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分手后? 上——唐筱声

作者:唐筱声  录入:10-05

褚博睿笑了笑,没说什么。

芮秋挑了张CD,“你那房子怎么现在才贴墙纸?”

“这不是才装修好么?地毯沙发也都是才买的。”

“那你以前都住哪?公司?”

“一个朋友家,他们一家子出国旅游去了,正好借我住些天。”

“你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去你那儿,我要真去了,你在哪儿招待?”

褚博睿呵呵呵笑。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进了小区,车灯划了一个弧度,车子在芮秋家楼下停下。

“不请我上去坐会?”

“不介意我用白开水招待的话。”芮秋解安全带下了车,外套担在自己手臂上,顺手带上车门。

褚博睿也下了车,“呵呵,今天太晚了,我看你也累了,差点在车上睡着。”

“你别下来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褚博睿笑着走过来,伸手抱了下芮秋,手掌拍了拍他的背,“考虑考虑吧,芮秋,我已经等不及抱着你睡觉了,呵呵呵,行,那我走了,上去吧。”

褚博睿摆摆手,进了车,隔着车窗对芮秋笑了下。

芮秋看着车子开出了小区,抿着嘴站了会才转身进了楼道。

钥匙刚掏出来还没对上钥匙孔,门咔的一声,开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家里有吃的没,我饿死了。”陈朗顶着一个鸡窝脑袋,眼睛都还没睁开。

芮秋看着陈朗眼角的眼屎,他想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粒粒在目”了。

第 9 章

家里冰箱里放了许多菜,芮秋没动那些,只拿了一盘冷饭出来,“蛋炒饭可以么?”

陈朗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拉链还没拉上,“成,什么都成,快点。”

芮秋看了他一眼,动手打了个鸡蛋,切了根火腿,薄薄的刀刃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十分钟之后,芮秋端了一盘冒着热气的蛋炒饭出来。

陈朗正在客厅看电视,大腿翘二腿,一只手揉着肚子,瞧见芮秋出来忙伸胳膊过来接饭,“哎哟,快快快,我的饭。”

连扒了几大口饭,陈朗才回过精神来,口齿不清地说:“差点没把我饿死,MD中午就没吃了,整整饿了一天,你要再不回来,进屋一准能瞧见一具干尸。”

芮秋没理他,直接进了洗手间洗漱。

陈朗端着盘子把饭吃得干干净净,连盘底都没放过,搁了盘子依旧觉着饿,他抬头瞧见芮秋正在刷牙,于是自己在茶几上找了些零食垫着。

芮秋擦了脸出来,身上已经换了睡衣,“你吃完自己回去,替我关上灯和门就行了。”

“哎,这么晚我回哪啊?”陈朗抹了把嘴,“要不……”

“小弈的床我已经送人了,你如果想睡沙发我不介意,你可以看电视或者电影,只要别吵到我。”说完芮秋关上了卧室的门。

“哎……”陈朗的话被门夹断了,“这没被子没枕头的。”

陈朗倒没觉得芮秋对他冷淡,实在是因为相对自己家里那一片废墟,这里实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陈朗在沙发上或躺着或趴着,身上的被子是从芮小弈衣橱里翻出来的。

看了大半夜的电影,又找了几本杂志,饿了就把芮秋冰箱里炸好的糯米圆子拿出来放微波炉里转两圈,渴了就喝两罐啤酒,这一夜就没消停过,谁让他白天睡足了呢?

第二天陈朗伸着懒腰起来的时候,茶几上那堆花生壳、啤酒罐,摆得乱七八糟的杂志光盘早已经没影儿了,茶几上亮得反光,地地板上他昨晚不小心洒的啤酒也被擦干净了。

昨晚一切就跟做梦似的。

芮秋正在阳台拍被子,声音一下一下传到客厅,沉闷却活跃。

芮秋这一上午忙了不少事情,阳台上晒得全是衣服,卧室客厅的地板也都光亮照人,整个房间窗明几净,阳光照进来洒下一片澄净的光影。

厨房的里飘着香气,陈朗闻着像是香菇的味道,趿拉着拖鞋循着香味走过去打开电饭锅一瞧,好家伙,香菇炖鸡仔。再转头一扫,灶台上摆了好几盘切好摆好的菜,一旁的碟子里放着葱段蒜瓣姜片辣椒丝之类,看样子是要做一桌盛宴。

也许芮秋对他还有意,陈朗自恋地想。

心里一方面美滋滋,一方面又担心芮秋用情太真缠上自己。

芮秋在厨房忙活了不少时间,锅碗瓢盆以及油盐酱醋搅拌的悦耳声音时不时传出来,伴随着阵阵浓郁的饭菜香气,“是不是饿了?”芮秋在厨房说,语气自然而亲和。

陈朗在卫生间的座便器上蹲着,闻言说:“可不是?这菜到底什么时候好啊?我这都等得前胸贴后背了。”

“呵呵,还有两道。”芮秋又问:“你到哪儿了?”

陈朗顿了一下,什么叫到哪儿了?

他该说自己到马桶上,已经脱了裤子了?

