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掉下来——Donald

凡没有说话，一把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狠狠揉捏硕大的乳房。

“你喜欢大胸？”斯威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亲了亲凡的下巴。

凡很肯定自己看到了眼前这位“美女”眼中的邪恶兴趣，这个乱来的家伙一定开始在幻想用这身打扮做爱的猎奇场景，而

且一定是自己在下面。

“当然不。”凡果断松手。

事实上在认识斯威特之前，凡并不完全算个同性恋，只是对这种性向不排斥。其实现在也不算，应该算双性恋。他刚才看

到“大胸美女”的时候，内心跳起来的冲动不是假的，特别是确认是斯威特而不是幻觉之后，他更想压着他干点儿脸红心

跳的事。

凡戴了个大帽子，穿上了麻烦的衬衫，这就算伪装完事了。斯威特很希望将他打扮成天使小姐，被他郑重拒绝了。

悍马太过引人注目，不得不藏匿在远离市区的地方。两人在市区内步行，在街上众多的注目礼下，斯威特坦然极了。

“噢，我可怜的宝贝。”他正低头伤心着，他的手套不得不换了。那条他弟弟特意定制的黑手套已经破得套不进手了。

“再去订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吧。”凡安慰道。

“不，那是我弟弟的标志，非本人没权利使用。”斯威特叹了口气，将破得令人心碎的手套塞进凡的口袋里，“我先随便

买个戴着凑合吧。”

“也只有这样。”凡说。

他们首先进入一家男士用品专卖店，来到手套专柜。透明的玻璃柜里陈列了不少款式不同的手套，颜色不约而同都是黑色

，都是一对一对的。斯威特眉头紧锁，认真地在挑选。

他挑选得很仔细，很久过去了还没确定，久到凡觉得这些时间都够自己将其他东西采购完。柜台里漂亮的小姑娘也很尴尬

，面对比自己美丽的人本来就会有压力，眼前还是个不需要导购、非常有气势的强势大姐头型美女。

“也许你该将标准放低一些。”凡善意地提醒。

斯威特哀怨地斜了他一眼。

（也许可以用更好的词来形容……比如说，风情万种。）

“那就拿着个吧，只要一只，谢谢。”他很勉强地说，凡和柜台小姐都松了一口气。

“小姐，这里的手套都不单卖的，不好意思。”

“我付一对的钱，另一只你可以扔掉，或者干别的，随便你。”斯威特转头看向凡，“也许……你会乐意戴上另一只，当

做我们之间的标志？”

“请焚毁另一只手套，谢谢。”凡对柜台小姐说道。好好的一对手套不戴，非得一人一只，有够无聊的，而且斯威特新买

的手套肯定没几天又会磨破，而自己不开车，磨破几率比较小，到时候其中一只破掉，另一只完好，怎么办？

斯威特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挑完手套，两人采购完必需品，又来到了城里的猎头公司分部，准备碰碰运气，看有没有顺路的任务可接。他们又没钱了

！本来斯威特换了电子手后就没多少钱，那只所谓高档手套还贵得要死！

第九章：失策

猎头公司的一楼大厅总是热闹非凡，妩媚妖娇的斯威特一来到这里，就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她”环着凡的手臂，

脸上带着微笑。

“我觉得你最好低调点。”凡小声说。

“你在怕我被抢走吗？”对方挑眉看着他。

“我们不是来这里惹麻烦的。”凡认真地提醒眼前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斯威特被抢走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但他

可不想在追捕自己的尾巴上载多几条，理由还是“杀了那个小子，女的抢走”。

“ok，你在这里挑任务。”斯威特理解地轻笑，“我去逛逛街，然后回车上等你。”他在凡的脸颊上亲了一小口，便离开

了。

“你小心点。”

投射在自己身上、带着隐隐嫉妒和仇恨的目光总算少了不少，凡松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他知道斯威特其实清楚自己惹

来的麻烦有多少，并且丝毫不在意再多点儿麻烦的尾巴，他并不讨厌这么刺激——或者说鸡飞狗跳——的生活，但是现在

不行，等他将母亲接回来，斯威特想怎么玩，他都可以奉陪。

凡走到镶嵌在墙上的大型屏幕面前，认真观察。他看了很久，发现并没有适合自己的任务。他必须往南，但这里并没有像

是护卫、杀掉南方某个城市内某某人的任务。……其实任务还是有几个的，都是些很低级的保镖任务，报酬少得可怜。

那些任务的报酬根本不够那个奢侈份子塞牙缝的……

看来要贫穷一段日子了，凡看着屏幕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通讯器里忽然一阵声音传来，是斯威特的声音。

