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禄还是闭着眼不言,可忽然紧绷的身体却出卖了他的想法,严承软软的阳物却被他体内密穴一夹,当即又抬起头来。“你啊,也别再动想死的念头,”严承大大掰开他的两片臀,朝里面深操猛干,梁禄似散了架的风车,双腿被人抬着大大分开,每动一下都好像能发出枯朽支离破碎的声音。
“再想死,我不介意让你亲如一家的师兄弟去陪陪你。我能救回你,可他们就不一定了。”他边说,梁禄的身体边颤抖,小穴紧紧地裹了严承巨物,他一阵飞快地在梁禄体内撞击,梁禄死闭着眼睛,就是不回应。
“你总不想让你小师弟刚成了亲就去死,是不是?”
梁禄似一块顽石,如何敲打也敲不出声响,大约他死了一次,人虽活过来,魂却入轮回去了。
严承拿他没办法,只好一顿泻火,待他发泄完,梁禄一条命也剩了半条,严承心满意足地走了,几个仆人过来,用铜匙解开梁禄腿上铁链,把他大张的双腿放下来,手里握了一块细滑的绢帕,沾了热水替他擦拭私处。梁禄仿佛一具器皿,白色浊液混杂着血丝从那小洞里流出不止,仆人们擦了又擦,到底擦不净,一名女仆红了脸,索性用绢帕裹了手指,小心插入梁禄后穴,从里面抠挖起来。
几个仆人对着他下体认真擦洗,梁禄始终闭着眼,湿润的长睫却在无声中颤抖不止。他手腕上还有割伤撕裂的痕迹,被白色长袖掩了,只能微微看出一道粉红的边。仆人们为他擦完了身,拿过铁链重又将他的腿绑回床尾,接着有人端药进来,为首一人接过,另外一人扶起梁禄的头,要喂他喝药。
资萨说月阴诸睦忧闍至告胜月怖排王乡谛哈殊央在依楞庙文诸死涅央足蒙功族月生刚名么凉六稳诃数说阴释时创以利孝夜千僧输三贫皂广慈未行写昼六三百僧茶闍写月五】
梁禄不张口,他们就掐着他的下巴往里灌,这是严承吩咐的,可是梁禄过于不配合,一大碗药每每只能喝进一小半,还有大半淋漓在梁禄胸口上。
他狼狈不堪,也自甘狼狈。
严承说,师弟成亲了。他到底,还是成亲了。
成亲了好啊,过上好日子,师父也开心,他们都开心,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不必与他这等狼狈之徒有何瓜葛。
严承惊讶地发现,他随口说的几句话,似乎对梁禄有了些作用。他虽然还是抗拒喝药,但不会主动求死,每日欢好之时虽不主动,但也不会刻意惹恼严承。
他怕严承,他信了严承的话,严承随口的要挟,反倒无意中按住了梁禄的命门。
第28章:儿子
晋都严刺史这几日是春光满面,夫人在家中不再闹事,而外面局势也对他极为有利。京城里的皇帝老儿重病,朝政本就不稳,后宫扰政,外戚专权,现在更是乱成一锅粥。严承私下与不少京城人士密会,完全将自己刺史这不起眼的身份抛在脑后。
而智嗔那老喇嘛得了能折腾的玩意儿,也不再来烦他。严刺史乐于见到智嗔为自己众“儿子”报仇雪恨,顺便逼问一下韩臻关于药王谷方竹大师的事。
韩臻光裸了上身,胸膛肌肉上针眼密密麻麻,他垂着头,双手双脚被镣铐悬空锁在墙壁上。墨似的长发脏污地贴在后背,苍白的皮肤上针眼已经微微闭合,有的上面留了点点黑色的淤血,也被旁边的喇嘛一桶水冲刷掉。
那人轻轻碰了碰韩臻的胸膛:“不会死了吧,像冰块一样!”
