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钱鬼

作者:钱鬼  录入:09-17

翼影痛哼,表情诡蹫的瞅著翼雪──

「……我知道了。」

难得清醒时的温驯,翼雪再次一怔。

无法捉摸翼影的心思,他开始变得有些烦躁,就在他想继续说些什麽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爵爷,阿岚儿公主正在大厅等著。」

一听,翼雪颇感兴趣的道:「哦?」

看来是想见翼影吧。

「公主殿下指名要见爵爷您。」门外仆人恭敬的道。

翼影眼中闪过诧异。

「告诉她我马上到。」

「是。」仆人领命立刻退下。

抿唇看了低头的翼影一眼,翼雪从容不迫的起身下床,没有再理会他半分,开门走出卧室──

感觉翼雪离开,翼影这才缓缓抬头,面无表情,抬起完好的手碰触著痛麻的左颊。

「──怎麽可能……?」

安静的空间中回著那带著迷惘不敢置信的低沉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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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进入大厅,便看见气势凌人的娇小女孩正背对著他斥喝女仆们。

翼雪冷光一闪,依旧面带微笑的发出声音,「公主殿下,我有没有看错?您竟然来我这会是来找我呢。」

正在教训下人的阿岚儿闻声立刻转身,可爱的脸上有些恼怒愤恨,小脸蛋气得通红。

「雪爵爷,本公主真想知道你是怎麽教下人的,怎麽一点也不懂宫廷礼仪。」她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在意翼雪半调侃的话语。

阿岚儿这不同平常的表现让翼雪有些诧异的挑眉,微微躬身笑道:「那还真是我的失误了,还请殿下您说明一下来意?应该──不是专程来说我家下人的不是吧,嗯?」

略有所指的嘲弄,只要不是笨蛋傻子,都应该听的明白。

「你、」阿岚儿小嘴一扁,不过出乎意料的没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美丽的男人一眼,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美,这样柔弱的男人,如何成大事?哪有资格拥有像影这样的人才这样的兄长?

母后说得对,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该让影早点脱离这人的手下才行。

「算了,本公主今天来可不是要跟你一般见识。」她优雅的坐上沙发,姿态高雅的拿起茶水轻啜。

翼雪同样走向对面的沙发坐下,从容可亲的柔声:「殿下今天来的意思是?」

脑中浮现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怎麽会是阿岚儿区区一名公主来跟他谈?这是表明了对他不重视?

「影呢?」阿岚儿忽然瞟了翼雪一眼,细著嗓音问;看似随意,但眼中的渴望却瞒不过他。

「谢谢殿下的关心,「影」他很好。」翼雪微笑著回答,笑意却没有彻底的传达至眼里,「公主殿下今天大驾光临,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吧。」

「也不是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麻烦影一下了。」阿岚儿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你知道竞技节比赛後的传统吧?」

翼雪饶富兴味的看向她,「略有耳闻。」

竞技节比赛後通常会举办一个节後馀兴活动,让全国人民或者贵族都有资格挑战竞技比赛最终优胜者的机会,是一种光荣的决斗,是种荣誉心的一对一决斗,输者则需要服从赢者的任何一项请求,无论有多艰难。本来普那王因为赐婚的事情不让翼影再次斗争的,阿墨儿王妃却力表赞同,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翼雪在国内的势力有大幅增长的趋势,尤其还有翼影这样的人才辅佐,就算是普那王手底下的爱臣,但是大家心中都暗暗明白,就算是宠臣,只要受到威胁了仍然要「铲除」。

无法「铲除」那就只好「压制」,而要压制他──除了暗示外最快的方法当然是将翼影从他身边夺走。

普那王当初会答应将阿岚儿赐婚予给翼影这样一个竞技者,也是同样考虑到这个因素。

但是,虽然说是赐婚了,翼影在身分上仍然只是翼雪手下的竞技者。

这点是连普那王都无法更动的。

如果要翼影彻底脱离翼雪的话──

阿岚儿笑的可爱,她是不清楚这些阴谋什麽的,但是母后嘱咐她该怎麽让影脱离翼雪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由她来说项这件事情,也是母后说的间接暗示翼雪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不再如从前那般重要,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拒绝。

