。
“哟!来了个英雄救美啊!兄弟们上!”强盗头子面目狰狞,提刀围住乔安。
乔安担心的检查了下宸安帝,没看见他伤到哪,长舒一口把他衣服整理好。
“愣着干嘛!快过去!”
强盗们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这和谐的气氛,宸安帝不悦的挑眉。
“你!”乔安看见了宸安帝的小动作,“你装的?”
“呀!乔安,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宸安帝抚额做晕眩状。
强盗们都冲过来了,乔安咬牙暂时不去计较了,趁着心中的火气拔剑就冲向强盗。
“你!待会找你算账!”
宸安帝偷笑的坐在地上。
不错,那小二做的不错,找的人还像模像样的,有些本事,一千两花值了!
既然乔安要做戏,那自己还加一出,叫小二找几个人扮成强盗非逼乔安自己出来不可!
三下五除二,乔安很快解决了这堆人,强盗们连滚带爬狼狈逃跑,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的更是哆嗦不停。
乔安提着剑指着宸安帝,“你又骗我!”
宸安帝戏谑一笑,顺着剑尖就摸上了乔安的手,“我哪能骗得了先生呢?我的斤两我还是知道的!”
“哼,要不是这群强盗不像是乔装的,你那粗劣的演技怎能瞒得了我?”乔安收回剑。
“你这也是爱朕心切嘛!哎呀呀!别走别走,听我解释。”宸安帝不顾及颜面,扑到乔安腰上,将他紧紧搂住。
“放开!像什么话!”乔安手足无措起来,扒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宸安帝。
“我真没找女人,我只是想学御夫之道。”宸安帝放软了态度。
乔安心底一乐,嘿!这话我爱听。
乔安听到‘夫’这个词,态度也不强硬了,任由宸安帝抱着,“嗯?”
“都说青楼的女子最会讨好男人啊,我这不怕你跑了吗!”宸安帝搂着乔安的腰站立起来,轻轻摇晃,亲昵无比。
“怕我跑?这样的借口你也信,就你的资本能拴住我吗?”
“我不就是用身体才将你留下的啊。”宸安帝还计较着当初登基乔安偷跑的事。“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先屈服,你会不会真那么走了,官职财富你都不感兴趣,只有提到女人你才……我还真想狠下心,赐你十几个女人或者让你当个郡马爷,一辈子留在朝堂上。”
乔安心中一震,“你……”乔安一个词都说不出来。
宸安帝觉得呆住的乔安越发可爱,情不自禁的就啄了一下乔安抿紧的薄唇,语气也强势起来,“可是朕,才舍不得把你给别人呢!朕情愿你恨朕,情愿用身体绑住你,也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因为,你是朕唯一的夫……”宸安帝把呼之欲出的‘人’字吞回肚里,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刺激乔安为妙!
乔安不知道宸安帝肚中的小九九,只有宸安帝最后几个字还残留在脑海中反复回响——‘你是朕唯一的夫!’‘唯一!’……天知道乔安有多害怕自己会成为其中之一。
“你是皇上,后宫三千,何苦费劲心思讨好我?你不是最讨厌我吗?小时候一门心思想赶我走,我走了,也就没人管束你了。”
宸安帝不悦的掐了一把乔安的腰,“说什么傻话呢?我讨厌你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几岁大的毛孩说的话你也信?你怎么就记得这一句,我这十多年说过的你一句都没映象?”
乔安挑衅的望着宸安帝,“你说过什么啊?”
宸安帝开心的大笑起来,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真挚诚恳的说,“哈哈!我喜欢你啊!乔安!”
“不知道耶!你说过吗?”乔安眼睛也笑得眯起来。
“安!我喜欢你!”
“再说一次!”乔安突然就把宸安帝抱起来,扔到马背上,自己一个翻身上去,紧搂住宸安帝的腰,“我听不见!”
马匹奔跑起来,风在耳边呼啸。
“乔安!朕喜欢你!爱死你了,今生今世朕也只要你一个人!”宸安帝在乔安怀中放肆的大吼,一点帝王的派头都没有,在此刻,他也只是个追逐着爱情的少年而已。“乔安,朕很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
乔安咬上宸安帝的耳朵。
宸安帝静静等待乔安说什么,只感觉耳朵一阵酥麻,乔安的呼吸、乔安的体温,却迟迟没有他想得到的回应。
“乔安……你喜欢我吗?”宸安帝期待着乔安的回答,得到的却是顶住他屁股的灼热。“你!”
“那天……对不起,当时你是想做什么?”
宸安帝回头,接应他的是乔安的唇舌,胡搅蛮缠,只差吸去他的灵魂。
“看来那晚我错过一场好戏,什么时候继续?”乔安放开宸安帝,宸安帝喘息着,大口呼吸。
“站住!打劫!”奶声奶气的孩童音,又从山坳中蹦出一伙人,瘦小瘦小的,都是群小孩,最小的才五六岁而已。
乔安赶紧勒住马。
“不是吧,这是两个人耶!”
“可是那个小二哥哥给我们指的就是这个人啊。”一个小孩指向宸安帝。
乔安侧头看向宸安帝,挑眉。
宸安帝羞恼,“哪来的小毛孩,滚滚滚!”
“是你给了小二哥哥钱雇佣我们打劫吗?”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看着宸安帝,宸安帝在背后那人热辣辣的目光下惭愧的低下头。
“哦,这才是你准备的戏吧?”乔安隐秘的拍了下宸安帝的屁股,“这个理由足够惩罚你了吧?”