这是一处隐秘的洞口,位于严府后院的假山中。说是洞口,其实是个严承以前私藏刑具的地方,原本不关人,只是因为韩臻身中毒针太多,没办法让他与其他人一同放在柴房,才一路用车推到了这里。原本推来时,谁也不敢去碰他,再加上天色已晚,大家散就散了,思付着让他自己一人在这自生自灭。
谁知几天过去,韩臻不但没死,身上毒针淤血还像有了灵魂一般被他从体内慢慢逼出,他浑身似寒冰冰冷,人触上去也给冷得生疼。
他化冰坚硬不催,整个人犹如魂飞天外,剩一具不死躯干在这里任人鱼肉。喇嘛们逐渐无计可施,他们眼看上割在那身体上的伤口以飞速止血粘合,虽没有痊愈,可也与痊愈无异。
而韩臻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没有表情的面孔却更像是对这些人的嘲弄,智嗔眯起眼睛,目光扫着面前贴在墙上的青年身躯——年轻的,健壮的,肌肉修长而富有纹理,即使受了伤也极吸引他人目光。
“可惜,这个师弟却不能生子。”智嗔叹息一声,身后站得远远的章京岳忽然大步走上来,“大师,可以给他用那个药……”
“嗯?”
章京岳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睛却冒着精光谄媚地望着智嗔,“严大人还从未在会结冰的人身上试过那药,韩臻这等奇人,死也让他死得值得一点儿,给严大人寻个用处。”
智嗔听了,点点头,“你为你的严大人想得很周到,不过还是先向他提一声得好。”
******
梁禄躺在床上,像一块湿透了的布,怎么折腾都不会断,在他的身体拧一拧,永远都能拧出水来。
他不反抗,不抗拒,面前的人曾与他有过几年的恩爱,到如今恩断义绝,反死他手,梁禄连恨这人都觉得吃力。他没有能力去恨,没那个精神,也没那个体格。他曾以命做反抗,严承却以为梁禄对他仍有旧情,见他不动弹,就时不时给他喂些那弥筋散,见着梁禄那东西在他身下高高挺立,他就控制不住地一阵兴奋,手动着帮他泄出那一股发黑带毒的精‘液,还以为梁禄是被他干得泄了。
梁禄是很喜欢被’干的,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年幼时被大师兄干上了道,后面的感觉仿佛也成熟得比前面早。他生平爱人虽多,可却没遇上几个床上真正让他心满意足的伴侣。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算大事情,有爱足矣,其他都是锦上添花。
而现在,这一方后‘庭却被磨得早没了知觉,更谈何快感。梁禄闭了眼,咬着牙扛着疼坚持着不叫疼不求饶。
他坚持了一辈子,死到临头却要面对这档子事,还是要坚持。他早就没有脸面,也没什么尊严可守,这些天里他睁开眼,看到的永远是那床垂下的幔帐,仿佛他的身体就生在这张床上,连那些灵魂那些记忆也一并抹灭。
若不是严承提起韩臻,梁禄怕是连韩臻也要忘了。
是,还有韩臻,还有师父……梁禄剩下一点坚持,就是怕自己万一晕过去了,也就这么死了。
他死是死了,惹火了严承和那喇嘛,岂不是给药王谷找上麻烦。
师弟……才刚成亲……梁禄心里想,他没什么东西回报给将他养大的药王谷,唯有一条命。
“我怕疼啊师父,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别怪我……”他喃喃自语,严承就着姿势将他翻了个身,他就趴在床上烂泥似地不动弹了。
这边严大人在后院厢房里舒服得神魂颠倒,那边章京岳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开怀大笑。扔了手里瓷瓶,听得那瓷瓶在地面啪嗒一声碎了,他拿着一条皮鞭,仿佛这辈子的郁郁不得志都得到了偿还。
“啪”得一声!皮鞭重重甩在被锁在墙上的男人身上,带着倒刺的鞭身撕下一条条血肉,那男人闷哼一声,还是死气沉沉地低着头,白色的药末粘在干裂的嘴唇上。
章京岳不知在梦里梦到过多少次的场景终成了真,韩臻的命落在他手里,就差对方哭着向他告饶。只是身旁有严府家仆在场,他不敢多言,就带着一脸狞笑,一根鞭子飞快地甩在男人身上。
韩臻的身体还是很冷,冷冰冰地无法近人,章京岳看着他身上那迅速止血的伤口,心里的仇恨更熊熊燃烧。
