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沦落成他讲的那样吧,那是丐帮好不好!”
李千卷却是望着底下聚精会神听讲的弟子们幽幽的说,“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孙燕然也应和道:“是啊,是啊,不知怎么的江硕这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魅力。”
杜秋书阴阳怪气的揶揄道,“还魅力咧,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孙燕然倏地就脸红了,“你,你胡说什么!”
这时江硕的演讲已近尾声,“……希望大家能在代掌门和左右护法的带领下同心协力,共创一个美丽富饶、绝世无双
的理想家园。谢谢大家!”
语毕厅内顿时掌声如雷。
会议结束后江硕便开始了分工,他先是派人将庭院里的所有观赏植物全部挖了出来,然后按照各种植物的品系贵贱分
类,决定或留或卖,那些有价无市珍惜品种江硕就从这些植物的根
部断下几株小分蘖,命人一并拿出去卖掉。赚来的钱他又让人买了些家禽养在了后院。
武陵派内在这几天的挖挖埋埋后,江硕以步代尺粗略的丈量了一下,大约整出了两亩半的田地,他在这些田地里又都
施了一遍农家肥,闲置待用。
江硕想起了在现代时育苗常用的育苗钵,于是他寻来质地较硬的纸板,他将这些纸板分别做成了一个个长、宽、高各
十厘米的无盖小纸盒,又用木屑与蛭石做成基土,待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江硕终于拿出了他那居家旅行的必备百宝
箱。那是一只如同现代旅行箱一般大小的木箱子,江硕为了方便还特地在箱子底下装了两排滑轮。啥米?你说这滑轮
怎么这么眼熟?嘿嘿没错这正是当年江硕在棱山村时溜冰用的那双滑板鞋。
江硕打开百宝箱后,从里面掏出一袋土豆没错正是土豆。江硕又把这些土豆全都切成了小块,注意了他江硕可不是打
算去做土豆烧鸡的,如果你去仔细观察话,就会发现他切的每一小块土豆上面都连带着一个小小的芽儿。江硕将这些
切好的土豆块分别放入了装满基土的纸盒内,然后让人把它们放入比较温暖的火房内催芽。一周后,一个个小纸盒上
果然就长出了一株株青嫩嫩的小土豆苗。江硕撕下纸盒,小心翼翼的将这些土豆苗栽进了之前闲置待用的地里。接下
来,江硕又按照不同的节气将他曾经收集来的适宜在温带环境生长的种子全部播种下地。此后定时浇水施肥一步都不
能少。
农闲的时候,江硕也还不忘加紧笔耕,他的大作《作物生产经》现已完成了个开头,除了写书外,江硕也兼写一些像
《菊花养护100问》、《梅花鉴赏100答》这样的小文章拿去书斋有偿借阅,别说这样他还真的赚到了一小笔额外之财
。
忙碌而充实的生活总是过的飞快,伴随着知了的嘶吼而来的是七月流火的季节。而这时的武陵派正陷入了财政赤字的
危机里。这事还得说到半个月前,江湖上盛传×××将要举行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于是当天晚上李千卷、杜秋书、
孙燕然这三个无良又无耻的家伙竟然捎上了大家所剩不多生活费并连夜消失了,更可恨的是这三个该死的家伙还有脸
留下纸条说: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路费什么的请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拿到了,这次公干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去
了,江硕你要好好经营武陵派啊,我们看好你哦。
当江硕看到这张纸条后双眼几欲喷火,MDMDMDMD这到底是谁家的门派啊,那些等着吃饭的都是谁的弟子啊——啊——
啊——江硕恶狠狠地柔烂了手中的纸条,咬牙切齿的吼道:“有种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幸而此时也到了他们精心照料的菜园回报的时候了。最先成熟的蔬菜就是小黄瓜,接着是西红柿,西瓜,小甜瓜,土
豆……看着满园苍翠的绿叶下结挂着的或鲜嫩或娇艳的丰美果实,武陵弟子们各个是面露喜色,那笑容甚至比这七月
的骄阳还要耀眼。
接下来是陆陆续续的采摘、洗净、包装、宣传、上市。
他们只短短用了三日的时间就让他们武陵牌的瓜果蔬菜迅速占领了各大蔬菜市场,特别是西瓜更是成了城里各大酒楼
竞相热捧的消暑圣品。而黄瓜、甜瓜、西红柿也往往是卖到断货,到后来一条黄瓜卖到一两银子,一个西瓜十两银子
,订单仍是源源不断。就这么两亩有余三亩不到的一块菜地,一季蔬菜挣的钱却已经足够他们整个武陵派上下过上三
年的安逸生活了。瞧瞧武陵弟子们看江硕的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金光闪闪的招财猫啊,$_$。
到了中秋前后,在外鬼混的败家子三人组终于身无分文的回家了,当他们站在武陵派的门口时,他们还以为是走错地
方了呢,这门里门外络绎不绝的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前他们出去打劫的时候可是连只鸟都碰不到的啊,现在好了
人人鼓着钱袋子进瘪着钱袋子出,感情大家都争着抢着来他们武陵派送钱来了?!其实也差不多是等于来送钱的,因
为武陵派周围的人们都听说了这五里山长了能生金银的植物,纷纷都来求教,于是江硕又把西瓜、黄瓜、土豆……这
些植物的种子卖给了这些来求教的人,乘此机会又大赚了一笔,结果就成了三个人看见的那种情况。
一进门内,败家子三人组更是大吃一惊,到处皆是一派繁荣景象,他们的小小弟子们正带领一群人参观菜地,还在一
旁讲解着该种植物应当何时播种,何时施肥,何时修剪……这哪里还有当初他们一个个好逸恶劳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大
爷模样!
