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像个小猴子在崕壁边跳来跳去,迦静三两下的就捉住被砸晕的巨鹰拖回洞里。
拖着猎物回到洞里,迦静撕下猎物身上最大块最柔软好食的部分,供奉到盘卷身躯保护蛋体的白龙跟前,两手合实的向
着父王与爹爹膜拜起来。
200.千年以后
漫天的羽毛如细雨毛毛般,不断的飘落。
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四周。
天空黑压压一片群体遮挡去灿烂的光辉,使得崕壁下漆黑的有如夜晚,大批的禽族不断的在崕壁边上来回飞旋不肯离去
。
同样的,在崕壁边上也有着一批大量龙族严正以待的守着,虽然目前双方还没有展开战斗的迹象,但先前的恶斗也只是
打个平手,双方对恃僵持着局面,随时再度开战也不过是早跟晚的差别。
这是第一次龙谷遭受到大量外族入侵。
没有一个龙族居民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些大批飞禽闯进了龙谷结界,直奔这个崕壁边上攻击。
不管龙族出动了多少火力来驱赶这些外族,但这些禽族就是死活不肯离去,军师向带头镇守的龙族首领提出了些可能的
见解,认为崕壁边上有什么吸引了这些禽族的东西,所以造成了他们不肯离去的原因,他主张只要把那东西找出来,销
毁或交出,那么这些禽族自然就会离去。
军师虽然提出的见解十分合理,可偏偏这个崕壁边有着强烈的刮风还夹带冰瀑下坠时瞬间化作的冰刺、冰锥,若没有相
当高的能力,下去这崕壁边别说被窇去一层皮,命都没了都是肯定的。
崕壁上头的龙族们在烦恼,可是崕壁下边却有个龙族的男人正用力的拽着他刚刚用石子打下来的禽族之一的头头,准备
拖进崕壁边上的一个洞穴,当他今天祭祀胃口的大餐。
「啊儿——啊儿——」巨鹰扬着受伤的翅高声斥喝眼前这一个步步向他逼近的男人,明明就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折断了他的双翅?
披着一头散乱的白发,打着赤裸上身的男子有着一双湖蓝色像猫一样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的猎物看。
「静娃儿,这个不能吃,这是鹰族的首领,已经会化形的。」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火焰,从空中落到男人的肩上。
迦静皱了皱眉头,然后把肩上的火焰拍掉。
「不想被吃掉的话,还不快逃!」火焰摇摇摆摆的飘到地上后,便火势瞬燃成一火鸟的模样,对着还在啊啊乱叫的巨鹰
娇斥一声。
「首领!您失踪好久……啊啊啊啊啊!!!」巨鹰看见失踪已有千年的火凤时,激动的立刻化作人形想要跪拜,可是却
被迦静推出崕壁边上的洞穴外,然后他忘记自己双翅皆以被人折断,即便他化回鹰形也还是直直的往下掉落。
「啧啧,你这小娃儿还跟你父王真像,一样的没良心啊!」火凤又变回一小撮的火焰走到洞穴边上,看着噗通落入冰河
的巨鹰。
「丹芹阿姨,你没跟父王说实话。」迦静转身走回洞内,仰望着那盘在洞里陷入无尽沈眠的受伤巨龙。
将身躯盘旋在洞内深处的白色巨龙,是迦静的父王,而巨龙怀中护着的巨蛋内,则是迦静的爹爹,从他俩双双陷入长眠
之后,掐指算来已经一千多年了,很多人事早已全非。
当初他的哥哥迦蛡跟着被禽族称为是上古神族的羾,被留在凤凰一族内做为监视当作人质用的羾,原本父王的用意是,
假若爹爹羽化失败,就由迦蛡亲手杀死羾,可是谁能料到迦蛡后来竟然爱上了羾,自此就不敢再回来,还偷偷带着羾浪
迹天涯去了,就怕父王会追杀过来。
浪迹天涯去了的迦蛡,再也不曾回来过,自然不知道爹爹事后有没有羽化成功,也不知道他的弟弟迦静一人独自守在这
个洞穴,足足有了一千年之久,更不知道他的父王再也不会去追杀他与羾,因为白龙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伤到已经没有
办法在睁开眼睛的无尽长眠去。
迦静望着白龙巨首闭合的眼,他的心里是真的很想念亲人,很想念爹爹温温和和像太阳一样温暖的笑,也很想念父王冷
冰冰对着他永远都是板着面孔的脸,还有哥哥顽皮时经常作弄他的恶作剧,这些……他都很想念,很想念。
「骗是有一点点,可我也真的不知道,唯有牺牲奉献自己,才能永远脱离轮回转生的姿态,真真正正的完成火凤的化形
。」火焰跳阿跳的跟在迦静的身后,当初她所没有说的,就只是没跟天龙坦承浴火转生时的火焰是天之火,根本就不是
天龙所能承受的了。
当时她也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天龙看火灭不了时自然就会放弃,等她二次重生时,让她好好耻笑天龙一番之后在告诉
他天火要怎么灭的法子,谁知天龙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天火之内,妄想用一己之身来挡这恶火。
「丹芹阿姨,不送。」
「咦?咦!咦——」
迦静转身蹲下用两手将火焰捧入掌心,然后走到洞边,放开。
下边就是冰河,总该”灭”了这不死的老妖怪吧。
想归想,但迦静知道,烦人的丹芹阿姨过不久就会爬回来继续偷偷躲在洞里,然后在三不五时告诉自己哪些抓回来的鸟
不许吃。
不过说也奇怪,今天来的鸟特别多,这是为什么呢?迦静站在洞口旁,一手搭在壁上,仰着面孔朝天空那一片黑压压的
群体看去,高密度的夸张程度是让他随便扔石子都能打落一只下来。
迦静背后的洞内突然宣泄出几缕金光,但消失的很快,就连迦静都无所察觉。
霹啪,清脆的裂壳声,小小的不大,就连在同一洞穴中的迦静都没有听见,可是外头天空黑压压一片的群鸟突然安静下
来不再躁动。
明明是追着女凤转生的味道而来,但是那凤蛋出生的味道却根本就不是女凤的味道。
空中上百种鸟类的禽族,都彼此左右疑惑的对看,每当女凤转生出壳时,百鸟都会齐聚歌鸣,可是这一次?怎么就不是
了呢?要是一两种族类搞错就算了,他们上百种鸟类的禽族都一起来这里了,总不会一起搞错吧?
霹啪,这次裂壳声音大了些,迦静耳尖动了动,听见怪声的转身回头一看。
同时空中的群鸟也确定了,这个味道不是女凤,既然弄错了就得赶紧离开,对面的龙族已经瞪了他们好久。
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让迦静整个人硬是愣住在原地,就怕随便眨个眼,眼前的景象就会消失。
那是他几乎都不敢想像的那么一天,即使梦里梦见,他也几乎是泪沾衣襟的醒来。
红头发的男子正从破开壳的地方爬出,浑身湿黏黏的蛋液让他身上的衣服都贴着透透,他抬头看了一眼迦静没有说话,
只是慢慢地爬出围着壳周遭黑黑焦焦的东西。
迦静紧张的看着慢步走到他面前的男人,然后才想出声喊爹时,突然火辣辣的一掌将他脸拍的都转向了。
迦静愕然的把脸从偏向一边的方向再度转正之时,突然男人用两手抱住了他。
湿湿的气喷在他的脸上,他的唇也贴了一个同样软嫩湿湿的物体,迦静觉得头皮发麻,可绝对不是因为他爹爹亲错人,
而是爹爹背后那个正瞪大一蓝一紫瞳眼的巨大龙首。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