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说完,就偏过头把刚才吃的那口豆腐连同胃里的残渣一块吐了出来。
“皇上!”在秦歌身后服侍的温桂惊喊,“快去传太医!”
“皇上您哪不舒服?”伍子昂吓得魂都要没了,扯开温桂他打横抱起秦歌就走。
“放下朕!”秦歌冷怒地低吼。
“还不快去传太医,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怒吼了一声傻站的伍子华,伍子昂不管秦歌的怒火,抱着他出了膳阁直奔
自己的院落。走了几步,他想到了什么,脚步一转直奔自己的书房。
“伍子昂!放下朕!”秦歌挣扎地要下来。
伍子昂搂紧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太医来看过之后,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尽管拿我出气便是。你若想我急
死你就下来!”
秦歌握紧了拳,胃里一阵阵翻滚。想到伍子昂的厨艺是为了那个月娘而学来的,想到伍子昂曾这样抱过那个月娘,甚
至与她交颈缠绵,秦歌忍不住地又吐了。
“太医来了没有!”不管身上的脏污,伍子昂大吼。
“太医马上就到!”温桂在他身后急喊。
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无暇纳闷屋内怎么一股子烧了东西的味道,伍子昂快步走进用屏风隔开的小卧房,把人放到了床
上。三两下脱了脏了的外衣,拿外衣擦了擦秦歌身上的脏污,伍子昂夺过温桂手中的布巾一边给秦歌擦拭一边说:“
闲杂人等都出去!温公公留在这里即可。子华,让人拿热水来!”伍子华赶紧跑了,其他人也立刻退了出去。
“大哥,太医来了。”
伍子英在外头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入,带着刚才来给姑奶奶看腿的太医大步走了进来。一看到太医,伍子昂马上退
到一边说:“皇上刚刚吐了两回。”
太医跪在皇上身边,马上为皇上把脉。而秦歌却抽回了手,冷冷地说:“朕无碍。温桂,摆驾,朕要回宫。”
“皇上!”原本就急得快冒烟的伍子昂这下是有点恼火了。温桂眼疾手快地推了推太医,太医瞄了眼皇上和王爷,跟
着温桂悄悄退下了。出了门,温桂就把人都赶走了,只留他和孔谡辉在门口守着。
屋内只剩下了伍子昂和秦歌,没有外人在,伍子昂也不忍了。在秦歌身边坐下后问:“到底是怎么了?”
秦歌漱了口,闭上眼睛不说话,胃里还在难受。
伍子昂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缓了缓,他哑声道:“我知你是在怪我。得知你要来我很不安。我不想你见到柳双
,见到她你心里头一定不舒服。”看着仍是闭着眼睛不理他的人,伍子昂苦笑。
握上秦歌的手,在对方欲挣脱时握紧:“你怪我,我心里又何尝好受?秦歌,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住。”
秦歌睁开了眼睛,眼中同样是受伤。“朕哪里敢怪你。”用力抽出手,他自嘲地说,“今日的一切,都是朕自作自受
。谁让朕不爱女人偏偏爱男人。爱男人也就罢了,还偏偏……喜欢上了你。”
伍子昂愣了,来不及去品味其中的欣喜,他双手抓住秦歌的肩膀低吼:“你后悔了?”
秦歌挣脱伍子昂的双手,冷笑道:“朕既是自作自受,又哪里能说后悔?朕是后悔了,后悔让你知道,后悔像个女人
似的患得患失,后悔为何不把这份心思一辈子都压在心里。徒让人看了笑话。”
“谁笑话?!哪个笑话?!”伍子昂的火气腾地上来了,把秦歌扑倒恶狠狠地说,“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既然让我
知道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秦歌,你不能后悔!不许后悔!”
猛力推开伍子昂,秦歌气急:“放肆!”