芮秋笑了一声,“嗯,顺路从超市给我带瓶料酒,你看你想喝什么酒也给带回来吧。”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陈朗的脸色沉了。

“只要酒精度不是太高我都能对付。”

“那行,那道菜等你过来做,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嗯,就这样,挂了。”

芮秋收了手机放裤兜里,转头问陈朗,“你刚才说什么?”

“谁说什么了?!”陈朗吼了一嗓子。

褚博睿提着超市塑料袋进来瞧见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并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只是对他点了下头。芮秋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已经切好了,先洗个手。”

“嗯。”褚博睿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三个人中间,两个在厨房忙碌,一个跟亲家一样坐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吃茶看电视。

“八角和花椒别放多,太鲜。”芮秋说,听声音像是在尝菜的咸淡鲜度,“别忘了快出锅的时候倒些料酒。”

“呵呵,知道了。”褚博睿闷声笑着。

“你笑什么?”

“你这里沾了点东西,别动,我来。”

“喂!”芮秋的声音有些闪躲,“褚博睿!”

厨房忽然之间静得没一点声音,陈朗起身走过去,双手扶着门框,身体前仰,“怎么了?!”剩下的话语瞬间堵在了嗓子眼。

芮秋推开褚博睿,一张嘴又红又湿,他别过身抬手擦了下,声音倒没有丝毫不自然,他扫了陈朗一眼,“没事,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都出去。”

陈朗这心里怎么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跟自己老婆在自个儿跟前被人强奸了一样,一口气就那么堵在气管儿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对芮秋还是有感情在那儿的,他们分开只是因为芮秋不能给他生儿子,不是感情不合!!

“抽根烟?”褚博睿递了烟过来。

陈朗要笑不笑地哼了一声。

褚博睿看出他那点不爽快,笑了笑,没介意,自己点了根烟,他今天穿了件藏蓝条纹的衬衫,银灰色的领带没解,上边夹着一枚金色的领带夹,坠了根细细的链子,整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乏一股成熟男人的风度。

反观陈朗,皮夹克西装裤运动鞋,囧囧有神的搭配。

如果说雄性动物都是靠竖起毛发来让自己显得更加威势雄武的话,那么褚博睿成功了,至少他在第一回合中凭借自己一身高档“兽皮”赢了一局。

有人说四十岁的男人是最危险的雄性动物,因为他们事业有成,有的是金子。

此时此刻想起这么一句话令陈朗十二分的不爽。

金子?屌用!老子有的是精子!!

沙发上两个雄性动物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斗得血雨腥风。

芮秋端着菜出来,这两位正互相拍肩膀称兄道弟,一个笑得比一个爽朗。

一个笑面虎,一个笑里藏刀。

这顿饭陈朗吃得不痛快,在他印象中芮秋从没给他做过这么一大桌子菜,而他混在这里的这几天吃的也都是青菜土豆之类的家常菜,哪里像今天,烤鸭卤鹅虾仁带鱼鲜鸡汤酱牛肉,生怕人吃不饱一样。

陈朗夹着菜塞嘴里,不阴不阳地丢了句,“今天菜不少啊,老‘猪’,这可都托了你的福。”

褚博睿这一双眼睛是生意场上练出来的,怎么会听不出陈朗话里的酸味,他笑了笑,“呵呵,哪里。”

陈朗端着饭碗,手里拿着一双筷子,一双眼睛斜勾勾地看着芮秋。

褚博睿在饭桌上倒是殷勤得很,不停地给芮秋夹菜,开口闭口“我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什么,讨厌吃什么什么”,搞得陈朗都怀疑他和芮秋穿一条连裆裤长大的。

芮秋那一副自若坦然的表情简直无懈可击,陈朗不止一次的以为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可要真是普通朋友,一个会把另一个抵在墙上又咬嘴又咬舌头?

芮秋你TM就给我装!

陈朗狠狠瞪了芮秋一眼。

饭后褚博睿没有久留,帮着芮秋一起刷了碗就起身告辞了,陈朗跟家主一样把人送到门口。

褚博睿笑盈盈地看着他,“小陈住哪儿,顺路我送你一程?”

“客气了,下次来玩儿啊。”陈朗摆摆手。

褚博睿看了眼芮秋,点点头,“那成,芮秋,好好招呼客人,我先走了,今天公司里高层开会,估计晚点回来。”他刚转身,还没下楼梯又回身说了句,“对了,那件事你再考虑考虑。”

“不送。”陈朗直接关了门,回头就质问芮秋,“我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跟他睡过了?”

芮秋绕开他,进厨房提了一个装满的垃圾袋出来。

“哎,问你话呢。”陈朗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芮秋看着他,“陈朗,你有完没完?”

“什么?”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或者上过床没有,这些跟你有关么?”芮秋淡淡扫了他一眼,“走的时候别忘了把房门钥匙留下来。”

门咔地带上了,陈朗对着门歪头插腰,“嘿,撵我走怎么着?”

