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试试看吗?」
诸兄压低了声音轻声地小心说着,千寿也是小小声地轻轻说「……好」,便点了点头。
诸兄离开门边,牵着千寿的手带着他说「过来这里」。让他坐在床上,将系在一旁的床帐解了开来。
照亮房间的光线只剩业平留下来的烛灯光芒,被床帐围住的里面暗的几乎看不见。
肩膀被环抱着,身体却很僵硬。
「害怕吗?」诸兄问。
「不会。」千寿回答着,但又觉得不能说谎,于是说:「……有一点。」
「我也……有点怕。」
诸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一想到如果因为这样被千寿讨厌的话,就觉得很害怕。」
轻轻地呢喃细语声,变成温暖的呼吸让千寿颈项一阵搔痒,令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会冷吗?」诸兄问道,把千寿抱进怀中,让他的肩膀靠近自己胸膛。
「不会……」
诸兄将自己的唇覆在千寿唇上吸吮着。当千寿颤抖着「啊……」地张开嘴时,诸兄便将舌头伸进他口中,在千寿口中舔着、翻搅着。
「不喜欢吗?」诸兄问。
「……不会。」
「是吗。我很开心……能够和你如此缠绵,就好像在作梦一样。」
诸兄握住千寿的小手。仿佛(连这手都如此动人)般地用指尖轻划而过,再用手掌抚摸,最后用唇触碰着仔细地爱抚,接着(脸颊也好可爱)地爱抚着脸。
抚着脸颊、颈脖、肩膀到背部,疼爱着他……
千寿从来没有将自己交给心爱的人的经验。不……就算要回想起阿阇梨方丈抚着自己的头的温暖手心也难以想起,被养母抱在胸前的温暖,被养父的结实手臂抱起的安心感虽还有记忆……可是像这样战战兢兢地被爱抚着却还是头一遭。舒服地不禁让他想要更热烈、更强而有力的爱抚,他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的爱抚方式。
「如何?会不会不舒服?」
诸兄轻声说,(啊,是因为这样啊)焦急难耐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一点都不会不舒服。」千寿小声地回着。
「这样吗,不会讨厌啊?」
想要像刚才那样被安心地笑着的人儿的唇慢慢地品尝,但是要自己开口要求吗……恐怕是不行吧……但是……好想要。
将脸转向紧贴着自己的人儿的脸,想用视线告诉他却行不通。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便问道「怎么啦」。
唉……该怎么说才好呢。千寿不知道那样的行为该用什么话说,可就是想要。
干脆直接用行动来回答。就是轻轻地吻着诸兄大人的唇。在相互触碰着的唇间,轻巧地伸出小舌偷舔着。
诸兄大人从喉咙深处溢出低吟声,紧紧地抱住千寿,也同样做了刚才的动作。千寿心想(好开心……)着边尝着诸兄大人舌头的感触,诸兄吻过后问着「要这样吗」,千寿点了点头。
「千寿喜欢这样吗?」
「是。」
「我好高兴。」
诸兄大人温柔地笑着,又继续刚才的吻,千寿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他又想起另一件事,便摸向诸兄大人的那儿。
只是将手放在裤裆上,就能感受到那越来越大的坚挺,诸兄对他这动作惊讶地往后退。
千寿这回知道这是什么,便小声地说:
「都肿起来了,请让我为您治疗。」
「你、你愿意吗?」
「是。请让我为您治疗。」
「这、这样啊。那就拜托你了。」
「是。」
蜡烛的光亮似乎变弱了,床帐中变得比刚才更为昏暗,千寿用手摸索着,将那犹如在夏曰成长许多的鲶鱼般的物事包覆在手中。
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不会太过用力或轻柔地套弄,诸兄的气息渐渐不稳,喘息声中夹杂着呼唤「千寿,千寿」。
「千寿……我也想要抚摸你,可以吗?还是你不愿意?」
但在千寿回答之前,诸兄大人的手已经从裤裆伸了进去握住了千寿。
「啊!」
千寿忍不住发出声音,那是因为被握住的瞬间,一阵令人麻痹的电流直冲脑门。惊觉自己在不经意间,那儿也肿了起来,千寿羞得连耳朵都红了。总之,就是觉得很害羞。
「不喜欢吗?对、对不起。」诸兄慌忙地说着便将手拿开。
「不,不会。」
千寿急急忙忙地摇着头。
「不是不喜欢,我……害羞……」
「为什么?」
诸兄大人的问题中带着嘻笑,让千寿更加觉得羞赧。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千寿找个理由搪塞。
「这种事,是哪件事啊?是这样吗?还是像这样子的事情呢?」
诸兄再次把手深入裤裆中玩笑地追问着,千寿困扰又愉快地说:
「我不知道。」
「这样啊。如果不讨厌的话,我可以做啰?」
「我不知道。」
「嗯,还是该把灯点亮哪。」
诸兄大人笑着接着说下去。
「你现在是开心的表情吗?还是生气的表情呢?」
「您,您是故意寻千寿开心啊。」
「哈哈,在生气啊。有灯的话,就能看到心爱的你的表情啊。」
被诸兄开玩笑,千寿虽然想要回嘴,但在诸兄大人的爱抚下喘息不已,根本就无法说话。