“我就放肆了!”如饿虎扑羊般把秦歌再次压到身下,伍子昂一口吻上秦歌。想到秦歌后悔了,秦歌不要他了,他就
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曲膝顶开伍子昂,秦歌挥手就是一拳,伍子昂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没想到自己会打中他,秦歌愣了。就
是这怔愣的功夫,伍子昂再一次把秦歌压在了身下,点了他的穴道。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伤了秦歌。
秦歌动不了了,伍子昂趴在他身上急喘气。过了许久,久到两人似乎都平静下来了,伍子昂撑起身子,舔舔被打破的
嘴角。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真下得去手。”
“解开朕的穴道!”
秦歌气得双颊涨红,想他堂堂天子,居然会被个恶臣这般欺负。
“等会儿。现在解开了你的穴道你又不听我说了。”起身,脱了秦歌脏了龙袍,给他盖上被子。伍子昂出去了。打开
书房的门,对站在远处心焦的家人笑笑,伍子昂对温桂说:“温公公,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我陪他聊聊。没什么大碍
。”
“啊,好,奴才在这候着,有什么事情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朝府里的奴仆们摆摆手,伍子昂转身进了书房,关了房门。
温桂松了好大一口气,刚刚皇上和王爷闹得好凶,不过虽然王爷的嘴角破了,但似乎没什么事了。
重新回到秦歌身边,伍子昂给他擦了手脸,又拿来了热茶。秦歌不喝,伍子昂就把茶碗一直放在他嘴边盯着他。抵不
住他的泼皮劲,秦歌只能不甘愿地喝了。
做完了,伍子昂无力地笑了:“好了,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我听说你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大好。
”
秦歌不搭理他,伍子昂又笑了:“子华说你给我写了一幅字。我刚刚出去瞧,怎么不见了?”秦歌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想看那张温柔的笑脸,不要再被这张脸欺骗。
“唉……”伍子昂长长叹了一声,“我原想自己好歹能得宠个十几年,没想到才不过十日就失宠了。难怪人家都说‘
皇上是最喜新厌旧之人’。”
秦歌睁开了眼睛,怒火汹涌。伍子昂赶紧陪笑脸:“既然我还没有失宠,那你总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吧。就是让我
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秦歌冷哼一声,慢慢道:“‘三春风雨落飘摇,梦里多少凝窗娆;哀哀月娘油灯尽,孤魂无语欲断肠。世事无常,叹
!叹!叹!’,梁王倒也是个痴情种。既知今日,当初何不干脆把人家娶进门,也不必现在阴阳两隔,相思无常。”
伍子昂有一瞬间的傻眼,这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看来梁王是记不起来了,朕再提醒提醒你。‘凭窗叹,回眸却见君含笑;双颊红,旋身羞见君襦萧;狮子桥边,春
风犹弄娟帕红;烟花丛中,夏蝉清扰旖旎娇。’想起来了吗?”
伍子昂的脸涨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在哪儿看的?我怎么毫无印象?”
秦歌的脸更冷了:“做了就要敢当,吃了就要敢认。你何时成了个孬种!”
“我冤枉啊!”伍子昂也恼了,“你明明知道我最不爱背诗,还是这种肉麻到骨子里的情诗,你让我从何处想起。”
“解开朕的穴道!朕让你好好想想!”
伍子昂立刻解了秦歌的穴道,秦歌下了床直奔书架,伍子昂紧随其后。看也不看地从书架上拿出那本《断肠人》,秦
歌扔在了伍子昂的脸上:“你自己看!”
看清是本什么书后,伍子昂的脸当即变了,秦歌的心窝如刀割:“想起来了吗?”
伍子昂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很扭曲,气急败坏地说:“你就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窦娥冤了,我,
我比窦娥还冤呢我!”弯腰捡起那本书,他气得直哆嗦:“他奶奶的,早知道这本破书会给我带来这么大麻烦,我当
初就该把它烧了!”