乔安打发了这群孩子,两人继续上路。
“擅自卖了我的马,加上骗我,你说什么办?我能饶你吗?”乔安灼热的呼吸烫在宸安帝脖颈。
“我是皇上!”宸安帝垂死挣扎。
“皇上如何?”乔安胆子越来越大了。
马还在奔跑,两人随着奔跑的节奏上下起伏,乔安把缰绳交到宸安帝手中,一手摸进衣内,一手滑到宸安帝身后,“这个……我们没试过呢,等到了驿站,再表演你在青楼学到的。”
“该死的乔安!朕要诛你九族!嗯~”宸安帝在乔安的手段下,彻底软弱无力,怒吼变成了呻吟。
“我的九族可有你呢!我的娘子!”乔安手指探了进去,“嗯,应该好了吧,涂的可是大内秘药呢!”
“大白天的在路上,别人会看见。”
“不会,衣服挡着呢!你轻点声。”
“啊~别~”
“乖……”
“去死!嗯~啊~”
“……”
“小宸,我也喜欢……”
两人快到达顶点时,乔安压低的声音拂过宸安帝耳边,随着宸安帝的欲望一齐释放了。
是我幻听吗?
宸安帝迷离的瘫软在乔安的怀中。
马还在奔跑……
19.公公,给我
“欧阳大人,你怎么样呢?”
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小薛子背抵着墙角瑟瑟发抖。
“嗯……”相邻的牢房中传出了欧阳卓远虚弱的声音。“云舒……你过来。”
小薛子摸黑爬过去,地上恶臭的积水溅了一身。“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小薛子伸直了手臂穿过木质的栏杆摸索到欧阳卓远的衣角。
如果此时有光线,便可看出欧阳卓远一脸不正常的潮红,被押进地牢时,那个小胡子硬给他灌了一碗加了春药的水,欧阳卓远一直忍耐着,憋着一声都没发,还把小薛子打发走,不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态,欧阳卓远的嘴唇都咬出了血珠,嘴唇却越发苍白了。
“怎么样?欧阳大人,这药的滋味如何?臣下特选了一名姿色俱佳的女子前来伺候大人,要是大人闲昨个的药效不够爽,嘿嘿……臣下这还有更好的迷药。”
‘嘎吱’一声,地牢们打开,冯守成的家丁们点亮了地牢的油灯,冯守成那庞大的身躯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哼……别以为……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和你们……同流合污。”欧阳卓远挣扎的起身,腿却一抖。
“哈哈哈!大人,何必自讨苦吃呢?”冯守成眼神示意,一位家丁点头,端来一碗水和一个药瓶。“昨日那药是小菜一碟,只是让您试试,而今个……这药可不比一般啊。”
冯守成将药瓶的东西倒入水中,药水立刻溶了进去。
“这要叫缠魂散,只要这药一喝下去,甭说女人,就是给您一头母狗,您也会扑上去的,最厉害的不是这个,而是……您不可能自己解决,必须交合才能解除药性,您就答应吧!识相些。”
快答应!快答应!
小薛子听见这药如此恐怖,拼命用眼神示意欧阳卓远。
欧阳卓远不语,冷着一副脸。
小胡子上前,对着冯守成耳边一阵耳语,冯守成的眼睛眯得更小了。
“哦,薛公公,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瞧我,怎把您给忘了!“冯守成来到小薛子的牢房前,“薛公公,臣下这碗缠魂散就赏您呐!”
铁链别打开,家丁鱼贯而入。
“你们要干什么!”小薛子一阵恐慌,拼命的挤着栏杆一头的欧阳卓远,两个家丁一下扑向小薛子,按住他的四肢,掰着他的下巴,把满满一碗水都灌了进去。
“你们!有本事冲我来!他只是内臣,与他何干?”欧阳卓远急了,扑到牢房前,冲冯守成吼道。
“欧阳大人,后悔啦?没机会了,臣下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冯守成狞笑着,“欧阳大人可愿做着分桃品菊之事?呆会薛公公的药性就会发作,他缺了男人的那玩意,这药无论如何也是泄不出来的,唯有……另辟通道,要是您不愿意替薛公公解毒,那就看他受尽折磨死去吧,要是您成全了他,可就毁了您自己啊!要知道,当朝吏部尚书上了一个太监,还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该是多大的丑闻啊!这个薛公公到时会有多恨你?在皇上身边闲言碎语,您的官职还保得住吗?”
下人搬了一把椅子,冯守成靠在上面,大肚子上下起伏。
“我就坐着看好戏了,要是欧阳大人同意,臣下就另找人替薛公公解毒,这事如何也不会怪到欧阳大人身上的。”
小薛子趴在墙上干呕,冯守成一番话也不知他听进去多少。
欧阳卓远拳头捏紧,青筋暴起。
“云舒,是我害了你……”欧阳卓远一心要入虎穴夺虎子,却连累了无辜的小薛子。
他自己还有选择余地,但小薛子的处境却是进退不得。
小薛子的结果无非两种,痛苦的死和屈辱的活。
那样一个自尊心极强、随性开朗的人怎能忍受被男人上?
而自己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欧阳卓远心中天人交战,恨不得受苦的是自己。
“云舒?你还好吗?”欧阳卓远忽视掉外面看好戏的人,转过身子,看着缩在角落的小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