啊,是了,手停了下来。得要……认真地服侍大人啊……
在黑暗中,只有两人衣袖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啊啊……」
喘息出声,千寿又急忙闭上嘴。可是闭上嘴却无法好好呼吸,好痛苦。被诸兄大人爱抚的那里,所涌出的热流无法排解,感觉越来越难受。
「啊、啊啊。」
千寿急促地喘着,乞求说「请、请放开我」。
「已、已经……」
「要出来了吗?」
「啊啊!我、我不知道,可是、可是……已经……受不了了。」
「第一次吗?这样解放也是第一次吗?」
对着气息紊乱地问着自己的诸兄大人点头说「是、是的」。
「啊啊,啊啊,请、请您放开,会把手弄脏的!」
边说着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高亢起来,噗咻一声便喷了出来。拼命地想要抑制剩余的液体喷出来,却丝毫不受控制,噗滋噗滋地全都喷出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把积压许久的抑郁一次全释放出来般地快活。
千寿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感觉好吗?」
听到耳边的说话声,千寿整个人都回了神。
「真是非常抱歉,把您的手给……」
急急忙忙地抽出袖袋想将弄脏的手给擦拭干净。
「嗯,我有怀纸。」。
便轻柔地擦拭着,「这可要当成宝好好收藏」,诸兄大人含笑地说着。
「请您停止。」
千寿想继续刚才的动作,小手再次碰到硬挺又火热的诸兄大人的欲望。
「呜!」
「非常对不起!都、都只有我在享受。」
原本打算要抚慰大人的欲望才开始做这种事!
急忙用手触碰着的欲望,已经快要爆发的模样。千寿下定决心!不要让大人的衣服弄脏,就只有选择已经目睹过多次稚儿同伴们的做法。
就在千寿含住它的同时,诸兄大人震颤地喊着「放、放开」,但已经止不住地喷了出来。「呜呜」呻吟的同时喷出许多。
千寿的口中满是黏稠生腥的黏液。诸兄大人粗暴地抓着快要呕吐的千寿的头发,将怀纸递到他嘴边吼道:
「快吐出来!」
千寿尽数吐出之后,才轻松了些。
「你这是在做什么!」
诸兄大人生气地斥责他说:
「这就是稚儿的做法吗?」
听到大人愠怒的语气,千寿觉得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便赶紧说「真的非常对不起」,低下头去。
「原来治疗是不能喝下去的啊。真的很对不起。」
「听好!」
诸兄大人吸了一口气,千寿以为又会被骂便缩了缩身子。
「我没想到,稚儿竟都是这样子在服侍人……还得喝下去吗?」
听他的声音似乎是惊吓到了,千寿才发觉自己是做了相当丢脸的事情。
「我看到同辈们都是这样做才模仿他们,而我是为了不要弄脏您的衣服。」千寿小声地解释着。
「你是第一次吗?」大人问。
「是的。」千寿答道。
「这样啊。」
听到诸兄大人点着头说,似乎心情已经恢复了,千寿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过来。」
被大人呼唤着,千寿回到大人身边。
「我实在是吓了一跳,不小心嗓门就大了起来。嘴里会不会不舒服啊?」
「不会。」
「可以亲你吗?」
「这个……」
口中还有味道残留,虽然知道那并不是生病的脓,可是味道绝对称不上好的黏稠感还留在口中,一定会觉得不舒服的。
可是诸兄大人却不等千寿回答就揽住他吻了下去。
「请您别这么做。」
千寿转过头拒绝,却被抓住下颚强吻着。
「味道真糟。」诸兄说。
「所以我才请您别这么做啊。」千寿瞄了他一眼。
「可是,你却愿意用嘴替我承受。」
诸兄感动地喃喃说着,用手指在千寿唇边来回轻抚着,便紧紧将他搂入怀里,用力地环抱着他。
「真是的……我疯狂的爱上你了……这样地爱你,感觉胸口都快要爆裂开了……」
「诸兄大人……」
轻声地呼唤着,千寿将被拥抱地快要喘不过气的身子靠得更近。如果是将自己交给这个人,即使那儿被侵犯,自己也不会不愿意的啊。
可是诸兄大人却不再要求什么,只是拉下千寿的手腕轻吻着千寿的唇便结束了。
「明天为了祭典的斋戒还需要沐浴,得比平常更早起才行。」
「了解。」
「头发也得要清洗,你可以帮忙吗?」
「如果是跟寺庙中的做法不同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不知道寺中是怎么做的,不晓得有没有差别。」
「可以请知保大人来帮忙吗?」
「我只要跟千寿两个人在一起就好,这样没问题吧。」
听到诸兄大人有点无奈地说,千寿好笑地回答:「负责热水的下人们都会进进出出的,怎么样也没办法两个人独处呀」。
将灯点亮,把棉被都铺好,接着帮忙换穿上睡衣。
帮忙换穿衣服是成为家仆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情,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看到脱下裤子的裸体时,心中还是鼓噪不已。站在前面绑腰带时,也觉得自己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