凭什么只有他练不成那疏元神功,凭什么只有他最不得宠!凭什么韩臻一个区区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就能让方竹操劳成那副德行教授心法又操劳婚事,凭什么他章京岳却要每天教着等级最低的徒弟得一个大师兄的虚名。
哪儿有他这样的大师兄,最厉害的功夫练不成,每天却还要看师弟的脸色,早年他已经向师父证明了梁禄是个怪胎不肖徒,谁曾想师父仍是不将功夫教给他,而是韩臻那个被他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野种。
韩臻似乎对那药终于起了反应,一双剑眉簇起,赤裸的身体颤了一下,只一下,接着又平复了下去,章京岳已将严承给他的六瓶弥筋散尽数灌了,可却没见韩臻露出一丝苦色。一开始的开心激动渐渐又化为一腔怒意,他是要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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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这几日在药王山上,见不着韩臻,见不着章京岳,至于梁禄,他是更见不着了。
从小养大的几个孩子,就这么都走了,梁禄被送下山安置着,小臻去了朱家,而京岳……
昨夜回来了一次,现在想必又是与刺史府的人来往去了。
三人他都见不着,反倒是一个人他见得很勤。
这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一袭青衫,手握一柄竹笛,在手指间轻轻摇转。
“顾掌门为何对蚀荒谷有如此执念?”方竹坐在高座上问,“你几次三番讨命似地催促,可知蚀荒谷那地方实在不是人该去的。”
顾良青啪嗒一声将竹笛搁在身旁桌台,抬头看向方竹,死气沉沉的脸上带了丝笑意,“长老又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只是有幸曾从中逃出来,不希望顾掌门一代大侠命丧如此。”
顾良青听到“一代大侠”四个字,眉间一挑。
“死便是死,死得轻重贵贱,与我并无分别。”
方竹沉吟片刻,“不知顾掌门可曾听闻,蚀荒谷有一传说。死于谷底之人,魂魄也将被繁锁牵引,无论几世轮回,都将世世与这蚀荒深谷为伴。”
“方竹得一命逃离,今生今世,若不是万不得已,是断不会再回去。而顾掌门你,我也奉劝你就此收手,不要因一时冲动,铸下大错。”
顾良青笑道:“实是有一位多年不见的故人,若大师这么说,顾某更要找到他,助他逃离那蚀荒谷了。”
“顾掌门从不提及,那故人到底是何人?”
“故人便是……相爱相惜之人。”顾良青低声道。
方竹微笑:“顾掌门执意为此,难道不怕救人不成,搭上自己。”
顾良青摇头,“人生风光万千我已尝尽,纵陪他在那谷底过得一世又何妨。”
“可不只是一世啊。”方竹喃喃自语,他低着头看着面前茶杯落影,似在呢喃自己这命。
顾良青笑着点头:“无妨。”
方竹想这顾良青是疯了,说话的口气、作风都带着一股疯劲儿。可是他自己疯便罢了,却连自己也要搭进去。虽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连累自己,可方竹对蚀荒谷的回忆太过惨痛黑暗,他这一生也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更不想踏进那片土地半步。
当年披尽鲜血从里面逃出来,方竹活着,是为了多少弟兄和下属牺牲的性命,当他身无分文,奄奄一息地躺在蚀荒谷外横滩,又是师父救了他一命带他来药王谷,让他重新做人,这些年谷主孤鳞从未在外面追杀过他,直到前一阵江湖传言孤鳞去世,新一任谷主上任,蚀荒谷更是将当年叛逃的梵烛长老忘得一干二净。
方竹的生命里不该再出现蚀荒谷这三个字,永远都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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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山洞里,一具上身赤裸的男性躯体被悬挂在湿漉漉的岩壁上,与他相近的岩壁都已薄薄冻成一层冰,一头凌乱的长发散在伤痕累累的肩头,韩臻微微睁开眼睛,他眼眶中满是隐忍与痛苦,显然那毒早已入体深切,只是还在他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醒了?”章京岳站在原处,笑着看他,近前一家丁,抱着一桶盐水,猛地泼在韩臻上身的伤口上。