秦歌冷道:“那个死去的月娘若听到你这么说,会从阴间回来找你。”
“她要找也不会找我!我又不是她的情郎!”快速翻了翻《断肠人》,伍子昂把那本书丢到了地上,怒道,“除了开
头那首诗是我写的之外,其他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娘的,我就是手贱。好死不死地学人家伤春悲秋作甚。”
“梁王要如何自圆其说是你自己的事,朕没工夫听。”秦歌看也不看伍子昂抬脚便走。可下一刻他就被人从后偷袭点
了穴道,抱回了床上。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秦歌气得声音都不稳了。
伍子昂则是二话不说地堵住了秦歌的最,舌头蛮横地闯入秦歌的牙关,搅动他的舌。在秦歌发狠地咬下前,他极快地
抽了出来。
“真把我舌头咬掉了你会心疼。”怨怼地轻啄秦歌的嘴角,伍子昂温声道,“你气柳双,我任你打,任你骂。你气个
死都不知死了几年的苦命鸳鸯,还把早就心有所属的女人强塞给我,那就不对了。”
秦歌的身子微震,眼里闪过诧异。
“好了,别气了,好好听我说。”解开秦歌的穴道,伍子昂半压在他身上道,“让我猜猜。你先是看到那本书很旧,
就想一定是我经常看的书,可对?”
秦歌的表情肯定了伍子昂的猜测。他叹息一声,又道:“然后一看首页上我提了诗,就想一定跟我有关,可对?”
秦歌推开他:“难道不是?”
伍子昂一把搂住秦歌,又半压在了他身上:“当然不是。那情诗是一位风尘女子写的。不过她写的情郎可不是我。”
用嘴堵住秦歌欲开口的嘴,直到对方不再挣扎,他才退开,哑声道:“我自小跟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该清楚才
是。若我真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瞒着你,瞒着我爹?哪怕她出身青楼,我也会把她娶进家门。”
秦歌恢复了理智,刚刚只顾得吃醋,全然忘了子昂的人品德行。看出他冷静下来了,伍子昂笑道:“我初到梁州时便
认识了唐靖,也是他向我引荐了另外六人。离开了京城,我很是担心你,可能是看出我心情不好,唐靖便总是邀我去
喝酒。有阵子梁州的文人盛行写这种断肠诗。他们也不知是从哪弄来了这么一本《断肠人》,整日读着这些诗伤神垂
泪,怪让人慎得慌。后来唐靖赠了我一本,我就直接丢到书堆里了。”
“搬回京城时,我的东西大多是伍献和无玄帮我收拾的。我书房里的东西他们也不敢随便处置,便全数给我搬了过来
。那阵子想到和柳双的婚事,我心里烦得慌,好死不死地看到了这本书。唐靖送我那本书时说是一个青楼女子写的。
她并不知道她的情郎已经过世了,以为情郎抛弃了她。她的情郎为了不让她伤心,不让人告诉她他死了。所以才有了
这什么《断肠人》。”
“之所以书看起来破旧,是放得时间长又没有清理,被鼠虫啃了。不信你自己再翻翻,虫蛀的和翻旧的哪里能一样。
那时我不知你的心,想到成亲后会与你疏远,我心有所感,便提了那首诗。我告诉自己,不管有多么难,我都不能像
那二人一样。哪怕会惹你不快,成亲后我也要勤快着点往宫里跑,绝不能失宠。”说到这里,伍子昂深情地吻上秦歌
,单纯的吻渐渐变了味道,情色的指尖解开了秦歌的衣裳,探入他的衣襟,抚摸他胸口的茱萸。
“别在,这里。”隔着衣服按住伍子昂的手,白吃了一通醋的秦歌有点赧然。