由于不敢抬起头来,只好低着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怎么啦?」
被这么一问,更是困扰。
「刚才房中很暗就还好,如果视线相对的话还是会怕吗?」
「不,没有这样的事……」
「是觉得害羞吗?」
「是……」
「你姿容秀丽又非常惹人怜爱,我会喜欢上你也是理所当然啊。」
说着诸兄便微笑着说「有事情要拜托你」。
「我想要抱着你入眠,好吗?」
「这……」
这是表示想要做那件事吗?如果大人想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愿意……
似乎看透了千寿的疑惑。
「我只是希望你陪伴在我身边。」
诸兄解释着说:
「在一条被中,想要跟你一起共枕眠……这样是否太无聊了?」
千寿心想诸兄大人怎么如此孩子气而觉得有趣,于是回答道:
「我不介意这是否太无聊,但如果被来叫您起床的值夜班仆人看见没关系吗?」
诸兄大人想了一下就说:
「只会被人知道我跟你是恋人关系,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啊。还是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没有。」
「那就睡吧。」
「好。」
两人都是不谙世事,想法天真……说白了就是不知世事的两人。
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千寿在周遭都是宠爱稚儿、就某种意味是特殊环境的寺庙中长大,诸兄则是荫位身分(世袭父亲的身分到二十一岁就会自动被赐予职位)生来就是贵族少爷,而且生来就养尊处优,对于出人头地也没有兴趣。当然也不会在意周遭人会有什么评价。
且千寿担心的「没有关系吗」,其实是怕值班的仆人会很困扰地看到两个人睡在一起,该怎么小心地把自己叫醒而不要吵到大人……
而的确偶尔在这一天当班的新田寿太郎,就如千寿所担心的,感到非常地困扰。
要把千寿唤醒,就得违反规定进入上司的寝室,让他跨越两难的并不是亲切地要叫醒千寿,而是挡不住的好奇心。从床帐的缝隙中窥探到两人的睡姿,一大一小两人就这样整齐地并排睡着,让寿太郎的色心全都烟消云散。
天刚亮,在千寿还睡眼惺忪地服侍着诸兄大人的汤殿中,业平大人也来了。
虽说是汤殿。但并非有火炉设备的浴室,而是把用锅炉煮沸的热水装进大桶内浸泡的仪式(就类似现在帮婴儿洗澡的样子)。在藏人们使用的汤殿中放了两个汤桶,两个人可以各自入浴,只是刚好一起入浴的是业平大人而已。
早先浸在水中的业平,看见让千寿服侍着的诸兄大人的模样,便嘿嘿笑着说:
「看样子昨晚发生了开心的好事啰。」
「嗯,都是拜你的忠告所赐。」
诸兄故作正经的表情回答着,让业平笑得更为开心。
「好事就等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再好好问你啦,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可以吗?」
「千寿是跟我相恋的情人,只要不是要分开我们的都好。」
「唉哟唉哟,这种事情不要那么大声嚷嚷啊。」
「是吗?」
「啊啊,恋爱这种事情就是要保持神秘才更有趣味。像你这样大剌剌地公布出来?一点雅致都没有啊。」
「这样吗?要保持神秘才行吗?」
诸兄大人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搔了搔头,业平便瞧向千寿暗示着「他就是这种男人」。
「你是想要拜托什么事啊?」
「喔,我想要送千寿衣服啦。」
「衣服?是为了祭典吗?」
「你这迟钝的家伙,碰上这么好的美少年,难道不会想要让他穿漂亮点吗?」
「这么说来……」
诸兄看向来这里之后便没有换过衣裳的千寿,喃喃地说:「还真的没有哪。」
「我今天就请家里送来给他。」
「这样的话,就让我送他我带过来的衣服吧。我想要让他穿上可以把他衬托地更好看的衣服。」
「嗯,当然好啊……干嘛还要特别问我呢?」
「随便送礼物给你的心上人,这样行得通吗?」
「不行吗?」
听到诸兄大人的回答,业平大人噗嗤笑了出来,对着千寿说:
「要让这个男人理解,不如直接教你还比较快一些。要记住不管是文章或是物品,送礼物的人肯定都有不良居心喔。」
「难不成,你对千寿有不良意图!」
对着激动地啪地溅出水花说话的诸兄大人,业平一脸(啊,这家伙真是够了)苦笑地说:
「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想,所以才会问你「可不可以送啊」。真是的,跟你讲话简直就像跟语言不通的高丽人讲话。」
「对不起。」
接着诸兄便对千寿说:
「既然是这样,业平大人送的礼物你可以安心地收下来。」
听到千寿回答「是」,业平忍不住噗嗤一笑地说「天哪,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主仆」。千寿不懂他在说什么,看向诸兄大人也是一脸(他在说什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