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冥之夜 上——尉迟善弥

“我怎么觉得你老在提这个墨彦，看他那样儿，下回我非得给他绑起来好好教训他一顿。”王蒙是怎么都看不惯墨彦那高傲的样子，想想这人就觉得讨厌，用四个字总结就是八字不合。

“你对他看法到还挺大。”叶暮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他刚才可是差点儿杀了你，你这么镇定自若还替他说话才太不正常了吧？”

“没有不正常。”叶暮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心中却不断回想墨彦那欠抽的脸。长这么大了自认为性取向正常的很，难道这次就栽在这墨彦手上了？叶暮想到这里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下面。

“反正你自己多注意着点儿，我说也都是废话，得了，睡了。”王蒙说罢翻了个身，背向着叶暮呆望着墙壁。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顶着猩红的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互相看着对方又无可奈何地躺回了床上，进行着简单的日常沟通。

“下午就回去了？”王蒙闭着眼睛，嘴巴懒得张大，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

“恩，晚上还得回学校。”叶暮用被子蒙住脑袋来遮蔽从窗帘外面透过来的光线。

“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比在家都累，夜市也没去成。”王蒙有些失望，不过捡回条命那就是万幸了。

叶暮想起这一连串的倒霉事，虽然困得不行，但也不想再继续睡下去了。“现在就回去吧。”

“你丫脑子有病吧！”王蒙根本就睁不开眼，把枕头抽了出来扔向了叶暮床的方向。“下午再走，我再睡会儿。”

叶暮本来都已经坐了起来，被王蒙这么一说也放弃了要起床的念头。身体这美国时间也根本改不过来，躺下没一会儿便又睡了个回笼觉。

＊＊＊＊＊＊

“可把朱伏救了下来？”空旷的大殿内，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带着君主般的威严，浑厚的声音响彻大殿。

“恩，还顺手把人偶修好了。墨彦的左臂冬天才要么？其实现在就能轻而易举地呈给吾主。”黑发紫瞳的人正是昨日出现在叶暮面前的烟雾男。

“已定下冬天，斩枫你照办就是。”

叶暮像是漂浮在这大殿的上方，看着那黑色长发的君主起身，便赶快追了上去，身体穿透了那男人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实体。

男人停下脚步，眼神意义不明，像是在看着叶暮却又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更换的地方。叶暮冲着他大喊道：“你是苍澈？！”

而回答的却是很遥远的地方飘来的王蒙的声音。“醒醒！再睡末班车都赶不上了！”叶暮的意识也就跟随着王蒙的声音回归了现实的世界，梦中那头乌黑的长发以及男人红色的瞳孔逐渐淡化，消失在了意识的深处。

26.醉酒

叶暮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晚饭往学校走去，心里空落落地，边走边踢着脚下的石子儿。逐渐变冷的晚上，路灯摇拽，没有几个人还在路上乱走。叶暮步伐缓慢，低着头走到宿舍楼下却被人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林松。

“周末你在留珀吧？”林松的话不带任何感情，完全是质问的口吻。

“去玩儿了。”叶暮不想过多纠缠，若无其事地往楼上走。

可林松却并没有要放他过去的样子，手猛地拍在半开的楼门上，挡住了叶暮的去路。“去玩儿？我看那不是你的目的吧？”

“你想说什么？”叶暮语气平淡地问道，回学校也消停不了，真是够烦的。

“林松你别说了。”杜凡楼道拐弯的地方走了出来，从后边抓住林松把他拖到了一遍让叶暮过去。“别理他，真是都神经了。”

“你才他妈的神经了呢！我跟你说发生这么多事绝对跟叶暮有关，你不信我早晚要被他害死。”林松恶狠狠地抓住杜凡钳制着自己的手拉向一边，被拧着手腕杜凡只好放开了手，顺着林松拽着的方向。

叶暮见此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抑制不住的愤怒，一拳打在了林松的脸上。用劲儿过大竟让林松后退了数步撞在了墙上，抓着杜凡的手也松开了。

杜凡甩了甩已经被拧红了的手腕，看样子想制止林松是不容易，只得从叶暮身上下手。随即抱住叶暮的后腰把他往楼梯口托，嘴里还不停地跟叶暮说：“别跟丫计较，他最近没吃药，别管他回宿舍吧，卢新鹏又一人儿在宿舍看黄片呢。”

叶暮长出了口气，算是把刚才的火气都泄了出去，顺从地跟着杜凡上了楼，可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一进宿舍杜凡才松了口气，也就不再理会叶暮，一头扎到卢新鹏的电脑前。“我操，又是性感少妇，你丫能不能看点儿萝莉风格的？！”

“我看是你看，还挑来挑去的。”卢新鹏也没功夫看叶暮有什么异样，看着电脑屏幕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叶暮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趟，宿舍里温度并不高，室温下降却还没到开暖气的时候，但即使这样却不想盖被子，就这么平躺着看着上铺的床板。

“你就别想了，林松他愿意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吧，凭他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杜凡跟卢新鹏那看了几眼大胸少妇觉得没意思，才腾出时间小小地关心了一下叶暮。