「原本父王是不打算让影被挑战的,但是基於多方面的考虑,最後还是照原本的传统进行,希望影能不负众望打败所有挑战者。」阿岚儿娇声道,想到影,她脸上就泛起红晕,眼中闪著光彩。

上次影向她跪地允婚的画面仍然停留在她脑中不曾离去过。

翼雪嘴边扯出一抹冷笑,阿岚儿瞪他一眼,就是这种表情,似乎将她看透了一般,令人不舒服到了极点。

眼神一暗,翼雪轻声道:「我当然不反对,但是──」

「公主殿下,属下到时候一定会准时出现的。」忽然,一阵低沉嗓音响起,翼雪猛然转头,脸色变得古怪;阿岚儿同样闻声看去,接著她惊呼一声,站起身!

只见,翼影肩上披著白色衬衫,伫立在长廊口──

阿岚儿飞奔过去,看著他固定在胸前脱臼的手臂轻抚摸著,焦虑的问:「影,你受伤了?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见状,翼雪脸色更加阴沉,冷冷的盯著两人没有作声。

「让公主殿下担忧了,这点小伤不用几天就可以痊愈。」他笑的很温和,阿岚儿看得几乎痴迷。

说著,翼影抬头看向翼雪──

翼雪同样凝视著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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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口盯著大门前的挺拔身影对阿岚儿躬身,服侍她上马车,用目光迎送她马车离开──每看一幕,眼底的温度就少半分。

他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缓缓走至沙发坐下,女仆立刻送上茶水,拿起杯子啜饮,整个大厅布满某种黑色的风暴,静谧幽深的令人感到诡异。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他连抬头都不用抬头,肯定是翼影进屋了;某种疯狂的因素充斥著,他赶紧闭眼掩饰某种情绪,假意休憩。

翼影没有像平常那样无视他自行进房,可以感觉的到他脚步渐近,落在他身旁的沙发,倏地睁开眼偏头一看,果然男人正稳稳的坐在身边,没有看向他,只是从容的伸手拿起最近的茶杯靠在唇边啜了一口。

这出乎意表的举止让翼雪有些诧异,翼影从方才开始便表现的莫名古怪,让他烦躁感挥之不去。

有些苍白的唇贴著茶杯边缘开阖著,隐约还能看见健康的淡粉红舌色,刚毅的面孔上没有平时对著他的讥笑嘲弄,锐利的眸中也比往常少了几许敌意,黑色的发丝上沾了汗珠,没有整理的浏海垂下凌乱的贴在额际,白色的衬衫透著底下铜色的肌肤,精悍的线条延伸至穿著黑裤的修长双腿──

翼雪仔细的审视著男人的一切,顿感下腹一热,对自己的轻易被撩起的反应感到惊愕,不过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翼影忽然偏头看向他,见翼雪同样看著自己,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翼雪怔住,情不自禁的失去以往的冷静,明显的诡异感油然而生,他不明白翼影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而这样令他无法掌控的场面让他更加烦躁不堪。

「翼雪,你不需要这麽防著我。」他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无奈,深深的睇了眼前男人一眼,「该做什麽我知道。」

翼雪沉沉的看著他,笑容早就褪去,冷冷的开口:「你太过温驯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企图…哥哥?」

「企图?」翼影将头转回,凝视著杯中的水纹,声音有些飘邈,像是喃喃自语的道:「我会有什麽企图?」

「或许,我只是觉得累了。」

心中一紧,翼雪脸色变得黑暗,他低声重复著翼影的话语,「累了?」

「我们这样斗来斗去,到底有什麽意义?」翼影瞥了翼雪一眼,看来,方才单独处在房中似乎想通了某种重大的事情。

第一次,翼雪安静的睇著他,没有说话。

无话可说。

「雪,你想得到的我会不择手段让你得到,但是也请你不要再反反覆覆。」翼影磁性的嗓音回在冷然的空气间,眼神再度对上美丽男人的眼,翼雪从黑色无波的瞳孔中看见了坚定──

「你做得到吗。」温和缺少气焰的低沉嗓音让翼雪倏地一阵颤动──

明明气氛平静温润的可以,却感到一种几乎失衡的烦躁跋扈。

急欲抓住什麽让他显得失控──

匡啷!翼雪猛然站起身挥落翼影手上的杯子!