啄吻秦歌的脖子,伍子昂用下身顶了顶秦歌的腿:“我忍不住了。”他四下看了看,扯过一块布,“你咬着。”
咬住那块布,秦歌默许了。
第四十五章
舔着秦歌的耳垂一路下来,伍子昂剥开秦歌的衣裳,露出他的肩膀。在颈窝处留下一记深红的吻痕,他啃咬秦歌的肩
膀,舌头在牙印上打圈。舔够了,他再把秦歌的衣服向下剥离一点,在露出的肌肤上留下浅红的牙印,间或再留一两
个吻痕。玩弄的差不多了,再把衣服向下剥离一点,这回露出的是两粒殷红的茱萸,这是他的最爱。
牙齿先是轻轻磨蹭右边的那颗,待它挺立之后,他用软软的舌尖挑逗他,让他在情欲中颤抖。听着秦歌压抑不住的急
喘,伍子昂露出坏笑。舌头顺着那粒乳尖来到左边的茱萸上,他极轻地舔了舔,突然毫无预警地一口含住。秦歌的吟
哦破唇而出,又急忙咬住险些掉了的布巾,恨恨地瞪着伍子昂。
急切地用力舔了一会,伍子昂缓缓地退开,舌尖始终没有离开。在秦歌以为他要结束时,他又毫无预警地猛然含上。
“你!”秦歌气急,可在乳尖上肆虐的舌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衣服又向下剥离,激烈地舔吻顺着向下。伍子昂好似故意要磨死秦歌,剥离衣服的速度让秦歌恨不得给他一拳。在欲
望与理智之间徘徊,秦歌很想大喊一声:“快点!”
肚脐露出来了,伍子昂的舌尖来到了这里。这里是秦歌极为敏感的一处,他当然不会放过。舌尖在肚脐边缘绕圈,伍
子昂的手从衣服内伸进,探入亵裤中,从后绕到秦歌的股沟处。舌尖变着花样地折磨秦歌的肚脐,手指却不深不浅地
在股沟处抽插。他听到了秦歌越来越急的压抑,眼里的坏笑更浓。
吐掉布巾,秦歌一巴掌拍在伍子昂的背上,咬牙低吼:“你快点!”
“不,我要仔细尝尝你的味道。”伍子昂的回答让秦歌气绝,但他不给秦歌反抗的机会。一把撤掉秦歌的上衣,抽掉
秦歌的裤子,他分开秦歌的双腿,隔着亵裤含上了秦歌早已挺翘的分身。
“唔!”
秦歌倒抽一口气,扯过布巾咬住。
伍子昂一边满是情色地看着秦歌,一边松开秦歌亵裤的带子却不脱掉,而是又跟刚才一样剥离了一点,露出秦歌毛发
并不浓密之处,一手在那里揉搓,时不时碰一下男根;一手隔着亵裤配合着嘴爱抚哭泣的分身。
秦歌的脸很红,不是因为害臊,是因为压抑。不知是伍子昂的唾液还是秦歌分身的泪水,被含住的地方湿了,露出精
致的形状。抚摸秦歌腹部的左手慢慢向禁忌之地而去,随着他的动作,哭泣的分身露了出来。没有用手去摸,伍子昂
仍是张口含住,右手却又隔着亵裤在菊穴口处揉按。
“唔……”秦歌的身子都红了,他别过脸,咬紧牙关。伍子昂这是存心要折磨他。忍耐不了的他踢了踢伍子昂,在伍
子昂吐出他的分身后,他侧身蜷起了腿。
“你是存心报复……我吗?”这个时候,他突然说不出“朕”字。
伍子昂有瞬间的怔愣,然后他温柔地笑了,极温柔地笑了。伏到秦歌的身上,他抽掉他的亵裤,在他耳边诱声道:“
夫妻之间的欢爱自然要有些情趣,怎么能说是报复。”
“泼……皮,啊!”被咬住耳垂的人说不出话来,心窝因刚刚听到的那句话而涌出汩汩甜蜜。
“也许你不喜欢,可我却这么想了许多回了,秦歌。”把自己的昂扬插入秦歌的双腿间,伍子昂的么指在秦歌涂着药
膏的菊蕊处揉按,“想这样细细地品尝你的味道……”吻落在肩上,品尝,“想这样让你为我绽放……”翻过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