此时的江硕正坐在藤条椅上在一棵柳树荫下乘凉,他看到门口木愣愣的三人后也只是掀了下眼皮,然后继续无视之。
而三人却接收到那一瞥的眼神,于是立刻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揉肩,捶背,捏大腿。
“理财顾问阿硕博士大人,您这些都是怎么做到的?”杜秋书狗腿的道。
“阿硕,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都说了我看好你的。”李千卷狗腿的说。
“嗯,嗯,我一直都很相信阿硕你的,当初还是我把你抢上山的呢,嘿嘿!”孙燕然似乎还很骄傲。
江硕额头上的青筋在凸凸地跳个不停,他不停的自我催眠道:要淡定、要淡定。可是他实在是没忍住,他倏地站起身
掀开了狗腿的三人,抖着肩膀朝三人大吼道:“你们,你们还知道要回来啊啊?你们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吗啊?是什么
武林大会能开了三个多月啊?是不是银子花完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啊?我是你们保姆还是什么的啊?你们是三岁小孩
子吗啊?”
三人被问得皆是羞愧地低下了头而江硕鼻子里却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们统统都给我站好了,别以为刘海长遮了眼睛我就不知道你们在干吗,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口眼歪斜了吗!!
!”
三人又立刻做军姿状抬头挺胸站立。
江硕大手一挥,“去,去那边鼻子靠墙,思过一个时辰,晚饭前一人交一份检讨。要深刻——深刻——知道吗要深—
—刻——”
下一秒三人车轮腿状溜走。
第九章
这一年的秋末,江硕将已收获的种子重新装进了他的百宝箱,正在他打算下一个目的要地去哪里的时候,这个武陵派
传说中久未谋面的掌门人却出现了。
那是在一个秋末的午后,微凉的风轻扬起江硕及腰的长发,凋落了那棵老枫树如火如蝶的叶子在空中飘零出凄美的姿
态。烫金的阳光从树缝间穿透,给树下的江硕镀上了一层融融的光圈。男人略一偏头想要掠去那停在肩头上的红叶,
眼角余光却瞟到了一抹熟悉却又好久不见的身影。
就在男人五米开外的地方站着另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件月牙白色的衣裳,驼色的披风在风中高高的扬起,他的脸依
然俊逸逼人只是较两年前略有些清减。那男人的眼中仿佛是有着两潭秋水,他就那般波光潋滟的看着江硕,似要将江
硕溺死在那片水一样的温柔里。
江硕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等着不过片刻的时间那人已来到了江硕的面前。他轻轻地捧起江硕的脸,将那饱满的指腹抵
上江硕的唇缓缓地摩挲,然后像是不敢相信又怕是惊醒一场易碎的美梦一般,轻轻地缓缓地印上了自己的唇,不敢舔
舐,不敢咬啮,只是四片唇瓣慢慢的厮磨。然后化成一句如叹息般的呢喃,“我想你了!”
江硕僵在了那里,由着薛寒玉任意的施为却什么也没说。江硕从来不明白薛寒玉对他这般深厚的感情到底是从何而来
的?他是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人,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戏曲,读过的书,那里面所提到的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感情,他除了对他的百宝箱有这种感觉外还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这种感情。
如果那就是爱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爱着他的百宝箱的,而对于薛寒玉他有的也只是一般朋友间的友情,哪怕是对齐易元
江硕抱持的也只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疼爱之情罢了!
长夜难寐,江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只是因为窗外的那两道视线实在是太过灼烈。江硕无奈的一声叹息对窗外那人说
道,“算了,外面夜深露重的你还是进来吧!”
于是下一刻江硕的房门被咿呀的推开了又合上,这时才见在外面站了大半夜的人带着一深寒意走了进来。
薛寒玉脱下了身上的长衫长裤,掀开了棉被一角便钻进了江硕温暖的被窝。随后薛寒玉的双手穿过江硕的腋下从背后
将男人整个环住,江硕打了个哆嗦,薛寒玉便贴上江硕的耳朵呢喃,“冷吗?我一会儿就会让你热起来的?”