“你知道留珀的事？”叶暮想起自己去医院接王蒙那天，杜凡说过林松叫他去城北的荒地，也许他能知道林松都查到了什么。

“我就是听林松一直在叨唠什么政府封锁消息之类的，还有就是说什么留珀失踪人口超过百余人。”杜凡完全没把林松的话当真，即使是真的也都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叶暮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再理会杜凡。

杜凡没听清叶暮说了什么，见叶暮也没有要重复的意思，无趣地回了自己的床上，拿出本杂志胡乱翻了两眼。“嘿！我说叶暮，你倒是也透露透露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天天神神秘秘的。”

“什么都没干。”叶暮并不想过多解释，拽了拽被子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件衬衣就要出门。

“他这又是怎么了？”卢新鹏看着被关上的门，探出个脑袋问杜凡。

“谁知道，从香灵山回来丫就越来越神秘，林松还真配合也跟着丫犯神经。”杜凡嘴上这么说，可是却做好了追出去的准备，从床上窜了下来穿上鞋拿了件衣服就要出去。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没事儿闲的追叶暮干嘛去。

“要不咱也睡前运动一下，把叶暮逮回来。”卢新鹏试探地问了问，其实完全是怕杜凡追出去又把自己一人扔宿舍。

“你丫胆小也要有个限度，谁他娘的没事儿大冷天出去追他，又不是老子媳妇儿。”杜凡把鞋一蹬，又躺回了床上，打了个哈欠翻身就要睡。

“哎哎！先别睡呢！我说，就你们班那林松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宿舍现在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卢新鹏把电脑一关，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窗户边上点了根烟。

“是男的就别跟着嚼舌头，林松正常的很。”杜凡摆了摆手，半抬起上身抄起卢新鹏放在桌子上的烟也点了一根。“现在这世道也真是，什么坏事儿都赶一块儿了。不过人活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全白搭。”

“谁说不是呢～～得嘞～～不唠了，睡觉。”卢新鹏熄灭了手上的烟，关了灯躺回自己的床上。

＊＊＊＊＊＊

叶暮走在街上只觉得自己慢慢开始跟这个世界变得格格不入，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摸兜才发现没带手机。想想也没多大所谓，自己也没什么要紧事儿，继续沿着街边走，一会儿功夫便走出了两站多地。

“嘿！小伙儿，来跟姐姐喝一杯怎么样？”胡同口一家小酒馆前，衣着风骚地冲叶暮招呼着，说话的时候脚底下都站不稳，看来已经喝了不少酒。

叶暮正要快步离开，那女人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叶暮没办法，只好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姐姐让你陪着喝个酒都不肯。”女人满嘴的酒气，赖在叶暮的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我不会喝，想喝的话找别人吧。”叶暮把那女人扶了起来，就打算开溜，怎料想从店里又走出几个女人，像是跟这风骚娘儿们一起的，硬是把叶暮拽进了店里。

“我们杨姐都发话了，你就老实坐下来喝几杯。”按着叶暮坐下的女人，将刚起开的啤酒放到叶暮的面前。“不会喝也得喝了这瓶再走。”

今儿怎么这么倒霉，难道真应该去烧香拜佛去去晦气？叶暮皱眉抬起酒瓶子，往肚子里一通猛灌。说实在的，这大冷天灌一肚子凉啤酒，还是一口气喝下去的，胃里都扎得慌。

“小弟你还挺能喝的嘛！快，再陪姐姐们多喝几杯。”几个女人看着叶暮眼睛都开始放光了，摩拳擦掌不知道是要跟叶暮喝酒还是想直接把叶暮给吃了。

“喝酒可以，不过钱你们付。”叶暮在心中哀叹，不过如果有免费的酒可以消愁也不错。

“小弟，你可别逞能，今儿你要能把我们几个都喝趴下，这酒就算我们请。”在叶暮看来这几个人浓妆艳抹的几乎都一个样，所以在这里就都统称为女人好了。

那个被人叫做杨姐的女人最先站了起来，倒了杯酒推向叶暮。

叶暮一侧的嘴角微微上扬，竟带出了一丝邪气。招呼了服务生直接上了两瓶二锅头，这种天气果然还是要喝白酒才舒服。这群女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能喝多少，叶暮不再多想，给所有人倒了酒这才坐下来。“你们要喝，可别后悔。”

要说这几个女的还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那个杨姐，其他几个人还真喝了不少。不算杨姐剩下的一共是五个人，加上叶暮一瓶二锅头也就是一人一杯半左右。直到最后叶暮抹了抹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几个人，数了数桌上已经摆了7个二锅头的空瓶，叶暮踉跄了一下站起身，差点儿踢碎了脚边的啤酒瓶子。

叶暮出了店门，夜晚的风已经有了冬天的温度，吹得叶暮打了个喷嚏，这才清醒了些许，走过路旁的胡同，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反光的错觉，紧了紧衣领又拍了拍脸颊，叶暮决定按原路返回，就穿了这么点儿在外面呆着实在是不太明智。