“该走了，亲爱的，这个城市不能待了。”斯威特在街上，看着不远处街边的军队正在进行分部，不久之后，这个城市的

大街小巷都会变得布满穿制服戴高帽的家伙。

现在流行的通讯工具很是五花八门，有传统的手机电话，也有新式的万能魔方等等，他们不使用那些，因为很容易受到监

控，他们使用的是只能两人之间传讯对话的微型通讯器，有点类似于古早时候的对讲机。

“好的。”凡开始向外走去，“我没有找到适合我们的任务，看来接下来，我们有必要节俭一点了。”

“shit！”斯威特在另一边忍不住咒骂，“我身上仅有的两万块刚刚买了个提包，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

“……”

“你身上还有钱吗？”

“没有。”

“失策！”

这根本不是失策的问题好吗！你一个大男人买什么提包，买什么提包啊？！凡忽然感到头好痛，急匆匆往外走，撞到了人

也懒得道歉，低着头径直离开了大厅。

“爸爸，刚刚有个戴大盖帽的天使撞到妈妈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上飘了出来，拜伦微微低头，小声恐吓道：“闭嘴，想被当成智慧机器人送进研究院吗？”

那个声音很知趣地消失了。

拜伦忽然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一个东西，那东西破得像一条抹布，他会被吸引，完全是因为那上面还算显眼的标志。他捡

起那个破手套，又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没看错。

“乔伊斯。”他喊住走在前面的人，走过去，将手套递给对方， “我没记错的话，这手套应该是斯威特的。”

对方拿着那个东西，只一眼便确定，“是的，是我送给他的。”他忽然面貌狰狞，眼里凶光毕露。

“刚才撞到你的那个鸟人身上掉下来的。”拜伦好心地说。乔伊斯现在一定高兴极了，找了这么久，总算得到一点关于那

个人的蛛丝马迹。

“你们来了。”一个男人从人群里走了过来，“我刚刚才到，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任务是什么。”乔伊斯问。

“这里不方便交谈，请跟我来。”

“你是白痴吗？我在问任务是什么，我们是来接任务的，不是来跟你开房的。”乔伊斯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没什么不

方便的，一切阻碍我自然会搞定，不需要雇主来操心。”

刚卖出一只脚的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佣兵的无礼让他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但他没办法拿这两个家伙怎么样，

即使动用背后的势力。

拜伦·亚德里恩，乔伊斯·约瑟夫，这一对树花猎头公司头号的佣兵搭档，一个顶级冰人，一个顶级火人，在佣兵界都赫

赫有名。惹上这两个不仅仅是惹上两个顶级能力的佣兵，更代表着惹上了整个树花，对于这样两个大人才，没有哪个公司

会不给予一些帮助。

“很好。”男人深吸一口气，忍下胸中的恶气，将眼前两个恶劣的家伙的样貌狠狠记在心里，“我要你们帮我追杀两个人

，一个叫凡·特林，这是他的相片。”他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另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暂时也没有相片，但只要找

到这个人，就能找到另一个人，他们平时都在一起。另一个人是黑色短发，比约瑟夫先生稍微矮一些。”

“一个鸟人。”拜伦捏着那张照片，挑着眉说。

“是的，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异能者，但是却很滑溜。”那个男的继续说，“他们有常用的交通工具，是一辆特别高大的悍

马牌越野房车，车子经过特殊改造，很坚固，好像还有一些其他功用，因此他们总能在多次追杀中逃走，他们从来不在一

个地点停留过长的时间，是狡猾的狐狸，如果我有机会知道他们的行踪，我一定会想尽办法通知你们。”

“如果你们没有在这个月之内成功击杀他们……我没有怀疑两位的能力，只是他们确实很滑溜，我以前派去的部下没有成

功过一次。一个月之后，请你们到一个地方……那是他们的目的地。”男人狡黠地笑了起来，“或者说，是其中一个人的

目的地……”

……

“刚才那个家伙真罗嗦。”乔伊斯挖了挖耳朵，目光放到手中的手套上，又邪恶地笑了起来，“看来我正离你不远，斯威

特……该死的混蛋。”

“你想从哪里开始下手？”拜伦在一旁，说，“我没有看清楚撞到你的那个家伙的面貌。”

“不需要。”乔伊斯将手套塞进拜伦的衣兜里，“霍根，确认一下手套上面有几个人碰过。”

搜集指纹并借用一下国家的资料库对他们的“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的，妈妈。”口袋里东西说。

“不准叫我妈妈，你想死吗。”

口袋里的家伙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一阵悠扬的音乐飘了出来。

“我早叫你不要惯着他了，现在他一点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乔伊斯愤怒了，火人是易爆的代名词。