翼影没有动作,只是紧紧地盯著翼雪的脸。

克制著急促冲动的喘气,翼雪逐渐的冷静下来,眼中的狂乱消失由凛然代替。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翼雪轻柔的声音才再翼影耳边响起──

「我想得到的一切你都会不择手段让我得到?」

「──如果我第一个想得到的东西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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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影没有丝毫吃惊错愕,听著翼雪口出的骇人言语,眼中闪过某种异样──

翼雪紧紧的盯著他,气氛静谧凛然到了极点。

许久,翼影才叹息道:「你从我这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抬头直视身旁的他,他低沉道:「在这里,我的命是你的。」

凝视著翼雪面无表情的美丽脸孔,他再次发话,「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够,非得上我才觉得爽?」粗犷的脸上带著自嘲。

翼雪没有答话,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就算看入那幽深阴沉的眸子中,却丝毫看不透他的想法。

冷凝的空气中充满某种不平静的气息,彼此都在用眼神举动探究著对方,蓄势待发。

「哥……那心呢?」翼雪柔柔的声音轻轻的吐出,脸上有著难以言喻的复杂。

翼影一愣,第一次从脸上看出翼雪这麽人性的表情,差点以为自己神经错乱。

「心?」

翼雪点头,眼中带著清澈的无辜,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帮我。」

「心甘情愿?」翼影重复著翼雪的话语。

深深的睇了「弟弟」一眼,内心闪过许多想法,脑中闪过男孩柔美的笑容──

「我从来不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翼雪听得一阵颤动,低低的问:「被我上你也心甘情愿?」

在别人耳里,这似乎是极尽嘲弄讽刺的问话,但在翼雪内心却似乎是无法平静的问话。

翼影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很久,非常久──

他才缓缓抬头对上那细长的美眸,双眼清澈而幽远──

「就某种意思上来说,」顿了下,然後才继续低沉的道:「就当是我欠你的吧。」那略有深意的说法让翼雪脸色冷的可怕。

他俯下身,脸庞靠上翼影的鼻尖,就在几乎碰触之际,一把将他扯起。

措手不及,翼影闷哼一声,过激烈的举动触动了他固定住的伤处,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冷汗淋漓。

见翼影痛的哼出声音,翼雪倏地一把将他横抱起!

翼影诧异的差点惊喊,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这样抱住,浮空的不安全感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会坠落,整个人僵硬的不敢妄动。

刚毅的脸上浮现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到抱住自己的人的手劲,他冷静的明白自己这种受伤者,再怎麽想尽办法挣扎,也不可能挣脱的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费无谓的力气。

他低低的叹息,闭目不想再理会外来的事务。

翼雪见状,阴冷的道:「这麽逆来顺受?」

翼影没有回答,仍然闭著眼思考某些事情──

翼雪也没有继续逼问,紧抱住怀中没有动作的男人,往卧房方向前进。

「……雪,给我答覆。」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任何慌张。

他指的是刚才他所提的条件。

翼雪冷笑,阴柔地看著翼影不愿睁开的眼──

「既然哥哥你都这麽牺牲了,那我又为什麽不答应呢?」

将卧室的门板推开走进,然後把翼影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吃痛一记,感觉下颚被用力的捏住往上抬。

锐利的眸睁成一线,入眼的是翼雪寒笑的脸──

「我第一个想的就是上你,要你叫给我听,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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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影表情没有变半分,似乎早预料到翼雪会有如此一说。