韩臻的眉头猛地一颤,像是痛上加痛,可那盐水泼在身上,一阵白色烟气,几乎瞬间被冻成冰凌凝结在韩臻身体表面。
韩臻似一尊冰雕成的像,低着头忍耐痛苦,在场人却傻了眼。
“盐……盐水也能结冰?”家丁惊讶地说。章京岳怒,他这几天眼见韩臻逢水结冰让他打都无处打。他扔了鞭子,趁韩臻有了点意识,上前一脚踢在那冰面上。
冰面发散似地支离破碎,章京岳伸手,一把捏住韩臻的下巴。
韩臻微睁开眼看他,他周身空气太过寒冷,连目光都似能将人冻结。
“无耻……”他说。
章京岳笑了,笑得开怀肆意,他拍了拍韩臻清瘦的脸颊,“只能怪你太笨啊韩臻,一提梁禄,你就上赶着把命送上门。”
韩臻沉默,只死死盯着他,章京岳皱眉:“而且师兄我,也不算无耻。我没骗你,梁禄的确被抓到这儿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他说着,见韩臻目光一直,心想这厮一定一直以为梁禄正待在药王山上安然无事。思及此,章京岳更高兴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座严府大院,曾经可是你二师兄的家。而现在,梁禄回来住了,他要给严大人,也就是晋都的严刺史,生一个大胖小子!”
韩臻愣愣看着他,一张脸孔由怔忡渐渐化为愤怒,“你胡说什么!”
章京岳笑,“梁禄嘛,怀过不少人的种,就连你这么瞧不起的我……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他逃离师门,”他贴着韩臻的面孔,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就是因为,他有了我的种,我不想要!”
“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生出来的孩子,谁知道会是什么,若不是严大人请来的那喇嘛一番说辞,严大人也不会稀罕再来找他。韩臻,我提醒过你许多次了,离梁禄远一点,你根本不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还年轻,为了这么个人浪费了性命,不值。”
“只可惜,你不听我的,现在落到严大人手里,大师兄也救不了你。”
严府家丁们见两人争吵起来,唯恐他们门派内的争斗殃及了他们这些池鱼,章京岳让他们先行走了,自己在这折磨韩臻。
韩臻苍白着一张脸,铁链随着他的挣扎敲击出混沌的重响,他隐忍着身体的痛,重喘着盯着面前人,“章京岳……休得胡言!”
“胡言?”章京岳站远了,理了理自己身上衣物,抬起头看着韩臻颤抖得像风中落叶,“我真是不忍心提醒你,梁禄为何不可泄入,为何整日服那怪药用那玉龙头,又为何要搬去后山不与你相见,你就没注意过他鼓起的肚子?当然,梁禄此人生性爱说谎,此前他还曾骗我说他不能再怀胎,若不是方竹那厮昨日在训斥我时脱口而出梁禄还有身孕,我现在还被他瞒在鼓里!”
“不过这也好,严大人倒不会发现我此前善意的欺瞒,倒是你……”
“梁禄一直大着肚子,肚子里一边怀着别人的种,一边瞒着你与你作戏。也就只有你啊韩臻,被他骗得团团转,还说你大师兄我胡言。”
章京岳早就走了,剩韩臻一个人留在那墙壁上,他大睁着眼睛,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胸膛阵阵传来,几乎压抑了那恐怖的药性。
惊恐地不许他泄入的梁禄,偷偷一个人用玉龙头扩张的梁禄,不停吃着药的梁禄,苦闷地对他发泄怪病之苦的梁禄,总是捂着小腹的梁禄,还有最后,跪在他面前的地上不断呕吐的梁禄……
所有画面顿时串成一线,韩臻像是难以呼吸,他颤抖着咬着嘴唇,被铁链捆在墙上的手掌紧攥成拳。
“世间的病症千奇百怪,区区一具热体,算得了什么。”
“……不能让师弟知道……不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