说话间的热气呵进了江硕的耳孔里痒痒的,江硕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耳朵。
“呵呵……硕的耳朵还会自己动,真的好可爱!”说罢薛寒玉又恶作剧的向男人的耳朵里吹了口气,然后一口含住了
男人的耳垂。
江硕打了个突随即在薛寒玉的怀里挣扎起来,“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薛寒玉嘴上不停,双手也不规矩的钻进了江硕的里衣里乱摸,触手处柔滑细腻的
肌肤果然还是跟从前的一样好摸,薛寒玉一手环上江硕的腰,另一只手却捏住了他胸口的小红豆,江硕轻嗯了一声挣
扎也激烈了起来。薛寒玉干脆翻身压住了江硕,他一手扣住江硕的手腕,并把它们拉过了头顶,他把额头抵在江硕的
额上,双唇只隔着两指宽的距离。他用那双盈满秋水眼瞳凝视着江硕,悠悠的说道:“硕,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我到
处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只要一听说哪里有与你相似的人出现,明明上一刻我还身在江南,下一刻我便会马不停蹄的赶
去漠北,而每一次的探寻未果,希望落空,我心里的那种怅然若失的痛有多么的难熬。而谁曾想你竟然就躲在了我的
师门里,若不是这一次我路过这里,真不知道我还要去找多久,或许是一年、两年或许就是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我,找我干什么呢?”
江硕的话无疑就像是一盆冰水将已然情热的男人浇了个透心凉!
“呵呵……”薛寒玉苦笑,“你问我为什么,我又哪里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四年前你救了身中迷香的我,当时明明也
只觉得你是个举止轻浮、行为孟浪的家伙,可谁又知道就是这个既轻浮又孟浪的家伙在后来的那一年里竟然频繁的出
现在了自己的梦中,我也总是在问我自己,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男人也不过是一个相处了还不到一天的人而已!
可是当一年后我们又重新相逢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欣喜,我是多么地想见你!那时我就对自己说,就是这
个人了,你喜欢上这个总是勾三搭四家伙了,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竟然又跑了!于是我丢下了师门不管,丢下了
朝廷不顾,只是为了找到你,告诉你,我喜欢你!而你却说为什么要来找你?呵呵,我想我还是太过一厢情愿了罢?
”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江硕幽幽的叹了句,“对不起”此后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江硕醒来时发现薛寒玉已不在床上了,他也没有急着起身,继续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屋顶怔怔地出神。他两
年前就隐约的知道薛寒玉喜欢他,只是那是一切都没有挑明,他还能缩卵的假装不知,而且那时候他也还没有做好要
接受一个男人的准备,所以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赶快抽身逃开。时隔两年,谁曾想那个男人竟会如此执着,就
只为了那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苦苦追寻了他两年!
想着昨夜那个为情而苦的男人的告白,江硕说不心疼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只是他扪心自问两年前他没有做好接受那人
的准备,两年后的他现在就做好准备了吗?
不,他依然抵触着这份感情,甚至可以说他抵触着所有太过亲腻的感情。
当初身落异世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才用了月余的时间就已经适应了古人的生活,到现在已经四年过去了,他甚至都很少
会想起在现代时的生活,尽管那是他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那里还有他的父母,姐姐,小外甥!这样想来与其说江
硕是个随遇而安适应力超强的人,还不如说他他是个天生凉薄的男人,看着是对谁都温柔可亲却是没有一个人能走进
他的心里。
在这没有一夫一妻制没有计划生育限制的古代,按常理说,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就算没有妻妾成群,那至少也该会有
个一男半女的。而江硕却仍然孑然一身,这也只能说江硕他志不在此,或者从头至尾江硕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恋爱、
结婚、生小孩。(作者:像这样木有基情的大叔,要怎么继续做这耽美小言的主角啊!!/(ㄒoㄒ)/~~搞研究的家
伙是不是都是爱无能患者啊?)
江硕明白,既然薛寒玉的感情已然发芽,那么他的一味逃避也不再是办法了,他躺在床上心理建树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他要去找薛寒玉说清楚,只是他到底要怎么开口?若是从前,他只要疏离的笑笑别人自然知就会明白他的拒绝,而
薛寒玉显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那就直接说好了: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这,这会不会太伤人了?哎呀
,真快烦死了,早知道他就早点溜掉算了。哦,对了,他原本就是打算要走的,如果他去向薛寒玉告辞,那薛寒玉肯
定就明白了自己对他没有那种意思了。决定了就这么做吧,就算还是会有一点伤害,他也把这伤害降到最小了,单相
思什么的哪里有不受点小伤的呢?
江硕打定了主意想着过几天就去找薛寒玉说。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薛寒玉像是有意避开自己,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不是立刻转身就走就是推脱有事要办。哼明明
前几天还是个情种的,怎么现在却又看到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于是沉不住气
的大叔终于爆发了。
一夜月色昏黄,江硕抱着他的棉被一脚踹开了薛寒玉的房门,此时正在灯下看书的薛寒玉抬头看清来人后也是大吃一
惊。
“硕,你,你这是……”
“哼,想要找你还真是不容易啊,”江硕将棉被往薛寒玉的床上一铺,后坐在床沿上与书桌旁的薛寒玉对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