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桑伯摇头,眨眨眼睛确定是真的,又问:“你们干嘛这么快就回来。”
“举行完婚礼就回来洞房,顺便庆祝一下。”霍斯得笑眯眯地盯着两人的惨白。
“我还以为你们会在那边洞房呢。”雷云不自然地说。
桑伯鄙视地训斥:“谁让你鸠占雀巢,他们当然不会在那边洞房啦。都怪你。”
“……”
“什么鸠占雀巢?”霍斯得看看桑伯,又看看雷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似乎更有趣的事情在暗中发生,霍斯得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
李沐然也觉得有趣的事情发生过,而且和雷云有关。
“别听他瞎说。”雷云斟两杯茶推过去,凌厉的眼神警告桑伯不要乱说话。
桑伯也觉得无语,坐回椅子里品着茶,问李沐然:“二楼的布置喜欢吗?我是亲自设计的。”
“啊?哦,还行。”
李沐然心里咋舌,他们连二楼都没上去就急匆匆回来了。两人一直都沉浸在缠绵的热吻中,哪有时间
去理睬周围是什么样子。
“凯泽怎么还不回来。”转移话题,霍斯得看看表又看向大门,就是心虚的不敢看对面的两位“辛苦
工作者”。
大门推开,柏凯泽神采飞扬地走进来,展开双臂笑着叫着:“斯得,大构想可以启动了。”
“恭喜姚妈妈。”霍斯得没有柏凯泽那样激动,反而平静地抱住兄弟,说:“凯泽,我会永远守在你
身边。”
“只要大构想能完成,这下死了也能闭上眼睛。”
“笨蛋,你死了,我怎么办?”翻转柏凯泽,勒紧脖子,霍斯得哈哈大笑着质问“:“想死还是想活
,说出来,哥哥给你一个痛快。”
“如果我选死,你会给我痛快吗?”柏凯泽冷冷地问,眼睛里没了焦距。
“不会,我会折磨你直到拥有一生的伴侣为止。”霍斯得恢复平静,让冷漠的男人完全依附自己,拍
拍脸颊,“放心,哥哥一定帮你甩掉归琳娜。”
“不。如果我的一生注定没有爱情,就这样活着也不错。”颓丧地靠着身后的霍斯得做支撑,柏凯泽
紧紧闭上眼睛,一滴泪滑出眼眶。
赶来的杜译被柏凯泽的那滴泪震惊,不知何时手也被温暖包围,雷云站在身边低声说:“柏头儿的压
力太大了,让他哭一哭会舒服些。”
“好。”
无声的空间只闻得柏凯泽微弱的抽泣。李沐然坐在椅子上同样感慨万千,如果自己也能有一个像霍斯
得和柏凯泽这样心心相惜的朋友该多好呢。
庆祝宴被醉鬼柏凯泽搞得一塌糊涂,最后桑伯主动提出送表哥回公寓。喝多的人包括杜译,雷云只好
在桑伯大嘴巴的提醒下硬着头皮带回自己公寓。
霍斯得也醉了,恍惚着在李沐然的帮助下躺在蜜月套房的大床上,拉住纤细的手腕,“宝宝,别走,
陪陪我。”
“我去倒杯水。”抽回手,李沐然脚步很轻。
霍斯得睁开眼欣赏柏凯泽亲自布置的蜜月套房,每一处都有大束大束紫色的勿忘我和满天星,地上也
散落着勿忘我干花。
“勿忘我,勿忘我,勿忘我。”看到李沐然端着水杯进来,霍斯得柔情地笑:“宝宝,勿忘我。”
“早已深深刻在心里。”
将手和杯子一起握在掌心,一股清凉甜滋滋的水湿润了口腔。
“先去洗洗再睡。啊——斯得。”连同杯子一起被带入坚实的胸膛,转逝间被压在床上,李沐然瞪大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斯得。”
“宝宝,我爱你。”柔情的亲吻落在白皙羞怯的脸上,狠狠呼吸着发间的清香,霍斯得轻轻呢喃:“
宝宝,请原谅我要在心里留一块小小的地方给凯泽。”
全身一颤,李沐然没有预料霍斯得会说出这种话,结巴着问:“你、你爱、他?”
“不,不是爱,是情。他是我的兄弟,他现在正坠落无底的深渊,我不能失去他,就像我不能失去你
一样。”
“好,我允许。”
抱着男人,李沐然并不介意。反而羡慕霍斯得与柏凯泽的兄弟情,那是任何感情都不能超越的。
抹掉泪,霍斯得向下移移,头枕在小爱人的胸脯上,说:“凯泽与我们一样是没有父母缘分的人。虽
然他有姚妈妈在身边,可他的心却一直很孤单。就算没有父母在身边,至少我的心里有你,你的心里
有我。”蹭蹭牛奶般嫩滑的肌肤,继续说:“凯泽的心一直关闭着,因为父母间的爱恨交织害得他对
爱情也充满了畏惧和期待的纠缠。这样说很奇怪吧,但是却很真实。”
“他只是畏惧婚姻,但是却渴望一份真正的爱情。”李沐然理解地说:“斯得,曾经我也这样想过。
如果婚姻的结局就是爱情的灭亡,那我宁愿不要婚姻。”
“我们对于婚姻太陌生,所以只要熟悉的爱情就好。婚姻不过是给别人看的一个幌子,可有可无。”
霍斯得说得真切,李沐然也点头同意。
捧起男人的脸,在多情的唇上轻轻一吻,“明天,我们就开始帮凯泽甩掉归琳娜,好吗?”