“我想他不是故意的，你没必要发火。”拜伦无奈地劝慰，“无论如何先让霍根干活，ok？你不是很想找到斯威特吗，眼

看就要快了，你得忍着点儿自己的脾气。”

“我没有发火。”

“你这叫没有发火？”

“我他妈没有发火！你在找茬吗？！”

依靠自己的魅力，斯威特很快就被街头的警察放行，回到了车上，那时，凡已经在车上等着了。有翅膀的家伙就是溜得快

。

“你确定你身上没钱了吗？”上车后，斯威特仍不死心地询问。

“我没有随手买一大堆东西的习惯，所以我一般身上不带钱。”凡说，“开车吧，过几天再去另一个城市的分部看看，也

许能接到适合的任务。”

穷光蛋司机叹着气，开始发动车辆，双眼有些茫然地盯着速度表，过了一会儿像是注意到什么，目光焦点聚集了起来。

“我说……你看，车子快没燃油了，而刚才我忘记买备用的了，车子里还有没有剩余的备用燃油？”他指着前面的油表说

，“好像前几天用了一点备用的……”

“前几天不是刚好把最后一桶燃油用了吗？”凡瞪起双眼。

“是吗？”

“是吗？你还好意思一脸无辜，他妈的你花钱能有一点计划吗？！”凡痛苦地咆哮。

他也忘记了要补充燃油这件事，和斯威特挑选手套那段时间太长、手套太贵，付钱的那一刻他满脑子想到的只是“余下的

钱再不省着点就连补给品都买不起了”这个念头，把燃油忘得一干二净了。

完了，这下连穷光蛋都做不成了。

第十章：眼

没钱寸步难行。

在又艰苦跋涉了五天后，两人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燃油快用完了，小乌龟被迫停在一个城市外围周边，隐匿于

山林里，如果不补充燃油，小乌龟就无法继续行驶。在如今资源匮乏的年代，燃油属于高端消耗品，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够

负担得起的，更何况穷光蛋。

“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想到……没想到却因为我的关系，而不得不停止坚定的步伐……”斯威特一手抚着小乌龟的前

盖，低着头，深情地忏悔，“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一直搁浅的。”想到瘦弱的荷包，他不禁一阵悲从心来。

“想不到对着非人类，你还能演得这么入戏，佩服。”凡在车上凉凉地说。

“我没有在演戏。”斯威特愁着脸，趴到了车前盖上，“小乌龟如果是太阳能的该多好，我一定会更爱它。”当然这是不

可能的，这么大一辆车，太阳能没法满足它的动力系统。

“你苦恼很多天了。”凡耸了耸肩，“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苦恼，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很懂得怎么快速来钱吗？”将挥霍当

家常便饭的斯威特一定经常一贫如洗，如果不是靠快速来钱的办法，他怎么可能一直维持挥霍的习惯？

“是有法子。”斯威特从车盖上跳下来，钻到驾驶座上，“无非是去猎头公司挑任务、从熟人那里接私活、傍大款、敲诈

勒索诈骗之类的，这些都很麻烦，以前我只是到处游历，没有什么目的性，所以满意的任务基本都能接到。”他脸不红气

不穿地说着，“但现在就没那么方便了，你不是要去南方的某个地方吗，这样条任务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也不好找像托

尼那样的有钱傻瓜，毕竟再怎么傻，我有时候也不得不乖巧一些，让他觉得我尽在掌握，偶尔调皮一下没什么关系……”

总之就是，因为有个比较急着去的目的地，所以这些方法都不方便进行。

凡皱起眉，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斯威特在一旁勾着唇，静静地看着他，欣赏他的模样。

凡真的很帅，至少在斯威特这么多年的旅行生涯里，模样算得上上上等。最显眼的是那一头灿烂的金发，金灿灿，比阳光

还美丽。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天空永远都罩着一层灰蒙蒙的云的缘故，所以阳光总是没办法多么干净、澈透，相信如果是以

前蓝蓝的天空，清澈的阳光一定能让那漂亮的金发更迷人。

其次是那一双眼睛，湛蓝的，像蓝宝石，瑰丽而又神秘。斯威特忽然想到拜伦的蓝眼睛，想到弟弟曾经跟自己说过的对拜

伦眼睛的形容：“平常时候他的眼睛很平常，但极限状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时他的眼睛会很吸引人，让人有股自己即

将陷入深蓝大海、陷入最黑暗最沉重的海底的错觉，那样很危险，但我总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想多看几眼他的眼睛。”

鸟人极限状态的时候，似乎眼睛的颜色也是蓝色的，一定是像曾经的广阔天空一样美丽、令人向往。

“嗯？”鸟人忽然挑起眉。

斯威特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蹭到凡的身上，手也不安分地在对方脸上抚摸，空气中的气氛有些暧昧。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