芮秋丢完垃圾回来,陈朗还赖着没走,芮秋倒没赶他,只是进屋做自己的事去了。

倒是初晓茜打了电话过来,陈朗现在挺烦她,对方连打了几个电话来,他都给掐了,摆明了不搭理她。

陈朗这头电话是消停了,可没多久芮秋就出来了,递了手机给他,“找你的,说是你老婆。”

陈朗在心里长长地骂了句我操,抬头看了芮秋一眼,伸手接过手机就吼:“你TM烦不烦?!一天几十个电话,赶着投胎啊!”

芮秋进卧室关了门,客厅里陈朗的声音时高时低,到了最后竟然没了声音。

十分钟之后,卧室的门开了,陈朗走进来把手机还给他,“我回去了。”

芮秋头也没回,简单嗯了一声。

陈朗似乎有话想说,最后只叹了口气。

“钥匙。”芮秋提醒。

陈朗顿了顿,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在手心里摩挲了两下,轻轻搁在了台子上,“走了啊。”

芮秋不知道陈朗突然回去的原因,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琢磨,因为接下去的日子他会很忙。

新工作伊始,芮秋的生活就变得非常紧凑,他所在的公司在年后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调整,紧接着各个部门跟着开展整顿工作,公司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堆在了一起,芮秋刚进去就赶上了没日没夜的加班。

褚博睿大约也知道他得花时间适应新工作,所以并没有过多地打搅他,只是偶尔趁着芮秋下班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吃个饭。

相比之下,陈朗却像失踪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第 10 章

这个时节正是初春,乍暖还寒,却远远没有寒冬的阴冷,街上的行人大部分已经脱了冬装,换上保暖却不累赘的春装了。

公园里的郁李,粉色的,一簇簇,开得正有势头,四周簇拥着黄色的迎春花。

芮秋在褚博睿的车上半睡半眯了一觉,睁开眼,车子已经过了收费站,还有半个小时就该到芮小弈的学校了。

芮小弈在学校进行的百校联考考试中取得了好成绩,排上了年级前一百,芮秋自然高兴,问芮小弈想要什么奖励,芮小弈说想让芮秋给他带些糯米圆子、酱豆、煎鱼、腌小黄瓜什么的给他好好解解馋。

儿子都开口了,芮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褚博睿转头看了眼车后座上的几罐东西,笑说:“昨晚没少忙吧。”

“也就这几样,没什么忙不忙的。”

褚博睿把芮秋身上盖的外套往上拉了拉,“还有些时间,你可以再睡会。”

芮秋活动了一下脖子,摇摇头,“不睡了,你这有没有水?”

褚博睿笑了下,从储物箱里拿出了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苦丁,可以么?”

芮秋接过,喝了两口就皱起了眉。

“是不是觉得很苦?呵呵,这茶就是苦才好,我这还有几包,托人从贵州寄来的,给你留了两包,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去。”

“免了,我受不了这苦味。”

褚博睿呵呵笑了两声,“这嘴还是这么叼,不吃酸,不吃苦,不吃辣。”

“你这些年除了你妻子,没找别人?”芮秋忽然问。

“怎么,对我的事开始感兴趣了?”褚博睿扶着方向盘,“有几个,都是二十来岁,最长的一年,最短的两个月。”

“现在呢?”

“还有一个,是个美国留学生,跟了我大半年了,我从美国回来,他也跟着来中国了。”褚博睿笑笑,“我身边目前就他一个。”

“芮秋,你对我们之间的事一直不冷不淡,我虽然会等你,但我不是圣人,来需要的时候我会想你的裸体,会想着怎样用我的手和身体让你高潮,可你知道这远远不够,想象总无法满足实际需求,我需要的是一个鲜活的身体,可以回应我。”

“所以,即便没有我,你也会找别人?”

“是。”褚博睿没有拐弯抹角,“就像一桌摆在我面前的菜,虽然有很多选择,但是你是我最中意的那盘,即便不能得到你,我也可以选择别的,并不会因为没有吃到最想要的那盘而放弃一整桌菜,相反,如果我得到了最想要的那盘,我会为它买单。”

褚博睿握着芮秋的手捏了捏,宽厚的掌心带着成熟男性的粗糙碰触在芮秋细腻的手背上,“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芮秋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护栏和绿化带,神色并没有异动,隔了许久,他说:“给我点时间。”

褚博睿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手。

难得的周末,芮小弈并没有跟同学去打篮球,也没有和朋友去市里的溜冰场,丢下一句“晚上不跟你们去食堂啦”,踩着下课的铃声风一样提着单肩包从教学楼跑了出去。

因为学校规定校外车辆不允许进校,褚博睿把车停在了校外,和芮秋坐在车里等。

“爸。”芮小弈一身浅色运动套装斜挎着蓝色的单肩包风风火火地出现在车窗外,芮秋冲他招手,“快上车。”

芮小弈开了车门,钻钻进来,“褚伯伯好。”

“呵呵,这小子挺精神。”褚博睿笑呵呵,“赵冉没跟你一块?”

“他去打篮球了。”芮小弈说完顿了一下,反应过来,睁大眼睛,“褚伯伯认识赵冉?”

“你们宿舍的室友?”芮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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