“好。不过宝宝,今天我们还要不要洞房啦?”霍斯得装得很生气,其实他不想勉强李沐然一定要接
受身体的契合。即使他们有了“婚姻关系”,性也需要两情相悦才好。
“如果你想,我可以。”李沐然没有拒绝,含羞带怯的瞳眸微微低垂,两朵红晕也徒然爬上精致的脸
蛋。
低吼一声,再也克制不住压抑在体内的情火,只想狠狠地占有这副温香软玉以慰藉连日的夜夜孤寂。
狂烈的吻和情令李沐然有些应接不暇,身上的男人不再有最初的温柔,仿佛要将自己溺死在情海里一
般,甚至能想象到男人带着要弄坏自己的恶劣想法在身体里下着情蛊。
霍斯得不能控制,尤其是在多日不曾抱着这副娇躯入梦。每一次都让他激动的颤抖,更加欣喜于两副
躯体的融合。
比第一次还要强烈的痛与激荡,在不断的被抚爱中达到幸福的天堂。一滴幸福的泪滑出眼角,也立即
被温润的舌添去,加之男人在耳边呢喃着真情的话语。这将是第二人生的出发点,来得如此强烈与热
情。
一夜之后,霍斯得终于等到了他的爱人;一夕之间,李沐然终于回到爱人身边,完完全全的信任与交
付。
清晨,第一缕阳光顽皮地跳上隆起的棉被山。被子下两副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像连体婴一样。
李沐然抬手挡住被阳光直射的眼睛,身体微微动一动立即引来男人忽然变粗的气息。耳边响起初醒后
的沙哑,“宝宝,你可真诱人。”耳后被干燥的唇拜访,淘气的舌沿着耳廓戏耍。
“唔~~不要……好累。”
闪躲着男人的唇舌攻击,微睁开眼睛看到和煦的笑容。反手推推男人却牵动了身体的某处,李沐然羞
红了脸蛋躲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对大眼睛。
“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些?宝宝,你的身体美极了,我怎么就爱不够呢。”故意说着挑逗的话,霍
斯得真是爱死了这个别扭又可爱的小美人。“宝宝,通常男人在清晨的情感更加丰富,也会让爱人感
到无比的‘性’福。”
“呵呵~~不要……好累。”又往被子里躲了躲,想到昨夜的那N场情事,李沐然只想找地洞钻进去
。
突然掀开被子,霍斯得得意地盯着眼前全身都泛着粉蜜色的娇体,还有两人相贴的皮肤触感更引起他
的无限热情。
“宝宝,让哥哥再性福一次,好不好?”软语央求着小爱人给予温情,霍斯得只想快些得到允许。
也许是一夜情事令身体超极敏感,或者是自己也愿意承接那份热情,即便羞于启齿,李沐然用沉默表
示允许。
不再急于体验温软玉体的美好,反而更耐心地引导身下的人儿与自己契合。这一次,他要让小爱人主
动与自己欢爱,而不是由他一个人来唱独角戏。
午后,还在甜美梦中回味温香的霍斯得被一道惊悸的铃音吓醒,怀里的李沐然也迷糊着动动身子咕哝
一句“三字经”,疲惫不堪的继续睡去。
“嗯。”
干涩发痛的喉咙发不出声音,霍斯得低头亲亲梦中不安的小爱人,笑眯眯地盯着那噘起的嫩唇。
“斯得哥,快来酒吧,出大事啦。”桑伯大嗓门儿地吼着。
“嗯。”不悦地皱眉,酒吧会有什么大事?难道有人来收保护费?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
浅梦中的李沐然仿佛听到“酒吧”两个字,立即睁大眼睛看到准备下床的霍斯得,“酒吧出事了?”
“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吧。”替小爱人拉好被子,在额头上印下一吻,霍斯得叮嘱:“走之前我会叫
送餐服务上来,你先吃些东西再继续睡。”
掀开被子,挣扎着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桑伯在那里,雷云也一定在。我去看看就回来,不会出什么事的。”按回他躺好,坐在床边
,霍斯得低头浅吻觊觎的粉唇,“宝宝,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相信你的男人,好吗?”
“我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相信你啦。”抚摸英俊的脸庞,对上期待的目光,李沐然只想用自己并不熟悉
的温柔来化解男人内心的不安。
“谢谢。那我先去看看情况,不会让你等太久。”恋恋不舍地离开床边,霍斯得暗自叹息,为什么偏
偏这个时候出大事呢。
驱车赶到玫瑰之色,走向桑伯指定的包间,看到呆立在门口的杜译。霍斯得并不惊讶地拍拍他的肩,
“不进去吗?”