“墨彦？你怎么在这？”叶暮说话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但墨彦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路过而已。”墨彦跟叶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想近距离闻到那么重的酒味。

“我可知道你，没事儿才不会跟这乱晃。”叶暮偏要接近墨彦，鼻翼轻动使劲闻着墨彦身上那淡淡的幽香。还没等到墨彦回答，便擅自栽倒在地，恢复意识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墨彦的家里。

“啧……太久没喝，一下喝太多了么？”叶暮自言自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用力捶了几下突突犯疼的太阳穴。

“醒了？”墨彦突然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叶暮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昨儿真抱歉。”

“醒了就马上走。”叶暮道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墨彦一句话噎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酒精让脑补麻痹了，叶暮什么都没说，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衣服，顺从地出了房门，走过墨彦身旁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腕的勒痕，有些疑惑。

27.酒后乱性

“昨儿晚上又哪儿玩儿去了？这一身酒味还有香水味的？”杜凡见叶暮垂头丧气地坐在教室靠窗户的位置上，拿着早点凑了过去。

“有几位姐姐请喝酒。唉～～”叶暮想起昨儿晚上自己竟然在墨彦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人，不由叹了口气。

“你丫还挺不知足，怎么样？没搞一个？”杜凡那声音都轻飘飘的，眼睛也开始放光。

“搞什么？喝完了我就撤退了。”叶暮甚至连那几个女的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了自己栽倒在地的那一刻。

杜凡这一个劲儿地感叹叶暮的好命，可叶暮就是坐在一边什么反应都没有，最后只好回了自己的座位。

叶暮一手撑着下巴，从老师进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可要等的人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叶暮自己都要放弃了，不知道到底干嘛要那么在乎墨彦，头刚低下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墨彦的表情比平时还冷，看都没看叶暮一眼，径直找了位置坐下就没再动过。

难道昨天自己干了什么让墨彦生气的事儿？前些日子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点儿，怎么今天又这样了？叶暮使劲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紧赶了几步拦住了墨彦的去路。“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墨彦也不废话，看楼道里人也都走光了，干脆直接用了圣灵之力隐去了身形。

叶暮垂头丧气地回了宿舍，一头扎在床上，心中烦躁却挡不住睡意的来袭。

＊＊＊＊＊＊

“你要干什么！”墨彦被叶暮抱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挣扎。”叶暮的声音很轻却有一种异常的震慑力，手劲儿也比平常大了不少，只凭单手就能抑制住墨彦便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力所及的范围了。

叶暮三下五除二，将白色的床单连撕带咬弄成了布条，绑住了墨彦的双手，最后看了一眼墨彦怒瞪的黑眸便用折了几层的白布遮了起来。“乖乖享受就好。”

叶暮的声音让墨彦觉得刺耳，被解开的衬衫扣子以及随后吻上自己锁骨的湿热的唇让他不由后背发凉，努力想要挣脱这束缚，可竟然全无力气。茫然间好似有一种错觉，像是有一缕长发拂过自己的胸膛。

叶暮吮吸着墨彦胸前的红下身缨，顺手做了一个将头发捋至耳后的动作，奇怪地摇了摇头，又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墨彦的身上。“被人这样玩弄都没有感觉么？是该说你自制力太强还是该说你太不食人间烟火？”

墨彦紧咬着双唇，一声不吭，下下身体被叶暮握在手中的一刻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得强忍着不让自己感觉到那炙下身热的手掌上下抚弄的快下身感。

叶暮被墨彦的举动激发了心中无限的欲下身望，充满邪气的笑容再次爬上他的脸颊，身体缓缓下移，用舌头轻舔墨彦那已经微微抬头的顶下身端，不断玩弄着舔舐着吮吸着，直到最后将那硬下身挺的玉下身茎含入了口中。

“唔～～”墨彦紧咬的双唇已经有些微微出血，呻吟声无法抑制地泄露了出来。

“别再忍耐了，我可是很想听听墨彦你的声音呢。”叶暮咽下了墨彦释放出来的浓稠苦涩的精下身液，抬起了头用手指撬开了墨彦唇齿，探入的十指与中指抚弄着墨彦的舌。

墨彦的喘息逐渐变的急促了起来，舌头被叶暮所挑逗着，银丝从嘴里流了下来。

“不要拒绝，不好好服侍我这两根手指，之后痛苦的可是你。”叶暮带着玩味的笑，用另一只手轻掐了一下墨彦左胸的红下身缨，这使墨彦的胸前染上了鲜艳的色泽。

墨彦大口地喘着气，思维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释放了一次，身体也跟着变得敏感了不少。

叶暮抽出了在墨彦口中的手指，已经被墨彦的唾液所浸湿，手指的根部还带着淤红的齿痕，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挤入了墨彦后下身庭的小下身菊。

“唔～～嗯～～”墨彦咬紧牙关，被撑开的疼痛感遍布全身，不禁使劲收紧了后穴。

“放松一下，马上就好了。”叶暮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些许，手指由一根扩大到了两根，在墨彦的后穴内探寻着，在内壁中不断摩擦着，直到感觉墨彦浑身一震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