他定定的瞅著身上的男人,脸上有很难解的表情变化。

翼雪同样紧紧盯著他,等待著翼影的回答,表面上一点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麽,冰冷的瞳孔中映著男人看著他的眼,不知道是否想从翼影口中得到什麽样的答案。

忽然,翼影嗤笑出声,「我能说不行吗?」讥诮的态度显得尖锐,努力的压抑自己不要回应,却又无法控制的想反驳。

在这种大大小小场合中,他从来都可以冷静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潜在的那股冲动左右,但是,每每在面对翼雪的时候,这份理智总是荡然无存。

翼雪没有回答翼雪的问话,细柔的指腹抚摸著翼影阳刚的脸型──

感觉他的碰触,翼影眼睛睁的老大,他直直的瞪著翼雪渐渐俯下的身体,直到身体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翼影痛哼一声,受伤的手臂被扯痛;闻声,翼雪没有理会,只是沙哑的低笑,低下头啃咬男人优美的耳线。

手边的动作也没停下,褪下翼影的衣裤,攫住他左腿拉开,下体立刻毫无表留的暴露出──

翼影一阵颤抖,下体接触冰凉空气的异样感触竟让他下腹一热?!

脸色更加苍白,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挑逗。

翼雪同样发觉了翼影的反应,嘴边露出一抹堪称愉快的笑容,看著底下男人不经抚慰便挺起的分身,眼中有著剧烈的情绪。

他纤细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肿烫搓揉著,嘎哑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情欲,「亲爱的哥哥……看来你是被男人操习惯了吧。」

一听,翼影猛然想起身反驳,翼雪立刻手上一使力!

「!」翼影痛喘一记,反射性的下半身更加弓向翼雪,减缓翼雪扣住他两腿间使劲的痛楚。

翼雪无视翼影的反抗,唰的一声将男人下身抽高,两腿置於自己肩上,然後微低头张口──

「啊!」颤栗般触电的感觉让翼影失控的喊出声,眸中透露著诧异错愕还有──羞赧?!苍白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的红色──

翼雪竟将、将他的尖挺含进嘴中?

被口腔紧紧的热热的包裹住,湿润的舔舐著不时的吸吮啃咬,那种几乎以为是插入女人蜜穴中的甜美滋味,下意识往前顶入翼雪接近喉咙处,花不到几秒的时间他便有想宣泄的冲动。

欲望让翼影的眼前模糊成一片泪雾,水气聚积在眼眶间,他咬牙忍住那撩人火焰的激情,脑中混乱不知所措──

胸口的火焰烙印因体温的骤升显得红艳无比,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更是让烙印看似栩栩如生──

印象中,翼雪是个极度洁癖的男人不是吗。

爲什麽…他竟然对他做出这麽……的事情?

紧绷热源全部集中於腿间的那一点,就在他几乎要射出之际,翼雪富有技巧的慢慢吐出他仍未射出的硕大──然後用手扣住不让他真正宣泄。

再次抬头时,翼雪的眼早就因欲望而深沉,沙哑的赞叹:「真是好定力呢。」

话一落,睇向底下男人迷茫漾水的眼眸无意识的看著自己,苍白的唇红艳了许多,开阖的吐气著,刚毅粗犷的脸上带著类似小孩子般的姿态──

心中一阵畅快舒坦。

原本落於下风的弱势终於重新成为优势,他感觉自己再度掌握住了。

「哥…无论怎样,你都该属於我的……」

「就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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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翼影惊喊,完好的手下意识扣住翼雪的手腕。

原来,翼雪趁他仍茫然之际,将他整个臀部抬高,靠在肩上的腿也被压在他上方,不正常的体位让翼影感到有些压迫,脸色变的通红,呼吸显得急促,两双眼睛瞪著上方被悬空压制的腿间,还能看见翼雪的半边脸蛋。

翼雪再次发出低低的笑声,手从腿间探向仍未解放的尖挺,翼影一阵颤抖,竟只能瞠眼清楚的看著那细白的手将自己的分身握住──搓揉著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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