“霍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低头转身小跑着离开,给霍斯得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推门进去,就看到醉倒在沙发里的雷云和
旁边一脸怒气的桑伯,平静坐在角落里的柏凯泽,和微眯眼睛冷笑的归琳娜。
“她怎么在这里?”不悦地挑眉,霍斯得走进去随手将门关上,才问:“他怎么了?”
偷瞄一眼柏凯泽,桑伯蹭到霍斯得身边悄悄说:“大雷子喜欢小杜哥哥,昨天差点借酒耍流氓。不过
,小杜哥哥生气了,今天大早晨就向表哥递辞呈。”
“哦?原来一夜之间发生的大事情还真多啊。”霍斯得平静地笑笑,与柏凯泽对面坐,“凯泽,你还
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凯泽的未婚妻,当然可以来这里啦。”归琳娜趾高气扬地说,扫向霍斯得时又带了几分藐视与
不屑。
观察到柏凯泽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语,表情更没有变化,霍斯得心里有气,便对归琳娜开火。“这是我
爱人的酒吧会所,只欢迎家里人。你不算,请出去。”
“喂,我可是凯泽的未婚妻。”归琳娜气势不输的重复自己的地位。
霍斯得愠色浮上眉间,说:“我们兄弟要商量事情,你不方便在这里。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凯泽带我进来的。”归琳娜摆明不出去的决心。
“那是在我来这里之前,但是现在请你离开。”
“凯泽~~你的朋友这么欺负我,难道你都无动于衷吗。”归琳娜使出杀手锏,抱着柏凯泽的手臂蹭
来蹭去。
“女人,你最好出去,我也没有耐心啦。”桑伯气愤地握紧拳头挥动着。“表哥,把这女人赶出去。
”
“你敢。如果你敢赶我出去,我就打电话给我爸告状。”归琳娜大小姐脾气比驴脾气还惹人厌。
“走吧,我们去约会。”
双手放入衣兜里,柏凯泽瞟了眼胡说醉话的雷云,对霍斯得说:“我不会接受杜译的辞呈,之后的事
情你们来处理吧。”
“喂,雷云可是你的手下。”看到归琳娜挑衅的眼神和胜利的微笑,霍斯得气闷地瞪向柏凯泽。
柏凯泽冷漠的眼神,平静地说:“按照与归舜的交易条件,约会也是其中一项。”
“今天先处理兄弟的事情,明天再约会。”霍斯得挑眉,对归琳娜说:“明天我放凯泽一天的假陪你
约会,怎么样?”
“二十四小时?”归琳娜反问,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算计。
“对,二十四小时。”
霍斯得笑得温和,却吓坏了桑伯不自然地发冷。柏凯泽也微微皱眉,隐隐感觉霍斯得在计划着什么。
四小时与二十四小时相比,归琳娜当然选择后者。立即笑开颜跳到柏凯泽身边,“凯泽,我突然想起
来还有重要的事情。那明天早晨五点,我去找你爬山看日出哦。”
“没问题,我代凯泽答应你。”霍斯得笑如春风拂面,引来柏凯泽不满的敌视。“好啦,归小姐请离
开吧。”
“拜拜,明天见。”
送走归琳娜,包间里响起雷云狂怒的喊叫,夹杂着一个心碎的哭咽。
NO.49
“用水把他浇醒。”
坐在沙发扶手上,霍斯得气得叉腰。站在门边的柏凯泽始终都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倒在沙发里醉话连
篇的雷云。
桑伯端来一盆冷水,有些不忍地说:“大冬天的浇冷水,一定会感冒的。”
“浇。”
哗——
霍斯得一声令下。满满一盆水不带一丝怜悯地浇打在雷云的头上,身上。
被冷水激醒,雷云呛得干咳着,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歉意的桑伯,满面怒色的霍斯得和冰冷表情的柏凯
泽。勉强爬起,全身因湿冷的水而颤抖,“你们想揍我一顿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法。”
“喂,你清醒一下,我们没想揍你。”桑伯担忧地拍拍雷云的脸颊。“你酒醒了没?”
“废话,这么冷的水还不醒,除非醉死。”打开在面前摇晃的手,雷云看向柏凯泽,“柏头儿,我喜
欢他。”
“你们做过了?”冷若冰霜的眼神看不到内心的波动。
摇头,雷云真心坦露:“我是真心的喜欢他。可是他……”
“小杜哥哥怎么啦?”桑伯好奇地问。
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雷云怅叹:“他连一次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就那么绝决的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就用真心真情打动他。”霍斯得气得大吼:“你个笨蛋。我都能把宝宝等回来,这世界上还有什
么奇迹不能发生的。”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桑伯瞪眼,霍斯得惊愕,雷云诧异,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反对者——柏凯泽。
“表哥,你反对?为什么?”桑伯不明白柏凯泽为什么会反对?